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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悄悄的房間,憑空冒出了一個人,蔡捂著額頭,緩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不知名的地方。


    他依稀記得,自己差點被那些狗比笑臉,咬成了骨架子,但精神和意誌卻神奇地保留著,隨著被撒旦當成棍子的柱子被捅進去,他來到一個金光閃閃的,箱子庫,還沒來得及待幾分鍾,一個東西就是糊上他的臉,接著一轉眼,來到了這。


    “該死,這是個遊戲,但也太劣質了吧!”蔡低聲罵道。


    因為他剛要思考這個遊戲怎麽一迴事,眼前就莫名浮現一個粗糙的模板,像極了手柄遊戲的像素畫質。


    模板,最上端畫著十顆小紅心,上麵有一個蔡簡易的頭像,旁邊有一個對話框,一個小帽子形狀的圖案,寫的是——提示二字。


    蔡腦子不由閃過一個模糊的想法,“遊戲?還真是個遊戲,隻不過是低配版啊。”


    撒旦誠不欺我。


    他開始觀察房子附近的裝扮,裏麵擺布著正常的設施,一一應全。


    洗手台對麵放置鏡子,上麵布滿了裂縫,奇怪的是,蔡走上前按了按手龍頭,裏麵沒一滴水,但洗手台的瓷麵確遍布了潮濕的苔蘚,蔡有些疑惑,他轉過身,手指親親觸摸了牆壁上的鏡子,但稀碎的鏡子的投影模糊得不可思議。


    一陣風唿嘯而來,穿過老舊的木框玻璃,嘎吱嘎吱搖晃,框子裏大多空蕩蕩的,隻安有一塊毛玻璃,模糊的白月光映射出,不明的幽冷。


    對話框:你觸摸了鏡子,沒有什麽反應。你望向空蕩蕩的窗戶,毛玻璃映照“死人”之臉,它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獲得提示:7.“我從外麵看向你,穿著花色洋裙的模樣,動人心魄。”


    蔡不由一愣?難道這個對話框會出現,我所幹過的事情?


    濃濃的寒意好像蟲子一樣爬上脊梁骨,蔡咽了咽唾液,心髒開始加快。


    圓月白的發亮,但卻帶不來一絲絲的安全感,那股感覺像,棺材口的一張張白頭巾,蒙住世界,寒冷而又窒息。


    “下麵有東西!”念頭浮現,蔡咬牙,跑到窗戶口,往下麵一望,一個蒼白的麵容正直勾勾與他對視,仿佛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麵容扭曲成一個誇張的微笑。


    就像磁帶機被卡住,沙沙的聲音隨一陣幽風吹來,嘴巴裂開誇張的大洞,咯咯咯笑道:“我來找你了!”


    蔡心跳驟停,冷汗濕透了額頭的發絲。


    唿!一陣大風刮過來,帶著不知哪飄來的粉末,迷住眼睛,蔡不禁閉上眼睛。


    待到蔡再次往下一望,那張麵容低下頭,好像一隻扭動的蜘蛛,就怕再次被蔡看見,身形快速一閃,進入了幽暗的樓梯口,風中還飄散著模糊的咯咯笑聲。


    在月光下,像破裂的白色塑料袋飄入民居一樣正常。


    但卻沒有一點點的影子,身軀也別扭的結構,思考著種種的詭異,蔡眼睛微眯:“他”是個鬼!


    “不得不說,還是個恐怖遊戲。”蔡尷尬苦笑,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腳,剛剛抖的不像話,著實有點丟臉。


    現在,他有些了解了,這個遊戲的機製,或許那十顆心就代表著他的命數,也就是死亡重來的機會,這意味著他要格外小心,不得被殺死,還要做到通關。


    他陷入了一個真人版的恐怖遊戲,麵對重重的殺機和來曆不明的惡意。


    對話框:你看見了“他”,他要來找你了!


    所描寫的字體,瞬間被染血的紅色,給遮覆,感歎號冒出時候,甚至傳來一聲聲淒厲的嚎叫,鑽入蔡的耳膜。


    身臨其境的恐怖感,隨著那宛如死前的尖叫聲,化為想象的畫麵照射在腦海。


    甩了甩雜亂的思緒,蔡讓自己盡量鎮定起來。深知厲鬼來臨的過程,如果被縈繞在心中的恐懼給灌入,至於行動中,不斷想象畫麵,那麽豐富的想象力就將致命,這會使你在麵對死亡時,像個傻子一樣呆愣。


    看著模板的字眼,心裏默默感慨,“有點難啊。”蔡有些虛,直接走到了梳妝台,沒錯這個房間,應該是一個女孩子的。


    女孩子的原因是因為,桌子上,靜靜放著一張學生證,但上麵的人頭像位置,卻被用火燎黑,帶著焦化的塑料凝固體,不偏不倚也遮住了姓名的位置,隻留下了一個性別:女,年齡16歲。


    察覺學生證(跟身份證一樣的設計成卡)無果後,蔡便低下頭檢查梳妝台,很多的化妝品,可惜的是,那些化妝品都已經,因為多多少少的損害,受到一定程度變化。


    對話框:你接觸了梳妝台,你意識到,裏麵有什麽你需要的,打開它!


