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獸字門。


    轟隆。。。。。


    綰綰剛爬出獸字門寒池,整個池底一陣巨響,整個地麵都在搖晃。綰綰一刻不敢耽誤,抱著白狐就往獸字門外奔去。


    池下,白影老頭陷入癲狂模樣,最珍愛的焚情全部毀之一旦。隔開兩邊的石壁也在老者的癲狂狀態下一寸寸的加大裂痕,直至轟然倒塌。兩邊寒池匯聚一起,竟然凝結成冰,寒意逐漸往上,一點點的彌漫出寒池,冰封蔓延。


    “小娃娃,本尊會找到你的。。。。”


    老者的怒吼傳入綰綰耳中,身後的寒意逼近。不行,再這麽下去,整個城主府,甚至整個墨城都將陷入冰川。綰綰自知打不過老者,但是城主府裏有自己在意的人,墨城裏還有那麽多無辜的百姓,即便身死,也要阻止寒意蔓延出獸字門。現如今,隻能服用那個了。


    鳳綰綰從腰間取出一個猩紅的瓶子,這裏麵的,是綰綰最新研製出來的藥,或者說是毒更加貼切。此藥服下後,能將身體各項潛能全部成倍提升。為何說是毒呢,就是因為這服用的代價。代價是隻能維持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整個人全部氣力都像是被抽幹,內力將會耗盡,並且此後一周連普通人都比不上。此物,綰綰起名,曇現。


    服下曇現,鳳綰綰體內就像是有一團火,內力、魂訣之力都在暴漲。取下墨蛟化成的黑環,套上玉狐前爪,揮手,一陣掌風將玉狐送出了獸字門。


    綰綰迴首,身後的那個區域已經徹底被寒冰凍住,森寒之氣正在向甬道蔓延。現在魂覺之力暴漲的情況下,綰綰自己也不知能否擊穿這整個獸字門內部的玄鐵牆壁,但無論如何也要賭一賭。雙手掐訣,調用起全身的魂訣之力匯聚於雙手掌心,因為曇現的緣故,暴漲的魂訣之力匯聚後呈現出了淡淡藍色的光輝。


    成敗在此一舉,隻要在森寒之意蔓延過來之前,先一步將甬道的玄鐵擊下,毀掉整個甬道堵住寒意侵襲。綰綰雙手匯集的魂訣之力砸向了甬道兩側的玄鐵牆壁,一陣巨響後,兩側的玄鐵一點點龜裂。再來一次,一定可以。鳳綰綰再次雙手掐訣,淡藍的光芒匯集,砸向了剛剛已經龜裂的地方。這一次,兩側牆壁轟然倒塌,如設想一般將後半截甬道堵死。縫隙中還滲透著一絲絲寒意,不過已經沒有了之前那麽大規模,出去後讓城主府的人重新給獸字門換上玄鐵大門,應該就沒多大問題了。


    趁著曇現藥力還尚在,鳳綰綰幾個跳躍就出了獸字門,抱起蜷縮一團十分虛弱的玉狐,就往此前醒來的內府飛去。到了之前的房間裏,就剩楓眠在房裏。楓眠說,司琴帶著楓溪去城主府外府書房了解城主府情況去了。將蜷縮的玉狐交給楓眠照顧,順著楓眠的指路,飛躍幾個屋頂後,找到了外府書房。


    鳳綰綰剛剛進到書房,曇現的藥力也耗盡。全身的氣力一時間全部抽離,還沒走幾步,就倒在地上。司琴放下典籍,起身扶起綰綰。沒有了內力的綰綰,又身受重傷,昏迷之前,斷斷續續交代了司琴幾個字。


    “司琴。。。快。。。叫人去將獸字門大門。。。重新裝起來。。。快。。。”


    “綰綰。。。”


    因為沒有內力又身受重傷,整整七天,綰綰整個人被楓眠裹得跟個粽子似的,被司琴和楓眠輪流盯著,不得離開房間一步。並且楓眠說過了這幾天恢複內力之後,每晚都為綰綰安排了藥浴。據說,藥浴用到的藥湯裏麵都是為她仔細挑選的,能加快她內傷的恢複。


    一周後,綰綰被楓眠帶到了城主府的浴池,彌漫熱氣的浴池裏,碧綠的藥湯閃著詭異的光芒。


    “楓眠,你不會是要我泡這個吧?這裏麵應該不下十種毒物,能泡澡?”綰綰看著這綠油油的藥湯有種逃離的衝動。


    “綰綰,這裏麵除了毒物,還有數十種珍貴的藥草,正是對你身體恢複有著大好的益處。”司琴因為接手了城主府事務不能總是陪著綰綰,所以每晚盯著鳳綰綰泡藥浴的任務就交給了楓眠。


    “楓眠,打個商量。能不能,不下去?”綰綰看著這還冒著泡泡的綠油油的藥水,實在下不去腳。


    “綰綰,司琴說了,要我盯著你藥浴的。”楓眠守在浴池邊,好看的丹鳳眼盯著鳳綰綰,大有一副你不下去我就哭的架勢。


    “哦?盯著?那我脫衣服,楓眠你是不是也盯著?”


    “脫。。脫衣服?綰綰。。。我。。。這藥湯真的對你恢複有好處”


    “既然楓眠你說要盯著我,那可不能閉眼哦!”


