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在群敵環肆的情況之下,霍山水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嘲諷著神洲書院“小棉襖”。


    “口舌之快”


    神洲書院“小棉襖”厲聲嗬斥身前“蹦躂”的小醜,揮舞衣袖,籠罩天地。


    霍山水一個驢打滾騰挪至一邊,恰好避開如刀似劍的筆直衣袖。


    而後在虛空停穩身形,後怕的拍著胸脯,破口大罵:


    “能不能講點武德,一句話還沒說就動手,是不是非要我湊趴你才直到什麽叫做禮讓”


    “枉神洲書院還是儒家執牛耳的存在,真是丟了至聖夫子的臉”


    與霍山水的“氣急敗壞”不同,被嘲諷的神洲書院“小棉襖”處於一種古井無波的狀態。


    眉眼一挑,和顏悅色的迴複道:


    “武德是對人才講的,對於你這種殘渣餘孽,什麽手段都不足為奇”


    話音剛落,霍山水嗬嗬一笑,衝著前方揮揮手,幽幽道: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不遵循你的態度也不好”


    “塵大爺,關門打狗了”


    “老不死的,朝後方看看,有個大大的驚喜在等著你”


    神洲書院“小棉襖”聞言不屑一顧,這種不入流的小伎倆也能登得上台麵?


    身前三尺地,萬法不可侵,更何況神魂之力禁錮八方天地,誰人能夠悄無聲息的潛至身後!


    可不用等神洲書院“小棉襖”得意太久,今天注定是其“一生的痛”。


    隻見在其背後,一個個道紋組合轉化,蘊含著繁雜的大道法則。


    一隻滿是皺紋的蒼老手掌從中探出,接著顯現虛空是一根黑鐵玄棍,一眼看去似乎平平無奇,但就是這種沒有任何出奇的感覺讓在場所有以神念觀測場中變化的生靈不猶得打了個冷顫。


    黑鐵玄棍橫擊長空,數字道紋構築通道中塵小九踏出,以一副時日無多的樣子顯現天地。


    沒有多言,背後偷襲講究的就是快、準、狠三字。


    即便神洲書院“小棉襖”在數字道紋顯化一瞬間就下意識的激蕩血氣,以渾厚浩然正氣護佑身體,可還是遲了。


    塵小九蒼老的手掌抓住黑鐵玄棍棍尾,先是當空一棍,衝著隔空使力掐住三癡的手臂直直落下


    “哢嚓”一聲,手臂應聲而斷,處於受力中心的的手掌部分已經在一擊之下成為了血沫,慘狀不忍直視。


    隨即黑鐵玄棍一個彎曲,衝從天穹墜落的海賢門三癡一挑,整個身形以一條優美的拋物線完美的落下霍山水懷中。


    光是這樣還不夠,塵小九秉持“趁你病、要你命”的理念,不惜一切代價湧動氣血,體內道印顫動,散溢出縷縷死氣,同靈力交加,灌輸黑鐵玄棍之內。


    在無與倫比的力量之下,渾厚的浩然正氣被瞬間震碎,湮滅虛空。


    塵小九持棍以一個無比刁鑽的角度向上一撬,於神洲書院“小棉襖”雙腿之間暢遊而起,直至力量耗盡,無法前進。


    一棍之上,神洲書院“小棉襖”還沒有發出什麽聲音,鏡山方圓千裏搶先一步迴蕩著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在場不少男子目光迅速脫離那根黑鐵玄棍,雙腿下意識的夾緊,爆著粗口:


    “艸”


    “我了個三舅爺二舅媽姑老爺,果然老而不死是為賊”


    “傷害好高,侮辱性更強”


    “一山更比一山高,天外有天,不要臉之外果然還有更高深的境界”


    ……


    這是在場絕大多數男性修士的想法,而一部分女修則是捂住眼睛,不忍直視,實在是畫麵過於血腥。


    一兩個剛逃出家族,踏足江湖的“雛鳥”見狀瑟瑟發抖,哭喊著迴家,再也不敢離家出走了。


    也有老嫗直視天穹之上的戰鬥,深深點頭表示讚同,並且衝身邊的小丫頭們囑咐道:


    “修行是修行,殺人是殺人”


    “修行不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殺人不可猶豫不決,懦弱無能”


    “千萬種方法,百般武器,乃至身體每一部分都是對付敵人的手段”


    “以後若是遇上了負心漢,就以天穹之上的方式應對,明白了嗎?”


