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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龍隻不過是不好在眾人麵前動手罷了,免得留下以大欺小的把柄,否則,恐怕早已一掌將風白震死。


    而風白對於真龍的驅逐卻無法接受,雲夢大澤並非真龍家族私有,這裏聚集了少說也有上千的生靈,這些生靈都是精怪所化,乃是一個風雲之地,若是以後持有靈石的精怪藏在這裏,而自己又不能踏足,還怎麽找尋靈石?


    風白急需思索一個兩全之策。


    真龍見他無動於衷,有些不耐煩了,道:“小子,你還呆在這裏作甚,難不成要我動手趕你?”聲音已然威嚴了起來,容不得人抗拒。


    風白無奈,隻好準備離開,若拖延得一時半刻,隻怕真的要遭真龍的毒手,要知道以真龍的修為,一個手指頭也能輕易將自己殺死。


    然而此刻,卻聽得兩聲禽鳥的清唳自高空響起。風白一聽,還以為是師傅來了,抬頭一看,才發現並非師傅的坐騎火鳳,而是另一隻渾身紅豔的大鳥。在這隻大鳥的後麵,又有一隻更加巨大的黑色大鳥尾隨。


    風白一下就認出了紅色大鳥乃是朱雀神鳥,至於後麵的黑色巨鳥,則是睚眥的坐騎金鵬。金鵬尚未靠近,掀起的狂風也席卷地麵,吹得眾人睜不開眼。


    朱雀神鳥降落地麵,眾人才看清鳥背上還馱著一人,此人精神萎靡,頭發淩亂,卻竟是被睚眥打散元靈的狴犴。神鳥放下了狴犴,也即變為了朱雀神女。


    狴犴看見真龍,連忙過去行禮,真龍一怔,道:“老七,這是怎麽了?”


    顯然真龍一下就看出了狴犴的異樣。


    狴犴正要迴話,卻見人影一掠,睚眥從金鵬背上飄落下來,也是朝真龍行禮,口稱父親。


    睚眥便搶先將狴犴被自己打散元靈的前因後果說了個詳細,當中還提到幾千年前自己被中州三仙驅逐之事,自言若能尋得五顆玄天靈石,便可以鑄成絕世神兵,討迴當日被驅逐的公道,打破仙道正統掌管中州的格局。


    這裏靜靜地聽著睚眥述說,臉色十分凝重,道:“想不到我真龍不在中州,三仙便來欺負我的孩兒,實在不把我真龍放在眼裏。”


    顯然,他對睚眥打散狴犴的元靈並不生氣,狴犴竟然不肯將靈石交給睚眥,實在難逃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


    狴犴見父親臉色不悅,也不敢爭辯,畢竟,睚眥雖然已經陷入魔怔,但是他知道父親的秉性,在父親眼裏,用嬰童之血修煉功法估計也不是什麽大事,父親是不會對睚眥有什麽看法的。


    在真龍家族,像自己一樣對蒼生有一些憐惜的人才是另類。


    睚眥成功博取了真龍的同情,便一指風白、昆侖大仙和無量大仙,道:“父親,現在三仙已經飛升了,但是他們留下了衣缽,那個小的是新晉的覓羅仙子的弟子,另兩個是昆侖老兒和無量老兒的徒弟,他們與孩兒也有過節,求父親將他們一舉殲滅,以絕後患。”


    真龍一掃風白等人,目光如冰,仿佛渾身都罩著寒氣,道:“你們這些人喜歡自視正統,喜歡未天下蒼生主持正義,可知在中州,我真龍家族才是正統,誰與我真龍家族作對,誰就要付出代價,上古三仙已然不在,我看就由你們代他們受驅逐我兒之過吧。”


    風白三人都是一愣,想不到真龍如如此護短。說起過節,不過是當年覓羅仙子與風白追趕狸妖王到了睚眥棲身的天涯海角,睚眥包庇狸妖王,覓羅仙子便喊上昆侖、無量、蓬萊前去討個說法而已,雖然發生過打鬥,但也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怎地就成了生死過節了?


