“說起來啊,青仔,你手上的契約是怎麽迴事?”迴去的路上,青鬼突然問道。阮菲心裏咯噔一下:他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柳佩青說:“因為我是小姐買迴來的,當時銀月會的人給綁的。”柳佩青說得很自然,並沒有覺得這是一個束縛自己的東西。青鬼了然:“那你們為什麽不想個方法把這個契約給解了,這樣多麻煩啊。”


    “現在還不行,阿青的內丹還沒有恢複,要靠著這契約給他輸送靈氣呢。”


    青鬼發現了這句話的重點:“你的意思是……青仔的內丹快要恢複了?”


    “目前還沒有。”阮菲感覺這個時間真的好漫長,為什麽鎖內丹的時候那麽快,而恢複內丹卻要那麽慢啊!


    “那我期待著。”青鬼看著柳佩青,“希望有一天,我和你能夠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可是你打得過阿青嗎?”阮菲非要在這個時候給青鬼潑涼水,“我記得你好像是地字五層吧,可阿青是天字啊。”青鬼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阮菲:“誰說我還是地字五層了,都這麽幾個月了,我就不能漲一點嗎?”


    阮菲一挑眉:“哦豁?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也是天字境界的修士了?”


    “那不然我和你開玩笑呢?”青鬼用鼻子哼哼唧唧,把身上帶著的玉佩取下來,“這玉佩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了,今年的測試,我在想要不要去參加一下,把這個玉佩給換了。”


    “青仔,到時候一起啊。”青鬼邀請柳佩青,柳佩青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我內丹還沒有恢複,去了也沒有用。況且,我現在對其他人還是一種威脅,能不能去參加還成問題。”


    “哦,這倒也是。”青鬼惋惜地歎了一口氣,“你如果沒有出生在柳家就好了,隨便換一個普通的家庭,都比那殺千刀的柳家好。”


    阮菲十分讚同青鬼的這番話——任何普通家庭,都比那個殺千刀的柳家好!


    昨天晚上萬手那麽說,不就說明了柳家真的就是把柳佩青當成工具人了嗎?而且還是用完了就扔的那種,真的是一點情分都不講。柳佩青做的那些事情,可能連銀月會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但是銀月會怎麽說也是一個團結的組織。而柳家,麵對那麽多人的質問的時候,竟然直接拋棄了給他們立下汗馬功勞的柳佩青。


    其心可誅!


    “不過,你們倆整天都呆在學院裏麵,那些情報你們是怎麽知道的啊?”阮菲好奇,柳佩青抬頭望天:“這個啊……”


    “那自然是我們外麵有人啊~”青鬼這個厚臉皮,誇自己的時候向來是眼睛都不眨的。


    “但是你現在都不在阮家,你的人又進不來。”


    青鬼“哼哼”兩聲:“你忘了,我們還有藍家兄弟啊。”


    “藍景明和藍季同?”說起這兩個人,阮菲這才反應過來,確實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們了。柳佩青說:“藍家人最擅長的就是打探情報,他們擁有者江湖上最豐富的情報網,我和青鬼當時就請他們幫我們調查了一下。”


    “結果就發現了好多人在那次比賽過後,都把目光瞄準了踏雲學院。”


    柳佩青點頭道:“雖然他們認為我已經不能使用靈氣,但是確實還是有人想要我的內丹,還有一部分人是把我當成隱患,想要除掉我的。”


    “唉,可憐的青仔。”青鬼搖頭感歎。阮菲在這個時候突然拉住了柳佩青:“沒關係!以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有誰想要你的內丹,我們都會幫你解決掉的!”


    “是吧!青鬼!”


    突然被叫到的青鬼剛才還是想阮菲真有魄力,這就是真愛啊。然後下一秒自己就被拉了進去。


    “是啊,二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事也是我的事。”青鬼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朋友,怎麽可能會讓人糟踐。


    懷清和昊清為了防止還有人趁他們不備進入踏雲學院,加強了學院內部各處的防衛。


    “現在院長不在,我們必須要提高警惕,不能掉以輕心。”昊清把學院中所有的長老都聚集到了一起,開了一個短會。但是除了懷清和文長老之外,其他人好像並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祝苦首先提出:“雖然我們這些人的修為確實比不上青鬼,但是要保住一個踏雲學院,還是綽綽有餘的。”


