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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紀落笙起床後發覺渾身酸軟無力,連起床都十分困難。正好這時戚寒澤走進臥室,頓時怒上心頭,氣惱不已,順手就將手邊的枕頭衝著男人砸了過去。


    “戚寒澤你這個禽獸,你明知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更本承受不了,還三番四次的折騰我。現在我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連穿衣服都困難,這下你滿意了嗎?”


    見枕頭砸過來,戚寒澤眸光一閃,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枕頭抓在手中。邁步走到床邊,將枕頭丟在床上,伸手拿起床邊的衣服,親自替紀落笙穿,“這是你的義務。”


    不等紀落笙再度埋怨,戚寒澤衝著門外命令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幾個女店員手中捧著最新款的手機、包包和精美的首飾盒,走進臥室,幾人對著紀落笙躬身問好,“少夫人好。”


    這讓紀落笙眼前一亮,不等衣服穿好,急不可耐的一把推開戚寒澤,跳下床來到幾人麵前,拿起包包和首飾在身上比劃一番。


    而後,迴身對戚寒澤嫣然一笑,“沒想到你還挺上道的,這麽長時間以來,你還是第一次送我包包和首飾呢。這些我都很喜歡,收了。”


    聞言,戚寒澤對幾名店員揮揮手,“把東西放下,出去”


    待幾人走後,紀落笙一把抓起手機輕輕盈盈地跳迴床上,“太好了,以後我就用這個手機,那個鑽石手機實在是太惹眼了。”


    看到紀落笙一臉興奮的模樣,戚寒澤眯起狹長的黑眸,舌尖頂了頂臉頰,詭譎一笑,“你收了我的禮,是否該迴禮呢?”


    本以為如此激將會將紀落笙一軍,不料女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波瀾不驚地攥著手機,澄明的眸子裏,滿是明媚,“那是自然,你等著,我現在就給你找。”


    走出臥室,紀落笙一路拾階而上,來到琉璃屋,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樣東西,拿起來放到臉上貼了貼,“就是你了,他肯定會喜歡的。”


    迴到臥室紀落笙將手中的東西往男人麵前一遞,笑容燦爛,“給你,我親手織的,很暖和的。”


    看著女人手中淺灰色的針織圍巾,戚寒澤並未伸手去接,一對幽深的眸子盯著紀落笙絕美如花的小臉,“幫我圍上。”


    聽此,紀落笙隻得拿起圍巾,來到男人身前,想將圍巾環繞到戚寒澤脖頸間。卻因為身高差,掂著腳尖也做不到,不禁埋怨,“你就不知道低下頭嗎?”


    男人挑動眉頭,一臉壞痞,微微低下頭,讓女人將圍巾環繞在脖頸間,發問:“你什麽時候織的?”


    但紀落笙卻調皮地輕抿嘴角,眨眨眼,“不告訴你。”


    圍好之後,紀落笙向後退了幾步,細細打量一番,搖了搖頭,“你今天這身衣服和這條圍巾的顏色不太相配,你等著我幫你搭配一套。”


    在紀落笙拿衣服的空擋,戚寒澤將圍巾取下來放在手裏,摩挲著。手織的圍巾很厚實,柔軟綿密,觸手十分溫暖細滑。


    拿著一整套衣服進門時,紀落笙剛好看到戚寒澤正凝神看著圍巾,眉眼間洋溢著清淡溫暖的笑容。


    見此紀落笙忍不住揚起嘴角,“一條圍巾就把你高興成這樣了,你也太容易知足了。”


    男人抬起頭收斂起笑意,看著紀落笙手中的衣服,“幫我穿。”


    無奈之下,紀落笙隻好拿起手中的衣物,往戚寒澤身上套,“你又不是沒長手,幹嘛讓我給你穿?你是故意折騰我的吧?”


    聽著女人的埋怨,戚寒澤幽深的雙眸裏湧動著不易察覺的暖意,伸手將紀落笙攬在懷內,“我們這樣相處很好。”


    暖意襲來,兩人彼此擁抱著對方,溫馨而甜蜜。


    這一刻,紀落笙有一種將心底的人拋諸腦後的錯覺。但始終還是沒有忘掉那個人,不過那人已經變成了一個虛無的影子,飄在心底,像一個魂魄,不,他就是一個魂魄。


    思緒繁雜中,紀落笙輕輕推開戚寒澤,掩飾著眼底不易察覺的淒然之色。幫男人扣好大衣,“你就別跟我在這磨嘰了,你還要趕著上班呢。”


    扣好最後一顆扣子,紀落笙滿意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一襲黑色長大衣,搭配脖頸間的淺灰色圍巾,熨帖得沒有半點褶皺的西褲包裹著兩條大長腿。烏黑短發利落有型,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如同雕刻般英俊立體,輪廓是深邃的冷硬,眼神淩銳。


    見紀落笙如癡如醉般盯著他看,戚寒澤伸出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看夠了嗎?”


    女人這才迴過神來,如同一個真正的迷妹一般歎息著,“你怎麽能長得這麽帥!不過有了我搭配的這身衣服,尤其是這條圍巾,才能顯出你唯我獨尊的總裁氣場。”


    男人掩飾不住眼底的寵溺,輕輕點了點紀落笙細嫩的臉蛋,“你說的都對。”


    戚式集團辦公大樓最頂層的總裁辦公室。書袋網


    此時唐成正用此生從未有過的驚異目光,看著在他麵前含笑展示那條灰色針織圍巾的戚寒澤。


    然而此時戚寒澤完全沉浸在了喜悅中,伸手拉起圍巾的一角,懟到唐成眼前,“羨慕嗎?”


