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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風白從不離那裏要了一塊進出王宮的令牌,便獨自去太老山找那雙頭鳥去了。


    太老山極高,風白找到了雙頭鳥的棲身之處,那是在一個高可萬丈的懸崖上的洞穴。洞穴居懸崖正中,上至山頂和下到地底的距離差不多,但都極遠,憑人力上下,實在是十分艱難,無怪乎花刺國一直拿它沒辦法。


    而洞穴底下堆著一堆白骨,也不知有多少具,可見雙頭鳥犯下的罪行,不得不說令人發指。


    風白飛身上了洞穴,便見那雙頭鳥正在啄食一副人骨上殘留的筋肉,地上有不少如胭脂般的凝固血液,散發出陣陣腥臭之氣。想來這雙頭鳥未能抓走映月公主,便捉了其他人,當真殘忍之至。


    一見風白,這惡鳥吃了一驚,隨即全身羽毛倒豎,發出了嘎嘎的怪叫聲,然後一副警惕的樣子,眈眈相向。


    風白踏前幾步,道:“畜生,你平日作惡多端,如今我便把你收了,帶迴花刺國示眾。”言畢舉起神杖,便要猛擊雙頭鳥的腦袋。


    不料洞中傳出一個陰沉的聲音道:“何人大膽,竟敢闖我洞府?”聲未落,一個麵目猙獰的獨臂老者閃了出來。


    隻見老者身高丈餘,須發花白蓬亂,雙眼如鷹。僅剩的右臂上執一條五尺鐵鞭,鞭上長滿倒刺,這讓風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細看那鐵鞭,乃是一個個活鐵扣環環相套連接而成,每個鐵扣四角均有倒刺,若被擊中,即便不死,也要活活刮下一大塊皮肉,實在是一件陰狠的兵器。


    風白心裏一陣嘀咕,這老者和雙頭鳥同處一洞,莫非雙頭鳥是老者所飼?十有八九便是,這就有些不好辦了,這老者看起來不是善良之輩,也不知是什麽所化,若是道行不高還好,若是道行高過自己,那自己就真拿這惡鳥沒辦法。


    心中閃過此念後,風白朗聲道:“晚輩鬥膽,冒犯之處,還請前輩見諒,但是這雙頭鳥時常前往花刺國捉人來吃,兇殘異常,晚輩正想擒住它,好帶迴花刺國發落。”


    老者臉色一沉,道:“雙頭鳥乃是奉我之命前去捉人,捉迴來後,我吃人心,它吃人肉,你若把它帶走,豈不是要我自己親自動手捉人?小鬼,你覺得我會讓你這麽做麽?”


    風白雖然已經猜到老者不是善類,但是聽他說出吃人心之語,還是吃了一怔,道:“前輩為何要吃人心,山上野獸甚多,吃野物不好麽?”


    “哈哈哈哈……”老者暴發出了一串譏諷的笑聲,也不知是笑風白幼稚,還是笑風白多管閑事。


    “小子,人乃是萬物之長,當年我還是昆侖山上的一隻雪鷹時,便知道人肉味美,至於人心,則更加滋補,正是吃了不少人心,我才在短短三百年間化為人形,隻可惜,昆侖那個老鬼多管閑事,竟因此砍斷了我的左臂,哼,這些自稱正道之人實在可惡,若非昆侖老鬼已經飛升,我鷹王怎麽說也要將此債討迴來。”


    風白聽言又是一怔,這鷹王所說的昆侖老鬼,鐵定就是已經飛升天界的昆侖仙尊了。看來這個鷹妖不好惹,自己須謹慎行事。


    “但是你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便濫殺無辜,這樣不是有違天道?”風白試圖向鷹妖講道理,讓他允許自己帶走雙頭鳥。


    “哈哈哈哈……”鷹妖又是一陣狂笑,“天道?天道何在?要是真有天道,我鷹王吃了那麽多人心,怎麽還能化成人形?估計早就被天雷劈死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前輩還是收斂一些的好。”


    “臭小子,你是什麽來頭,竟然敢教訓我?若是說實話,我還能留你一條活路,如若不然,便叫你這多嘴的小子死在這裏,我正好挖你的心來吃。”老者雙眼一眯,眼縫中透出一股殺機道。


    “晚輩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修道之人,出於除惡之心,來找這雙頭鳥,前輩如此暴戾,動輒要吃人心,妖性難改,我想天譴很快便會來的,你若能幡然醒悟,並讓我帶走雙頭鳥,或許還有繼續修行之機。”


    風白知道自己今日可能不但帶不走雙頭鳥,還要與老者一戰,既如此,就不如再唬一唬他,唬得到最好,唬不到也算了,準備一場大戰便是。


    自後土前輩贈了一粒靈丹,風白感覺自己修為又上了一個台階,現在正好檢驗檢驗,看看六千年的道行到底是怎麽樣的。


    “不知死活的東西,待我殺了你,看你還怎麽聒噪。”老者殺意大起,手一揚,鐵鞭猛地朝風白打到。


    風白早有準備,側身一躲,啪的一聲,老者的鐵鞭打在地上,將石質的洞底打的碎屑橫飛,煙塵彌漫。風白心中不免有些驚駭。


    但是驚駭歸驚駭,風白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揮動神杖,與老者對戰起來。


    交手十餘合,風白覺得老者道行頗深,恐怕要高過自己一些。但是風白全力迎戰,一時三刻也不至於落敗。主要是老者身軀高大,洞中狹小,老者施展不開。


    鬥得一百合左右,老者占不到便宜,便狂暴起來,出手如雷,打得洞內塵土彌漫,嗆人口鼻。風白卻利用自己身形靈活,不受山洞約束的便利,左閃右避,避實擊虛,也能應對自如。


    但是要勝老者也是不能,風白便無心戀戰,瞅準時機躍出戰圈,向洞外激射而出。


    一出山洞,卻見那雙頭鳥已不知何時飛出了洞外,此時正在空中盤旋。風白心中一喜,心想奈何不了獨臂鷹王,把這畜生擒住帶迴去,也是除了一患。更主要的是,這獨臂鷹王不一定能讓自己這麽舒服地離開,正好借雙頭鳥帶自己離去。


