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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的死神,並不會隻待在自己的思想裏。


    蔡夾著一卷卷不知名的書籍,一步步走到不遠處的河道旁,自顧自的點起來一支煙,他沒有抽,隻是靜靜看著煙燃燒,化作霧氣消失,直到將其完全燃滅。


    他不禁笑了,手指將其按滅。


    望著眼前,惡臭的河流。


    他幽暗的眸子,眼神黯淡。


    莫名其妙的有些疲倦了,精神的思維讓神經緊繃,沒有適當的休息,就算再如何強健的體魄,非凡的體質,也逃離不了,依舊是普通的人身軀,胸口心跳的恍惚窒息感,開始警告他,是時候去治療自己的身體了。


    但,他還需要留下一個後手。


    幾分鍾後,隨著短時間,就好像靜止一般,蔡不再不動彈,目光再次變得有神的一刻。


    渾身散發犀利的氣質,一種獨特的風格慢慢凝聚,就好似每個人天生的氣質不同,現在的蔡,有著奇妙的感覺,但卻也說不上來哪裏不一樣。


    他淡淡的開口,“好久沒有出來活動了。”


    走在路上,就是蹦蹦跳跳,扭動身軀拉伸骨骼,原地做了一套熱身動作。


    隱匿進入漆黑的夜,宛如融入死水的青灰,一下子,啵的擴散每一點部位,徹底不見。


    “第三人格”開始了他,證明的旅程。


    (介紹一下,每個人格有著極其特殊的本領,現在透露的信息中,蔡先生人格似乎精通各領域,是一名博學的教育家,貨真價實,他巧妙運用心理學,話語灌輸自己獨特的教育思想,去影響別人,往往還沒有意識到自我被某種思想介入,甚至將自己的動作暗示,去潛移默化地行動,誤導事情的發展,到達自己目的,做事情講究一時興起,行為不按常理,常常以自我為中心。)


    安靜地夜,已經有一些人早早進入了睡眠,他們安詳地躺在床上,像個可愛的孩子,除了有點點油膩之外,一切像極了幼兒園的小娃娃。


    蔡摸著下巴,悄悄避開了監控,慢慢摸索到其範圍的死角,走到後,一槍打爆了攝像頭,一路上,他差不多以同樣的手法,已經隨機毀掉了十來個,這樣避免別人能發現他的路線和潛伏地點。


    最後離開,是再次打爆一個攝像頭後,大概遠離監控區,他才開始安心。


    現在,要尋找一個睡覺的好地方了。


    翻過園子的圍牆,輕車熟路地爬到窗戶,掏出一個小錘子,打破玻璃就是翻了進去,裏麵是一個臥室。


    唿嚕聲一陣一陣的,看來應該是一個愚蠢的人類,用嘴巴唿吸,那實在太令人討厭了。


    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蔡借著稀碎的星光,來到床頭。


    地中海的男人,歲月靜好的閉著眼睛,嘴巴張大,有節奏地發出“唿唿唿”的聲音,不知道是否因為體積過大,有點熱,一雙滿是肥厚油膩的雙手,露出被子,放在凸起的肚子上,典型的中年上班族,還處於發福期。


    蔡僅僅是靠近幾十厘米,清晰可聞其嘴裏的口臭,他難以忍受,捏著鼻子,低聲吐槽:“小夥子,你不知道,晚上睡覺前,刷牙是個好習慣嗎?”


    但說句實在話,蔡也明白,也不能怪這個大漢,很多人都隻在早上刷牙,其實這樣作用不如一天早晚都刷牙,效果來的好,因為晚上牙齒更容易滋生細菌,腐蝕牙齒,白天口腔具有一定的自潔功能,這就是為什麽一大早起來,你都會一口惡臭的原因,所以,每天刷牙後給個早安吻和晚安吻,保護你的另一半!


    “噢,親愛的,抱歉了。”照常溫柔道別,蔡說完,就準備一把捂住這個大漢的嘴巴,用桌子那把水果刀,送他上路。


    內心補了一句話,你這個晚上不刷牙的敗類,啊哈,再見了,記得下次刷牙,不然對於我這種入室殺人的罪犯,很不禮貌。(其實隻是找個借口,好玩而已)


    一刀通進胸口,捂著的嘴巴隻來得及呻吟幾聲,蔡扭動刀刃,徹底攪碎心脈,利落殺掉大漢。


    哼著小曲,把屍體拖到浴室後,關住門,鎖死後,蔡滿意點點頭。


    爬上了床,盡管上麵有不明的氣味,但現在還是不要那麽講究了,油膩肮髒也無所謂了。


    蔡躺好,輕輕蓋起被子,對著浴室嘟囔幾句,“借住一天,不說話當你默認了。那麽謝謝,晚安,sir。”


    閉上眼睛,安詳入睡。


    “唔,今天真是個順利的開局。”發出一聲模糊的語句,蔡便陷入了夢境。


    但黑暗中的惡魔,早已對他,虎視眈眈.


    與往常不同,蔡再次睜開眼睛,並沒有來到早上迎接美好的一天。


    雙臂一震,卻是傳來鎖鏈被弄響嘩啦啦地作響,他低著頭一看,下方遍布熔漿與火焰的河流。


    而蔡,被扭曲的符文鐵鏈,捆在一根燒紅的鐵柱上,動彈不得。


    “噢,下次這樣幹,打個招唿不行嗎!”蔡暗暗腹誹,並不驚慌,眼神掃視前方,懸浮在空中的鐵氈,放置著,燃燒血紅火焰的骨骼,赤裸上身的大漢正不斷敲打著它,一隻碩大的釘錘握在手中。


    蔡剛欲出聲的話語,立刻被憋迴肚子,因為那個大漢的模樣,跟他剛剛刺死的人,模樣別無兩樣,那肚皮,凸起的大肚子,給這個世界帶上滑稽的小感覺。


    不禁咽了咽口水,蔡試圖唿喊道:“喂,撒旦先生!你這招待客人的行為,不如何精明啊!”


