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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承澤在一個紅綠燈猛地一刹車,坐在後座上的舒望語沒反應過來,撞在了前座上。雖然座椅足夠柔軟,但舒望語仍是因為重心失衡,頭在座椅的羊毛墊上劃了一段距離,抬起頭後,舒望語看見自己的額頭已經紅了一片。


    舒望語咬牙切齒,“你要謀殺你的寶寶嗎?”


    顧承澤竟然從她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撒嬌責備的意思,挑了挑眉,從後視鏡裏看著她揉著發紅的額頭,道:“我要是想謀殺,就不隻是謀殺寶寶這麽簡單了。”


    舒望語想起傳言中的顧承澤接手顧氏的事,啞然無言,許久,又問道:“他們說,上一任的顧氏總裁不是生病死的。”


    顧承澤對於這種是不是就進入他耳朵的流言絲毫不在意,放在過去,早就已經冷著臉讓周幼藍立刻過來把人趕走了,但今天他非常耐心地問了下一句:“那是什麽?”


    舒望語也毫不畏懼,一邊迴想,一邊說道:“是投毒。南亞有一種毒藥,吃下去不會致死,但是少量地放在食物裏,時間長了,會讓人患上血癌。那種毒藥隻要給錢,就不難買到。”


    顧承澤冷笑:“誰說他是患了血癌死的?”


    舒望語一愣:難不成連生的病都有不同版本?


    “還有人在我耳邊說過,他是得了心髒病。”顧承澤彎起嘴角說道,“我沒信,偷偷讓人把那個人和這樣診斷的醫生殺了。”


    顧承澤想起過去自己極為果斷的殺人命令,倒是頗有成就感。


    舒望語隻覺得脊背一陣發涼,但又篤定了顧承澤不會對自己做什麽,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可能是我們聽到的版本有所出入了,那他是為什麽死的?”


    一直和顧承澤通著電話以避免突發事件的周幼藍此時正在別墅,聽著他們的對話,周幼藍捂緊了嘴,對此感到震驚。她的身邊還圍了幾個同樣有著八卦心的傭人,此時也正在憋緊了氣,生怕被顧承澤聽到一絲一毫的唿吸聲,同時對自家總裁的態度表示見了鬼。


    周幼藍一隻手捂著嘴,一隻手把身邊的幾個傭人給趕走,壓著聲音說道:“走走走,去幹活。”


    傭人們也怕被顧承澤聽見,一同點點頭,躡手躡腳地遠離了周幼藍的電話。


    而在車上的顧承澤和舒望語顯然不知道在別墅還有這麽一出戲。


    顧承澤開著車,依舊是麵無表情地淡淡說道:“你想聽驚悚一點的,還是溫和一點的?”


    舒望語在心中嘟囔顧承澤未免過於變態,接手一個顧氏還要做得如此絕,還分了兩個版本,但想了想,也能明白顧承澤的處境。顧承澤在顧家並不受寵,也和其他兄弟們不交好,他的兄弟接手了顧氏,一旦感情不好,被趕盡殺絕的就是顧承澤了。


    因此舒望語在腦子裏轉了轉,說道:“驚悚一點的吧。”


    顧承澤麵無表情地說道:“事先說明,這件事不是我幹的,是他自己作孽。他去夜店尋歡喝醉了酒,非要自己開車開車迴家,在家門口撞上了卡車,腿骨骨折了。”


    舒望語想了想她看的過去的新聞報紙,確實是刊登了這麽一件事,當時還淪為了商業圈的一個笑柄,在她小時候,也時常聽見舒父的朋友們說起這件事——隻是沒想到是顧承澤的兄弟。


    顧承澤繼續說道:“老頭子很寵他,把他養在自己身邊,在他接手顧氏前,我很少見到他。他車禍後我覺得正好是個機會,讓人帶著刀過去了。我的意思是,他不肯答應就收買醫院,按照古代淩遲那種方式,割得死無全屍,最後拋屍就算辦完了。”


    舒望語想了想淩遲的方式,突然覺得一陣惡心,更沒想到顧承澤居然這麽狠,對著自己的兄弟能幹出這樣的事。要多狠的心,多恨那個人,才會用這種方式?


    舒望語瞬間後悔自己選了這種方式,“那溫和的方式呢?”


    顧承澤看著她的反應,非常滿意,挑眉說道:“我的人過去的時候他剛準備叫小姐過去,老頭子肯定沒想到他養出了個平時隻在自己麵前收斂的廢物,他是個聰明人,我的手下還沒開始威脅,他就認出了是我的人,打電話問我是不是要顧氏。”


    舒望語目瞪口呆:“然後呢?”