    老嫗身前一眾身穿嫩粉衣衫的小姑娘齊聲稱是,至於之前眼巴巴湊至身前,時刻準備獻媚討姑娘歡喜的青年則是莫不作聲的挪移向外,雙腿之間感覺涼風嗖嗖的。


    在愛情和生命麵前,當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生命。


    開玩笑,花花世界還沒有經曆夠了,怎麽可能失去寶貴的“命”。


    下方眾人的反應惹人大笑,但天穹之上下意識捂住肚子,看著血肉模糊的下體的神洲書院“小棉襖”就沒有那麽開心了。


    到手的獵物被“搶”了迴去,一隻手和下半身被廢,這口窩囊氣差點被把神洲書院“小棉襖”憋死。


    在這個時候,身為“賤人”三人組之一的霍山水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落井下石誰都會,但怎麽更有技巧的下更大的石頭則是一門難題。


    恰好霍山水就善於此道,麵對神洲書院“小棉襖”嘖嘖歎息: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說說你怎麽就這麽倔了”


    “都告訴你身後有人了,你還不信,活該失去“幸福”的基礎”


    與此同時霍山水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動作,將神洲書院“小棉襖”之前倨傲的神態模仿的淋漓盡致,不能說一模一樣,也八九不離十。


    滑稽可笑的樣子讓隱匿四周的其他勢力來人都有點忍俊不禁,好家夥,你不當演員完全是屈才了。


    能讓神洲書院“小棉襖”吃這麽大的虧,近百年來除了大唐墨雪那個妖孽之外,好像再也沒有人了。


    周邊傳來的若有若無笑聲讓神洲書院“小棉襖”徹底惱怒了,瞅著已經和霍山水匯合到一起的塵小九,厲聲嗬斥:


    “你們找死”


    雙手結印,無盡的儒家浩然正氣從八方匯聚,顯化為一個碩大的棋盤將塵小九和霍山水包裹其內。


    天地法則匯聚黑白棋子,快速落下,壓縮著塵小九和霍山水的逃遁空間。


    霍山水蹤影萬千,扛著海賢門三癡欲以極速突破天地棋盤,可不到短短一瞬間,霍山水的身影就從虛空摔落而出,雷霆法則環繞全身,頭發俱立,麵目全非,打了個措手不及。


    塵小九揮手一道靈力將墜落的兩人接過,放置一旁。


    單手持棍,衝天而起,麵對不斷下墜的黑白棋子,一聲怒喝,棍影橫掃八荒,將其全部擊潰。


    蒼老佝僂的身軀一震,令人生畏的恐怖血氣匯聚出一尊模糊的身影,出現在塵小九身後。


    腳底縈繞著無盡死氣,與洶湧不絕的靈力支撐著模糊身影漸漸擴大,仿佛盤古開天地,分離陰陽,開化五行,以凡人之軀行之事。


    外界真身鎮壓棋盤的神洲書院“小棉襖”眸光微閃,靜靜的看著棋盤內的動蕩不定,若真仙坐於雲端,俯瞰人世螻蟻:


    “將死之軀,以何憾天!”


