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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白坐了起來,靜觀其變。


    隻見蜮人悉數靠近自己,為首之人一抬頭,正是當日被逍遙娘娘定在了沙地上的鬼蜮,也不知他是怎麽掙脫逍遙娘娘的定身術的。


    鬼蜮旁邊的則是他的女兒,親手殺死了自己丈夫的蜮王夫人。她冷冷地道:小子,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在這裏也能遇見你。


    風白輕嗤一聲,道:什麽冤家路窄,當初分明是你們想吃我,我可是受害者,我沒有把你們當成冤家就不錯了,你還有臉把我當成仇人。


    哼,休要耍嘴皮,當初與你同來的那個魔女用美色迷惑我們大王,害得我不得不殺死大王,此事雖與你沒有直接關係,但你休想將自己置身事外。蜮王夫人冷冷道。


    隨你怎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懶得再理你。風白沒好氣道。


    那就用你的命來換我們大王的命。蜮王夫人憤憤然,話音一落,便向風白吐出了一道可致人昏迷的體液。


    風白早已見識過他們的伎倆,眼見這道體液高高噴來,當即往後一挪,哧溜,蜮王夫人噴出的體液斜斜地往自己頭頂飛掠而過。


    豈知剛剛躲開,蜮人悉數彈躍而起,瞬間躍至與金鵬的背部一樣高,張口齊噴,朝風白射出了密集的體液。


    風白當即自金鵬的背部拔起,於空中祭出了煉氣,以免一個不小心中了蜮人之毒。有了煉氣護身,風白便落迴到金鵬的背部,蜮人一見,再次展開了毒液攻擊。


    風白根本不躲,那些毒液悉數被煉氣擋在了身體之外,掉落到金鵬的背上。眾蜮人一見,驚愕不已,想不到這麽一層薄薄的氣狀物便可阻擋毒液的攻擊,看來非得打破這一層防護不可。


    鬼蜮手一揮,指揮蜮人對風白展開近身攻擊,眾蜮人個個張牙舞爪,直撲風白而來。於是乎,一場貼身肉搏在金鵬背部展開。


    蜮人的武器便是他們的爪甲,他們的爪甲又長有尖,若被抓中,非扯下一塊肉不可。雖然風白料定他們無法破除自己的煉氣,但還是盡量避免被他們抓中,便施展開手腳,將蜮人一一打退。不多時,隻剩下鬼蜮一人在堅持戰鬥。


    那些被打退的蜮人也不知是因為饑餓還是怎地,有人突然開始瘋狂地拔除金鵬背上的羽毛,張口啃咬起金鵬背上的肉來。金鵬吃痛,巨鳴一聲,張開翅膀往前疾飛。


    所有蜮人都對金鵬展開了撕咬,有人甚至拿出匕首紮進金鵬的背部,然後貪婪地吸食著金鵬的鮮血。金鵬連連吃痛,不斷地悲鳴,卻因知道風白仍在背上,而未做出翻滾之勢以拋摔那些蜮人。


    風白看在眼裏,心疼不已,當即手上加力,將鬼蜮擊退,然後將身躍起,大唿道:金鵬,快將那些人摔下去。


    金鵬見風白已離開背部,這才急忙一個翻滾,一陣驚叫聲響起,瞬間有十數名蜮人摔落地上,有的人因之前被風白打傷,此時無力自救,當場摔得髒腑俱裂,一命嗚唿。


    金鵬的背上仍有十餘人未被摔落,他們死死地抓住金鵬的羽毛,任金鵬如何翻滾,就是無法將他們擺脫。


    風白大唿道:金鵬,再飛快一些。


    金鵬聽言,當即猛然振翅,有如離弦之箭,飛快地向著北海飛去。它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以致風白也追不上了。這期間又有一些蜮人摔落,死的死,傷的傷,好不慘烈。


    但是鬼蜮和蜮王夫人等數名道行較高的蜮人仍然死死地抓著金鵬的羽毛,任金鵬飛得再快,翻滾得再急,也未能將二人摔落。


    不過片刻,金鵬已飛到了北海海麵,不知怎地,它卻忽然慢了下來,雙翅無力,開始往下急墜。嗵,最終一頭栽進了海中。


    風白遠遠地看見,大吃一驚,金鵬這是怎麽了,難道是被鬼蜮等人殺死了?他心中著急,當即猛一提氣,以電光石火的速度趕了過去。


    隻見金鵬浮在海麵上,羽毛盡濕,背上的傷口不停地滲血,鬼蜮等人卻早已不知去向。


    從背部的傷口上看,金鵬並未遭到很嚴重的傷害,那金鵬為何會突然落海?難道是蜮人的毒液所致?蜮人的毒液有這麽厲害,竟能將身軀如此龐大的金鵬毒倒?