    心念處,風白一個踏虛加速,一下就踩到了雙頭鳥的背上。然後騎上了它的一隻脖子,左手緊緊抱住它粗大的脖頸,右手則持杖敲了一下它的另一個腦袋,然後給它指了一個方向,道:“畜生,快給我向前飛,將我帶離此處,否則,我要你的命。”


    雙頭鳥吃痛,一顆腦袋被敲得暈暈乎乎,但是卻不甘心,當即一個迅猛翻滾,想把風白摔落下去。


    風白左手緊抱它的脖頸,雙腿用力一夾,這一個翻滾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


    雙頭鳥一個翻滾不成,接著又來了一個,再一個,三個翻滾下來,仍是未能將風白甩開。它頓時沒了脾氣,張口怪叫著,胡亂急竄。


    風白又在它的腦袋上敲打了一棍,同時向前一指,喝道:“快給我向前飛,如有違背,立刻叫你斃命。”


    雙頭鳥知道遇上了狠角色,隻能忍著一顆腦袋受擊的疼痛,按風白的指示快速飛行。這雙頭鳥體型龐大,翼展甚寬,振翅而飛,其速度之快,可是遠非風白所能及。


    風白迴頭看了看,獨臂鷹王果然在身後追趕,若非自己及時令雙頭鳥前飛,隻怕難以逃脫獨臂鷹王的糾纏。


    為了不驚擾百姓,風白叫雙頭鳥一路高飛,待到了花刺國都城,這才令雙頭鳥慢慢降下。雙頭鳥似乎知道自己被風白挾持,在人前會臉麵盡失,竟然不從,風白便狠厲地敲在了它的另一顆頭上,那鬥大的腦袋頓時哢嚓一聲,頭骨碎裂。


    雙頭鳥發出淒厲的一聲鳴叫,一顆頭已失去了作用,脖頸低垂,身軀自高空急墜而下。


    風白左手急忙扯住了它的另一條脖頸,想阻止它的急墜之勢。但是雙頭鳥受到嚴重的打擊,一時未能恢複過來,仍是向下急墜。


    不多時,已降至離地麵不遠了。城中已有百姓看見了雙頭鳥,皆大聲驚唿,奔走躲避,地麵一時混亂不堪。


    風白拉扯不起雙頭鳥,隻好任由它落到了地麵,地麵的百姓們早已躲進了屋裏,待見鳥背上的風白,才稍稍鎮定下來,都在想這個年輕人是誰,看樣子竟然收服了雙頭鳥,可不一般。


    膽大點的便出來看熱鬧,對著雙頭鳥指指點點,其中一個中年人道:“公子,你要帶著這惡鳥去往何處?可不要讓它走脫了,它可害了不少無辜之人哪。”


    “大家放心好了,我這是帶它去王宮,向國王稟報此事,然後結果它的性命,懸在宮城外示眾。”風白解釋道。


    “如此甚好,公子真是功德無量啊。”中年男子向風白抱拳施禮道。


    風白微笑點頭,然後命雙頭鳥步行向前,去往王宮。一邊對兩側店鋪中的百姓道:“大家不要怕,惡鳥已被我降服,以後不會再出來作惡了。”


    到了王宮門前,宮中的守衛看見雙頭鳥,都吃了一驚,待看清鳥背上的風白,頓時又覺得不可思議,遂急急進宮去向國王稟報。


    不多時,國王和不離、映月及一幹侍衛們出來了,看到此番情景,無不歡欣。國王簡直不敢相信風白憑一人之力便降服了危害花刺國數百年的惡鳥,一時驚為天人。不離和映月則暗暗敬佩風白,也愈加堅定了學道的決心。


    風白當眾把惡鳥的第二顆頭也敲碎了,惡鳥一聲悲唿,當場斃命,高大的身軀趴伏在地,雙翅微張,雙頭耷拉在地,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大王,我建議在國中張榜告示百姓,叫大家從此安心,不必再擔心惡鳥食人,然後將此鳥懸掛在宮城外示眾,以定民心。”風白對國王道。


    “如此甚好,風白公子為民除害,本王代國中上下謝過公子。隻是這惡鳥兇猛異常,公子是如何擒獲它的?”國王顯然對風白降服惡鳥極為不解。


    畢竟,曆代國王對此鳥是費勁了心機都奈何不得,風白卻一人就擒住了它,這是何等的神通。


    “這個……在下隻是略施小計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國王見風白不想說,也不勉強,當即將風白請進了宮中,說要設宴款待。風白急忙推辭,一邊示意不離幫自己推掉宴飲。


    不離會意,幫著推辭,國王雖覺遺憾,但也隻好聽從了二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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