    無情的話音伴隨著傾覆天地的巨掌落下,棋盤似天地,禁錮著掙紮的血氣模糊身影,巨掌勝過人世最高的山巒,壓塌虛空,欲以徹底泯滅塵小九。


    立於血氣身影中塵小九嘴角滲出鮮血,順著下顎低落在黑鐵玄棍之上。


    隨即一陣狂笑聲響起在天地棋盤之內,漸漸擴散至外界,為萬千生靈所聞:


    “人間不需仙神,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誰看呢”


    塵小九雙手合攏,黑鐵玄棍緊握其中,血氣模糊身影做著同樣的動作,抬頭微微一瞥:


    “一棍之下,無神無聖亦無仙”


    話音未落,滔天戰意洶湧棋盤空間,血氣構築的模糊身影陡然睜眼,神芒破碎無數顆法則棋子。


    屈膝聚力,全力一躍,黑鐵玄棍與空氣產生的摩擦搖曳出一條火紅長尾,絕豔天地。


    塵小九所化蒼老身影持棍直指天外,沒有絲毫的畏懼。


    神洲書院“小棉襖”與其對視,透過這副滿是歲月氣息的蒼老軀殼,仿佛看到了一顆永不服輸的熾熱之心。


    “無用之功”


    不屑的聲音再次響起天際,神洲書院“小棉襖”分化身魂,駐守天地棋盤,真身入陣,直麵塵小九的攻擊。


    衣袍獵獵作響,日月星辰顯化天地,一舉一動蘊含天地神韻,隨手捏出一朵小花,造化天地,以勃勃生機麵對塵小九富含死氣的覆天一棍。


    “夫子曾問道萬靈,何為生,何為死,生死何轉?”


    “今日我欲仿效先師,問一問你這破天之人”


    “天地生你養你、萬物同你見證歲月,你卻不尊上天,不敬厚土,頑冥不化,該當何罪!”


    一言既出,天地萬雷轟響,浩然之氣顯化一個個神聖古字,直逼塵小九所構築的血氣模糊身影。


    神洲書院“小棉襖”並未動用神通乾坤,單單勾動天道法則,借用一絲天地意誌問道塵小九,就如同上蒼問罪,鎮壓萬靈。


    在鏡山方圓千裏之中,一個個修士都爭先恐後的向著外界逃離。


    原因是因為天地棋盤之上,天穹陡然出現一隻不可直視的巨眼,俯瞰眾生,無情無欲。


    有修士在神洲書院“小棉襖”的厲聲問道話語、和天地巨眼俯瞰之下,呢喃細語,瘋瘋癲癲,抱頭亂竄。


    有妖域生靈顯化真形,匍匐在地,發出悲鳴,不敢抬頭。


    有盤坐修行的修士聞言身軀搖晃,張口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神魂動蕩,心神紊亂,已有走火入魔之勢。


    盤踞祥雲之上的老狗睜開眼睛,謹慎的看著天地棋盤,連大叫一聲都不敢。


    身旁的儒雅男子見狀無奈斥責:


    “慫貨,這點小聲勢就把你給嚇著了”


    “改天要是讓你直麵破禁神罰,還不得直接跪下”


    老狗聞言抖擻精神,裝作一副欲與天地征戰的樣子,看也不看就準備往出走。


    可直至走了十多步,還沒有聽到臆想中的那道勸阻聲音,猛的一滯。


    隨後聳拉著腦袋晃悠悠的走了迴來,將頭顱埋在祥雲之中,尾巴胡亂搖晃,沒臉見人了。


    儒雅男子看都不看其一眼,任由其“作天作地作空氣”


    隻是眸光掠過棋盤之時,呢喃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神洲書院壓了中神洲這麽久,那幾個小輩能否翻天覆地變新朝呢!”


    *


    熙熙攘攘的大道之上,一個身著道衣的黝黑青年緊跟逆行人潮的少女,無奈的傳聲勸說道:


    “師妹,你慢點,注意安全”


    “不會出什麽事的,霍山水那小子賊精,不會讓他師傅出什麽事情的”


    前方逆行的青色衣裙少女一滯,眉心一皺,瞅了瞅天際遍布的靈舟和戰艦,腳尖點地,在周邊驚詫聲中越上天穹,穿梭於飛舟戰艦、猛禽異獸之間。


    同時一道清冷的聲音迴蕩在青珂耳旁:


    “就是因為有霍山水那個不靠譜的家夥,我才更不放心”


    “他那師傅老胳膊老腿,也不知道跟著那王八蛋瞎湊什麽熱鬧”