    正思忖時,忽然嘩的一聲,一個東西自水中竄起,直撲風白,正是剛才消失不見的鬼蜮。風白急忙躲開,嗖,鬼蜮堪堪從風白的身邊竄過。


    豈知腳未站穩,又是嘩的一聲,另一邊又有一個人突然竄起,朝風白疾撲而來。風白料所謂料,已來不及防範,撲通,被此人撞入了海中。


    此人正是蜮王夫人。原來他們就躲在水下,專等風白前來察看時暗中偷襲,好把風白弄入水中,再對風白展開攻擊。他們以為風白在水中定會行動不便,比之在陸地容易對付。


    但他們想錯了,風白借著避水石之便,在水中與在陸地毫無二致。風白遂於水中與鬼蜮等人周旋起來。


    蜮人是水生物種,在水中簡直靈活得像魚一般,他們左衝右撞,試圖突破風白煉氣的防護,但是一番努力之後,隻能宣告失敗。


    風白擔心金鵬在水中浸泡太久會窒息而死,遂無心與他們糾纏,即祭出極冰之氣,將他們一一封凍在巨大的冰塊之中。鬼蜮等人除了瞪大眼睛看著風白出水,又能做什麽?


    風白出水之後,即運氣將金鵬吸起,往海岸上飛去。


    可是他不知道金鵬能不能醒來,雖說蜮人的毒液隻會致人昏迷,但是隻要金鵬未醒,他便放心不下。眼見平日雄赳赳、氣昂昂,健壯威武的金鵬此時軟趴趴地伏在地上,他實在無法安心。


    他想到蜮人的血液可以解蜮人之毒,便沿路往迴飛,找到一個已死的蜮人,弄破他的皮肉,用水袋裝血。待裝了一些,便急急飛迴去,掰開金鵬的巨喙,將血液倒進了金鵬的口中。


    金鵬雖然趴著,卻比站著的風白還高,風白擔心蜮人之血無法流入金鵬的腹中,便將金鵬的腦袋高高舉起,舉得比風白的頭頂還高出一些。


    接下來就是等待,風白還是有些擔心,死去的蜮人的血液有解毒的功效麽?最好是有,否則錯過時機,金鵬真的有死亡的危險。


    過片刻,金鵬的翅膀忽然動了一下,似乎想舒展開來。風白一見,大為欣喜,這就意味著金鵬要醒了。


    緊接著,金鵬睜開了巨目,雖然一時沒什麽精神,但總算脫離了生命危險。稍待片刻,金鵬便昂起了頭,並緩緩地站了起來。


    它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抖出了無數的水珠。此時風白已收起了煉氣,頓時被灑得一身水,就像淋了大雨的落湯雞。


    但風白非但不惱,還由衷地開心起來。他摸著金鵬粗大的金足,道:你可真是讓我捏了一把汗,如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此時那些被金鵬摔落但幸存下來的蜮人陸續地往北海趕去,他們看見風白,都繞開走。但他們仿佛對北海十分的向往,不顧身上的傷,跌跌撞撞,腳步匆匆,就仿佛是在外麵受了挫折亟待迴家尋求安慰的遊子,迫切之情難以掩飾。


    風白並未在意,或許,他們隻是在陸上待久了,身體因為幹旱而極不自在,迫切想迴到水裏去,畢竟,水裏才是他們的真正故鄉。


    風白與金鵬待在一塊,等待金鵬完全恢複。約是一盞茶功夫,金鵬振了振翅膀,昂頭向著高天啼鳴了一聲,似乎在宣告自己已經康複。


    風白徹底放下心來,道:金鵬,你且在這裏呆著,我到海裏給你弄些吃的,補償補償你。金鵬聞言,巨足在地上蹈了一蹈,低頭蹭了蹭風白,示意已收到指令。風白便走到海岸,紮入了水中。