    卻聽朱雀神女道:“真龍,狴犴被睚眥打散了元靈,你非但不過問,卻隻聽信睚眥的一麵之詞,急著為他討迴公道,在你眼裏,睚眥是你的兒子,狴犴便不是你的兒子?狴犴未將靈石交給睚眥,乃是因為靈石當時在我手上,狴犴縱有千般不是,睚眥卻萬不能將親兄弟的元靈打散,非但如此,睚眥還將狴犴抓去,藏在山洞之中,對他百般虐待,這些你都知道嗎,你有過問嗎?我看你根本就是是非不分,還妄言什麽正統,實在可笑。”


    真龍臉色陰沉,冷冷盯著朱雀神女道:“你是什麽人,敢教訓我真龍?”


    朱雀神女麵不改色,道:“我便是王母娘娘禦前的朱雀。”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嘩然,想不到眼前這個鶴發童顏的女子竟然是天神,並且是王母娘娘禦前之人。


    真龍亦大感意外,卻嘴角一扯,道:“天神又如何,莫說王母娘娘身邊的一個丫鬟,便是王母親自降臨,我真龍也不懼怕,誰敢犯我龍威,我便教訓誰。”


    朱雀神女道:“好大的口氣,井底之蛙,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獨尊,你想打架,我陪你便是。”言罷雙腳一並,雙掌反向抵於胸前,右手二指指天,左手二指指地,閉眼運氣,祭出了一圈橢圓的金光,將自己全身包裹了起來。


    這個過程說起來繁複,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


    眾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技法,但大概是煉魂一類的護身法魂,此前雪鯪已經祭出來過,隻不過兩人的法魂顏色有些不同,朱雀神女這個法魂看著更厲害一些。


    真龍眼一眯,繼而一睜,道:“你以為你有混元金魄我便怕了?看招。”言畢一掌猛推,隔空向朱雀神女擊去。


    眾人才知道朱雀神女祭出的是混元金魄,看來還是真龍見多識廣。再看真龍打出的這一掌,射出一道粗大的黃色之氣直撲朱雀神女。


    朱雀神女竟然不多不閃,硬抗了這一擊。隻聽波的一聲大響,激蕩起一股強勁的氣牆四散而去。眾人無不向後急退,當眾修為較淺的紫堇和飛龍宮的仆役們更是直接被激波撞飛,現場一陣驚叫。


    早看朱雀神女,卻紋絲不動,混元金魄也完好如初。


    真龍臉色十分難看,雖然自己方才一掌並未用盡全力,但是卻不能撼動對方的防禦法魂分毫,這要是等對方動手,自己隻怕萬難占到便宜。


    要不要繼續出手?出手吧,隻怕打不過,自己反而臉麵盡失,不打吧,豪言出口難以收迴,一樣臉麵無處安放。


    正尷尬是,睚眥忽然道:“父親,讓我來。”


    不得不說睚眥很善於揣摩父親的心思,另外,他這一段時間又采食了不少嬰童的鮮血,功法有所長進,正想試試自己威力,也好為當初在國師府所受的一劍翻盤。


    睚眥一說完,即高高躍起,雙手握劍,猛地朝朱雀神女當頭砍去。


    波——


    睚眥的巨劍砍到朱雀神女的混元金魄上,頓時被反彈開來,睚眥整個人後飛三丈,雖然沒有摔倒,但是落地便登登登連退數步,勉力站穩,隻感覺雙手手腕劇痛,虎口已失去了知覺。


    睚眥深深地知道,眼前的才是真實的朱雀神女,上次在國師府的那個朱雀神女,不過是一個隱藏了實力的朱雀神女。


    眼下的朱雀神女絕對不是自己能撼動的。


    真龍見睚眥奮力一擊,也是未能擊破朱雀神女是混元金魄,便知道此女的實力非自己能敵,看來眼下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朱雀神女見真龍一家都老實了,便朝眾人喊道:“請問霸下是哪一位,可否借你的迴靈丹一用?”


