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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公寓出事了,不給我打電話卻打給了李斯斯,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在急診室了,當時的情況很危急,要是在晚一點,她也許就要先我而去了。


    聽到醫生說出這話的時候,我恨死了自己,都怪我沒用,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差點死在孟舒薇的手下。


    我這一輩子很少會憎恨人,可當時我卻恨透了孟舒薇,甚至有種衝動要去找她算賬,但我終究還是忍下來了。


    那一晚上我都守在孟露的床邊,我好怕她再也醒不過來,我想看到她明媚如初的笑容,她笑起來的樣子好陽光,也很溫暖。


    她的身子很虛弱,我一刻也不想離開她,生怕有人會趁著這個時候再來給她致命的一擊,讓我帶著悔恨過完剩下的日子。


    因為旁邊的床位上也有人,我不敢對孟露說任何的話,隻是一手緊緊抓著她的手,另外一隻手在她蒼白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


    “孟露,我愛你,可是我不能讓你知道。”我在心裏默默的對她說,“你不愛我,我不怪你,因為愛是付出而不是索取。”


    我顧自微笑,“我甚至還為你不愛我而感到慶幸,否則我根本不能以最好朋友的身份留在你的身邊悄悄地保護著你,我隻能黯然離開,因為我舍不得你難過。”


    午夜的病房裏異常安靜,我癡癡的看著她一直到窗外已經露出了一點光亮,才趴在床沿睡了會兒,我真的好累。


    熬夜對一個正常人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我這樣的將死之人,更是經不住這麽折騰了,我要是再不休息一下的話,可能不等孟露醒來自己已經倒下去了。


    我雖然很累,但睡眠依舊很淺,睡了沒一會兒就聽到了清雅的聲音,她來的比平時上班都要早,我被她的說話聲吵醒了。


    她的臉色很不好,陰沉的可怕,我知道她隻是擔心我,可孟露不知道,我怕她誤會清雅,連忙拉著清雅出去說話。


    因為一夜沒睡,我的精神很不好,頭又痛又暈,去清雅的辦公室休息了會兒,振廷就打電話來了,他陪李斯斯來看孟露,順便找我談點事。


    清雅不許我去,臉黑的跟包公似得,我沒心沒肺的笑著說自己沒事,不顧她生氣,顧自出了她的辦公室,去跟振廷商議公司的事了。


    後來我又去看了孟露,她跟我說她跟蹤了孟舒薇,意外的發現一個男人,然後我們做出了大膽的推測,感覺那男人是孟舒薇真正的男朋友。


    我突然又覺得孟舒薇很可憐,她最大的錯誤也許就是愛錯人了,所以之前對她產生的恨意慢慢的消失無蹤。


    孟露在醫院住了幾天,本來是想等她出院的時候送她迴去,可是還沒等到那一天,我的病又發作了,沒辦法開車,更不好去見她。


    我跟她是在同一家醫院,當清雅告訴我她要走了,沒有任何來接她,是一個人迴去,我立刻拔了輸液管去往她的病房。


    趕到病房的時候她已經走了,我追上去,卻又隻能遠遠的跟在她身後,看她形單影隻的穿過住院部,去外麵攔了輛車。


    “她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我,我應該送她迴去的。”我扶著牆壁,看著她離去的孤單背影,心疼的慌。


    清雅一直跟著我,聞言沒好氣的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她來醫院的那晚你若是能聽我的話好好休息,那又怎麽會病發?這就叫做不聽醫生言,吃虧在眼前!”


    “我知道,可她當時都那樣了,我怎麽放心的下。”我無奈的看著清雅,請求道,“要不等下班了,你去看看她吧,順便幫我買點營養品過去給她補補身子。”


    “你!”清雅眉頭一皺,臉上黑線暴起,“你就不能給我消停會兒麽?她隻不過是流產而已,現在都已經沒事了,你還擔心什麽?”


    “你別生氣嘛,如果換做是淩希出事了,你能放心的下嗎?”我這絕不是在詛咒淩希,隻是想讓她換位思考,理解我的心情。


    清雅氣唿唿的瞪著我,“我是你的妹妹,給你假裝未婚妻還不夠,居然要我代你去看她,你會不會太得寸進尺了?”


