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星辰呈列星河,遙望也隻不過是一抹微光。


    卒退、馬跑、士錯位,挑翻了天下棋局,依舊未能跳出既定的命運河流。


    鏡山神現,神洲出魔,身在此山中,不知雲高深。


    顛顛撞撞闖入鏡山屏障、踏上登神階梯的眾多生靈早已經殺紅了眼。


    入目是萬千小世界沉浮,放眼望去每一世界中心都有一顆參天古樹,至達世界壁壘。


    仿佛踏足遮掩世界的碩大樹冠,就立足世界的權利之巔,接受數萬萬信徒朝拜,永登神位,不朽於歲月。


    混沌氣靄如同潮水衝刷著萬千世界彼岸,彼岸是一望無際的花海。


    花非赤紅、通體陰黑,呈列彼岸天地,集聚了生靈欲望,點綴了紅塵,孤獨的綻放在永遠無人抵達的彼岸。


    眼前的一幕幕衝擊著在場每一個生靈的內心,內心最深處的聲音告訴他們——眼前就是一步登天的機遇,若能執掌一方世界印記,不是神靈勝過神靈。


    妖域天驕、人物人傑、蠻族祭祀,一個個生靈喘著粗氣,紅著雙眼,虎視眈眈的盯著流轉變化的世界。


    不知是誰先忍不住衝了出去:


    “是我的、都是我的,朝思夢想數百載,如夢今朝!”


    “哈哈”


    一個個生靈失去理智,不惜點燃自身血氣,淌著沉重的混沌氣靄,踉蹌著前行,熾熱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看似咫尺距離的世界。


    世界萬千,沒有一個是屬於螻蟻的。


    懷著希望踏上征途的生靈,一步一步接近死亡。


    沉重的混沌氣靄壓迫著身軀每一處筋骨,挪動一寸,軀殼斷裂一處。


    混沌未分的領域壓製著每一個生靈的道與法,似乎是要將陷入其中生靈的外界宇宙痕跡徹底祛除。


    在混沌領域中,唯有血肉之身可以動用,追溯最原始的力量,如同虔誠的信徒朝聖奇跡。


    但不是每一個生靈都有朝聖的資格,許許多多的生靈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身軀卻早已不堪重負,鮮血淋漓。


    這些在路途上停下腳步的生靈已經宣誓了死亡,等待後來人將努力過的痕跡所覆蓋。


    紅塵爭渡,來去一場夢。


    多少人夢斷成神,多少人亡命仙途。


    這一一幕震撼人心,同時也提醒著又一批的後來者——前路光明、不渡螻蟻。


    可即便如此,依舊有不少修士毅然決然的踏足混沌海,步履蹣跚的走向眼前世界。


    這一批修士中,多的是一些血氣潰散、壽元將近的老者。


    懷著必死之心來到鏡山,就沒想著迴去。


    要麽在絕境中抓住一絲生機,活出又一世。


    要麽徹底爆發,將鬥誌賦予血與骨,以螻蟻之軀祭奠自己走過的道。


    這一生未曾見證成仙,那就在這登神路上走一遭。


    一個又一個的老者以飛蛾撲火之勢踏足混沌氣靄。


    一聲聲哭泣和難舍難分的聲音在後方迴蕩。


    一位劍眉星目的老者在眾多人手注視下,再度披甲。


    目光落下身側紅著雙眼、眼淚直掉的後代身上,胸口有千萬道言語等待著訴說,最後卻化為了一句話:


    “我輩修道、修生民之心,立萬物之道”


    話落,老者扭轉身軀,從身後一個麵容七分相似的中年漢子手上接過一杆長槍。


    槍與人在幾百年後再度相逢,卻沒有一點的疏離感。


    劍眉星目老者撫摸著槍身,呢喃細語:


    “老夥計,委屈了你幾百年了”