    顯然,她要用迴靈丹給狴犴恢複元靈。


    霸下卻不知道該不該給,望了一眼真龍,真龍未作明確的表示,他才取出了一個玉瓶,道:“在下便是,你要的迴靈丹在此。”


    朱雀神女接過玉瓶,道:“多謝了。”便倒出一粒給狴犴服下。


    迴靈丹下肚,狴犴被打散而四處遊走的元靈很快便重新匯聚到靈宮,整個人也開始換發出精神,可以說是看得見的變化。


    “狴犴,你現在怎麽樣?”朱雀神女道。


    “好很多了,多謝神女救助。”狴犴感激道。


    朱雀神女微微一笑,臉上現出一絲欣慰。風白看在眼裏,心想朱雀神女總算從一個不食人間煙火、不理世事的神女變成了一個世俗之人,也懂得關心朋友了。


    不多時,狴犴便已完全恢複了過來,風白也上前寒暄了幾句。


    朱雀神女這才將目光集中到了風白身上,但見他未隨身攜帶朱雀神劍,便訝異起來,道:“風白,你的朱雀劍呢?”


    風白頓時有些不安,便說不慎落入了他人之手,眼下正四處尋找。


    朱雀神女並未多言,反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烏發之方。


    風白當即又大為慚愧,當初自己騙她說師傅或許能研製出烏發之方,想不到她對朱雀劍一點也不在乎,卻對此事念念不忘,這下如何是好?


    無奈之下,風白隻好說師傅在無根之原中了狼王天風的妖法,此時已迷失了心智,待師傅恢複過來,再向她提起此事。


    朱雀神女大為驚訝,同時又是頗為失望,她一直寄希望於風白和他的師傅覓羅仙子,誰知此時覓羅仙子竟然迷失了心智,看來這烏發之方是沒什麽著落了。


    風白見她失望出神,心裏越發不安。


    忽地,他腦子裏浮現出了一個人,毒女弦觴。她似乎非常的善於研製毒蟲毒藥,那麽叫她研製一個烏發之方,應該是不會難的吧。嗯,有機會定要再去一趟死人島,叫弦觴幫忙研製此藥,自己幫她換了一張漂亮的臉,她應該不會拒絕自己吧。


    朱雀神女見風白若有所思,便道:“風白,你在想什麽?”


    風白迴過神,道:“沒什麽。”遂問朱雀神女是如何救出狴犴的。


    朱雀神女即說將起來,原來風白向她借劍之後,她在天岐便又想起了狴犴被睚眥抓走之事,愈來愈覺得風白對她的氣惱不無道理,狴犴肯將靈石借給她重整天岐,她不能知恩不報。


    她於是離開天岐,在來西國境內四處尋找,後來終於找到了一些線索,發現狴犴被睚眥困在了來西國國都百多裏外的一個山洞中。可恨睚眥不但限製了狴犴的行動,還不予狴犴飲食,隻是狴犴虛弱不堪。


    她救下狴犴,狴犴自言六個霸下有聚靈丹,可以幫助恢複元靈,她便馱著他一路飛到了中州的雲夢大澤。那睚眥發現狴犴被救,便一路跟著朱雀神女到此,若非忌憚朱雀神女道行高深,隻怕半路便要對朱雀神女下手。


    敘說到此,忽聽那睚眥高喊道:“昆侖、無量你們兩個賊人,當年你們師傅將我驅逐到天涯海角,此仇我一直銘記於心,五百年前你們又聚眾來我天涯海角鬧事,當年你們人多,我奈何不得你們,今日你們自己送上門,我正好報當日你們對我的圍毆之仇。”


    說罷雙目瞬間充血,變作兩盞血紅的燭火一般,巨劍一揮,向昆侖、無量二人攻去。


    原來睚眥敵不過朱雀神女,便想撿軟柿子捏,反正有真龍在,自己就算不能以一敵二,也斷然不會吃虧,趁這個機會把昆侖二人殺了,也算是出了一口當年被三仙驅逐的惡氣。


    昆侖、無量二仙見睚眥雙目如血,都吃了一驚,他們自然不知道睚眥用嬰童之血修煉功法之事,眼見睚眥出手狂暴,當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


