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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家的哄笑聲中,鄭岩峽和馮啟兩位大師湊了過來,仔細看起了這幅畫。


    畫上是輕描淡寫的一個老太太,衣著簡樸,但神韻盎然,是幅素描類型的肖像畫,和現在的風格有些相似,可畫是古代的。


    再看落款,隻有一個王字能看清楚,後麵明顯跟著兩個字,根本就看不清,這是誰啊?


    台下的陳子鬆和方振東都有點著急了,剛才那一輪,明顯是自己這邊輸了,這幅畫要是鑒定出來,後麵還有機會扳平,連忙都站了起來,跟著仔細看。


    “剛才是兩個人蒙,這次多了兩個!”


    邵一凡在一旁嘿嘿直笑:“不過也行,多兩個人,蒙上的希望也大了一倍!”


    大家看他們就像鑒定不出來,聽邵一凡這麽一說,都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要是鑒定不出來,人多了蒙,確實有好處。


    幾個人也顧不得邵一凡的譏諷了,鄭岩峽疑惑著說道:“從畫軸和紙張的花紋來看,應該是宋元時期的,最晚不超過明代,姓王的,三個字的······北宋的王希孟?”


    “不對!”


    馮啟搖頭說道:“王希孟是畫山水的,沒見畫過人物!”


    “那是明代的王時敏?”


    陳子鬆也懂,跟著說了一句,緊接著搖了搖頭:“也不太對,年代上幾乎是清代了,對不上!”


    “王原祁對吧?”


    方振東跟著說道:“和王時敏是一個時代的,也是清代的,不太對,是不是啊?”


    “我就說你們蒙吧?”


    邵一凡看幾個人分析,忍不住逗了起來:“你說一個,他說一個,弄不好誰就蒙上了!”


    大家也看到幾個人商量了,附近的還能聽到他們說話,就是在蒙呢,誰也不能確定。


    “我幫你們分析一下吧!”


    邵一凡故意跟著攪和:“王羲之?那是書法家,不畫畫!王安石?是變法的,會寫詩,但是也不畫畫!”


    大家都看出來邵一凡是攪和他們了,有好事兒的也跟著說姓王的名人。


    “王昌齡?好像也是詩人,不太對!”


    邵一凡接著逗他們:“王莽?篡位的皇帝,再說了,兩個字的,不對!王昭君?還是個女的!王寶強,現在人了,拍電影的,也沒聽說會畫畫啊?”


    大家聽邵一凡越攪和越亂,不管男的女的,古代現代的都上來了,實在是忍不住了,發出一陣爆笑聲。


    就連台上的幾個人老爺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子,你別跟著攪和行不行?”


    陳子鬆忍不住了,迴頭喝道:“本來就······你這麽一攪和,我們都分析不出來了!”


    “你們那是分析?不就是蒙嗎?”


    邵一凡嘿嘿笑著說道:“看畫看畫功、筆法、風格、意境等等,你們亂猜一通,還說什麽分析啊?我這不是幫你們蒙呢,說不定哪個人就提醒了你們!”


    四個人被氣得也說不出來什麽,還真是不知道。


    最終還是鄭岩峽說道:“我看就是王希孟的作品,你說對不對吧?”


    “不對,你們也蒙不出來了,我告訴你們好了!”


    邵一凡嘿嘿笑著說道:“這是元代的沒錯,元代大畫家王繹的作品,可稱我們國內肖像畫的鼻祖人物,這幅畫也就是一幅肖像畫。”


    “我們也想到過,可是······”


    馮啟氣唿唿地說道:“你說的不對,這落款上明明是三個字,根本就不是王繹!”


    “那是你們少見多怪,知道的太少,對於鑒定這一塊,迴家還要不吃不喝學習幾年。”


    邵一凡嘻嘻笑著說道:“王繹字思善,這幅畫就是用王思善三個字來落款的,你們往三個字上蒙,那當然蒙不對了!”


    台上的高琛和曹會長等人也都是高人,更知道王思善這個名字,都紛紛點頭,這幅畫就是王繹的。


    陳子鬆四個人都懵了,這是無法辯駁的,這幅畫也確實是王繹的,此時都想起來了!


    “咱們還有一幅字呢!”


    方振宇無奈地說道:“快拿上來,要是你能鑒定出來,那就算你高人!”


    “我在鑒定上是沒說的,盡管拿來!”


    邵一凡也笑了一聲:“和師父學了半個多月,白學啊?”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鑒定這一行,可以說活到老學到老的,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曆史,各朝各代金銀器皿、瓷器、青銅器、古玩字畫多了去,半個月就學成,簡直是開玩笑了。


    不過笑歸笑的,邵一凡今天確實表現不凡,都鑒定出來了,有根有據,講解到位,可見任天放老爺子實在是個了不起的高人啊!


    四個人也氣唿唿地拿出來一幅字,掛在展架上。


    正是施邪和費樺說的一個“佛”字,還是草書,剛勁有力,一看就有入木三分、飄逸出塵之慨,而且功底非常紮實,非書法有一定造詣的人,不可能寫出來。


    下麵連個落款都沒有,就是這麽一個字,看紙張是有些年代的,起碼是明元前期的。


    台上的一些鑒定大師也都小聲議論起來,一時間不能確定。


    陳子鬆等人看到這個情況,都麵露得色,總算是扳迴一局,沒被這小子徹底打敗!