    “是啊,昊清長老,你是不是太緊張了,一個銀月會的刺客而已,不需要這麽大動幹戈吧。我們學院又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其他長老紛紛附和這個觀點,昊清長老雖然猜到了是這樣的結局,但是心裏還是不免有些難受。隻有祝苦此時在心裏狂笑: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我們手裏麵的這些學生,就是最之前的東西。


    月夫人找到祝苦的時候,為了在這一批的修士學生中提前預定好拉到月家的人,月夫人不惜開出了很高的價錢,還承諾要讓祝苦登上院長的位置。


    隻可惜這些人都不懂,還白白地給自己當墊腳石。


    在昊清當代理院長的這段時間,祝苦已經強忍著自己不去找昊清的麻煩。畢竟昊清的上麵是院長,而且還有柳佩青和青鬼……


    就算祝苦再怎麽在心裏耍小花招,這到底還是一個實力主宰一切的世界。


    祝苦就看著昊清站著給下麵的長老們分析情報,雖然每個字都說得十分有道理,而且確實也是事實,但是這又有什麽用呢,那些長老已經是站到自己這邊來了,不管昊清再怎麽浪費口舌,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散會之後,祝苦在迴去的路上碰到了迎麵走來的江妙。


    自從上午被青鬼那樣威脅了之後,江妙這一整天的情緒都很不對勁,走路的時候也沒有多認真,不小心就碰到了故意撞過來的祝苦。


    “對不起!”江妙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祝苦長老,連忙道歉。祝苦看著江妙的臉上帶著歉意,很大方地原諒了她:“沒事沒事,以後注意點,別撞著樹了。”


    “是……那長老,我就先走了。”江妙給祝苦行了一個禮之後,就神情恍惚地離開了。看著江妙的背影,祝苦歎氣:“沒想到竟然還活著,真是福大命大。”


    在發現江妙看阮菲的時候,眼睛裏是帶著嫉妒的時候,祝苦就知道,這個人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對象。雖然他不知道江妙是什麽時候和萬手認識的,但是他可以從中搭線,告訴萬手,可以利用這個女人的嫉妒心。


    萬手在看到江妙的第一眼之後,就覺得有些眼熟,隨即想了起來:“這不就是當時在森林裏遇到的那個人嗎?”


    想要讓萬手有一個合理的理由進入這裏,祝苦就必須要洗清自己的一切嫌疑。他首先把那張寫有法陣講解的圖紙放進了懷清的秘籍裏,然後就很順利地被人發現,並且摘抄了下來。


    不過當時祝苦想的是,張寶林一旦解開了法陣,就當場解決掉他,可是沒想到的是,阮菲和柳佩青竟然也跟著進去了。還好當時江妙為了找東西跟了進去,不然要圓這個謊,可能還要費一番功夫。


    為了放萬手進來,祝苦可是費了一番功夫的。可是之後這江妙不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知道了很多不該知道的事情,沒辦法,雖然她也是踏雲學院的人,但是也隻能除之而後快了。


    至於為什麽今天能在這裏看到她,祝苦在聽完了昊清理完那些線索之後,發現這裏麵並沒有自己什麽事,也就由著她去了。


    不過接下來要怎麽做,可就真的有些麻煩了。不知道安千山什麽時候才會迴來,如果這段時間貿然把那些人放進來,自己會不會就此暴露?不管安千山最後有沒有失信於人,或者柳佩青的內丹有沒有被其他人得手,自己都是要藏在背後的。


    之後院長的位置,可不需要一個渾身沾滿了汙點的人來坐。


    “剛才你為什麽不提到月家,月家明明也參了一腳。”懷清問昊清,昊清則迴答道:“那些人很多已經被祝苦收買了,如何我們再提到月家的話,肯定會引起祝苦的疑心。他現在和外麵那些勢力勾結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不需要我們再補充。”


    “也是。”懷清又說,“那些人的試探,無非就是想要提前分一股學院的學生,又想瓦解院長在江湖上的聲望。可是就算沒有院長,他們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這是何必呢?”


    昊清看著手裏麵的情報,無奈地說道:“就你這腦袋,還是好好想想你門下那些人的修煉內容吧,這輩子就算告別思考了。”


    “誒你!”


    其實懷清說的並無道理,沒有一個安千山,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麽多大修士在,何必為了拉一個人下來就這麽煞費苦心。要想要好的修士,自己花時間去找,去訓練一個出來,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何必要花這麽多精力在這種小聰明上。


    人啊,真是沒有辦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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