    青珂聞言神情炸裂,短短幾天時間未見,師妹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往日裏柔聲和氣的師妹不僅學會了罵人,甚至還有點“獨立自主”。


    不僅不聽他的話,更讓他看不懂的是其對待“塵大爺”的態度。


    時而高冷、時而動怒,甚至於塵大爺帶著霍山水離去之時,還破天荒的發了好一頓脾氣。


    本來就是萍水相逢之人,雖說其救了師妹一命,但也不至於讓青悠如此“牽腸掛肚”吧。


    要不是“塵大爺”很是坦蕩,他又打不過師妹,非要檢查檢查那家夥是不是給師妹下了什麽迷魂藥了。


    而且剛才那句話語中,如果他沒有聽錯了話,“老胳膊老腿”這句話好像憑白增添了一分幽怨,同時又帶有一些調侃的意味。


    思索一瞬,師妹的身影就消失在天際,青珂拍了拍腦袋,也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感覺拋之腦後,順著師妹所走的方向破空而去。


    山下果然是來去一場夢,紛擾良多。


    要是師妹這一趟發生了什麽不應該發生的事,師傅他老人家迴去非要將他腿打折不可。


    但這也不是青珂最為憂心的事,他最擔心的是師妹的身體狀況,畢竟師妹的情況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


    要按照其曆經歲月來說,給師傅老人家做老師都綽綽有餘,給他當師妹當真是折壽。


    可是最後青悠還是成了他的師妹,他也沒忘記師傅下山前對他的囑咐:


    “無論青悠是誰,怎麽變化,做了什麽事情,她都是老夫的徒弟,更是你的師妹”


    “未來存在許多變數,這一個時代或許當真有解決問題的可能”


    “正陽山處於天域、處於這方宇宙,就無法避開這場風暴”


    “青珂,當有一天正陽山破滅,天域四分五裂,你也別忘記,保護好你師妹”


    ……


    青珂駕馭道劍極速穿梭天地,腦海中始終迴蕩個最後一句話“保護好你師妹。”


    這是他的職責,更是他的目標。


    上一次的意外不可以在出現,任何想要打他師妹主意的人都要先從他身上跨過去,即使“塵大爺”都不行。


    嗯?怎麽會突然想到了“塵大爺”?腦子真是壞了!相差上千年的的歲月長怎麽可能……


    青珂想到這裏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塵大爺”那仙風道骨的樣子,同時不自覺的又將師妹的身形腦補上去,越看越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可就說不上來是什麽原因。


    “哼”


    青珂身影一震,默默的在腦海中給塵小九的身影打了個叉號。


    老牛吃嫩草?不管你有沒有這個想法,我都記住你了。


    此時渾身戰意、完全不像是一個將死老者樣子的塵小九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青珂打入一等戒備對象。


    而青悠也沒想到,她的“好”師兄已經開始為她的人家大事做打算了,可是按照他那挑選的法則和看誰誰不順眼的樣子,恐怕青悠要孤獨終老了。


    正在無數飛舟之間穿梭的青悠不由的打了個噴嚏,速度有所下降,呢喃道:


    “誰在惦記我?不想活了!”


    而就是這個速度下降的契機,身後一頭黃金巨獅追趕上來,並將青悠前行道路攔住。


    同時一個騷包紫發青年在一陣陣起哄聲中從黃金巨獅上走出,順了順頭發,以一個自認為帥氣的姿勢向前走了兩句,娘聲娘氣道:


    “在下黃金一族楊寶鵬,第一眼見到仙子就覺得仿佛在哪裏見過”


    “說不準是前世五百次的迴眸才換來我們今生的擦肩而過”


    “能在這偌大的江湖碰到眼中唯一的你,是你我彼此的幸運”


    “為了這份緣分,為了前世的糾纏,仙子難道不覺得應該停下和我敘敘舊情嗎?”


