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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世上能有多少人會毫無理由的對另外一個人好?


    至少我不是無緣無故的甘願為孟露付出,我也是有目的的,而我的目的隻是一份僅屬於我,長達十年的單戀。


    我愛孟露,這是我一個人的秘密,如果可以,我願意永遠也不讓她知道,我已經愛了她整整十年。


    也許在我死去的那一刻,我也依舊會在心裏對自己說:“孟露,愛你十年不算長,若是有來生,我一定陪著你到天荒地老。”


    清雅揉了揉眼睛,把盈眶的眼淚揉進眼睛裏,不高興的問道,“你愛她什麽,從你這些年的描述中,我不覺得她是一個完美的女人!”


    舒孟露的確不是我見過最好的女人,她有著很多的缺點,比如懶散,優柔寡斷,衝動等,可她也有著很多的優點,她上進心強,真實不做作,而且非常的善良。


    但本來就是人無完人,我並不奢求找一個完美的女人,愛情這東西取決於感覺和緣分,對上眼了才能有開始,完美的女人未必人人都愛。


    “那淩希是個完美的男人嗎?”我反問清雅,她也是遇見了愛情的人,應該知道愛情其實是沒有理由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如果愛情說的清楚,那還是真正的愛情麽?


    我的愛情,從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的,也許是一見鍾情而不自知,也許是日久生情而不能自拔,也許是命中注定而沉迷不知歸路。


    清雅沉默了下去,我也沒有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她說:“既然這麽愛她,那就跟她在一起吧,哪怕時間短暫,但至少還能給彼此留下美好的記憶。”


    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她是這個意思吧?


    想到孟露這些年來對我的態度,我忍不住苦笑,“她不愛我,我要怎麽跟她在一起?而且既然十年前我沒有追求她,如今到了油盡燈枯之時,我又怎能讓她看著我走向生命盡頭,那樣對她太殘忍了。”


    清雅一咬牙,“那你就放棄吧,給她自由,也解脫自己,你一直這樣苦苦的愛著她又不讓她知道,你太辛苦了,我不要看到你這樣。”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不要勸我了。”我溫柔的對她笑了笑,“現在是她最困難的時候,就算是我真的要放棄,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那是雪上加霜,我做不到!”


    “隨你便好了!”清雅大吼一聲,霍然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砰地一聲把門重重的關上,發出一聲巨響。


    她氣唿唿的迴了對麵的套房裏,我盯著房門久久的發呆,沒有追上去安慰她,這種事還是讓淩希來做吧,我已經有心無力。


    那天我一直在想,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我愛孟露,可她不愛我,我給不了她一輩子,所以不追求她,也不讓她知道我的心。


    就算她當麵問我是不是喜歡她,我也隻能言不由衷的否認,告訴她,我們隻是朋友,是她所說的那種好哥們。


    有時候我也會覺得為難,明明是很想見她,聽她的聲音,看她明媚的笑容,親口跟她說一句我愛她,可我更怕她愛上我,最後要看著我死去。


    死亡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可怕,我怕的是這場死亡給身邊人帶來的傷痛,生離死別是人世間亙古不變的傷心源頭。


    因為孟露離婚的事,我跟她的聯係又變得頻繁了起來,能夠經常接到她的電話或者短信,甚至是見到她本人。


    我珍惜著每一次跟她見麵的機會,想要把她的音容笑貌深深的印在腦子裏,刻在我那顆隨時都可能停止跳動的心上。


    泰戈爾曾說過: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我愛孟露而不讓她知道,並沒有讓我覺得我們之間隔著遙遠的距離,反倒是想到將來的陰陽兩隔,讓我痛徹心扉。


    不知道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孟露居然要求見宋清雅,那個時候清雅還在生我的氣,說什麽也不願再幫我了,她說我這是在找死,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很會勸人,跟她說了沒一會兒就讓她消氣了,然後還答應繼續幫我,最後跟我一起去見了孟露,並且還成功的讓孟露相信了。


    清雅的演技真的很好,我明明隻是她的表哥,在孟露麵前她卻能夠瞬間就把我變成淩希,跟我曖昧不清,要不是我自己知道這是在演戲,還當真會以為她愛上我了。


    當然,這隻是個玩笑而已。


    在離婚這件事上,孟露那優柔寡斷的性子被她發揮的淋漓盡致,盧鵬飛幾次向我告狀,說她突然又改變了想法,要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他再多錢都不會接這個案子的。


