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鬆眾人被帶到柳佩青住的小院子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柳佩青竟然和阮菲是住在一起的,他們倆到底是什麽關係?


    此時的阮菲,還被酒樓的老板拉著索賠。看著麵前的密密麻麻的賬單,阮菲忍不住把腦袋放到了賬單麵前,深深地歎了口氣。


    自己不過是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怎麽起來之後行情就變成這樣了!?


    酒樓老板知道阮菲就是阮南風的二女兒,在這個地方做生意的人,沒有點眼力見都做不起買賣。當阮菲打開門要走的時候,酒樓老板還是壯著膽子迎了上去。


    “阮小姐,您的客人剛才砸壞了我店裏的東西,您看是不是……”老板沒有把話說完,但是阮菲看著這一地的狼藉,腦子“嗡”的一下,兩眼一翻,差點暈死過去。


    柳佩青和青鬼先迴去了,拜長風也在出門之後一溜煙跑了,現在就剩下忠心耿耿的玄影陪著自己。“還是你聽話。”阮菲欲哭無淚,陪完了錢之後,把賬單折好,揣迴了暫住的小院子。


    還沒有進門,阮菲就聽見院子裏傳來一聲聲慘烈的嚎叫聲。


    “這是怎麽迴事?”阮菲一路小跑迴去,推開院門,還沒來得及問發什麽了什麽事,就看到客廳裏坐滿了人,拜長風正在給他們包紮傷口。


    “這是怎麽迴事?”阮菲第二次疑惑道。柳佩青正端著一盆幹淨的熱水走了過來,解釋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阮菲氣得咬牙切齒:“原來是月小桃!”


    “真是欺人太甚!”阮菲把賬單死死地攥在手裏,眼裏快要噴火。李懷鬆坐在門口,他在這些人當中傷的最重,索性現在已經被拜長風包好了。


    阮菲一進來,他就看到阮菲氣哼哼的模樣,站起來向阮菲賠禮道歉:“給你們添麻煩了。”阮菲倒是沒有在意這個,反正也不需要她動手,沒有什麽可麻煩的。


    “我隻是去給錢而已,你要謝就謝阿青和拜長風吧。”阮菲一眼看過去,整個客廳,加上李懷鬆,足足有五個人。這些都是被月小桃的那幫手下給打的。


    李懷鬆臉上的傷口特別顯眼,阮菲看著有些紮心。李懷鬆不知道是阮菲給他們墊的後,心裏很是愧疚:“這次酒樓損失巨大,你肯定賠了不少錢吧?”


    “這個啊,其實還好,”阮菲打開賬單看了一眼,“幾乎都是些桌子板凳,其中一個花瓶最貴,總共賠了有五十兩銀子吧。”李懷鬆被這個數字驚呆,但還是說:“這些錢,李某會還給你的。隻是我現在身上並沒有那麽多錢,還請阮小姐再多寬限點時間。”


    阮菲還在清點自己到底賠了多少,沒有注意李懷鬆的話,抬起頭問他:“不好生意,剛才沒注意聽,你說什麽來著?”李懷鬆的身體僵了僵,臉色有些尷尬,又說:“我說這五十兩……”


    這迴阮菲聽見了,她大手一揮:“沒事,不用你賠。”說完,阮菲從兜裏拿出一個錢袋,扔到了李懷鬆的麵前:“這個給你。”李懷鬆沒有拿,問道:“這個是……”


    “這些是我從那些被阿青打趴下的人身上搜到的,本來我都要走了,但是酒樓老板給我提了個醒,我才注意到邊上還有人。”阮菲呲著牙笑道,“反正都是他們幹的壞事,也不算是搶。”


    “這些就當是給你們的精神損失費了。”


    就算是搶,他們能拿我怎麽著?


    李懷鬆心裏的疙瘩這才消失,感激地接過了錢袋。


    沒多久之後,李懷鬆的朋友們也相繼被包紮好,他們起身準備告辭:“今天外麵五人能從月小桃手中脫險,全靠你們三位。之前是我們胡亂聽信了謠言,才會誤會柳兄。”


    五個人齊齊向柳佩青道歉,柳佩青點了下頭,算是接受了他們的道歉。


    阮菲看著李懷鬆背後空蕩蕩的,問道:“我記得你和我打的時候,是不是有一把劍啊。”說起那把劍,李懷鬆臉上全是抑製不住的悲傷。其餘四個人上前安慰他,其中一個給阮菲說出了實情。


    “意思是,你的劍被月小桃折斷了?”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這月小桃,下手也太狠了,“那你明天的比賽怎麽辦啊?”李懷鬆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向阮菲他們行了個禮:“明日的比賽,就看我的造化了。”


    看得出來李懷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阮菲蹙眉,法器這種東西確實不太好弄,畢竟每個人的法器都不盡相同,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阮菲又不可能飛迴踏雲城把刀一笑喊起來。


    “嗯……這確實不太好辦啊。”柳佩青讓阮菲不用為自己操心,今天能得救於柳佩青,已經是萬幸了。柳佩青也不希望李懷鬆明天上場的時候沒有武器支撐,李懷鬆是一個很真誠的人,就這麽折在這裏,確實太劃不來了。


    “對了,我想到一個方法。”柳佩青靈光一閃,提出一個建議,他問李懷鬆:“你的那把劍,能用別的什麽代替嗎?”李懷鬆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但是法器都很貴,我身上確實……”