    蔡每天微皺,過於魯莽和直接的行動,不符合他謹慎的行動方式,於是沉吟一會兒,便快速查看起,抓起一根口紅,打開蓋子,入眼的是正常的柱狀口紅,上麵被留下歪歪扭扭的刀刻。


    “我愛你。”最後一筆劃得相當的深,好像刻寫的時候,是那麽偏執,要極其用力去切斷一樣。


    沒有多說話,蔡抓起一邊的梳子,木質的,整潔如新,但它奇怪的是,特意來說,它的顏色很不一樣。


    口紅是粉色的,整個房間的色調都是粉色係,可以看出這個房間的女生是個,喜愛粉色的人,但這把梳子是灰色的,鱷魚頭的設計,上麵還夾著一根根細長柔順的發絲。


    蔡捏著發絲,觸感冰冷的,捏著就好似它會動一樣,有著奇怪的肌肉,還有著彈性,他摸著下巴,思考:“不對勁,這應該是個男士用的,可是男士為什麽用來梳頭的,會出現在女生的房間?”


    說著話,他有收斂其餘的化妝品,一一細看,記錄它們的異常地方。


    但結果卻無一例外,每個化妝品的位置,都被奇怪的小刀刻出“我愛你”的字跡,潦草且不成字形,看久了,蔡甚至懷疑,這個字根本不是用手握著刀寫的,而是別人用手緊緊抓住別人的手,貼著刀,直接劃下去的!


    一些化妝品的刻痕,甚至還帶著點點的血跡,看黑的程度,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


    這劃出的字,就好像,小時候父母抓著你的手教你寫字一樣,那些字總是帶著奇怪的不協調感,有種歪著的感覺。


    “奇怪,看來,這個家夥,應該是個,極度的偏執狂啊。”蔡調侃道,但因為沒有人在身邊,接著自言自語說了幾句,也停了下來。


    安靜地房間,就窸窸窣窣的傳來,蔡摸索東西的響聲,突然刮起的風變大了,一個角落的瓶子,也不知道那麽遠,是怎麽被吹到的,直接被撞到在地。


    重重地飛的老遠,就好像被什麽人刻意用力推動。


    啪!這樣突如其來的動靜,嚇的蔡一個哆嗦,看見是瓶子後,舒了一口氣,馬上走上去。


    內心深處暗暗腹誹:你不知道,剛剛就像,你在看恐怖電影,房間突然某地方傳過來不明意義的動靜,不他媽提神醒腦,嚇不嚇人啊你?


    對話框:時間流逝了,那個瓶子被打破,你意識到,這個房間發生了什麽變化,(寫到著後麵的字快速冒出,但又好像被一隻手用力擦掉)隻留下兩個字——快走!


    蔡看著對話框,心裏發毛,別嚇我啊!


    於是不得不,檢查起瓶子,碎片碎成一灘,聚攏著,一封信就被壓著,被撕開的信口,讓人難免冒出,打開一看的奇妙想法。


    蔡也自然是這麽做了,一手拽出信,伸手進去。


    但裏麵厚厚鼓鼓的,放著的卻不是信,而是一張張照片,拍的很模糊,但總體上是一個個裸體,淩亂堆在床上,身體好似被安靜擺放著,讓拍攝者去拍,刻意的動作而令人,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因為赤裸的身體(被什麽霧氣好像遮擋著,看不清楚是男是女),隻可以看見,白哲的手腕,留著被勒的發青發黑的綁痕,血液被堵死,還留著明顯的(???)毛絨線形傷口,可以看出,這照片的背後,怕是意味著不好的事情。


    隨著不斷的注視,蔡漸漸發現自己的視線被照片深深給吸住了,他沒辦法轉動脖子,一雙冰冷的手好端端環繞在他的脖頸,拉扯他的眼皮,隻得被迫瞪大眼睛,去看著被無形的風吹的,慢慢翻動。


    他漸漸從照片的畫麵中,就好像看見了一個個嗷嚎和尖叫聲的少年少女,不斷扭動著身軀,苦苦哀求或是怒罵,甚至磕頭請求著,嘴裏的話語,卻是如被按了消音裝置,一個字也聽不見。


    但以那拍攝者的視角,隻能看見,施暴者不以為然,甚至吐了一口濃痰在他們的頭上,一拳揍在臉上。


    接著,狠狠勒住了他們的細嫩的皮膚,拖到一個房間,將其頭顱,摁在了滾燙的熱水中,身體在不斷掙紮著,但激烈的動作,漸漸平息,年輕生命的萌芽被扼殺了。


    “哈哈哈。”突然,一個嘎嘎叫的笑聲,森冷而詭異,蔡緩過神,長長吐了一口濁氣。


    但一隻手輕輕貼住他的臉,“哢哢哢”好像轉動一個玩偶一樣,180度別過蔡的頭,蔡瞪大眼睛,隻看見一個黑發的頭顱,但很快,麵容變得無神而冰冷。


    啪嘰,摔倒在地,蔡死了。


    對話框:觸發死亡機製,你死了!扣除一顆生命,重新複活。


    這是個徹底的恐怖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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