    我就說嘛,孟露有著很多的缺點,可是愛一個人就該接受她的全部,所以我能夠包容所有,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我請了鵬飛吃飯,期間他跟我抱怨了很久。


    但這些事,孟露是不會知道的,無論我做什麽都隻是為了默默的幫她解決問題,而不是讓她知道我為她做了些什麽。


    周明川跟別的女人懷上了孩子,這對孟露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我知道她很傷心難過,卻根本幫不上個什麽忙,我的胸膛對她來說,也許連一個枕頭都比不上吧。


    自從見過清雅之後,孟露的態度就有了點變化,她應該是有點自卑了,清雅人長得漂亮,又是海歸博士,工作還不錯,上次見麵時還故意買了很多的名牌服裝。


    不過她少聯係我沒有關係,好歹還有盧鵬飛在,他作為孟露的委托律師,可以輕而易舉的知道她離婚的最新情況。


    我不知道孟露是什麽時候離開她周明川共同的家的,但是國慶期間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質問我為什麽到處宣揚她要離婚的事。


    她說的到處宣揚,其實隻是因為李斯斯得知她的離婚案已經立案的事,可這真不是我說的,我跟李斯斯根本不熟,倒是陸振廷與她陰差陽錯的湊成了一對。


    他們早就住在了一起,加上陸振廷也認識盧鵬飛,我想李斯斯應該是從他們那裏得知的消息,可孟露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質問我,讓我很難過。


    尤其是當時我因為病發了,正發著高燒躺在醫院打點滴,頭疼的幾乎要爆炸開來,要不是這麽多年來早已習慣了這種折磨,我真的無法忍受。


    但她在電話裏興師問罪懷疑我的時候,我的心比頭還要疼,不想跟她多說什麽,也沒那份精神,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便掛了她的電話。


    以前我是從來不會主動掛她電話的,記憶中這好像還是第一次,那個時候我實在是疼的快要窒息了。


    這一次我的病情有點嚴重,打了一天的點滴也不見好,清雅過來看過我幾次,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警告我,再也不要去管別人的閑事了,先把自己這條小命顧好。


    清雅迴國之後就做了我的主治醫生,她的話我不敢不聽,就像讀書那會兒,老師的話我基本都會聽在耳裏記在心裏一樣。


    我是不舍得死的,我舍不下父母,不想讓他們飽受失獨的痛苦,我也舍不下孟露,因為她還沒從失敗的婚姻中解脫出來,更沒有找到一個真正可以托付終生的人。


    這個時候公司也出了問題,資金出現了很大的空洞,我本來是準備第二天在醫院安心養病,等身體好了趕緊迴公司處理資金的問題。


    不料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接到了孟露的求救電話,她的父母居然為了逼她和平離婚,不拿走周明川一分錢,把她鎖在了房間裏。


    她出事了,我決不能坐視不理,電話還沒掛我就把輸液管拔了下來,正好護士小姐進來看到了,說什麽也不讓我走,我怕孟露聽出端倪,這才把電話給掛了。


    護士小姐是受了清雅之托來照顧我的,所以來的很殷勤,我怕她會馬上去告訴清雅,連忙把她推出去,換了衣服趕緊閃人。


    還沒走出醫院的大門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清雅打來的,我本是不想接,可又怕她擔心,隻得接了。


    “靳夜白,你是不是想死啊?想死你就直接說,我絕不會攔著你,可你有沒有為大姨他們想過?你還能再自私點嗎?”清雅劈裏啪啦的就數落了我一頓。


    “孟露被她父母關起來了,我必須馬上過去救她,再晚會出事的,那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安心!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迴來的,到時候打你電話。”我解釋了一句,又給了她一個承諾,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的確是很自私,為了愛情,我罔顧了親情,可我就是放不下孟露,在如此短暫的生命裏,能夠這樣愛一迴也算是無怨無悔了,爸媽請原諒我的不孝。


    節假日的車很多,我被堵了好一會兒,路上一直擔心著孟露的情況,同時頭也越來越疼,我的意識有點模糊了。


    這個時候我本不該開車的,很容易出事,可離開醫院的時候我腦子一片空白,想到車子在醫院的停車場就直接開了出來,卻忘了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


    好在一路上都還平安,我安然無恙的到達了高中時候就去過的孟露的父母家,最後也把她成功的帶了出來。


    我問她要了地址,開車送她到李斯斯借給她暫住的公寓,在路上她就睡著了,我也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眼前變得有些模糊。


