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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曼問道:“雲卿表哥和那武寧侯府的陰五小姐相識嗎?”


    “不相識啊……”程雲卿呐呐的說道,待他不明所以的與蔚曼那亮閃閃的目光對視了片刻,心裏終於有了幾絲了悟,忙解釋道:“我與陰五小姐怎麽可能相識呢,隻是我曾有幸見過陰五小姐一次罷了。”


    有幸!?


    蔚曼垂下眼瞼。


    沒想到,程雲卿竟是用了“有幸”這個詞!?


    臉上泛起淡淡的笑容,蔚曼複又看向程雲卿的眼睛,裝著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問道:“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沒想到雲卿表哥和陰五小姐還有這樣的緣分呢……不知那是怎樣的機緣呢?”


    見蔚曼如此,程雲卿麵上有些惶恐著急,但是,心裏卻因為蔚曼這吃醋的模樣喜悅異常。


    “那大約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程雲卿整了整麵色,詳細的為蔚曼解釋道:“那日,我在街上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指指點點,一時好奇,我就走上前去看了看,原來,那婦人剛新寡不久,但是,唯一的孩子卻生了重病,那婦人將家裏的積蓄都花光了,也沒能將孩子的病醫治好……那婦人舍不得孩子,隻得抱著兩歲的小兒跪在路邊乞求好心人的幫忙……我見那婦人的麵色甚是淒苦,雖穿戴破舊,卻甚為整潔,想來她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的……我正想上前去幫一幫,這時,陰五小姐卻派了身邊的丫鬟送了一包銀子給那婦人……”


    “原來是這樣啊,”蔚曼似放心的舒了一口氣,道:“沒想到陰五小姐這般心善。”


    嘴上雖如此說,但是,蔚曼的心裏其實對那陰五小姐的感情卻是很複雜的。


    因上次崇光寺裏與陰五小姐的那一麵之緣,再有之後發生的總總,讓容易多想的蔚曼對陰五小姐不免生了很多懷疑……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但是,陰五小姐在蔚曼的心裏卻是正邪不定的一個人。


    不過,想到花容月貌的陰五小姐卻被窮兇極惡的山匪給綁到了山上……且被救的又這般的高調……


    蔚曼微微蹙眉,心裏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對。


    “陰五小姐怎麽會被山匪給劫持了呢?”蔚曼很是不解的道:“她怎麽說也是侯府貴女,身邊跟著的下人何其多,就算一時不慎被劫持了,也不該悄無聲息的被帶上了那小蒼山啊!”


    “哎!”程雲卿歎了一口氣,悵然的道:“也怪陰五小姐太大意了,你說,一個弱女子出門在外,怎能就隻帶了兩個貼身的丫鬟和一個趕車的車夫呢……那賊人見陰五小姐穿戴富貴,跟隨的又隻有那車夫一個男子,自然就起了歹心,打暈了那車夫且假扮上……哎,據說那假車夫駕著車都出了城門,陰五小姐覺的路上顛簸才發現不對……”


    蔚曼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幾下,遲疑的問道:“這些……雲卿表哥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呢?”


    “哦,那小蒼山上共有六名山匪,昨夜,其中的四男一女當場就地正法,另一個逃跑被抓後,官府就連夜審問了……”程雲卿憨憨的笑了笑,囁嚅道:“伯祖父吩咐過,說這京城裏發生的事情,我們最好不要插手,但是,卻是要第一時間知曉的……”


    蔚曼明了的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程老爺子可能在京兆尹府裏布置了眼線,又或者,京城裏有專人為程老太爺打聽各路消息……


    見程雲卿的眼神很是閃躲,仿佛是擔憂她會繼續深問一般,蔚曼善解人意的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問起了心裏的另一個疑問,道:“陰五小姐被劫持這樣的事情,本該是悄無聲息的私下進行的,可是,為何卻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呢?”


    “哎!”程雲卿又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被打暈的那個車夫醒來後就去了福安王府求助,隻是,守門的人卻不相信他所說,他一時情急,就在大門外嚷嚷起來……恰巧京兆尹府的柳大人當時正欲出福安王府,聽了那車夫的話後就立即召集了官兵滿城尋找……最後,搜尋的人在城外遇見了蔚二少爺,這才知道陰五小姐的去向……”


    福安王府……


    蔚曼的目光閃了又閃。


    ……


    從小舟上下來,蔚曼和程雲卿兩人漫步於楊柳依依的東湖岸邊。


    “對了,上次遇見的那位越三爺,可有再去拜訪外祖父嗎?”蔚曼裝著隨意的問道。


    程雲卿一邊小心的為蔚曼撩起前方的一支垂柳,一邊道:“並不曾,那日後,我也特意問過伯祖父那越三爺的身份,但是,伯祖父卻沒有告知什麽,隻是囑咐我遇了那越三爺時要恭敬待之……想來,那越三爺必定也是個難得的人物……”


    蔚曼沉思著頷首讚同。


    兩人從岸邊拐入一旁的小道兒。


    “小心台階。”程雲卿忙輕聲提醒蔚曼。


    看了一眼正全神貫注於她腳下的程雲卿,蔚曼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待行至開闊處。


    “聽說表哥會參加明年的春闈是嗎?”蔚曼有些悔意,自責的道:“我約了表哥遊湖,會不會打擾了你的學業?”


