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這地方圈起來,專門用來種植這些東西。這些花草樹木培植的難度之大,要花費的精力之多,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辦到的。


    更甚者。問雁山被關了好幾年,這期間山下都是有朝廷的人看管著,普通人根本進不來。能夠在問雁山堂而皇之的種植,還圈做自己地盤。這人一定不簡單!


    “唿。”


    腳步一轉,令狐往迴走去,整個人四處探望,顯得比剛才還小心翼翼。


    這麽一個地方,種著這般多的昂貴藥材,絕對不可能沒有一個人看守。若是被看見了他們的存在。他可沒天真到以為人家會幫助自己離去。


    因此,他跟臨靈不能被人發現!


    把地上的臨靈抱起來,令狐小心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走過剛才走過的地方,穿過更多的樹木,果然看見林中有一小屋。


    屋外圍著籬笆,屋內有一方桌椅,桌椅上麵還放著水杯跟茶壺。隱隱看見有一些熱氣在水壺上麵飄揚。


    令狐心思一動。


    將臨靈放到了大樹後麵,蓋上了一些稻草,蹲在一旁靜候了一會,瞧見木屋之中,隱約有人影走動。


    令狐撿了石頭,繞到了屋後,彈飛石頭打在了地上的水缸上,造成了動靜。不多時,屋子的門從裏麵被人給推開,一個老人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抬頭一望屋子外麵的水缸,門都沒關,直接走出去。


    瞧見這老人,令狐的心這才放下。轉身去了前院,取了一水壺,倒了熱水,便快速迴到臨靈身旁。


    在他轉身之時,被老人打開的門輕輕晃動了幾下,隱隱約約透出了裏麵坐著的一白衣男子,冷清清的端著茶杯,無情的雙眼望著外麵。


    那門吱呀幾下,又晃了晃,人影又不見了。


    “臨靈,臨靈你醒醒。”


    給她喂了水,令狐將她抱在懷裏,時而看著周圍的情況,時而輕輕唿喚她蘇醒。


    其實他心裏沒底。既覺得臨靈還是現在醒過來好一些,又擔心她醒過來,但是受了之前的驚嚇,人不淡定了怎麽辦?


    若是她一醒來就大喊大叫的情緒不穩,自己還怎麽帶著她離開這裏?


    這想著呢,懷中的人睫毛一顫,就這般蘇醒了。


    蒼白的小臉,緊湊的眉頭,迷茫的眼神,她看著麵前的人,神情淡然略略帶著迷茫,一言不發。


    令狐擔心她忽然一醒,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或者發現他不是臨江羨,進而叫喚起來,一低頭,手便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著。


    “臨靈,我是令狐,我們兩個從山上掉下來了,我們沒事。你現在不要亂看,不要叫,說話都不要大聲。後麵有野豬,很兇猛的野豬。不能叫,不能亂看。吵到了野豬,我們會有危險的。”


    “別擔心,我會帶著你去找你哥哥的。我們約定好了,我會帶著你出去找他的。你就不要叫,不要亂看,乖乖趴著繼續睡覺,好嗎?”


    四目相對的兩雙眼睛,她看著他的手,看著他的眼,明白他眼神中的警惕小心,明白自己不點頭,他是不會鬆開的。


    於是,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應了。


    令狐流雲眼睛一眨,緩緩鬆開手,臨靈果真沒動靜,一雙靈動的眼睛一直轉著,不知在想些什麽。令狐沒心情考慮那麽多,直接將她背在背上,走了一段路,遠離了小木屋,這才帶著她跳到了樹上,觀察著周圍的路況。


    “噗!”


    王慶柏等人被抓,捆住雙手被丟到了地上。大魚一見,不管還在包紮一半的傷口,直接上去踹了一腳。


    “我家主子去哪裏了?你們對他做了什麽?你們把他怎麽樣了?說啊!混蛋!”


    小魚見狀趕緊攔著。這要是打死了,還上哪裏去問啊。


    “大魚,你冷靜一下,先讓他們說了再打。”


    “在那邊抓到他們,那是個懸崖,對麵是瀑布。他們一個勁的狂笑,魏姑娘跟你們家公子,不見所蹤。也沒有明顯打鬥過的痕跡。”


    這是讓辰溪感覺最奇怪的。魏姑娘的功夫不會打不過他們,卻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人就不見了?難不成是為了保護某人才導致的?


    思及此處,辰溪的目光緩緩飄向了大魚小魚二人。


    莫名的,小魚感覺有不是很友好的視線看著自己,尋著看去,卻什麽也沒發現。


    “哈哈哈哈。他們當然是死了!”


    王慶柏大笑不止,很是興奮。


    “像他們那種人就該死的喪良心的東西,就該這般不得好死!老天爺是有眼的,不會讓禍害繼續活著。你們這些狗奴才,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哈哈哈哈!痛快!”


    鄭元章也大笑起來。


    “狼心狗肺,目中無人,壞事做盡,最後居然落崖了?簡直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眾人眉頭一蹙,大魚眼睛一怔,又要過去踹人,又給小魚攔住。


    “壞事做盡?嗬。”


    辰溪冷笑,輕蔑的俯瞰這幾人,宛如看著幾隻待宰的野雞。


    “你們可真敢說。從你們嘴裏說出來的惡毒話、咒罵話,是他們的一百倍不止,還敢說別人壞事做盡?嗬嗬。”


    慕容敘玄抬頭一看這人,也就是個護衛的打扮,當下不屑。


    “你又是誰的狗?那個女的?還是那個男的?在這裏大言不慚!我們可都是有身份的,才不會跟這你奴才說話!自降身份!”


    辰溪直覺得在聽笑話,笑著不住搖頭。


    “一個是三品將軍家的嫡女,一個是當朝皇子。你們想殺就殺,想逼到懸崖就逼到懸崖。還替天行道,還你們都是有身份的?可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呀。”


    “你們,給我死!”


    大魚掙紮小魚,又給了王慶柏一腳,把人踢得往後倒去,便起不來了。


    “你們這幾個,一般年紀,卻是個瘋子!貪官汙吏做的事情,都沒你們這顛倒是非的厲害!真想撬開你們腦子,看你們腦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話落,又踹了鄭元章一腳。鄭元章側身避開,結果卻挨了另一邊的小魚一腳。因為手被捆著,也是起不來,氣得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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