    我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對她的要求的確是太多了!連忙向她道歉,“對不起啊,是我太自私了,以後不會再這樣麻煩你了。”


    還是等晚上再看看情況吧,說不定到時候我就恢複了,可以自己去看孟露,給她買點東西,現在她一個人生活,我真的很放心不下。


    清雅沉默了下去,慢慢悠悠的跟我迴了病房,過了很久才開口道,“算了,誰讓你是我最親愛的表哥,那我就勉為其難,下班之後去看看她吧。”


    “謝謝。”她終於還是答應我了。


    清雅這人就這樣,外人看上去是孤高自傲不近人情,實則外冷內熱,孟露出事的那一晚,她其實也很著急的,打了幾次電話問情況。


    說來也奇怪,在清雅代我去見過孟露之後,她就很少再主動聯係我了,關於她離婚的最新動態我都是從盧鵬飛那裏得知的,她根本什麽都不告訴我。


    清雅這個時候一直都是扮演著我未婚妻的角色,這是我在知道孟露要離婚之後要求她做的,目的就是不給孟露任何的機會愛上我。


    這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了,可這個時候我成了她的救命稻草,我真的是很怕她會因為感激我而產生異樣的感情。


    我寧願自戀,也不會讓兩情相悅這種事發生在我們身上,那樣我可能會堅持不住,讓她知道我的心,而這是我跟清雅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她不想看到是因為她一直不喜歡孟露,感覺孟露是個惹禍精,老是給我帶來麻煩,這會促使的不斷的使用大腦,她恨不得我能夠像個嬰兒一樣每天什麽都不想,就看看書彈彈琴什麽的。


    想到之前我曾拜托她去看過孟露一次,我便暗自猜測肯定是她跟孟露說了什麽,一問之下果然沒錯,她用未婚妻的身份去警告過孟露了。


    她這其實是在幫我,可我卻依舊心疼孟露,清雅把她當成是第三者,無疑是觸動了她那道深深的傷口,我後悔了,那次就不該請求清雅去看她。


    可我又不能責備孟露,不管她做了什麽都是為了我好,甚至甘願做一個讓人討厭的壞人,她做出了這麽大的犧牲,我怎麽還能說出責備的話來?


    也許是因為進入了冬天,天氣情況不是很好,我的身體也跟著越來越糟,原來一心盼著開庭,可還沒到那一天,我的病又發作了。


    清雅就住在我的對麵,早已拿到了我房門鑰匙的備份,下班之後會和淩希過來蹭飯,睡前會打我的電話,那晚打了幾次沒人接之後立刻就過來了。


    進來之後發現我暈倒在洗手間裏,她連忙和淩希把我送到了醫院,然後再也不讓我隨便離開,因為這次病發的情況要比之前嚴重的多。


    我很嚴肅的問她,“清雅,你老實告訴我,我還有多少日子?”我很清楚自己的身體,這幾個月來病發的越來越頻繁,無疑成了一種預兆。


    清雅橫眉豎眼的瞪著我,“隻要你想活著,就還有很多的日子,若是你不想活了,那你隨時都可以去死。”


    “你是想提醒我,最好不要去聽審嗎?”明天就是孟露離婚案的開庭了,我卻在這個時候發病,這是否暗示了些什麽?


    “知道就好!”清雅隨手撥弄了一下吊瓶,然後往床沿一坐,“你又不是律師,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如果隻是作陪的話,我認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可是我想看著她打贏這場官司,親眼見證她真正得到解脫的那一刻。”我好像有點任性了。


    “那你能保證自己不會倒在她的麵前嗎?”清雅的眼圈紅了起來,“就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你根本撐不過那麽長時間的一場開庭。”


    連這麽點時間都沒有了麽?我暗自歎息,其實這兩天來我的確是昏睡的時間多於清醒,清雅是我的醫生,更是我的妹妹,她沒有理由騙我的。


    見我還有點猶豫,清雅又加了一句,“你若想被她發現自己苦苦隱瞞了這麽多年的秘密的話,那就大膽的去好了,我保證不但不會攔著你,甚至還主動開車送你過去,你要去麽?”


    我怎麽會忍心讓孟露知道我的秘密?我都瞞了這麽久,現在讓她知道豈不是前功盡棄了麽?所以我隻好妥協。


    當李斯斯他們陪著孟露在法院聽審的時候,我獨自躺在充斥著消毒藥水的病房裏,一邊忍受著病痛的折磨,一邊擔心著他們那邊的結果。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孟露敗訴了,雖然跟周明川離了婚,卻輸得一無所有,她受不了這個打擊,蜷縮在一個角落裏放聲痛哭,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看上去那麽可憐。


    這是一個對我來說很可怕的噩夢,我被驚醒過來,想著夢中無助哭泣的孟露,我立刻扯下針頭,換了衣服就走出了病房。


    不管結果會如何,我一定要去看她,在這最重要的時刻,我應該陪在她的身邊,與她一起麵對,而不是扔下她一個人,自己躺在醫院裏。


    在走廊裏,我很不巧的碰到了正往這邊來的清雅,她一聲怒吼,“你去幹什麽?”