    風白一旁觀戰,不禁暗暗為二仙擔憂,當初自己與狴犴聯手,都不能把睚眥怎麽樣,如今過了一段時日,想必睚眥也沒停止修煉,隻怕比當初還要厲害,以二仙的修為,實在討不到什麽便宜。


    三人鬥了一陣,情形果如風白所想,睚眥這段時日隻怕又殘害了不少嬰童,修為的提升不是一丁半點,而是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昆侖、無量二仙勉強撐了七八十合,便已顯出不濟之相。


    風白隻能適時出手。


    以三對一,情形這才稍稍好轉,但也不足以逆轉戰局。睚眥越戰越勇,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一柄巨劍舞成了一團紅光,每一劍都勢如千鈞,兵刃相交之間,風白等人皆被震得虎口疼痛,幾乎要握不住手中的兵器。


    這樣又鬥了百多合,三人仍是未能穩住戰局,漸漸落到了下風,情況可謂大大的不妙。


    瑜瑤二姬雖有助陣之意,怎奈看到睚眥的狂暴模樣,內心便已生怯,竟是邁不開腿,也拔不動劍,隻能暗暗地替風白捏著一把汗。


    至於紫堇,則是更加的膽怯了,睚眥的模樣既像狂魔,又像煞神,紫堇便光是看著,便覺得要窒息,連大起都不敢出。


    緊要關頭,朱雀神女腳步一動,便要上前,卻被狴犴攔住,道:“神女且慢,讓我來。”狴犴是不願把朱雀神女牽扯進來,雖然朱雀神女已經與父親和二哥結下了梁子,但他不能讓朱雀神女繼續陷入這個旋渦之中。


    最主要的是狴犴吃下了迴靈丹,又經過方才的一陣恢複,已經痊愈得差不多,否則即便有心,也是無力。


    真龍看見狴犴幫助風白等人,頓時怒氣上衝,大喝道:“老七,你大膽,快給我退下。”


    狴犴邊打邊道:“父親,二哥用嬰童之血修煉功法,已經陷入了魔障,若不及時挽救,隻怕會越陷越深,到頭來隻怕會害了他自己,父親應當想想辦法才是。”


    “混賬。”真龍又是一聲大喝,“老二修煉什麽功法是他自己的事,你什麽時候也像那些自視正統的偽君子一樣,拿所謂的正義來打壓別人?老二與他人相鬥,你不思為老二解圍,反而去幫助外人,這不是我們龍家的作派,你若趕快退下,我還可以不追責於你,你若繼續助紂為虐,便莫怪為父無情。”


    真龍聲色俱厲,已是極為生氣,可是狴犴卻沒有停手的意思。這令真龍越發惱怒,他身形一動,疾速地加入了戰陣,試圖將狴犴打退開來。


    朱雀神女見狀,也即加入了戰團,將真龍單獨隔離開來。否則晚得一時半會,狴犴便有受傷之險。


    真龍又氣又急,喊道:“老三,老六,你們還站著作甚,快把老七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給我抓起來。”


    嘲風、霸下聞言,頓時一陣為難。狴犴雖然幫著外人,可畢竟是自己的兄弟,向兄弟下手,還真的需要一些勇氣,可是父親之命難違,若不出手,惹怒了父親,也是不知道要招來怎樣的責罰。


    一番天人交戰,兄弟倆對視了一眼,還是雙雙出手對付狴犴,好把他製服交給父親。


    這樣戰陣一分為三,真龍和朱雀神女相鬥,風白、昆侖、無量三人對付睚眥,嘲風、霸下則與狴犴兄弟混戰。


    真龍對戰朱雀神女,自然是毫無勝算,但他又極想打敗朱雀神女,一是挽迴一點聲譽,二是可以控製局勢,讓睚眥報當年的驅逐之仇。若是自己落敗,則局勢就會被朱雀神女控製,自己一方便會非常被動,最終的結果是讓龍家在雲夢大澤乃至整個中州失去原本的尊崇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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