    “不會,不會……”程雲卿擺著手連聲道:“伯祖父囑咐我不能總待在房裏用功的,出來走一走會更好……”


    兩人在一處瓊花包圍中的石凳上坐下。


    落英在兩人間的石桌上擺上了茶水和點心。


    蔚曼見那幾樣點心中竟還有她上次在幽玉園裏多吃了兩塊的,不由淺笑著看向程雲卿。


    “這兩種,我見你上次很是喜歡,就讓廚房又備上了……其他的幾種,”程雲卿指著另外幾種蔚曼沒有見過的,道:“是園子裏新來的點心師傅拿手的,伯祖父很喜歡,我就特意帶來給你嚐一嚐……”


    蔚曼撚起一塊淡綠色的放入口中。


    程雲卿一邊觀察著蔚曼的表情,一邊解說這點心的構成,一看就是下了一番功夫了解過的。


    兩人正說著話。


    蔚曼忽覺一旁的花叢中有什麽東西在晃動,她不由凝神細看,卻見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子從那紅豔豔的杜鵑花叢中鑽了出來。


    “哎?怎麽又是你啊?”落英一見那孩子,眉頭立刻皺起,她忙擋在蔚曼的麵前,嗬斥那孩子,道:“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們不需要你的東西!”


    原來,這孩子是遊蕩與東湖邊,專門向遊人兜售小東西的商販,在蔚曼和程雲卿剛從小舟上下來後,他就想靠近販賣他籃子裏的東西,卻被落英和貴子給攔住了……待蔚曼和程雲卿拐入小道兒後,他曾想再次靠近,又被貴子抓住並警告,隨後,他就不見了身影,落英和貴子還以為他是終於打消了念頭,卻沒想到他會從花叢裏鑽出來。


    “大少爺,大小姐,你們看一看我的果子吧,”那麵黃肌瘦的孩子,穿著明顯不合身,但卻整潔的舊衣服,瞪著一雙咕嚕嚕有些突兀的大眼睛,用力掙紮著試圖扭開攥著他的貴子,舉著手裏的籃子,急聲道:“很甜的果子,真的,是我在山上摘的,長在峭壁上的,很難得的……”


    “貴子,快放開!”程雲卿忙製止貴子,有些擔憂的道:“莫要傷了他!”


    那孩子的眼睛瞬間一亮,他自小就在這東湖岸邊兜售東西,所見之人何其多,自有他獨特的眼力,之所以追著蔚曼和程雲卿不放,也是看出了蔚曼和程雲卿兩人都是和善的人,就算真的生了他的氣,也不會過多與他計較的,何況,以他的判斷,隻要他能好好的求一求,多半不會一無所獲。


    貴子抿了一下唇,暗中瞪了那孩子一眼,才慢慢的放手。


    程雲卿招了一下手,示意那孩子上前。


    那孩子上前幾步,將手裏的小籃子放在地上,從裏麵仔細的翻找出一枚約雞蛋大小的野果,又檢查了一遍,才放心的高高舉起。


    落英用帕子將那枚果子包了,捧到蔚曼的手裏。


    蔚曼仔細的打量著手裏的果子,隻見它玫紅色的外殼上布滿了細軟的絨毛,迎著光看,很是漂亮。


    那孩子緊張的望著蔚曼,強調道:“大小姐,這果子真的很甜!”


    蔚曼對那小男孩笑了一下,卻並沒打算去嚐一嚐味道。


    程雲卿偏頭看了眼蔚曼手中的野果,似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吩咐貴子給了那孩子一小塊碎銀子。


    那孩子沒想到會得到如此多的打賞,他緊緊的攥著手裏的銀子,興奮的臉全紅了。


    “快下去吧!”貴子推了一下那孩子,提醒道。


    那孩子忙對蔚曼和程雲卿兩人作了個揖,這才抱起地上的籃子,轉身飛快的跑開。


    程雲卿笑看著握著那野果仔細觀察的蔚曼,道:“你很喜歡它?”


    “我覺得它很漂亮。”蔚曼笑道。


    “這個果子叫做紅草,鄉下地方也叫它毛蛋,”程雲卿解釋道:“這個時節,山上會有很多……不過,其實它隻是好看一些,卻並不好吃。”


    “雲卿表哥吃過?”蔚曼隨口問道。


    程雲卿點了點頭,看著蔚曼手中果子的目光有些深沉,輕聲道:“小的時候,每到這個季節,我都會去山上采摘的。”


    蔚曼眨了一下眼睛,心想,既然說這野果不好吃,那麽,又為何會專門去山上采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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