    “這是宋代一位名人的真跡!”


    邵一凡看了看就開口說道:“一眼就看得出來是誰寫的,你們不知道吧?”


    “你狗屁也不是,別說大話!”


    鄭岩峽氣得不行,咬著牙說道:“我們當然知道,你要是不知道,別想在我們這裏套出來,換你師父上來吧!”


    “你們自己都不知道,我就告訴你們好了!”


    邵一凡就是胡說,因為師父那邊也不能確定呢,立即說道:“這是北宋了元大師的字,我這麽說,你們可能不知道,就是佛印,我一說你們就知道了吧?”


    “佛印?”幾個人都是滿臉的疑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這幅字有個典故,是佛印大師和東坡居士開玩笑時所寫!”


    邵一凡胡說起來:“東坡居士開玩笑嘲諷佛印大師,打坐的時候像堆屎,反問佛印大師,你看我像什麽,佛印大師信手寫了一個字,就是這個‘佛’字,意思是蘇東坡像佛。”


    大家都聽得入了迷,對不對的反而沒人去注意了。


    “東坡居士甚為得意,迴家和蘇小妹說起來,蘇小妹說,哥哥被大師給嘲諷了還不知道,大師的意思是,心中有佛,看誰都像佛,心中有屎,看誰都像屎,東坡居士這才恍然大悟!”


    邵一凡嘿嘿笑著說道:“我尊敬你們為鑒定大師,你們說我狗屁不是,這就是心中想的不一樣,境界也不一樣,其實你們才狗屁不是,這就是這幅字的出處!”


    大家頓時一片笑聲,四個人爭辯什麽都聽不清楚了。


    邵一凡也忍不住笑,雖然自己也不知道,但看現在的情況,自己明顯是贏了,大家都信了,他們幾個說什麽都沒人聽了。


    邵一凡也不再遲疑,連忙來到台邊,在費樺的手裏接過師父的那幅畫,掛在展架上。


    “幾位大師,我這裏還有一幅畫要請教幾位!”


    邵一凡嗬嗬笑著說道:“如果幾位再蒙不出來,那真是有點說不過去了,以後幹脆就叫狗······也別叫什麽大師了。”


    這句話雖然沒說完,大家也都聽出來了,如果再輸了,直接叫狗屎算了,一敗塗地啊!


    “小崽子,你別狂,剛才你說的就不對!”


    馮啟自己也不知道,氣唿唿地說了一句,也覺得辯駁不贏了,這才說道:“我們就鑒定一下你這幅畫!”


    四個人連忙都圍了上來,下麵也靜了下來,等待他們的鑒定結果。


    這幅畫的好壞不用說,就算是不懂鑒定的也看得出來,確實畫的非常好,雖然是幅古畫,纖毫畢現,無論是功底、畫風、結構、意境等等方麵,都是絕世佳品。


    就是景物和人物刻畫上,有點豪放不羈的樣子,那兩個人和一條狗,獨木橋等等,有點不知所雲。


    四個人還特地看了一下落款,四個字:魯國仙吏。


    這個落款,更是不知道什麽人了。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小聲議論起來。


    “我可不是話多啊!”


    邵一凡笑著對大家說道:“鑒定不是開會能管用的,我鑒定的時候,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一看畫風就知道是誰的,說的一清二楚,再看看這四位,又研究著開蒙了!”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子說話可夠厲害的,但也沒錯,這四個人確實也不行,又在商量,不是開蒙是什麽啊?


    “不知道就直接說,可別耽擱大家的時間!”


    邵一凡攪和起來:“你們開會也是各抒己見,都是蒙的事兒,別打起來,那可貽笑大方了!”


    “小子,你別得意!”


    鄭岩峽等人也研究的差不多了,無奈蒙了一個,上前兩步說道:“我們已經鑒定出來了,這是明朝大畫家李子長的一幅畫!”


    “哦?”


    邵一凡心中暗喜,他們今天一敗塗地了,又說錯了:“你給大家說一說,為什麽說是李子長的畫?”


    “李子長是明代著名的畫家,有句話說他,畫雞下蛋,畫鳥鳥鳴!”


    鄭岩峽認為自己說對了,得意地接著說道:“而且這落款也充分說了是他,魯國仙吏,李子長就被人稱為畫仙,別人還真不敢這麽說,我說的沒錯吧?”


    幾個人都得意起來,看著邵一凡。


    台上的幾位高人已經笑了起來,有的不知道,也在盯著邵一凡。


    “我就說你們瞎蒙,果然是瞎蒙!”


    邵一凡嗬嗬笑了起來:“朝代倒是被你們蒙對了,但畫家根本就不對!”


    “你在狡辯!”


    鄭岩峽頓時不幹了,認為自己說的沒錯:“就是李子長的畫,要不然你當著大家的麵,說個清楚,這是誰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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