    我沒有任何的隱瞞,連腳步都沒有停下,一邊走一邊迴道,“我還是放心不下,我得親自去看看她。”


    清雅一把扯住我的胳膊,“那你見到她要怎麽說?為什麽開庭的時候不去,現在都快要結束了你才匆匆趕過去,之前都幹什麽去了?”


    我掰開清雅的手,“我會在路上就想好理由的,你不用擔心。”


    “那我送你去,如果你今天死了,至少還有個人為你送終!”清雅跟了上來,連假都沒有請就開車帶我離開了醫院。


    她這是在故意刺激我,我哪有這麽快就死?今天明明都感覺身體好了很多的,這丫頭總是這麽刀子嘴豆腐心,也隻有淩希懂她,否則就她這脾氣,不夠了解她的人誰敢要呢?


    我放心不下孟露,她又放心不下我,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自私的愛惹來的麻煩,好在她不計較。


    在路上,清雅主動給我想好了理由,說她家有點事我必須去處理,所以沒能去聽審,這個理由直接說明對我而言,她比孟露重要,可以讓孟露知難而退了。


    她每次給我想的理由,為我做的事,都是按照我的意願,不給孟露一絲愛上我的機會,這樣看著挺狠心,可卻是我一直以來的目標。


    絕對不能讓孟露愛上我,等她找到了如意郎君,我就可以功德圓滿,全身而退,從她的生活中徹底的消失了。


    快到法院的時候,我接到盧鵬飛的電話,他隻字不提官司的事,一開口就說讓我請他吃飯,所以我知道這場官司他贏了。


    我笑著應下,說一定會好好犒勞他,但今天不行,飯局必須留待以後。


    他本來就是跟我開玩笑的,自然是不會多說什麽,報告了好消息便把電話給掛了,說是還得趕迴律師事務所處理別的案子。


    我見到孟露的時候,她的父親正揚起巴掌想要打她,而她似乎是被嚇傻了,居然站在原地不動,我連忙過去把她拉開。


    在孟露的身邊,除了她的父母之外還有兩個年輕的男人,一個是她的前夫周明川,另一個則叫做李慕遲,是周明川的大學同學。


    在知道孟露要跟周明川離婚之後,我便開始留意起孟露身邊的男人,準備給她撮合一段新的婚姻,這一次我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楚,再也不能讓她受傷害了。


    這個李慕遲我之前有見過幾次,他雖然是周明川的同學,卻對孟露很好,似乎對她有點那意思,今天是工作日,他竟然還特意請假來聽審,可見他對孟露的確是有心的。


    之前我有悄悄調查了一番,他品行還不錯,工作也好,若是他真的對孟露有意思,我一定會撮合他們的。


    我好希望在我離開人世之前,可以看孟露再次步入婚姻的殿堂,找到生命中真正的那個人,那樣我就死也瞑目了。


    確定孟露沒事之後我就和清雅離開了,上車不久就暈迷了過去,所以我很感激清雅,要不是她阻止我來聽審,那今天我很有可能被拆穿秘密了。


    守著一個秘密生活,實在是太艱難了,尤其是當我和這個想要隱瞞秘密的人朝夕相處之時,那就更是難上加難,而我與孟露之間,最後就變成這樣了。


    她離婚之後托李慕遲幫她把房子給賤賣了,然後把她從離婚中得到的基本所有財產都給了我和振廷,用來解決公司的資金問題,一切就如我之前猜測的那樣。


    正好她早就把工作給辭了,我想到她之前是做外貿的,便跟振廷商議拓展外貿這一塊,準備讓孟露過來幫忙,至於她給我們的那些錢,是借還是投資,就看公司的效益了。


    若是公司保住了,那我肯定是把她的錢算作是投資,給她相應的股份,若是公司最終還是倒閉了,那到時候我就還她錢,總之決不能讓她吃虧。


    就這樣,我們開始在同一間辦公室上班,過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生活,所以一旦身體出現什麽異樣,我就不能去公司,以免被她看出端倪。


