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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撥開男人的手,紀落笙捂著耳朵,垂下纖長的眼睫毛,掩飾著眼裏的情緒波動,“我想如果我出事了你能救我,但如果你出事了,我就真的無能為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沒想到最終出事的還是你。”


    聽此,戚寒澤挑起劍眉,伸出手指使勁戳了一下紀落笙的肩頭,“錯,你該和我一起走。”


    想起當時的場景,紀落笙也有些鬱悶,無可奈何道:“那個炸彈是衝著我來的,我想著你們都走了,我應該會想出辦法,沒想到看到炸彈上的倒計時的時候,我就完全懵掉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沒想到居然會得到這樣的迴答,其含著有些哭笑不得。深不見底的黑眸半眯,一邊嘴角微微勾起,有我在,你不必如此。


    但盡我所能的想法與他完全軍醫。揚起白皙的小臉。目光迥然。


    正因為你在,我才必須如此。對付我的人詭秘多變。但這是我需要麵對的。我不能讓你因為我陷入陷阱。在當時的慌亂中,我的理智告訴我隻能這麽做。這是我的執念,是我人生的邏輯。


    女人眼神清澈,男人卻聽得滿頭黑線。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紀落笙,“你……”隻說了一個字之後,戚寒澤卻有些語塞,有些話懸在腦海中難以出口,下顎線緊繃,同時唇角緊緊抿著,不發一言。


    見戚寒澤如此,紀落笙這才迴過神來,主動伸出手,握住男人寬大的手掌,柔聲安撫,“你想說什麽就說,別這樣不說話,今天你我都沒事,有這樣遠在星辰之外的好運氣,可不能在沉默中浪費時間。”


    但戚寒澤還是默不作聲,俊臉陰沉,眼中浮現幾分寒色,極具穿透力的目光盯著紀落笙的眸子,仿佛是要透過眼睛,看穿她的心思。


    這紀落笙有些惶恐不安,使勁搖搖戚寒澤的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你倒是說話呀,覺得我說的不對,你說出來就是了,幹嘛這樣看著我,我不過是擔心你出事而已,不想把我此生的壞運氣帶給你。”


    她本來是想將事情解釋清楚,沒想到此話一出戚寒澤幹脆看都不看她,直接躺在床上拉開被子,合上雙眼,看樣子是打算睡覺了。


    無奈之下紀落笙湊上去,搖了搖男人的肩膀,連連連唿喚了好幾聲,戚寒澤卻無動於衷,依舊合著眼,看他這樣,紀落笙默默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揣測著男人的心思,小聲開口認錯。


    “我知道錯了,這次確是我做的不對,你我夫妻一體,應當有難同當,而我卻非讓保鏢拉你走,我剛才也不該說什麽,不能把我人生的好運氣給你,你我的人生已經融合在一起了,你該為我擔著。”


    聽到紀落笙說話的時候,完全是一副小學生做檢討時毫無感情的語氣,戚寒澤又好氣,又好笑,坐起身來,眼神深沉暗冽,冷聲發問:“你就是這麽認錯的?”


    絲毫沒有意識到所說的有任何錯誤,紀落笙有些莫名其妙的瞪大了雙眼,“怎麽了?我哪句話說錯了嗎?我是真心誠意的認錯的,難道這還不夠?你還想讓我怎麽樣?”


    女人一臉委屈的模樣,讓戚寒澤不由的生出憐香惜玉之心,隻得無奈解釋,“話沒錯,語氣不對。”


    這卻讓紀落笙更加莫名其妙,以為戚寒澤是在故意挑她的理,氣惱之下眼中氤氳出一層淡淡的水光。


    “你是在故意找我的茬嗎?我哪語氣不對了,我平時說話不就是這樣的嗎?雖然你受傷了,也不該無理取鬧,聽我說錯話也不明說,還冷暴力,我認錯了,又說我語氣不對,你欺人太甚。”


    聞言,戚寒澤知道多說無益,無語之間勾起唇角,笑容淺淡,男人抬起修長的手撫上紀落笙略顯蒼白的臉,柔聲問道:“累嗎?”


    看著戚寒澤頭上的紗布,紀落笙搖搖頭,隨即有點點頭,很是矛盾,“今天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我身心俱疲,現在真的很困,但看你傷的這麽嚴重,我覺得我休息是一種罪過,我該好好照顧你才對。”


    話音剛落戚寒澤就伸出手,輕輕一用力便將紀落笙按倒在床上,並把女人攬在懷中,蓋上被子,不容置疑地沉聲命令,“我沒事,一起睡。”


    但紀落笙哪裏放心的下,掙紮著就要起身,“不行,我太累了。一躺下就會睡著,我還是坐在床邊看著你,不然我真的放心不下,況且咱媽臨走之前讓我好好照顧你,我一定不能再讓你出事。”


    聽此,戚寒澤無聲的笑了,一隻手按住女人的腰肢,將薄美的雙重靠近紀落笙的臉頰,語氣中滿是挑逗,“你不陪,我睡不著。”


    這句話讓紀落笙臉刹時有些微微發燙,白了戚寒澤一眼,“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好了,齊大總裁,你說一不二,那我也隻好聽令,不過你要是哪裏不舒服,就馬上叫我。”第一讀書網


    得到戚寒澤的點頭應允之後,紀落笙才安心地閉上眼。


    躺在紀落笙身邊,戚寒澤看到她果然很快入睡,纖長的羽睫在睡夢中微微顫動,欣慰的一笑,替她蓋好被子,也閉上了眼。


    醫院門外。


    因為先前在病房中被開玩笑的尷尬,顧澤密有意甩開廖一帆邁大步往外走去,一心打算甩開他。


    沒想到走了沒幾步,廖一凡就疾步趕上,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俊美的臉上滿是玩味的笑意,“你走那麽快幹什麽?是心裏有鬼呢還是在刻意躲什麽?難不成你是在躲我?說實話,躲我幹什麽?”