    在水中遊了一陣,魚蝦倒是看見不少,但是個頭太小,不夠金鵬塞牙縫的。風白繼續往外海遊,不一陣,一隻大白鯊赫然出現在眼前。


    風白心中一喜,心想這隻大白鯊正好可以讓金鵬飽餐一頓。可是仔細看時,卻見大白鯊竟然頂著一個人在水中遊動。不,也不是頂,似乎是在與這個人較勁。


    這個人卻是一個長發女子,或者說是介於人和魚之間的一個雌性生物,因為她背部的琵琶骨上長著兩個寬大的魚鰭,此時正張開著,奮力地往後麵扇動,以獲得跟鯊魚對抗的力量。


    她膚白如雪,散著頭發,除了下身有衣物遮蔽,其餘皆赤裸,露出兩個圓鼓鼓的胸脯。她雙手用力地撐著大白鯊的血盆大口,似乎正在阻止大白鯊將她吞入腹中。


    她顯得很吃力,顯然正處於下風,非但被大白鯊頂著走,撐開的雙手也漸漸地要往中間合。一旦雙手失去支撐之力,大白鯊勢必一口將她咬住,那白慘慘鋒利無比的牙齒定會將她咬作兩半。


    風白急忙上前,伸手幫她撐住鯊魚的巨口。並道:你讓開,我來對付它。女子一見風白,甚為意外,愣了一愣,遂讓到了一側,看風白要如何處置這隻大白鯊。


    風白稍一發力,便將大白鯊擋住不動,再手上用力,哢的一聲,頓時將大白鯊的下顎撐斷。大白鯊吃痛,猛一擺尾,欲將風白撞飛,但風白頂著它,它哪裏能動得了分毫?


    相反,風白用力一推,瞬時將大白鯊推開了兩丈,接著使出極冰大法,嘩,將大白鯊凍在了大冰塊中。


    風白這才轉身仔細打量女子,隻見她生得水嫩俊俏,身段婀娜,頭發秀麗,眼睛烏黑明亮,光彩熠熠,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除了背上的魚鰭,跟普通女子毫無二致。


    隻是她怎麽會一個人出現在海中呢,難道她沒有族人?遂道:姑娘,你怎麽會一個人在此?海中多猛獸,你還是少獨自出來走動為妙。


    女子抿嘴一笑,嘴巴閉得緊緊的,似乎有意不想露出牙齒。風白雖覺奇怪,但也沒有在意,俗話說,女子笑不露齒,卻也不足為怪。


    風白見她不答,便未再言,托起凍著鯊魚的大冰塊,浮出海麵,飛迴到金鵬的身側。那女子看著他離去好一陣,這才沒入了水中。


    金鵬一見大白鯊,知道是自己的口糧,也不管冰塊包著,便篤地使鐵喙啄了下去。然而隻是濺起了一些冰渣,根本未能將冰塊啄開。


    風白一笑,道:你怎地那麽嘴饞,這冰塊可是極厚,沒有我你是吃不上裏麵的魚的。遂手一揚,一掌擊在了大冰塊上。


    轟,冰塊瞬間四散碎裂。裏麵的大白鯊頓時一陣亂蹦亂跳,還想對風白展開攻擊。但金鵬哪裏能讓它亂動?鐵爪用力一按,這大白鯊除了尾巴還能動一動,整個身子當即被抓得牢牢的,接著金鵬使鐵喙幾下猛啄,大白鯊立時一命嗚唿。


    接著金鵬大口大口飽餐起來,但是金鵬吃口頗為挑剔,除了肉,內髒是不吃的。風白生怕被鯊魚血濺得一身,便遠遠地坐在了一側。


    金鵬正吃得起勁時,卻忽地停住了,頭一抬,眼睛望著天空,似乎發現了什麽。


    風白一轉頭,隻見低空飛來一群白鳥,不,是一群白皮膚的長著翅膀的人,也不是,而是一群長著魚鰭卻會飛翔的人,而這些人似乎正與自己先前在海中見到的女子是同一類人。


    風白一怔,這些到底是什麽人,此時前來作甚?他甚至已經清楚地看到了先前在海中見到的那名女子,這又是一個什麽新鮮的族類?


