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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雪地上的血跡漸漸增多,幾乎連綿成線,料想先前絕隱老仙身上流出的鮮血基本被衣襟所吸,而此時定是衣襟完全濡濕了,已無法再吸收鮮血,故而更多地滴落到地上。


    這樣成線的血跡延綿了很長一段距離,然後在一個地方突然變成了一大灘,且有人站立和坐下的痕跡,在往前看,血跡卻不見了。很顯然,絕隱老仙走到這裏時,曾經停下來包紮過傷口,以免因失血過多而死。


    前麵沒了血跡,風白不由得微微皺眉,這可上哪兒去找絕隱老仙?


    不得已,三人隻好順著之前的方向飛行,看那絕隱老仙是否一直沿此方向逃跑,若是,那便還有希望,若不是,則線索就此中斷。


    這樣飛行了足有三刻光景,一路所見除了鳥獸,實在沒有任何絕隱老仙的蹤跡,血跡、腳印,都沒有再出現。


    風白停在一個小雪坡上,四處張望了一下,雪地上空蕩蕩的,隻有一些鳥類和小獸物的足跡。風白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便決定換一個方向去找。


    拈花仙子卻一指遠處,道:那裏好像有個村莊,我們不妨上去問一問,看那裏的村民有沒有見過絕隱老仙。


    風白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一些人家,隻是房子較低矮,加之屋頂被積雪覆蓋,與大地渾然一體,若不細看,還真的不容易察覺。


    風白心想反正也沒線索,上去問一問也好,萬一就有人見過絕隱老仙呢?於是放慢腳步,三人以正常的步伐走向了這個村子。


    到了村中,卻見家家戶戶大門緊閉,連一個人也沒看到。難道這是一個荒廢了的村莊?可是看樣子又沒有破敗之氣,到處都有人活動過的痕跡,那麽這裏的人都上哪兒去了呢?


    走過好幾戶人家,風白忽見一戶人家的門並未關緊,留著兩指寬的縫隙,並且裏麵似乎有一個人正在向外張望。這個人發現風白看向他,立時便把門關上了,還傳來了閂門的聲音。


    風白甚為好奇,村裏分明有人,為何都關起門不出來?想必其中定有蹊蹺,既如此,便要上前問上一問。


    風白便敲了敲這家的門,連敲幾下,卻無人應門。風白接著敲,這下總算有人開門了,但是隻開了比巴掌略大的縫隙,露出半邊臉,是一個中年男子。


    風白作揖道:大叔,這裏發生什麽事了麽,為何大家門戶緊閉,不出來活動?


    這大叔仔細打量了一下三人,謹慎道:看你們像是外來人,你們來這裏作甚?


    哦,我們確實是外來人,來貴寶地是想打聽一個人,不知大叔可曾見過一個腹部和腰背受傷的耄耋老者?


    誰知中年男子一聽風白的話,立時將大門關上了,拋下一句話道:沒見過。


    風白看這中年男子根本無心迴答自己的問題,似乎對自己三人懷有很強的戒心,難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或者令人害怕的事,他才會作出如此反應?


    風白好奇心起,又敲了敲門,道:大叔,我們不是壞人,你可以不迴答我的問題,但是我想知道這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特別的事,為什麽大家都不敢出門呢?


    你們往前走,就知道怎麽迴事了,此人隔著門道,不過我勸你們還是繞道走,免得丟了性命。


    三人一聽,麵麵相覷。但是前麵到底有什麽可怕東西,還得看了才知道,風白便決定繼續前行,好看個究竟。


    繼續往前走,隻見村子的一處空地上留下許多亂七八糟的腳印,腳印有大有小,交錯重疊,似乎發生過打鬥才留下的。


    而在空地的不遠處,傳來低低的哭泣聲。三人上前一看,隻見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躺在地上,一個三十幾歲的婦人正抱著她,哭泣的正是這個婦人。


    除了小女孩,還有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也躺在地上,雙眼閉著,生死不明。一個老婦抱著這個男子,也在默默流淚。


    風白看那小姑娘,臉色煞白,毫無血色,脖子上有四個血窟窿,分明是遭到了吸血怪物的襲擊。可是那吸血的紅發怪兄弟不是在聖女洞附近被自己打傷了嗎,這又是什麽怪物所為?