    話落、槍鳴、人出。


    披甲老者氣宇軒昂著踏足混沌海,扛著能夠壓塌星辰的力量不要命的向前衝。


    一槍直刺亂混沌領域、兩槍橫劈開一條道路。


    第三槍一聲長鳴,風起雲動,披甲老者燃燒著生命最後的氣血,化為了一道光,迴馬一槍震退洶湧而來的混沌氣靄,屹立不倒。


    生命的最後一刻,老者眸光微閃,並未轉身走向近在遲尺的一方世界。


    而是貪婪的眺望著曾經的家園,家園中的一草一木,清風赤日。


    目光落在一張張親切熟悉的麵孔之上,劍眉星目老者抬起手掌,做了個告別的手勢。


    仰天長嘯,壯懷激烈,漠北寒槍,終不負黃樓一醉少年夢。


    成神非我願,所願天下平。


    老者身影在無盡光芒中消逝,一代梟雄就此隕落,卻在無形中照亮了許多修士的心。


    *


    鏡山屏障內,如鏡山峰之上,塵小九放出的一縷神念終於潰散。


    “修生民之心,立萬物之道!”


    塵小九反複吟誦著這句話,一時間感慨萬千。


    瞬息之後,塵小九默默起身,衝著前方階梯所在方向俯身一拜。


    拜別一位真正的修道者,送別一位特別的追夢人。


    而後塵小九看著天際之上一艘又一艘趕赴而來的戰艦,冷笑一聲。


    所謂的中神洲頂尖勢力終於是坐不住了,神洲書院想靜靜的看戲,卻也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與此同時,一道流光越過無盡山峰,直接準確的落到了塵小九所在山峰之上。


    塵小九不閃不避,沒有絲毫擔心的神色。


    在此方天地之內,所有修士的境界都被壓到了道境,即使來人是響徹一方的巨擘,打不過跑還是能跑的掉的。


    前方,光芒散去,身影顯露,來人是一塵小九沒有料想到的。


    “海賢門掌門!”


    “三癡呢?”


    兩人同時開口,卻沒有一個想第一時間迴答。


    在塵小九看來,海賢門掌門身上蘊含著天大的秘密,不可不防。


    眼前這老家夥要麽是老謀生算,千年來將所有人玩弄鼓掌之間,刻意營造出一種示弱的假象。


    要麽就是真的就是恪守祖訓,一心想著將海賢門延續下去,不爭不搶。


    可通過水之道則和那枚破損令牌上的圖案,塵小九不相信海賢門掌門真的就是一個隨波逐流的家夥。


    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弱,恐怕是為了時機顯露一刻的百倍反擊。


    海賢門老者感受著塵小九那幽深難測的目光,最後還是先開了口:


    “告訴我他的下落,我可以幫你安然無恙的走出鏡山”


    塵小九聞言一愣,隨即有些好笑的迴複道:


    “按照你所說,那我要是不告訴你,你是不是就要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海賢門掌門麵色一黑,停頓幾秒,冷聲道:


    “我不知道你想謀劃什麽大事,但是你不應該把三癡那孩子給卷進來”


    話音剛落,塵小九慵懶的聲調緊接著響起:


    “你應該是搞錯了,把他卷進來的不是我,而是你,或者說是海賢門”


    “海賢門等待萬年,謀劃了幾十代人,三癡他作為海賢門弟子能掙脫冥冥之中的因果嗎?”


    塵小九雲裏霧裏的話語落在海賢門掌門耳中不亞於天罰,下意識的出手想要抹殺掉這個變數。


    卻不想塵小九早有準備,一記鞭腿擊退擎天巨掌,借力飛出數百丈,一邊穿梭逃竄一邊說笑道:


    “嘖嘖嘖,看來海賢門真有些不為世人所知的驚天大秘密”


    緊隨其後追擊的海賢門掌門心中暗自懊惱,隱藏了千年卻栽在啊一個少年手上,讓其三言兩句將話給套了出來,真是丟臉。


    一追一逃,兩道快過閃電的流光穿梭在群峰之中,不帶有一絲停歇。


    塵小九一邊逃一邊還有心情說笑:


    “您老一大把年紀欺負一個小輩,是不是有點不講理了”


    海賢門老者聞言默不作聲,而是直接氣血靈氣雙運用,加快速度,想要將塵小九擒拿。


    塵小九感受到後方頃刻間快了不止一倍的速度,不猶得咒罵一聲:


    “至於嗎,對付一個小嘍囉都要燃燒血氣,您老就不怕早夭”


    塵小九嘴上不停的埋怨著,手上卻已經捏好了一張符籙,悄無聲息的催動,擊向身後。


    一隻隻洪荒巨獸被幻化而出,封堵住海賢門老者前行之路。


    出乎意料的是,海賢門老者看都沒看這些恐怖的洪荒巨獸一眼,單手結印速度之快無法想象。


    瞬息之間一柄法相長矛洞穿數十隻洪荒巨獸,將其泯滅虛空,並追擊塵小九而去。


    塵小九掃瞭四方的神識察覺到海賢門老者輕而易舉的將一張半宗師級別的符籙幻象給擊破,瞬間無語了。


    老而不死是為賊,這些活了上千年的老家夥每一個是好相與的。


    對於時機和靈力的掌握堪稱完美,瞬息找到符籙幻象的破綻將其潰散,換做是塵小九都無法做到這麽幹脆利落。


    正當塵小九抱怨之時,那一柄法相長矛攜帶著風雷之勢破空而來,還未接近塵小九就感受到了一股濃重的壓迫感。


    情急之下,塵小九放開手腳,竅穴運轉,雙手合十,扭轉身形衝逼近的風雷長矛重重一拍。


    止息之間,風雷長矛被塵小九禁錮在虛空,不斷散溢著雷霆之力攻擊塵小九,卻不能讓塵小九動搖片刻。


    與此同時,在塵小九同風雷長矛對抗的瞬間,海賢門老者也隨即趕到,沒有絲毫猶豫。


    言出法隨,化無形為有形,無盡無休的海水遮天蔽日湧來,分化成一柄又一柄長矛,直指塵小九。


    “你到底知曉些什麽?”


    *


    麵對即將到來的攻擊,塵小九雙手一擰,手中風雷法相長矛即刻泯滅。


    緩緩抬頭,看著前方遮天蔽日的同類長矛,淡然的伸了個懶腰:


    “果然吃鹽的就是比吃飯的狠一些”


    “不過您這樣子一點也不像委曲求全、碌碌無為的海賢門掌門啊!”


    “還是說您一直在韜光養晦,積累力量,應對著未來某一天的變化?”


    塵小九答非所問的話語讓海賢門掌門無比煩躁,心中堵著一口氣卻出不來。


    他無法判定塵小九是真的了解了一部分真相還是在嚇唬他。


    同時他也不可能真的將塵小九給弄死,原因一這方世界的規則所限,原因二是之前的追逐已經吸引了不少生靈的目光,他已經感受到有人衝著這個方向快速趕來。


    若是在那幾人趕赴而來的時候不能將塵小九拿下,恐怕會生出無盡變數。


    可要是不惜代價,暴露一些底牌強行抹殺塵小九,勢必會引起某些勢力的注意,到時候更無法收場了。


    念及於此,海賢門掌門怒罵一聲:


    “一群烏龜王八蛋”


    塵小九看著一瞬間陷入癲狂的海賢門掌門,默不作聲的向後退。


    而海賢門掌門就像是沒看到一樣,陰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思索什麽。


    趁著這個機會,塵小九得空構築數字道紋,在虛空構築出一條通道,扭頭便走,沒有絲毫猶豫。


    他也察覺到了有數道身影在極速靠近這片區域,其中就有一道無比熟悉的氣息——神洲書院“小棉襖”。


    在塵小九踏入虛空通道的一瞬,海賢門掌門突然抬頭,神色有些複雜,眸光閃過一絲猶豫,抬了抬手想要催動法相長矛,最後還是放下了胳膊,沒有動手。


    伴隨著虛空通道的合攏,一道神識傳音抵達海賢門掌門識海:


    “三癡無恙,你要擔心的是海賢門”


    海賢門掌門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收斂神色,麵無表情的看著已經到達此片區域的諸多勢力代表。


    神洲書院“小棉襖”瞅了天際之上的萬千法相長矛,似笑非笑的詢問道:


    “海賢門掌門是碰到了什麽硬茬子了嗎?擺出這麽大的陣勢!”