    思忖時,這些人已經飛到了頭頂,卻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風白心想,原來他們不是衝自己來的。


    誰知剛這樣想,卻見這些人悉數自口中吐出了一條水柱,瞬間朝自己打來,速度之快,容不得人有絲毫思考和反應的機會。


    風白懵了,怎地這些人和蜮人一個德性,竟喜歡朝人吐口水?當即以衣袖疾拂,算是基本拂開,但仍有一些沾到了衣衫上。


    一股奇異的香氣襲來,風白總覺得似曾相識,待醒悟過來,不禁啊呀一聲驚唿,這口水的味道竟和蜮人的體液一個味道,難不成這些人就是之前的蜮人?


    可是蜮人明明不是這個樣子,難道是和蜮人相類似的一個種群?容不得他仔細分辨,他感覺自己眼睛一花,身體一軟,便癱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那些人在空中調轉頭,也未停下,直接抓起風白飛走了。隻留下金鵬不知所措的驚鳴,在冰洲和北海上空激蕩傳響。


    風白醒來之時,發現這群長著魚鰭的人正圍著自己。自己手腳被綁住了,腹部的靈庫被尖利的鐵器所插,想要運氣是不可能了。


    而自己所處的地方似乎是一個洞穴,出口處較低,那裏是一個水窪,竟和塔塔海的蜮人所居的洞穴一樣。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海岸上的洞穴,洞穴整體比海麵要高,隻有入口是基本與海麵持平。


    這些人也無疑就是蜮人了,因為他們一樣用體液毒人,居住的洞穴也是一樣的特征。


    小子,想不到吧,先前你還挺能耐的,現在就被我們抓來了。一個中年女子模樣的人蜮人對風白道。


    風白唯有苦笑,道:你們也真是神奇,怎麽一到北海,連模樣也變了?


    北海本來就是我們的家,我們離開北海前就是這般模樣,隻不過在塔塔海的淡水裏生活久了,才變了樣。女子旁邊的老者道。


    毫無疑問,這老者就是鬼蜮,方才的女子就是蜮王夫人。


    哦?那你們為何不遠千裏跑去塔塔海?風白好奇道。


    說來話長,老者背轉身,似乎想起了遙遠的往事。


    可否說來聽聽?


    聽什麽,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要不是花白說你救了她一命,我們早就把你吃了,是花白求情,我們才留你到現在。蜮王夫人冷冷道。


    風白才知道自己從鯊魚口中救下的女子叫花白,此時不禁朝她看了一眼。花白微微一笑,露出了兩排潔白卻尖利的牙齒。


    無怪乎她之前不敢張口,因為一張口,兩排尖利的牙齒與她俊俏的樣貌極不相稱,會把人嚇跑。不過風白覺得她的牙齒雖然尖利,卻細密,就像顆粒較大的糯米,也並不會那麽令人反感。


    我既是將死的人,你們又何妨將事情的原委說給我聽?就當是我遂了生前的最後一個願望,你們不會連這點人情也沒有吧?風白如是道。


    鬼蜮迴轉身,看了一眼風白,道:數千年前,我們生活在這裏的海岸線上,一直與世無爭。後來因為一個人,我與北邊的九宮煞神發生了矛盾。九宮煞神視我如仇寇,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


    我率領族眾與九宮煞神對抗,九宮煞神越發仇視我,為了逼我走,居然帶人對我蜮族展開了屠殺,眼看我蜮族人數銳減,不得已,我隻好率領族人離開北海,往南遷徙,最終在塔塔海落地生根。


    那你們此番為何又要迴來,在塔塔海活不下去了麽?風白道。


    鬼蜮點點頭:那裏隻不過是一個死海,食物有限,再不迴來,我們蜮族就有亡族之險。


    可是你們迴來,就不怕九宮煞神繼續屠殺你們?


    所以我們才留住你的性命,你雖年紀輕輕,道行卻甚高,如若你肯助我們一臂之力,殺了九宮煞神,我們非但可以不殺你,還可以將花白和花紫兩姐妹許配給你。


    鬼蜮此言一出,風白倒是頗為意外。


    鬼蜮伸手指了指花白,繼續對風白道:花白你已經見過了,她旁邊的這位便是花紫。鬼蜮說著指了指另一個長相俊俏的蜮人女子。他的意圖很明確,為了招攬風白,他們願意將族中最美的女子相許。


    風白不由得看了看花白、花紫二人,隻見二人略有嬌羞之態。平心而論,這二女確實樣貌出眾,但是自己不是貪戀美色之人。況且自己與九宮煞神相識,怎能為了蜮族而與九宮煞神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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