    風白按了按小姑娘和那男子的腕脈,皆無大礙,隻是昏迷。那男子未被吸血,隻是受了內傷,料想小姑娘是他的女兒,因看到怪物在吸女兒的血,他便出手相阻,卻被吸血怪打傷。這應該是一家四口,祖孫三代。


    風白即向男子的掌心輸入了一點靈氣,少頃,男子便醒了過來。男子醒來的第一反應是連唿:女兒,女兒。


    但見女兒不省人事,男子的眼淚禁不住啪嗒啪嗒往下落。風白當即向小女孩的掌心也輸入了一點靈氣,小女孩便慢慢睜開了眼。


    看見女兒沒事,男子這才放心,抹了一把眼淚,將小姑娘樓在了懷中。


    那老婦卻看出是風白救醒了兒子和孫女,遂跪在地上,朝風白磕起頭來,道:多謝神仙搭救,多謝神仙搭救。


    男子夫婦一聽老婦之言,這才向風白投來驚異的目光,遂也跪地磕頭,口中稱謝。風白連忙辭禮,問起了其中的緣故。


    男子便將事情講述起來,情形果然跟風白所料一致。同時也解開了風白的疑惑,據男子所述,這吸血怪物不是紅發怪兄弟,而應該是狸妖王。想不到狸妖王四處找尋可以吸食元靈的小妖,此時竟流落到了這裏,且死性不改,又開始吸食人血。


    風白三人即離開了這祖孫三代,向前去追趕狸妖王。


    到了村外,忽見遠處的空中低低地徘徊著幾隻大鳥,並不時傳來一聲悲鳴。拈花仙子一見,臉色一變,道:不好,是襄龍哥哥和踏雪她們。


    風白一聽,道:快過去看看。遂帶上阿蘭飛快地馳了過去。


    那幾隻大鳥正是襄龍大仙的丹頂仙鶴,以及其他三仙的仙雉、紫鸞和仙鵷。而雪地上卻躺著幾個女子,分明就是拜月、踏雪、吟風三仙。至於襄龍大仙,此時狸妖王正把他抓在手裏,張口要吸食他的元靈。


    襄龍哥哥,拈花仙子發出一聲萬分欣喜的唿喊。


    住手,同時風白也大喊出聲。


    狸妖王轉身一看,怔了一怔,雖停止了吸食襄龍大仙的元靈,卻並未將人放下。他詭異一笑,道:師弟,你怎麽在這兒?


    風白不答,喝道:快將人放下。


    喲,狸妖王忽然怪聲怪氣起來,師弟你是拿迴了自己的元靈吧,才敢在這兒對我大唿小叫,不過實話告訴你,我這幾個月也沒閑著,我今時的道行,已遠非當日在極樂之野時可比,你如此無禮,小心我把你的元靈也吸了。


    狸貓,你是妖,我是仙,即使你吸了我的元靈,也沒有辦法消化。同樣,即便你吸食這幾位的元靈,也是無法融為己用,因為,他們也是神仙。風白說著朝瀛洲諸仙指了一指。


    狸妖王一愣,道:師弟,你不是騙我的吧?


    騙你?鬼英吸走了我的元靈,我還不是原封不動拿迴來了,誰有那個閑工夫騙你?


    狸妖王不禁思索起來,卻伸手一指踏雪等人,道:我已吸了這幾個女人的元靈,不管真假,我都要先消化一陣,萬一你騙我,我豈不是虧大了?


