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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天放自然也不懼,哈哈一笑:“老朽既然來了,當然盡力,但水平有限,未必能讓大家滿意。”


    “不可能!”


    方振東接過去嗬嗬一笑:“您老可是全國知名的大師,一會兒遇到難題,您老給我們指點一二就行了!”


    這兩個家夥一唱一和的,明顯就是在為難老爺子,其他人也都看出來了,但是都不好說什麽,畢竟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


    鄭岩峽和馮啟這時候上了台,給大家講解幾幅畫,都是價值幾十萬的,有的還是近代畫家所作。


    這時候鄭岩峽很慎重地拿出一幅畫來,掛在展架上,看著任天放說道:“任老,這幅畫的落款很是奇怪,還望任老給大家講解一番。”


    施邪立即低聲說道:“小子,就是這一幅了,衛賢的畫,你上去裝一番!”


    “鄭大師,我來行嗎?”


    邵一凡看師父剛剛站了起來,立即喊了一聲,也不管行不行,直接上了台:“我也學會我師父的一點皮毛了,就給大家獻醜,講解一番!”


    “你?你師父都未必······你也行!”


    鄭岩峽把另一半收了迴去,撇著嘴說道:“那你就來給鑒定一番,如果你不行,就下去讓你師父來,大家都上眼了,這位是全國知名的鑒定大師,鑒定界泰鬥級人物,任天放老爺子的高徒!”


    “高徒不敢當!”


    邵一凡聽他們說話有點難聽了,故意在整人,也沒客氣:“和你們這類鑒定師比起來,有過之無不及就是了!”


    下麵立即有人笑了起來,這些人針對他師父,這是不幹了,就看水平怎麽樣了。


    剛才邵一凡就看到了,正是浣紗圖,一個美女在河邊浣紗,非常不錯的一幅畫,也閃爍著金光,湊近了一看落款,是“尹吳傳人”四個字。


    多虧早上問了師父,要不然還真解釋不出來,難免要丟人了。


    “邵總,你是不認識字,還是鑒定不出來啊?”


    鄭岩峽哈哈笑了起來:“這是畫作,不是鑽石,要不要我把放大鏡給你拿來?”


    “我不過就是在欣賞而已!”


    邵一凡嘿嘿一笑:“其實在台下的時候,我已經看出來這幅畫不錯了,根據畫風和筆法、功底,作者唿之欲出,真正的大師,不用看名字和落款,就能知道這畫是誰的!”


    “哦?說的挺大氣!”


    鄭岩峽恨死了這小崽子,那次看棋還挨了打,立即譏諷道:“那就當著大家的麵,說個清楚吧,不行就別強出頭!”


    “這幅畫畫風嚴謹,構思精巧,不拘小節,給人一種大氣之感,從畫紙和畫軸來分析,是南唐五代的畫作。”


    邵一凡朗聲說道:“結合落款上尹吳傳人這四個字,作者為南唐時期的畫家衛賢,先師從尹繼昭,後仿效吳道子,因此得名!鄭大師,我說的可對啊?”


    “這······這還真被你給蒙上了!”鄭岩峽真沒想到,邵一凡說的一點不錯,一時間有點發懵。


    “好,年輕有為!”


    “不愧是任老的高足!”


    “未來鑒定界的一顆新星啊!”


    這下台上台下頓時爆發出一陣掌聲,還有叫好聲,確實講解的到位。


    “諸位,昨天我也參加會議了,為了給此次鑒賞大會助興,我也帶來一幅畫!”


    邵一凡等大家的掌聲小了點兒,這才朗聲說道:“希望鄭大師也好,馮啟大師也好,也或是兩位老總也好,給大家講解一下!”


    邵一凡說話可不饒人,把幾個人說了一遍,這才在人群中接過費樺遞上來的一幅畫,也打開掛在展架上。


    這幅畫就是邵一凡買來的素女圖了,同樣是南唐的,非常珍貴,作者是阮浩,但落款上不是,而是阮宗。


    “這是······”


    鄭岩峽看了看畫,又看了看馮啟,遲疑著說道:“看起來有些年代了,隻是這阮宗好像······哦,我知道,這是阮籍的畫,阮籍別號阮嗣宗,對不對?”


    鄭岩峽這一問,大家也都看著邵一凡。


    “你到底會不會鑒定啊?”


    邵一凡故意盯著鄭岩峽,高聲說道:“差得太離譜了,蒙啊?不知道就說不行的,鑒定是非常嚴謹的,哪有亂蒙的啊?”


    這話出口,大家頓時一片笑聲。


    “小子,你別胡說八道的!”


    鄭岩峽也是古玩街出名的鑒定師,被說得滿臉通紅:“根本就沒有叫阮宗的畫家,而且這幅畫還非常不錯,那你說是誰的?”


    “不是沒有,是你不知道,這是南唐的一位畫家所作,根本就不是阮籍的,再說了,阮籍是詩人,也沒聽說過會畫畫啊?”


    邵一凡可不饒人,嘿嘿笑著說道:“三國時期的詩人,和南唐的畫家,差了六、七百年,蒙的也太離譜了,你怎麽不說梁山好漢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啊?起碼是宋代的,和南唐相差不多,反正都不是畫畫的!”