    途中我悄悄停了好幾次車,打開車窗拚命的唿吸,努力讓自己越來越模糊的意識變得清晰,否則可能不用等到病死,我就已經死在車禍中,並且還拉了孟露給我墊背。


    她睡得很熟,所以每次停車她都沒有發現,我到了公寓前都沒叫醒她,先用紙巾把臉上冷感擦幹淨,讓自己緩和了很久,調整了狀態才把她喚醒。


    李斯斯租住的是一套酒店式公寓,因為樓層低而沒有安裝電梯,偏偏她又是在五樓,當時我的體力已經是極度透支,看著眼前的公寓我的腿有點發抖了。


    但是在孟露的麵前,我不能讓她看出任何的異樣,隻盼著把箱子提到五樓,將她安全送到她的新家就趕緊離開,也就隻能硬著頭皮爬樓了。


    五層樓在平時看著非常輕鬆,這次我卻用了有史以來最長的時間,等到了門口的時候,我幾乎快喘不過氣來,頭暈的讓我隻想倒下去,雙腿也是軟的直打顫。


    我很難受,倚著牆壁艱難的喘著氣,連臉上的汗水都沒有力氣去擦了,早已被冷汗打濕的衣服,越加的濕淋淋了,黏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


    孟露最終還是發現我的異樣,可她隻是取笑我平時缺乏鍛煉,而並沒有發現我是身體出了問題,從我手裏接過箱子就開門進去了。


    她這種粗心大意的性格讓我很慶幸,否則要我解釋起來,我疼的幾近麻木的腦袋一時間是想不出好的借口來應付她的。


    樂極生悲,我跟著她進門,關好門才走了沒幾步,眼前突然一黑,便一頭栽倒了下去,然後很快就聽到了她急切的唿喊聲。


    我立時醒了過來,感覺很尷尬,明明都已經撐了這麽久了,卻在最後的關頭沒能撐下去,為了避免她起疑,我裝作無所謂,告訴她我隻是感冒了。


    她信以為真,又是燒水又是找藥的,折騰了好一會兒,我卻不敢告訴她,口服藥對我是沒有用的,正常的結果都是吃下去之後不久就會被吐出來。


    每次發病,我都會吐得很厲害,這也是這種病的主征之一,所以根本吃不了任何的東西。但看在她那麽辛苦的份上,我也不能拒絕。


    清雅很準時的給我打來電話,當著孟露的麵我不敢接她的電話,直接掛了電話給她發短信,讓她打車過來接我,順便把車開迴去。


    因為發燒的緣故,我一直感覺到很冷,又不好意思問孟露要被子,想著清雅會馬上就過來了,便堅持忍著。


    隻要孟露不會懷疑,就算要我忍受更大的病痛折磨我也都認了,我隻希望活著的時候不會讓她為我擔一分心,與我一起麵對死神的到來。


    我們聊了會兒天,不知不覺中就蜷縮起了身子,加上陣陣襲來的疲憊感,我幾乎快要在沙發上睡著了。


    好在清雅來的很快,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我們在清前麵前以老公和老婆相稱,看到她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由她扶著出了門。


    我全身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連站都已經站不穩,一走關上房門,我就把自身所有的重量都加諸在了清雅的身上。


    “活該!”清雅紅著眼睛罵數落我,“以後你再敢這麽不顧自己,我一定不會再管你了,也不要給你當什麽主治醫師,你這樣任性的病人我看不起!”


    我勉強扯起一抹笑意,安慰她,“沒事,我這不是還活著麽,孟露也被救出來,你不要太擔心了,之前你不是說過我不會這麽快就死的麽?你要相信自己的醫術。”


    “虧你還笑得出來!”清雅支撐著我艱難的拾階而下,“我都快要被你給嚇死了,你不知道你這樣出來有多危險啊,還自己開車,你真是嫌命太長了。”


    我沒有再說話,胃裏一陣陣翻騰著,我已經快要忍不住吐出來了,待我們終於到了一樓,離開了公寓,我才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扶著把孟露之前給我吃的藥吐了。


    清雅在一旁給我輕輕拍著背,一邊關切的問道,“你吃什麽了?明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吃不了東西,是不是她讓你吃的?”