    可憐的助理不敢向後躲閃,得將頭努力向後仰,“羨慕,戚少這是少夫人給你織的吧。”


    “答對了。”說著戚寒澤坐到辦公桌前開始辦公。


    看到老板穿著大衣圍著圍巾,正襟危坐的樣子。唐成心裏動了動,慢慢走到暖氣旁,背對暖氣,手伸到背後關了暖氣閥門。而後來來到戚寒澤麵前,“戚少,我幫你把外套和圍巾掛起來吧。”


    其實戚寒澤也覺得這樣辦公有些累贅,於是將大衣和圍巾交給唐成。不一時就覺得陣陣冷氣襲來,“唐成,你去檢查一下暖氣。”


    見目的達到了,唐成掩飾著眼底狡黠的笑意,伸手摸了摸暖氣,又看了一下閥門,“戚少,暖氣壞了。”


    對於唐成,戚寒澤一向都很信任。於是拿出手機滑開,吩咐道:“你去給所有人買熱咖啡。”


    在手機的提示音中,唐成點開手機,看到上麵華麗麗的一個大紅包,五萬!極度震驚,“戚少,您的意思是給全公司每一個人都買一杯熱咖啡?”


    “快去。”


    不容分說的命令讓唐成終於意識到今天的玩笑開得有些大了,但事已至此,值得遵從。


    不一時,上百個外賣小哥各拎著幾杯熱咖啡,在路人驚詫的目光中魚貫進入戚氏集團。有人忙拿出手機拍下這難得一見的場景。


    紀家。


    適才,紀落蕭剛剛和她那位神秘的未婚夫通過電話。此時正坐在電腦前,暢想著婚禮是如何盛大而喜慶,喜笑顏開的挑選在婚禮上準備送給賓客的伴手禮。


    與此同時,王茹枝畫著濃妝,扭著水蛇腰,一臉慍怒地攥著手機推開門。


    見王茹枝進來,紀落蕭絲毫不曾留意她臉上的表情,連忙招唿,“媽,你來的正好,快來給我參謀一下我選的這些辦手禮中你喜歡哪個。”


    然而,王茹枝將手機往紀落蕭手裏一塞,氣急敗壞道:“你還有心思看這些東西呢,好好看看新聞,你都被敗壞成什麽樣子。”


    “什麽呀?”說著紀落蕭就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偌大的標題,“起底!紀落蕭是紀國強的繼女還是私生女?”


    沒等看下麵的文章,僅僅是標題就讓紀落蕭氣得發抖。“私生女三”個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戳得她眼泛淚光,“胡說八道,我不是私生女。”


    緊接著,王茹枝眸底閃過一絲算計的陰毒之色,拉起紀落蕭就走進客廳,將手機遞給紀國強,“老公,你看看這些人怎麽罵咱們女兒呢?”


    看清楚手機的上的新聞,紀國強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拍,“這幫子八卦記者,也太歹毒了,讓我抓帶一個個全弄死。”


    這時紀落蕭無力地抓住紀國強的胳膊,柔柔弱弱地滴下淚來,“爸,我快結婚了,卻爆出這樣的醜聞,這些人就是想讓我死。”


    而王茹枝也趁機上眼藥,“老公,除了紀落笙我想不出還有誰會這麽恨我們母女,肯定使她爆的黑料。”


    眼見紀國強沉下臉來,王茹枝眼珠骨碌碌一轉,又添了一把火,“紀落笙上次阻止戚寒澤幫我們,這次又爆出落蕭的黑料。她不光是想逼死我們母女,更想逼的我們紀家家破人亡。”


    說到這裏,紀落蕭哭著抱住紀國強,“爸,我真的很害怕。紀落笙一心針對我們,她到底想怎麽樣?不會真的想讓整死我們吧?”


    母女兩人的聯合挑唆明顯起到了效果,紀國強果然對紀落笙產生了憤懣之情。心疼地撫摸著紀落蕭的頭,怨毒道:


    “落蕭,以前是我錯怪你了。紀落笙果然是恨毒了我們一家,三番四次的生事,屢次破壞,就是不想讓我們好過。我原以為她不會這麽歹毒,現在看來真的是我看錯人了。”


    聽此,紀落蕭暗暗給王茹枝遞了一個得逞的眼神,依靠在紀國強肩頭,不住聲地訴苦,“爸,紀落笙有戚寒澤撐腰,我們一時之間就真的拿她毫無辦法了嗎?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屢屢破壞我們家嗎?”


    雖然紀國強對其實集團和戚寒澤也是一籌莫展,但聽到紀落蕭的話,還是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眼裏少見的露出了淩厲之色。


    “不可能,我紀國強在商界打拚了一輩子,紀氏企業在新洲市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我不可能讓紀落笙聯合戚寒澤這麽輕鬆的搞垮我,就算我要倒也會拉著他們一起死。”


    一番話說的紀落蕭心驚肉跳,連忙勸慰,“爸,你別說的這麽絕,聽得我害怕。其實現在我們也是有依靠的,借助我未婚夫的勢力,短期內雖不能扳倒戚氏集團,但是也不會讓他們覺得我們好欺負。”


    聞言,紀國強心生感動,握紀落蕭的手,十分動容,“落蕭,我提前謝過你了。如果你能和你的未婚夫說一說,讓他幫幫我們紀氏企業,我這個老丈人肯定會感謝他,將你們的婚事辦的風風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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