    綰綰一點點解開外袍,內衫,粉色的小衣一點點顯露出來,白皙的膚色被粉色的小衣襯的嬌豔欲滴。一步步靠近楓眠,綰綰每前進一步,楓眠就後退一步,臉上的紅暈也越來越重,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


    “綰綰。。。。我。。。啊。。。”


    楓眠一步步退到池邊,一腳踩空,跌落池內,鳳綰綰擔心毒物對楓眠影響,也跟著跳進浴池。因為攜帶赤琥冰環的原因,鳳綰綰並不忌諱任何毒物,從水裏將楓眠拖起來的時候,鳳綰綰才發現,原來楓眠也是百毒不侵,隻是因為突然落水嗆了一兩口水。


    “咳咳。。。綰綰。。。你。。。”哪怕是單純的楓眠,見到綰綰現在出水芙蓉模樣,也短暫的喪失了言語功能,隻覺整個人像是放在火上炙烤。


    “楓眠,你沒事吧?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綰綰擔心楓眠道。


    “我。。。。我沒事。。。。”楓眠正準備離開浴池,剛站起身,濕透的衣衫緊緊貼著,羞澀感讓楓眠再次沉入水裏。


    “楓眠,你是百毒不侵體質?”想緩解楓眠的羞澀,深怕這單純男子把自己淹死,鳳綰綰岔開了話題。


    “嗯,從小父親喂各種毒藥後讓我自己看醫書學著解毒,慢慢的就百毒不侵了。後來,父親死了,母親帶著哥哥找到我。再然後,我和哥哥就被楚府選中,送進了宮。”楓眠將腦袋埋在雙臂裏,聲音都悶悶的。


    “給小孩子喂毒還要自己解?”楓眠的遭遇讓綰綰有些感歎,難怪楓眠一直不與任何人親近。


    “嗯,父親是毒醫世家,祖傳的就是煉毒。那時候是因為母親帶著父親和我們迴祖家,遇上了山匪,慌亂之中,母親抱著哥哥與我們走散。似乎是受了驚嚇的緣故,父親性格大變,愈發癡迷毒物,也是那時候開始用喂毒的方法教我用毒解毒之道。”楓眠聲音越說越低,最後幾個字直接細如蚊聲,還帶著一絲哽咽。若不是綰綰內力恢複,估計都聽不清楚。


    綰綰聽完這故事能想象到小楓眠當時被喂毒自己解毒時候受過多少苦,後麵來到自己身邊,自己也沒有給他過多關注,不自覺的上前摟住了縮在浴池一角的人兒,輕聲安慰著這讓人疼惜的男子。


    這一次泡藥浴後,鳳綰綰和楓眠之間似乎改變了什麽。綰綰開始給予楓眠一定的關注,每日除了泡藥浴時間,其他時候也盡量多抽了些時間陪著楓眠研究毒物,研製解藥,陪著楓眠做他喜歡的事情,順道也將從寒池底帶迴來的焚情做成了相思。


    因為受傷昏迷以及曇現的後遺症,弑帶著發布薔薇榜的人來到城主府的時候,綰綰不方便見客,讓司琴在城主府外府安排了一處,讓人先住下,派刺影堂門人暗中盯著一舉一動。


    泡了幾日藥浴之後,內傷已經大好,肩膀上也早已經結痂。遂,換上一身銀袍,帶上那眼尾曼珠沙華的銀麵具,去外府見了那發布薔薇榜之人。


    “在下鬼宗少宗主鬼鳳,前幾日俗事所擾,一直沒有前來相見,還望閣下勿怪。”


    鳳綰綰端坐在會客花廳,身邊坐著同樣帶著銀色麵具的司琴,司琴麵具上是一株金色曼珠沙華。下方客座上,坐著一藍色衣衫的女子。女子長相並不出眾,衣著簡單,唯一惹眼的就是那手中的折扇,應該是她的武器,黑鐵扇骨,天蠶絲扇麵。


    “少宗主事務繁忙,覓兒自是客隨主便。”


    “敢問一句,閣下緣何不惜重金也要出動我薔薇榜天字殺手?”


    “少宗主,覓兒若是沒有記錯,薔薇榜規矩是不打聽主顧意圖的,隻要錢到位,就收錢辦事。”


    “這個自然。隻是,這風翎九公主早已失蹤多年,所以本少主比較好奇閣下緣何重金去殺一個失蹤之人。”


    “少宗主,雖說九公主已經失蹤多年,但並沒有任何人見到她的屍體不是麽?何況覓兒相信以貴宗的本事,尋找一個藏匿之人又有何難。”


    “那事成之後又該去何處尋你?”


    “事成之後,貴宗將九公主人頭送到南川雲王府,覓兒自然能知曉消息。”


    南川雲王府,那不是南宮流雲的府邸麽,好一招禍水東引,想將九公主的死扣在南川頭上。鳳綰綰越想越覺得,這是自己好皇叔的手段,明知南宮流雲與鳳綰綰的關係,還要將屍身交給雲王府,既禍水東引,又惡心了南宮流雲。


    “如此說來,閣下是南川之人?”


    “覓兒是何人,就不勞少宗主費心。六千金已經備好,隻等少宗主好消息。”女子取出六張金票,鐵扇一出,金票穩穩地落在鳳綰綰座位邊的桌子上,整整齊齊絲毫不亂。


    “既然閣下如此誠意,鬼宗自當竭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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