    海賢門掌門聞言揮手將天際陳列的長矛潰散,淡淡的說道:


    “不勞書院尊者擔心,隻是碰到了一個昔日的仇敵,沒什麽大礙”


    神洲書院“小棉襖”嗬嗬一笑,假惺惺的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您老一聲不吭就脫離了聯盟”


    “要是有什麽難處,可以向我神洲書院求助,書院一定義不容辭,全力以赴!”


    看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架勢的神洲書院“小棉襖”,海賢門掌門隨意應了兩聲敷衍搪塞過去。


    而後化為一道流光直接遠去,搭理都沒搭理在場的其他生靈。


    一個蛇尾人身的男子目睹著海賢門掌門遠去,陰冷的聲音響起:


    “這位還真是傲得很,好心來探查一番卻連聲招唿就離去,明顯著沒將我們放在眼裏”


    蛇尾人身男子話音剛落,不遠處一個被妖氣籠罩身形,分不清男女的生靈開口道:


    “你算什麽東西?他要把你放在眼裏!”


    “不過是僥幸煉化了一絲真龍血的四腳蛇,也敢在這裏嘰嘰哇哇”


    蛇尾人身男子大怒,剛想要出手將這個膽敢冒犯他的家夥碎屍萬段,就被妖氣遮掩身影抬起頭時露出的深邃眼神所震懾,難以置信的踉蹌後退,大聲唿喊著:


    “你是孽海深處的那個存在!怎麽可能?”


    “你竟然還活著,你怎麽可能從那個鬼地方活著出來”


    “魔鬼,絕對是魔鬼,你已經死了,活著出來的是鬼”


    看著陷入癲狂,瘋狂跑路的蛇尾人身男子,一旁的生靈看待妖氣遮掩身形存在的目光也充滿了警惕。


    這個時候被恐怖妖氣遮掩身形的存在再次開口冷笑道:


    “一個不入流的螻蟻都能夠逃出來,我怎麽就不可能活著”


    “這次迴來,吾要做的就是清算,那些背叛吾的家夥,一個都逃不掉”


    話落被妖氣籠罩全身的存在瞬間消失,追溯著蛇尾人身逃竄的方向遠去。


    在原地,中土世家李家來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哪位道友對之前的存在有幾分了解?可否為我等解惑一二!”


    在場眾人聞言紛紛討論起來,多數人搖頭晃腦,表示自己並未聽聞見識過這麽一號人。


    而就在此時,虛空中突然走出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瞅著之前兩個詭異存在遠去的方向,嗬嗬樂道:


    “老夫倒是知曉些什麽,但天機不可泄露…”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中土李家來人打斷:


    “要多少靈源直說,不要做拐彎抹角!”


    乞丐聞言流露出猥瑣的神色,拍著黝黑的大腿迴複道:


    “爽快人,大財主”


    “一百萬萬靈源不二價”


    乞丐獅子大開口的架勢頓時引起了周圍人的不滿:


    “嗬,你這乞丐還真敢要,一百萬靈源都能堆出一個半步道境了”


    “有口開沒命拿,坑人坑到了李家頭上,禍害你倒黴”


    “……”


    對於四麵八方傳來的鄙夷和辱罵,乞丐不以為然的摳了摳鼻子,看著淡然的李家來人說道:


    “天域禁忌之地的消息哪一個是靈源能夠買到的?”