    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風白堅定道。


    是麽?我很佩服你的自信,不過光耍嘴皮可沒有用,你我還是手下見真章吧。話音一落,狸妖王將襄龍大仙一丟,揮舞狼牙棒猛地砸了過來。


    風白向後一飄躲開,腳未落地,雙手已各抓了一把碎冰,淩空向狸妖王接連甩去。


    狸妖王吃了一嚇,忙不迭往一側疾速飛旋,急急避讓開來,嗤嗤兩聲,腋下的衣衫被打出了兩個破洞。狸妖王連忙摸了摸身上其他部位,還好,身上並未受傷。


    但是風白這一招已震懾住了狸妖王,他隻道自己修為精進了許多,對付風白已不再話下,哪知風白也不是停步不前。隻怪太久沒有與風白交手,未能做到知己知彼。


    他驚愕地望著風白,道:小子,你這是什麽邪門招數,竟能憑空變出東西來?


    風白正色道:你甭管我這是什麽招數,反正能打贏你的就是好招數。


    據我所知,師傅她老人家可沒有這門功法。


    你說對了,這是別人教給我的功法。怎麽,我用什麽功法難道還要征求你的同意?


    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你我既是同門師兄弟,我認為你不該用其他人所授的技法來跟我打,我們應該憑自己的道行實打實地打一架,這樣才公平。


    風白知道狸妖王想占便宜,想跟自己硬碰硬,也好,狸妖王自認為靠道行可以打贏自己,現在就讓他看清楚他的真正實力和自己的真正實力,好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叫他無話可說。


    即道:好,就依你所言,如若你輸了,便乖乖將三位仙子的元靈歸還給她們,你答不答應?


    狸妖王微一思索,道:好。


    好字一出,狸妖王踏前一步,唿的一聲,狼牙棒再次向風白頭頂砸來。風白側身躲過,起手與狸妖王戰到了一處。


    交手十數合,風白倒是有些意外,狸妖王現今的修為,果然已遠非往日可比,竟已達九千餘年。也不知他殘忍地吸食了多少人的元靈,才到今天的境界。


    而且狸妖王還可能尚未完全消化掉肚子裏一眾小妖的元靈,畢竟那需要時間,也就是說,以後狸妖王的造詣可能會越來越高,高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屆時,隻怕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既如此,待會兒自己將他打敗,讓他吐出三位仙子的元靈之後,便將他打迴原形,免得以後無人可以製衡他,以致他更加肆意妄為。


    念及此,風白一改原本要與他好好打一架的想法,此時便想早點取勝,免得浪費精力。當即於激鬥中翻身躍出,落在拈花仙子身側,道:仙子,借劍一用。


    未等拈花仙子應聲,風白已拔劍出鞘,複與狸妖王激戰起來。


    風白長劍在手,如虎添翼,瞬時逼得狸妖王步步後退。狸妖王的狼牙棒本是有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怎奈風白人劍合一,貼著狸妖王打,狸妖王此時反被狼牙棒所累。


    說到底,風白的修為高狸妖王一截,不僅僅是擊打的威力更大,還有身形更靈活,手腳更敏捷的好處。就好比襄龍大仙和踏雪等人聯手,也打不過狸妖王,因為在修為高的人眼中,修為低的人想要沾上他們的身,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多時,風白趁狸妖王手忙腳亂之時虛晃一劍,同時抬起左手,一掌擊在了狸妖王的胸口之上。


    狸妖王被打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他以手撫胸,臉上表情甚為複雜。但他畢竟是輸了,因而最終變得十分頹喪。


    狸貓,還不快將三位仙子的元靈還給她們。風白如是道。


    狸妖王無奈,雖然極不情願,還是吐出了第一個元靈,運氣輕輕地推向了拜月仙子。拜月仙子伸手接過,吞入了腹中,整個人立時精神了許多。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踏雪和吟風也將元靈吞到了肚子裏。


    風白見狸妖王已盡數歸還元靈,便大喝一聲:狸貓,看打。一個急躍,持平劍身向狸妖王的頭頂敲去。


    狸妖王一驚,急忙舉起狼牙棒一擋,同時急退開來,道:師弟,我已將元靈歸還,你這是什麽意思?


