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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白想起那獨臂鷹王,隻苦於自己打不過他,不然將他擒住,還可以問一問有關玄天靈石的事。


    而按照當初四仙的商議,無邊苦海的靈石是由昆侖大仙負責尋找的,那麽昆侖大仙現在會在何處呢?若是能找到昆侖大仙,合二人之力,倒是有望將這獨臂鷹王打敗。


    嗯,不如到苦海附近再走一走,說不定能遇上昆侖大仙,順便也看看有無玄天靈石的一些線索。


    這樣想來,風白在王宮稍作逗留之後,便又出宮往苦海趕去。


    天氣晴朗,苦海上碧波萬頃,微風習習,吹起層層細紋,散發著一股海水般的鹹腥之氣。苦海之寬闊,比之天荒古鏡的何羅湖不知大上多少倍,但是沒有何羅湖的綠秀清婉,若說何羅湖是一位靈秀美人,則苦海就是一位粗布婦人。


    風白站在湖岸上,望著無邊苦海,又有些犯愁,這苦海如此遼闊,上次自己繞了一圈,可是花了不少時辰,結果卻一無所獲,連個人影都沒見到。這次可不能再繞圈了,不如直奔湖中,看看那裏有沒有什麽意外的收獲。


    即想即做,風白便展開淩虛術,直往湖中飛去。


    約莫一炷香時間,前麵隱約有一座小島,風白不禁暗想,這苦海中果然不僅僅隻有一汪鹹水,此島想必也不是苦海中的一座孤島,倒要看看上麵有沒有什麽奇跡出現。


    待飛近了,發現此島卻隻是一個方圓數十丈的小島,上麵光禿禿的,除了石頭,再無任何的東西,連一株草木也不曾見。


    風白立在島上,環視四周,卻並無其他的島嶼,難道此島竟是一座孤島?風白心裏剛剛升起的希望頓時破滅,不禁站在島上發起呆來。


    忽地,風白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黑點,正在遠處的天空中緩慢地移動,認真細看,卻似乎是什麽鳥類在振翅盤旋。


    從距離上判斷,此鳥離自己足有數十裏遠,這麽遠的距離都能看清是一隻飛鳥,看來這隻飛鳥之龐大,遠非自己可以想象,先前太老山的雙頭鳥與之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因為從這個距離來看,雙頭鳥隻怕連影子也看不見,而這隻大鳥的整體輪廓卻清晰的很,連振翅的動作都可看清。


    這世間的大鳥之最,莫過於真龍二子睚眥的金鵬。當年風白隨師父追捕狸妖王到南海外的天涯海角,便曾經見到過睚眥的金鵬,可謂遮天蔽日,恐怖之極。


    難道當年一直呆在天涯海角的睚眥來了這裏?他不在天涯海角呆著,來這裏作甚?


    風白不再一通瞎猜,而是飛身前去看個究竟。當距離不再那麽遙遠時,風白愈加懷疑這就是睚眥的金鵬,除了金鵬,實在不知道什麽鳥類有如此巨大的身軀。


    再近一些,風白卻又是驚喜又是納悶。驚喜的是原來大鳥的後麵竟然還有一座島嶼,比之前見到的島嶼要大上許多,隻是也不高,故而被水麵閃耀的鱗波所遮掩,先前並未看見。


    納悶的是這大鳥的喙和一雙鐵爪都呈金黃色,加之龐大無比的身軀,世間除了金鵬,沒有第二種鳥是這個樣子。睚眥果真在此?要是被他看見,不知會不會因當年自己師徒在天涯海角冒犯了他而找自己的麻煩。


    這睚眥可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師傅曾經說過,這個真龍二子嗜血成性,靠吸食血腥之氣修煉。數千年前,昆侖、無量、蓬萊三位仙尊尚未飛升之時,睚眥因為殺伐無度,弄得中州遍地骸骨,被三仙驅逐到了天涯海角。


    睚眥到了天涯海角,卻殺伐之性不改,將偌大一個天涯海角的走獸殺了個精光。陸地野獸殺完了,就殺海中的鯨魚和其他海獸。當年自己隨師父追趕狸妖王,就曾經見到睚眥擊殺巨鯨,弄得海水一片血紅的恐怖景象。


    風白本想穿過金鵬下方落到前麵的島嶼上,怎料金鵬雙翅巨大,扇出一股強風,差點將風白拍落地麵。風白心裏暗罵一聲,不得不退了迴來,改為從金鵬的上方掠過。


    這金鵬卻生性極為機警,以為風白要對它不利,當即發出一聲巨鳴,也不知是警告風白勿要靠近還是想向它的主人報信。


    這樣也就罷了,它還猛一振翅,身形頓起,向上抬高了許多,似乎想擋住風白的去路。


    風白被它發出的鳴叫聲震得耳鼓作疼,心裏已是不爽,又見它作勢擋住自己,便極為氣惱起來,心想你這畜生有何能耐,竟然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風白便猛一拔高,一下高過了金鵬,然後躍到了它的背部。這一站上它的背部,才發現金鵬的身軀遠超自己想象的大,背部足可以容納上百人同時站立。


    風白也不客氣,使勁在它背部跺了一腳,道:“畜生,你囂張什麽,信不信我一杖插穿你的身子,讓你斃命於此?”