    “莫說是你們,就算是聖賢都不敢輕易踏足那些未知之地”


    “孽海作為天域東北端的大兇之地,即使名頭上比不上禁忌之地,但實際兇險恐怕不落下風”


    “就這樣我才收你百萬靈源,一點都不過分吧”


    乞丐話音傳至各方,令所有人都啞口無言,有心反駁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禁忌之地的消息的確不是靈源能夠買的到的。


    他們雖然自視甚好,也不敢說自己可以有膽量闖一闖禁忌之地。


    這也是眾人聽著蛇尾人身男子對於被妖氣籠罩存在自言自語中透露出“孽海”感興趣的主要原因。


    兩個從孽海逃出來的存在,另一個似乎還更要神秘,似乎是在孽海中生存了很久,出來隻是為了清算昔日仇敵。


    在眾人沉默一瞬,中土李家來人終於再次開口:


    “百萬靈源給你,希望你的消息不要讓我失望”


    話落一個扁平狀的竹竿落到乞丐手上:


    “半步道寶抵百萬靈源,李家真是大氣,不愧是中土首富”


    其餘各方勢力生靈看到乞丐手中的青翠竹竿,也不猶得倒吸一口氣。


    李家就是李家,半道寶就這樣隨意扔了出去,妥妥的“敗家子”。


    要知道,但凡沾上一個道字,就意味著和天道法則有關。


    成千上萬件道寶都不一定能孕養出一抹道韻,更別提快要自成體係、構築自我規則的半道寶。


    也就是李家這樣坐擁聚寶盆的頂尖世家才敢這麽隨意揮霍,放在其他宗門,哪怕是一流勢力,恐怕都要肉痛好久。


    *


    乞丐在他人豔羨的目光中收好這件半道寶,清了清嗓子,終於開始講述:


    “化繁為簡,乞丐我也不囉嗦,先講講孽海近些日子的異變,這估計也是那位渾身籠罩妖氣存在能逃出來的原因”


    乞丐第一句話就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孽海異變?怎麽可能,誰會吃飽了撐的去打那種地方的注意,除非是不想活了。


    還是說孽海內部發生了什麽能夠遮掩天機的事件,以至於天域各方勢力無一察覺。


    *


    乞丐說完一句話後,看著眾人的反應,滿意的點點頭,隨後繼續說道:


    “孽海成因不知,但是有一點可以斷定,絕對不是天域本土的產物”


    “因為在萬年前的天域壓根就沒有這麽一出大兇之地”


    “孽海好像是憑空出現一樣,紮根天域東北角,不為世人所知”


    “但是時間久了,總有人會發現這麽一出地方”


    “最先發現孽海存在的是天域東北的一個小門派——驚風門”


    “驚風門弟子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進去孽海,消失不見”


    “而後整個驚風門被孽海鎖籠罩,徹底消失在了天域,隻有一個命格奇特的家夥迷迷糊糊的從孽海走了出來”


    “而那個命格奇特的家夥,想必在場有人聽說過,他的名字叫做——牟天任”


    乞丐話落,一道詫異的聲音同時響起:


    “差點將東荒打沉,並且將天域東北領域和東荒強行分裂開的魔祖牟天任?”


    乞丐欣慰的看了一眼接話之人,有人捧哏就是不錯,省的自己解釋。


    此時在場其他人議論紛紛,魔祖聲名沒有人會忽視,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真名叫做牟天任。


    神洲書院“小棉襖”眸光微閃,詢問道:


    “魔祖和孽海異變有什麽關聯?”


    乞丐聞言看向瞬間找到事情關聯點的神洲書院“小棉襖”,流露出讚賞的表情,讀書人腦子就是快,書呆子看來有點作用。


    接下來在神洲書院“小棉襖”異樣的目光中,乞丐平靜淡然的說道:


    “魔祖應該是孽海特意釋放出的存在,或者說是一把趁手的武器”


    “一個命格奇特的小家夥能夠在短短百年挑亂東荒秩序,背後若是沒有支持,誰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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