    話音未落,紫發騷包青年打了個響指,黃金巨獅上的十多個紈絝子弟很是配合的開始營造粉紅氣氛。


    兩人撒花,一朵朵靈力充盈的花瓣像不要靈源一樣傾撒天際。


    餘下人唱著浪漫情歌,歌詞還是聞名天域的“桐凰”仙子所創:


    “我攜帶滿腔熱忱擁抱世界”


    “卻不想遇到了你”


    “世間萬物失去神色,眾生喧擾中我唯獨聽聞你的聲音”


    “山海惟願天地久安”


    “我願姑娘天黑有傘,身邊有我”


    “……”


    一顆顆粉紅氣泡縈繞在天地,可還不等眾多紈絝子弟演唱完畢,就聽到嗶哢一聲。


    攔在虛空的黃金巨獅被青悠一腳踹飛,還未從巨獅上下來的撒花兩人伴隨著黃金巨獅消失在天際,隻剩下驚恐的叫喊聲還迴蕩在虛空。


    而後青悠冷視紫發騷包青年一眼,頭也不迴的朝著前方飛去。


    正在傾情演唱的一眾青年瞬間鴉雀無聲,看著陷入呆滯著紫發青年,不由自主的呢喃道:


    “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真的會紮手的!”


    紫發青年放下紳士的手,沒好氣的瞪了開口說話少年一眼,而後某種帶有神光,望著青悠快要消失不見的背影,仿佛打了雞血似的向天地宣誓:


    “我楊寶鵬非你不娶,你給我等著”


    其話音未落,一道疑問聲音從身邊響起:


    “你要娶誰?”


    而紫發青年還沒有從雞血中緩過來,下意識的指向前方的黑點,自豪的迴應道:


    “那就是我將來的媳婦,可惜你沒看見她的樣子”


    “不然你絕對會認為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立足紫發青年身邊的青珂幽幽笑道:


    “是嗎?”


    “我怎麽沒看出來你們有哪點相配呢!”


    紫發騷包青年聞言轉頭,不滿的瞪了青珂一眼:


    “你小子會不會說話,哪片混的,不知道什麽叫愛情之間沒差距嗎!”


    “再說了,一看你就是個單身狗,沒經過愛情的歡喜啊!”


    紫發青年還沉浸在自我的感動之中,青珂已經舉起沙包大的拳頭,陰影落在某個自我臆想未來的家夥臉上。


    “啊,哪個王八蛋打老子?”


    “喂,小子,停手,別太過分”


    “我生氣了啊,你在打我就還手了啊!”


    “哥,別打了,無冤無仇至於嗎?”


    ……


    在一聲慘痛、一聲咆哮、一聲叫囂、一聲求饒中,紫發青年已經成了個豬頭,一點看不出原來的騷包樣子。


    至於一旁的紈絝兄弟,早已經在瑟瑟發抖了。


    看著眾人中修為最高的楊寶鵬被虐打,瞬間就放棄了幫忙的打算。


    恰好這個時候,被青悠一腳踹飛的兩個撒花青年駕馭著黃金巨獅,滿頭大汗的趕了迴來。


    正好看到好兄弟被虐打的一幕,憤怒的嗬斥道:


    “王八蛋放開我兄弟,有什麽事情衝我來”


    紫發青年看著如同神明降臨的兩位兄弟,熱淚盈眶:


    “好兄弟,好兄弟”


    可還不等紫發青年高興太久,青珂冷笑一聲:


    “感情是一夥的啊,那就送你們一起走”


    *


    十息之後,十多個紈絝青年被禁錮在黃金巨獅之上,其中紫發青年最為顯眼,被禁錮在獅頭,像一個吉祥物一樣迎著天空,沐浴微風。


    青珂揉了揉手腕,在眾多紈絝的哀求聲中,微微一笑:


    “下輩子認個好兄弟,別找這種不著調的”


    一眾紈絝猛烈點頭,但也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唯獨紫發青年還在秉持著自己的倔強:


    “你別打我媳婦的主意,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話還沒出口,人已經隨著黃金巨獅消失在天際。


    青珂眯眼望著越來越遠的黑點,嗬嗬道:


    “放心,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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