    剛才他已經把錢袋裏的錢給了一部分給拜長風,感謝他幫他們包紮傷口,沒有拜長風的話,他們現在可能站都站不起來。


    阮菲可是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她突然特別陽光的笑了起來,對著拜長風:“剛才你收下的那些錢?”拜長風在一瞬間明白過來阮菲的意思,臉拉的比長白山都長,捂住自己的口袋,發誓要做一個鐵公雞。


    “哼,小氣!”阮菲雙手叉腰,看了一眼柳佩青,歎了口氣,“還是我來吧。”說完,她讓李懷鬆的朋友在這裏再歇一會,自己帶著李懷鬆和柳佩青出門去了。


    剩下的四個人和留下的拜長風麵麵相覷,看著一隻黑狼昂首挺胸地走進了一個房間,再也沒有出來。


    “你們……想試試我最新研製的藥膏嗎?”看著拜長風臉上詭異的笑容,那四個人不約而同地咽了一口唾沫。


    李懷鬆被阮菲和柳佩青帶著走,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武器鋪門外。


    這家武器鋪的老板,正是阮菲第一天來這裏的時候,看不起阮菲那家店。


    老板一看到阮菲,就想起那天自己正是瞎了眼睛,把這麽有錢的主給放跑了。今天一見到阮菲,老板就迅速貼了上來。


    “貴客想要買點什麽武器啊?”老板搓著手,滿臉堆笑。阮菲和柳佩青倒是習慣了別人的這副模樣,隻有李懷鬆不太適應。阮菲讓李懷鬆隨便選,先把明天的比賽應付過去再說。


    李懷鬆四處看了看,這家武器鋪的法器都貴的嚇人,還真的應了老板當時的那句話:“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買得起的。”


    “這些……太貴重了,李某受之有愧。”


    阮菲也知道這些東西的價格,但是也還在自己接受的範圍之內:“這有什麽有愧的,我看你也是胸懷大誌,心胸坦蕩的人,你難道不想贏明天的比賽?”


    “這……”李懷鬆無言,他家裏並不富裕,甚至能算得上貧窮,自己這次能來參加比賽,都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本來自己是很珍惜這次機會的,可是沒想到今天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柳佩青在店裏麵兜兜轉轉,把牆上的,兵器架上的,櫃子裏的都挨個瞧了個遍,最後伸手拿下來一把劍。


    “試試這個。”柳佩青把劍塞到李懷鬆手裏,由不得李懷鬆反駁。


    柳佩青選的這把劍,模樣看起來很普通,並沒有什麽特色,但是既然是柳佩青親自選的,肯定是有什麽過人之處。


    “客人真是好眼光。”老板湊上來介紹自己的商品,“這把劍是上個月新鮮出爐的好寶貝,是踏雲城最好的鐵匠打造的,到現在都沒有認主。”


    阮菲心裏想:可不是嗎,認主了還會在這掛著?


    李懷鬆抽出長劍,劍身經過細致的打磨和反複的敲打,印上了玄妙的花紋,在燭火下閃耀著光澤。一看就比李懷鬆之前的那把劍好太多。


    阮菲覺得很滿意,問柳佩青:“這把劍如果送給他,是不是就等於認他做主人了?”柳佩青點頭:“這種法器雖然不似你我手中的刀劍一般,但是一旦被買了下來,和它的主人經過一晚上的靈氣交流,就會徹底成為那人的法器。”


    “不不不,這太貴重了。”李懷鬆聽到兩人的談話,這是鐵了心要把這把劍送給他,這他怎麽承受得起。阮菲眼神一淩,恐嚇李懷鬆:“你看不起我們?”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懷鬆趕緊解釋,“這把劍太貴重,我配不上的。”阮菲的眉毛都不相信李懷鬆的話:“法器還有配不配得上的?”柳佩青在一邊麵無表情的附和道:“自己喜歡就好。”


    李懷鬆不可能不喜歡手裏那把劍。他拿來參加比賽的劍,是村裏最好的鐵匠打造的,光是鑄劍時嵌進去的靈石,都是李懷鬆和他的朋友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隻是在這把劍麵前,都顯得那麽廉價。


    “既然你喜歡,為什麽不收下?”阮菲不明白李懷鬆的腦迴路,難道是……“沒關係!就當時我們交了朋友,我和阿青送你的禮物。”


    這句話把李懷鬆打懵了:“朋友?”哪有昨天還在說人家壞話,轉眼就和別人成為朋友的啊?


    阮菲和柳佩青倒是真的沒有介意李懷鬆:“要是我們恨每個說我們壞話的人,我們這輩子就不要學任何東西了,整天咒罵別人都來不及。”


    “既然你也相信阿青並不是那樣的人,就說明你還是很有前途的。”阮菲的嘴又開始跑火車,柳佩青趕緊拉了她一把,對李懷鬆說:“喜歡就買。”


    “啊對了,要不也給你的朋友也買點?”阮菲提議,李懷鬆才剛接受了這份大禮,腦子還沒轉過彎來,自己突然就多了一個朋友。阮菲的這句話又把他驚到了,他想擺手拒絕,可是柳佩青已經拿著其餘四把劍走了過來,一股腦全塞給了他。


    “但是你要自己拿迴去,我們不負責幫你們拿禮物的。”阮菲大手一揮,特別豪邁,“阿青!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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