    話說這一跺腳,力道也是不輕,力量直接傳入了金鵬的胸腔肺腑,令金鵬感到了一股極大的震蕩,髒腑吃痛,立時驚叫了一聲,比之前那一聲還要響亮。


    風白隻覺得嗡的一聲,不但耳鼓疼痛難忍,而且聲音宛如一柄利劍,幾乎穿進了大腦,腦袋一昏,幾乎要站立不穩。


    這金鵬的叫聲,實在也是一件殺人於無形的利器。


    風白越發氣惱,騎在它的脖子上,抓住它堅硬厚實的羽毛,便是一個猛力撕扯,硬生生扯下了一大撮的羽毛,罵道:“畜生,你再叫喚,我便扒光你的毛。”


    這下金鵬也是吃疼,但是比之風白的一跺腳,又輕了不少,又聽得風白此語,便已有所警醒,知道背上之人的厲害,遂不敢再造次。


    風白將手中的羽毛一丟,便要離開金鵬的背部。豈知一個人影從斜下方的島嶼上快速飛來,人未到,已沉聲喝道:“什麽人驚擾我的騎乘?”


    風白聞聲一看,此人身軀高大壯實,頭上長著一對龍角,臉麵卻像豺狗,可不就是當年自己隨師父追趕狸妖王到天涯海角時見過的真龍二子睚眥?


    待睚眥登上鳥背,一下便看見了散落的羽毛,還有金鵬脖子上露出的一塊皮肉,便知道是風白下的手,一張臉頓時烏黑起來,眼裏露出了兇光。


    “臭小子,原來是你,五百年前你們擅闖我天涯海角,攪擾我清淨,我寬宏大量原諒了你們一迴,想不到你小子如今又冒犯我,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以為我睚眥好欺負。”


    睚眥盯著風白,語氣冰冷地道。


    “前輩誤會了,是這畜生擋住我的去路,不讓我從它上麵飛過,我才略施小懲。”風白辯解道。


    “哼,金鵬乃是神禽,向來心高氣傲,它自然不肯讓你在它的頭頂上飛,你卻因此動手傷害它,羞辱它,打狗還得看主人,你明知它是我的騎乘,還如此肆無忌憚,我看你分明是跟我睚眥過不去,受死吧。”


    睚眥說完鏘地拔出腰間懸掛的寬約五指、長約四尺的巨劍,當頭猛地向風白劈到。


    風白心裏暗叫不好,但自己又怎知這畜生有此脾性,如今冒犯了睚眥,隻能硬著頭皮接招了。遂舉起神杖,與睚眥在金鵬背部鬥了起來。


    睚眥已經六千多歲了,雖然其修煉的法門異於常人,隻靠吸取血腥之氣,而不用苦修,但其修煉的速度,恐怕與常人是沒有什麽差異的,其現今的修為,應該是與其年齡相當。


    這是風白對睚眥道行的粗略估計,這種估計在稍微交手了一段時間後,便得到了印證。風白隻有暗暗叫苦的份,雖然自己在靈池浸潤了一陣,修為大增,又得大神後土贈送靈丹,道行直上六千年,但是麵對睚眥,實在是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勉強撐得七八十合,再戰下去,風白非輸不可。但是眼下睚眥盛怒,出手沉猛兇狠,完全是不給自己活路的打發,自己若想跟他講理,隻怕是行不通了。


    緊急關頭,卻見另一個人影自島嶼上飛來,也落在了金鵬的背部。略作觀望,便喊了一聲:“住手。”


    二人應聲停手,風白這才得以看清此人的樣子,卻和睚眥一樣長著一對龍角,但卻是老虎的麵龐,身形比睚眥稍微瘦小一些,但是雙眸有神,臉色剛毅,給人一種一身正氣的感覺。


    難道此人是真龍的七子狴犴?風白曾聽師傅說過真龍生九子之事,此人的模樣正和狴犴一樣。


    “二哥,此子是誰,你們怎地會打起來?”這虎麵人指了指風白,對睚眥道。


    風白一聽,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人果然便是狴犴。


    “這小子是覓羅仙子的弟子,五百年前曾和覓羅仙子擅闖我天涯海角,如今又傷害我的騎乘金鵬,全然不把我放在眼裏,我正要教訓教訓他。”睚眥麵無表情地道。


    狴犴聞言微微一怔,遂打量了一下風白,道:“年輕人,你是怎生傷害金鵬的,又為何要傷害它?”


    風白聽狴犴話音頗為平和,並無站在睚眥一邊指責自己之意,便將金鵬擋住自己去路,自己拔了它的羽毛之事說了。


    “前輩,晚輩並不知金鵬心氣高傲,不容人從它的頭頂飛過,若是知道,晚輩定然不會如此魯莽,與一隻禽鳥過不去,也犯不著不是?”


    最後風白還略略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歉意,畢竟麵對強大的睚眥,自己還是能屈能伸的好,免得吃了眼前虧。


    “二哥,此子看來是無意冒犯,且他話語裏有悔改之意,我看,就不必與一個小輩一般見識了。”狴犴如是對睚眥道,看來是在給風白求情。


    風白倒是有些意外,雖然自己聽師傅說過真龍生九子,子子不相同,若說睚眥記仇,則狴犴剛正,現在看來還真是這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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