    “她什麽都不知道,本來也是一片好心,你就別怪她了。”我吐的胃都抽搐了,才終於止住,抬手擦了擦嘴,眼前又是一陣發黑,我連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肩。


    “好了好了,那我不說了,我馬上扶你到車裏,你給我好好躺著,千萬不要再折騰了,你已經折騰不起了。”清雅連忙打住話題,扶著我去了車旁。


    鑽進車裏之後,我抬頭看了看孟露住的地方,窗戶旁和陽台上都沒有她的身影,不禁苦笑,她對我還是挺放得下的。


    “別看了,她已經下樓來了,我們趕緊走吧。”清雅隨後也鑽了進來。


    孟露下來了?難怪我看不到樓上有她的身影!我正想搖下車窗看她一眼,清雅卻已經把車窗給鎖住了,並且發動了引擎。


    清雅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你要是能把有關心她的一半心思關心自己,現在又怎麽會這麽難受?你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笑笑,自知說不過她,也就沒有再說話,靠著座椅睡了過去。


    孟露的事解決了,接下來就該為公司的資金問題而煩惱,振廷很在意這家公司,這凝聚了他畢業以來所有的心血,我也不想看到公司倒閉。


    我和振廷聯係了很多家銀行,都是沒有任何的結果,他幾乎要絕望了,眼看著連員工的工資都快要發布出來,把最後的希望壓在了我最近跟蹤的一個訂單上。


    清雅家裏還算是有錢,我便問清雅,“你說要是我向你爸爸借錢,他會借給我麽?”


    “就算他肯,我也不會答應!”清雅惡狠狠的說道,“你又不差錢,你們家也早已是衣食無憂,你何必去開什麽公司?既然上天要讓它倒閉,那你就順應天命吧!”


    有她這句話,我都不需要向姨夫開口了,姨夫就她這麽一個孩子,一直寵的跟什麽似的,肯定是惟她命是從,我又何苦去碰這一鼻子灰。


    我家雖然是有車有房,但房子都是在爸媽名下,車子也不是什麽好車,隻是方便代步而已,我真不是個好兒子,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爸媽身上,想暫時把房子賣了,籌錢來解決公司的問題,可振廷不同意。


    孟露從振廷處得知公司的難處,突然問我需要多少錢,讓我很意外,據我的了解,她並沒有什麽錢,父母家裏也不見得會幫她。


    後來我才想起一件事來,她要跟周明川離婚,盧鵬飛準備讓他淨身出戶,所以孟露可以得到所有的婚後財產,這樣一來她倒是真的可以幫我了。


    在她來醫院看我的那天,我們幾人定下一個約定,等她離婚了,我們大家都上她家去吃飯,她會親手給我們做飯,李斯斯樂得當時就開始點菜了。


    法院立案之後還有一個調解和取證期,就在這期間,孟露發現自己懷孕了,當初周明川出軌多少也有點孩子的因素,而她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了孩子,這真是狗血至極。


    我心裏很明白,孟露還愛著周明川,得知有了他的孩子她好像還很高興,甚至想要用這個孩子去挽迴那支離破碎的婚姻。


    可那個男人卻是早已對她變了心,移了情,如果她迴頭去找他,那將來一定是要再被他傷害的,我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必須阻止她。


    後來我成功的說服了她去做人流,也把她送進了手術室,但她在最後關頭居然後悔了,赤著腳就從手術室裏跑了出來,還說要用這個孩子去報複周明川。


    她的想法真的太天真了,周明川連她都不在乎了,又怎麽會在意他們的孩子,哪怕曾經他是那麽的愛她,也期盼著她能夠為他生個孩子。


    男人的心一旦變了,就會變得無情無義,周明川現在一門心思在孟舒薇身上,從眼裏到心裏都不再有孟露的位置了。


    我在車裏強吻了孟露,那是我第一次吻她,以一種霸道的方式小心的遮掩起自己的真心,甚至還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吻的很絕望,也許以後自己再也找不到理由吻她了,第一次也許就是最後一次,所以我絕望的差點把彼此吻到窒息而亡。


    孟露,我多想一輩子都能夠這樣和你在一起,每天早上把你從香甜的美夢中吻醒,晚上緊緊的擁著你入眠,我們組建一個溫馨的家,再生一個可愛的孩子。


    可惜,你不愛我。


    更可惜,我無法陪你到永遠。


    而不想讓她生下孩子的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孟舒薇,孟露這個傻瓜,名字那個女人會對自己不利,還是單獨去見了她,結果被她狠狠打了一頓,當晚孩子就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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