    我很喜歡這樣跟她在一起,感覺有點像當初高中時候的生活,但又比那自由得多,至少我們可以隨時講話,做任何想做的事,再也不會有老師盯著了。


    她現在是一個人生活,跟親人又鬧僵了,根本沒有人關心她,我便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給她溫暖,我希望她能快點從那些愛情和親情的傷害中走出來。


    不過,我也隻能打著友情的幌子關心她而已,但友情相對於愛情和親情來說,卻又顯得這麽微不足道,讓我不禁有些為難,不管做了多少,都覺得不夠。


    她跟李慕遲關係發展的很好,還陪他一起去參加了一個有周明川的同學聚會,我很不放心,便打電話過去問她,可她什麽都沒有說告訴我,隻說自己困了,明天打電話給我。


    第二天我從醒來就開始等她的電話,可等到十點多都沒有任何的消息,我估計她是早已把這件事給忘了。


    從我認識她的那天起,她就一直都是這樣,但凡我的事,都不怎麽放在心上,所以我才能如此放心的愛著她。


    對大多數的人來說,相愛是最美好的,而對我這樣的人來說,默默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為她做自己所能做的一切,那才是最美好的。


    這也許就是為什麽我會愛上孟露的一個重要原因吧,聽起來有點荒唐,但那已經不重要了,我就想這樣愛著她到生命的終結為止。


    她不打過來,我就隻好打過去了,結果才知道原來她不是忘了這件事,而是生病了根本就還沒醒來,我問了幾句知道她是感冒發燒了,連忙掛了電話去給她買藥送過去。


    等我急匆匆的趕到她住的公寓的時候,屋裏已經有一個男人,也是來給她送藥了,正是李慕遲。


    也不知我哪裏得罪了孟露,她對我說話的語氣很衝,好像對我有很大的火氣,當著李慕遲的麵我也不好問她。


    她的意思很明顯,有李慕遲在這裏已經不需要我了,所以我片刻都沒有多留,放下買來的藥和水果就走了,拜托李慕遲好好照顧她。


    開車迴家的路上,我一直想著孟露最近對我的態度,她在跟我說話的時候好像經常會很刻意的提到清雅的名字,我想可能是清雅又跟她說什麽了吧。


    迴家之後我就找了清雅,問過才知道原來真的是她去找過孟露了,為的是她拿自己的錢來幫我解決公司資金問題的事,而且還說了一些很難聽會傷人的話。


    了我,清雅又做了一次惡人,我除了感激和心疼她這個妹妹之外,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


    “哥,你以後注意點,她已經對你產生感情了,你們再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她就會徹底愛上你的。”清雅對我發出了警告。


    “不會吧?她現在不是正跟李慕遲發展關係麽?”我覺得清雅有點太過敏感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清雅白了我一眼,“你作為當事人可能是還沒有感覺,可是我這個假的未婚妻卻是早已感覺到她對我的敵意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清雅給我提了個醒之後就迴了對麵自己的公寓,我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很仔細的想著她剛剛說的話。


    孟露不是小心眼的人,根本不會無端端的對人有敵意,她這麽不喜歡清雅,雖然有部分原因是清雅對她的態度不好,但也不排除她吃醋。


    也就是說,她可能對我動了情,這怎麽可以?我絕不能讓她愛上我!


    由於清雅的原因,她在公司對我的態度很是冷淡,我們兩個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樣,我雖然心裏有點失落感,但這不正是我要的結果麽?


    私下底我找李斯斯提了一下李慕遲的事,問她的看法,她也覺得這個男人還不錯,於是我們一起撮合他們。


    之前我們幾人曾經有過約定,等孟露打完官司就找個時間上她家去吃上一頓,由她親自下廚,說實在的,認識她這麽多年,我還從來沒有吃過她做的飯菜。


    我們約好元旦的晚上小聚,並且把李慕遲也一起叫上了,不過孟露請求我千萬不要把清雅帶上,那是她的家,我肯定是不能拒絕她的要求。


    我們一起出去買了食材和酒水以及點心甜品等東西,一行三男兩女,李斯斯和陸振廷郎情妾意,孟露與李慕遲也很登對,我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在超市的時候我有點打退堂鼓了,可我很想吃上一頓孟露做的飯菜,也想珍惜這難得一次的在她家用餐的機會,在內心深處,我悄悄把這當成了家庭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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