    “蔡先生,隻是剛剛接觸,我就已經看穿你了,跟領袖不錯的評價,相反,我認為,你與那些肉豬們,沒什麽區別。”大漢冷哼一聲,甕聲甕氣的說道,話語裏帶著對蔡的不屑一顧,他轉過頭,油膩的大臉,正用牙齒咀嚼著一根根幹枯的手指,蔡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小醜也給他吃過一點點?


    沒有怎麽在意,蔡哈哈大笑,討好地說道:“你會有所改觀的,撒旦先生。我可不可以,冒昧問一下,嘴裏吃的是什麽?”


    “唔,一個小零食,它是吃不完的,還很有滋味,取自於一些愚蠢人類的發明造物,基因變異體吧,我喜歡叫它【肉雞爪】,你也想要來點?”撒旦微微一笑,放下錘子,從牙齒縫裏撕下一塊,肉絲就是拋給蔡。


    肉絲不斷增生,飛到蔡口中已經,變成了一根帶著指甲的手指,蔡表示模樣非常鮮明,指甲跟得了灰指甲的腳,還有著灰色的斑點,和惡臭。


    但他也不介意,腮幫子鼓起來,就是不斷啃咬,跟吃泡椒鳳爪一樣,有種吃下水道泥土的感動。


    眼淚滴下,媽的,這比小醜給的,還上頭!


    “哈哈哈,你跟那些人是有點不一樣,他們都矯情的要死,氣的我就是,把他們做成美食。我想想哈,這個好像是,五十年前,上次那個勇者的。”撒旦得意笑了,悠悠說道,說完,他就一臉期待看著蔡的表情。


    結果令他大失所望,蔡砸吧嘴,甚至咬碎骨頭,吞了下去,“還行吧,就那樣子,灰指甲的勇者,真不行。”


    蔡隻感覺,除了骨頭有些酥脆,入肚後,熱流傳來,沒什麽之外,都很正常。


    “算了,”撒旦遺憾撇撇嘴,摸了摸下巴一大把的絡腮胡,把錘子放下去,盯著蔡的眼睛:“我隻是照常問你一個事,給個選擇。”


    “等等,是厄運卡必須的環節,是嗎?”蔡插句話,詢問道。


    “那是自然,放心我不會暗箱操作,權利限製。”撒旦義正言辭地說道,可打消了蔡的擔憂,傳聞撒旦詭計多端,喜歡欺騙,雖然肯定會有些出入,但這位“撒旦”必然不會是個好角色。


    “那你請繼續。”


    “唔,也很簡單,你隻需要,體驗一個簡單的遊戲,然後通關就可以了。”撒旦繼續說道,但蔡總感覺這位惡魔先生說的話,不靠譜,那口中的遊戲,真那麽簡單,會出現在【厄運卡】?


    “那我能得到什麽?”蔡沉聲說道,他有著預感,這個遊戲或許很重要,甚至於可以改變他接下來在哥譚所有的行動。


    因為,每個遊戲,都有著獎勵。


    正如他對布萊德的遊戲,獎勵豐厚。


    “我認為太簡單了,不過如果你沒有將,小醜的交易權,去換取布萊德的性命。”撒旦淡淡的開口,眼神帶著諷刺,他說的是實話,接下的遊戲,如果具有交易權,那蔡才有可能通關,但萬事不能兩全。


    不過既然蔡很想獲得信息,那撒旦便如他的願,他倒要看看一個普通人,是如何得到領袖的親昧。


    “給你個小提示,夠聰明的話,將不浪費你的生命,【樂曲】。”


    不等蔡繼續去套取信息,撒旦大聲一笑,隨著重重的錘子敲打著火焰中的骨骼,扭曲的骨骼融化為一團團的黑色之門。


    巨大的魔力,與裏麵不斷縮小的洞口,讓蔡被壓迫地甚至說不出一句話。


    撒旦張開嘴,熔漿像胃液翻滾倒出,一個個被鎖鏈捆中的靈魂哀嚎不斷,嗬斥:“滾進去,惡人!”,掙紮著,被投入到黑色之門。


    祭品的進入,使洞口不斷放大,一個個笑臉趴伏在門的深處,期待的目光緊緊盯著蔡,突然,一個人一樣的東西飛過,是撒旦丟了進去,笑臉擁簇上前,可憐的娃瞬間被吞噬。


    蔡內心震撼不已,傳說中的痛苦之門?


    “祝你好運,蔡。”撒旦邪魅一笑,掄起柱子將其通進去。


    再次抽出,頂端被綁著的蔡,已經不見,空蕩蕩的鎖鏈搖晃著,鐵鏈表麵,還有一個個深深的咬痕。


    “唔,真有意思。”撒旦笑了笑,樣子漸漸化成一個普通的中年人,但正麵部卻是一張皮,平坦光滑,分布空洞的五個窟窿。


    低下頭繼續捶打,鐵氈上麵的骨骼,漸漸融化成一個,正方形的東西,但扭曲的雙手不斷從,蠕動的骨骼化成的液體,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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