    這番話把大家逗得爆笑如雷,就連台上的曹會長和高琛等人也都跟著笑。


    雖然可笑,但說的也在理,阮籍和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確實都不是畫畫的啊!


    “小子,你就不能不胡說八道的?”


    鄭岩峽被笑得滿臉通紅,還有點不服:“你倒是給大家說說,這倒是是誰的畫?就是阮宗的?我怎麽沒聽說過?”


    “這幅畫是南唐大畫家阮浩的一幅畫,阮浩為人狂放,認為自己是一代宗師,傳世的作品幾乎都在民間,所以就提名為阮宗,你可真能蒙啊!”


    邵一凡接著說道:“要是說起來,我這幅畫上的人物,和你剛才浣紗圖那幅畫上的人物,還有些聯係,作者也有些聯係!”


    此時大家也靜了下來,鄭岩峽也想起來了,臉紅脖子粗地問道:“你小子可真是滿口胡言,今天大家都在,你說說有什麽聯係?”


    “我這幅畫中的人物,是你那幅畫中人物的奶奶!”


    “你放······純粹是亂說,可笑之極!”


    在大家的笑聲中,鄭岩峽更是被氣得不行,本想說你放屁,結果還是憋了迴去。


    “我可不是亂說的,你對曆史不了解,同樣是南唐的作家,阮浩比你那幅畫的作者衛賢早出生四十多年。”


    邵一凡嘿嘿笑著說道:“那麽我這幅畫中的人物,比你那幅畫中的人物大了四十歲,按照那時候的婚姻情況,可不就是奶奶了?”


    這下大家更是笑了起來,說得也靠譜。


    鄭岩峽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還真不知道阮浩的生卒年月,旁邊的馮啟也是幹著急,同樣不知道。


    其實台上的一眾大鑒定師,包括任天放也不知道,並不是不清楚曆史,而是阮浩這個人,曆史上記載的很少,生卒年月不祥,就是畫畫好,任憑邵一凡怎麽說了。


    “小子,你別得意!”


    馮啟看丟了臉,也著急了,又拿出一幅畫來掛上:“你不是厲害嗎?你看看這幅畫,給大家仔細講一講!哼!”


    馮啟掛上來的這幅畫,不是國內的了,而是一幅外國名畫,看起來也相當的不錯,同樣是一個女人,但這幅畫把人體之美,展現得淋漓盡致。


    邵一凡一看就知道了,這就是施老說的,赫伯特·詹姆斯·德拉波那幅畫了。


    “兩位大師,國內的不行,換國外的了?”


    邵一凡就是故意逗他們倆,嘻嘻笑著問道:“穿衣服的不行,換不穿衣服的了?”


    大家本來就看邵一凡有意思,把兩個找事兒的大師,弄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番話一出口,台下頓時又是一片爆笑聲。


    “你別那麽多廢話!”


    馮啟冷冷地說道:“看你這樣子,這穿著,也沒出過國吧?外國字也不認識吧?你要是不行,就換你師父上來,別在這裏丟人了!”


    “小子,你貼上去仔細看一看!”


    鄭岩峽也來勁兒了,不信邵一凡還能說出來,撇著大嘴接過去說道:“不行就別逞口舌之利,趕緊下去,換你師父上來,耽擱大家的時間!”


    “我得到我師父的真傳,雖然百分之一不到,對國內外的名畫也都了如指掌,如數家珍!”


    邵一凡吹噓了一番,接著說道:“欣賞畫作,不用近距離看,主要看的是結構、畫功和畫風,你們倆看畫都貼上去看?那你們看的不是畫,而是看畫上的人體吧?”


    這幅畫也真是這類的,邵一凡這麽一吹,又這麽一說,大家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要說貼近了看,真不是欣賞畫了,說不定看什麽呢!


    “你真是氣死我了!”


    馮啟結結巴巴地說道:“別在這裏吹牛,你要是知道,就快說!”


    “那我就給大家說一說!”


    邵一凡這才朗聲說道:“這幅畫是不列顛維多利亞時期的作品,距今一百多年,畫風別具一格,功底細膩,其畫作受多個國家的歡迎,他的名字叫赫伯特·詹姆斯·德拉波,我就不給你們倆翻譯了,你們倆也聽不懂外語!”


    前麵說得好好的,大家也都連連點頭,心中暗自佩服不已,後麵又跟了這麽一句,把大家又逗得笑了起來。


    “你······以為我們不懂外語?”


    馮啟早就氣結巴了,此時又被邵一凡說對了,而且還譏諷兩句,漲紅了臉說道:“真是豈有此理,我們什麽不懂?”


    “真的?你們知道的那麽多?”


    邵一凡也笑了起來:“那我還有一幅畫,拿出來讓兩位欣賞一番,也順便給大家講解一下,如何?”


    邵一凡嘴裏是這麽說的,腳下可沒停,直接來到台邊,把剛才那幅畫遞給費叔,又接過來一幅,掛在展架上。


    大家也都來了興致,這小子是鑒定一幅,就難為他們倆一次,不知道還鬧出什麽笑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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