    被猛然間抓住胳膊,顧澤密剛開始有些驚慌,冷靜下來之後見是廖一凡,一把甩開他的手,挑起細細的眉毛,有些氣惱的躲開對方專注的眼神。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躲你幹什麽?我是看天色有些晚了,怕出租車不好坐,著急打車迴家,行了,不和你說了,我要趕快走了,再見,不,最好再也不見。”


    見顧澤密轉身就要走,廖一凡忙上前擋在她身前,主動邀請,“別打車了,我送你迴家,你現在好歹也是戚氏集團總裁夫婦的朋友,我給你當車夫也不算丟麵子。”


    這讓顧澤密覺得既好笑又好氣,“我是落笙兩口子的朋友和你有什麽關係?怎麽平時和我在一起很丟你的臉嗎?還有你和我都是坐救護車到醫院的,你的車又是什麽時候開到醫院來的?”


    聞言,廖一凡很有些得意得,特地伸出手可以撩撩頭發,眨動著一對桃花眼,“你別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華夏影視圈內的一線明星,找個助理把我的車開過來,不過是分分鍾的事,簡直不要太容易。”


    看廖一凡一副自鳴得意的模樣,顧澤密忍不住出聲挖苦,“哪有人整天自己說自己是明星的?雖然你確實算是有些名氣,可是也不能整天這樣自吹自擂,我也不想坐你的車,把你的自大病毒傳染給我。”


    一番挖苦之語讓廖一凡平日溫和俊美的臉色頓時暗沉了幾分,煞著一張臉,冷聲道:“顧澤密,你是真不懂事,還是情商太低?我說要送你,你乖乖上車就是,何必又拿出平時我鬥嘴的作風說個不停?”


    以為廖一凡在有意諷刺,顧澤密一臉慍怒,“我情商高低與否和你無關,再說我憑什麽要乖乖的聽你的話,上你的車?我偏不。今天我就是要打車迴家,難道你還準備綁架我上你的車不成?”


    見顧澤密油鹽不進,廖一帆挺直身子立在她麵前,擋住她的去路,一張俊美的臉少見的顯出桀驁冷酷之色,伸出雙手握住顧澤密的手,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低聲警告,“乖乖跟我走,不然你會後悔。”


    被對方握住手,感受到廖一凡身上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顧澤密的心髒不由得砰砰亂跳,惶惑不安之下,努力掙紮著雙手,“你放開我,今天就是不跟你走,放手,不然信不信我扁你。”


    旋即,廖一凡眸色一沉,稍稍一用力,拉著顧澤密的手,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低下頭,一手攬住女人的腰肢,一手勾起她的下巴,看著顧澤密驚慌失措的眼眸,低頭吻上女人的唇瓣。


    被死死禁錮在懷中,顧澤密的整個氣息都被廖一帆的嘴唇掠奪,一心要掙紮,奈何怎麽也掙脫不開,一雙眼在驚慌中對上廖一凡的眸子,一秒之內就控製不住要沉淪,死死咬著嘴唇,強迫她冷靜下來。


    與此同時,煙兒攙扶著老夫人也走到了醫院門口,煙兒抬眼看到正在擁吻的廖一凡和顧澤密,腦子裏嗡的一聲,有片刻的空白,但反應過來之後,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用力抿抿唇,“奶奶,他們……”


    感覺到煙兒攙扶著自己胳膊的手一陣陣發緊,老夫人伸出手拍拍她的手,無動於衷的冷靜發聲,“他們的事與你何幹?別忘了你的目標是寒澤,廖一凡無論幹什麽事,無論多英俊,此生他也和你無關了。”


    聽此,煙兒幹脆鬆開攙扶著老夫人的手,感覺到了一種被狠狠打臉的憤怒與羞恥,氣急敗壞跺腳的同時還想掩飾她的忌恨。


    “奶奶,你怎麽就是不明白?就算廖一凡看不上我,他也不該和紀落笙的狗腿子當眾接吻,我不是嫉妒我是替廖一帆不值,他不該看上這樣的女人,更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


    看穿了煙兒的心思,老夫人直截了當道:“不管你說什麽,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嫉妒,我希望你好好記住這一刻的恨,記住紀落笙和顧澤密是如何在你麵前羞辱你,隻有恨意才能讓你以後有所作為。”


    但此刻的煙兒根本聽不進老夫人的話,一心盯著廖一帆和顧澤密看,雙手緊緊攥成拳頭,麵容不受控製地抽動著。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但我會記住這一刻的恨,總有一天我會讓顧澤密痛哭流涕地跪倒在我腳下,承認是她勾引了廖一帆,否則,廖一帆怎麽可能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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