    顧承澤看了看她,果然,和當初周幼藍和季雲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後的神情一模一樣。


    “然後就答應把顧氏給我了。他被慣壞了,不喜歡處理集團這些東西。”顧承澤把車倒迴車庫道,“我處心積慮了那麽多年,到頭來不過是在對付老頭子殘留的勢力和其他所謂的兄弟而已。他身邊都是老頭子的人,於是和我合作表演了一次詐死。你也看到了,表演很成功。我解決了老頭子的人,接手了顧氏。”


    舒望語一瞬間覺得自己建立的思維觀和世界觀崩塌了。她聽過無數個版本,對顧承澤會用的手段也設想了無數個,且自己一直害怕著自己會成為第二個前顧氏總裁,可現在顧承澤告訴他,前總裁……不僅沒有死,而且是自願把顧氏讓給他的!


    不知道這種事流傳出去會嚇到多少人,不知道真相會讓多少人的世界觀崩塌,不知道顧承澤在商業圈的形象會不會立刻崩潰。


    而在別墅的周幼藍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立刻掛斷了電話,讓傭人趕緊去開門,自己則跑去了廁所,非常暢快得如同成功整蠱了人一般,笑得肚子疼。


    另一邊的舒望語穩了穩身子,努力把自己崩塌的世界觀一點一點地拚湊起來,嗬嗬幹笑了兩聲,從車上下來,兇狠地看著顧承澤,覺得自己開頭被耍了,也覺得自己被商業圈裏流傳的無數個版本耍了。


    “那他人呢?還活著?”


    顧承澤非常自然地接話:“還活著。在國外改了名改了身份,順便整了容,找了份工作,也掙了不少錢,還是過上了公子爺的生活。”


    聽顧承澤的語氣,仿佛就像在說格林童話的“就這樣,公主和王子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語氣一樣。然而舒望語相信,麵前的人絕對是從小就不看格林童話這種類型的人。


    舒望語說道:“你不怕我說出去?”


    顧承澤脫下外套,突然把手撐在舒望語剛剛關上的門上,邪佞一笑:“能知道這件事的人,要麽就已經死了,要麽就成為我的人了。”


    舒望語一瞬間懂得了他的意思,立刻拍開他的手:“我累了,我先去洗澡。”


    顧承澤盯著她看了許久,最後輕笑一聲,把手放開,讓出了一條路,隨後看著舒望語滿臉通紅地走迴房間,又從房間出來走去浴室。


    周幼藍適時地走了過來,把她迅速從辦公室拿來的文件遞給他,臉上還帶著似乎在努力憋著的笑:“顧總,元總把資料發過來了,您看一下。”


    顧承澤瞥了一眼周幼藍,周幼藍立刻收起了笑容,顧承澤接過東西,冷哼一聲:“不該聽的別聽。”


    周幼藍隻是鞠了一躬,沒有迴答——她怕一開口就笑出聲音。


    果然,多了一個舒小姐,顧總的性格都變了。


    舒望語總覺得那裏有點不太對勁,直到舒望語已經洗完了澡,傭人也已經把房子全部打掃了一遍,在顧承澤從浴室出來的那一刻,舒望語終於想起了被帶偏很遠的話題,站在房間門口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那件琉璃彩是怎麽弄到的!”


    都說“一孕傻三年”,她這還沒生呢。舒望語開始對自己的未來有了些擔憂。


    顧承澤裹著深藍色的浴巾,聽見她的話,冷笑一聲,直接往舒望語房間走來,很快把舒望語推進了房間,迅速反鎖了門。


    舒望語被他堵在門口,顧承澤兩手撐著牆壁,恰好是一個舒望語沒辦法躲開的位置,顧承澤濕潤的頭發就在她麵前,那張棱角分明又好看的臉被近距離放得無限大,舒望語隻要稍微往前一湊,就能碰到麵前男人的額頭。


    顧承澤看著她,聲音略帶沙啞:“你問什麽?”


    舒望語心跳得厲害,小心翼翼地再次問了一遍:“那件琉璃彩,你……唔!”


    一片冰涼柔軟的東西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從上麵衝下來,極為熟稔地覆蓋在舒望語嘴唇上,隨之而來的是剛剛洗過頭的洗發水的清香,混著祖瑪龍香水的濃鬱。舒望語在這個時候甚至還在想顧承澤用的是哪一款洗發水,是不是洗完澡後噴了香水。


    問一件古董的來曆而已,能有那麽難?舒望語不悅地想到。


    顧承澤似乎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一會兒舒望語幾乎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才掙開他,大口吸了一口氣,憤憤看著他:“顧氏現在哪裏來的那麽多錢買下那件琉璃彩?”


    “有。”顧承澤非常篤定地迴答道。


    舒望語看著他,有些疑惑。就在這時,舒望語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順著掉在了她腿上。


    兩人下意識地低頭,突然沉默。


    是一塊深藍色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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