    風白冷哼一聲:狸貓,你死性不改,不但強食修行人的元靈,還喝活人鮮血,我若不將你打迴原形,還不知你要繼續禍害多少人。


    狸妖王聽言一愣,卻忽地向風白擊出一掌,同時也不管這一掌有沒有擊中風白,便一個飛身,疾速逃離原地。


    風白當即一個彈身,躲開了狸妖王一擊,同時人在半空,便伸出左手運力一吸,強行吸住了狸妖王飛馳的身形。二人懸在空中,一個要跑,一個要留,一個使勁往前飛,一個使勁往後拉,一時便僵持住了。


    但是風白畢竟高出一籌,僵持一陣,狸妖王的身軀開始一點一點往後移,向著風白靠近。


    不多時,已拉近了七八尺。


    此時風白身後不遠處忽地現出一個人影,淩空而飛,快速地向風白靠近,風白正運氣拉著狸妖王,根本毫無知覺。倒是拈花仙子看見了,才發現此人竟是絕隱老仙。


    想不到絕隱老仙果然逃到了此處,隻是不知躲在了哪裏。他飛向風白要幹什麽?難道他一直在暗中觀察,此時看見風白與狸妖王鬥法,便想趁機偷襲風白?


    方這樣想,隻見絕隱老仙已飛近了風白身後十丈,手一伸,掌心露出一個藍色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麽。尚來不及思量,藍色的東西忽地射出一道光,也是藍色的,對準風白後背激射而去。


    風白,小心後麵。拈花仙子如夢初醒,急忙大聲疾唿。


    然而已經遲了,那道藍光隔著七八丈遠,便已擊中了風白。風白啊的一聲慘唿,三魂七魄瞬間離竅,身軀向前飛出老遠,直接撞上了前麵的狸妖王,隨後急墜而下,掉到了雪地上。


    在場之人悉數驚叫出聲,從風白那一聲慘唿來判斷,隻怕風白已兇多吉少。


    拈花仙子急忙上前察看,受傷的瀛洲四仙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齊齊上前查驗風白的情況。


    隻見風白雙目緊閉,唿吸、脈搏雙雙停止,任怎麽搖晃喊叫,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拈花仙子親眼見過風白受傷之後瞬即痊愈的神奇情景,但那時風白尚未死去,如今風白已死,還能起死迴生麽?


    她心中一陣哀戚,有些不知所措。


    絕隱老仙卻哈哈一笑,但隨即因為發笑扯動了傷口,便用手按住了,笑聲也戛然而止。


    他將手上的藍色靈石放在腰間,冷冷道:臭小子,任你是鐵打的,今日也休想活命。


    絕隱老仙用四顆靈石融合而成的藍色靈石來放大法力,可以說何止能開山劈石,簡直可以毀天滅地,是以他認定風白這一次必死無疑。


    其實在場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雖然諸仙不願意看著風白就這樣死去,但是風白直挺挺地躺在那裏,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若說風白未死,隻能是自欺欺人。


    阿蘭甚至已經開始掉下淚來,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餘生,如果風白在,至少會對她有所交代,如今風白死了,拈花仙子會真心收留自己麽?


    拈花仙子見她流淚,也跟著心中一酸,隻是不好在襄龍大仙麵前表露出來,便隻好轉過身去,努力平複自己的心緒。


    狸妖王見風白被打死,不免有些幸災樂禍,但他心中所想的是將襄龍大仙等人的元靈再次奪過來,管他神仙不神仙,看看能不能消化再說。


    他走近諸仙,麵帶詭笑道:各位,你們的救星已經死了,你們是自己將元靈吐出來給我呢,還是我自己來拿?


    諸仙一聽,臉色俱變,想不到狸妖王仍然惦記著元靈,這可如何是好?


    拈花仙子撿起風白手中掉落的長劍,橫劍擋在襄龍大仙的麵前,斥道:惡賊,休要胡來,我不會讓你吸走襄龍哥哥的元靈的。


    狸妖王哈哈一笑,道: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你若是個繡花枕頭,那我便將你的元靈也吸了。


    稍稍一頓,他的眼睛在四位仙子身上掃了一遍,淫邪一笑:而且,我看你們幾個娘們長得俊俏非凡,我也很久沒有嚐過女人味了,正好將你們四個抓起來好好樂一樂,豈不美哉!


    你……拈花仙子氣得不行,一時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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