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映雪很失望。


    如今她已經被韋家除名,在京城壞了口碑,她還等著靠宋拓和侯府慢慢洗白名聲,今後借係統的強大功能在商界叱吒風雲。


    如果她一直入不了侯府,那便是外室身份,始終上不得台麵。


    而且,她與侯府之間還牽扯了峰哥兒,峰哥兒現在歸了侯府,京城誰人不知峰哥兒是宋拓的孩子,這麽一來,旁的大家族又怎會接納她。


    若她和侯府切斷聯係,把峰哥兒接迴來,侯府是不會輕易放人的,到時候剪不斷理還亂。


    且除了侯府,峰哥兒哪裏還能找到下一個便宜世子之位等著繼承。


    她穿來這幾年,已經看清了形勢,深知封建社會的女子若壞了名聲,是不可能有講究人家接盤的,她若不能依附一個大勢力,純靠自己單打獨拚始終是艱難。


    左思右想她現在都是進退維穀,隻能吊在侯府這一棵樹上,可宋拓卻偏偏不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複。


    宋拓麵上十分無奈,“你別生氣,我再想辦法。”


    語氣柔軟,隻是,卻未給出半點實質的承諾。


    韋映雪垂著眼睛道:“好,我知道了,侯爺,你有你的難處,我不怪你,也不逼你,但我也需要讓你知曉,你若是不給我個名分,一直晾著我,我便一直無安全感。原本我是想盡快賺來錢為你分憂的,現在想想,我卻要多為自己打算了,我一個女子,孤苦無依的在外頭,沒了娘家的支應,隻能凡事靠自己。”


    說來說去,還是要名分。


    宋拓瞧見韋映雪癡纏的樣子,心裏十分煩亂。


    他隨意扯了個理由。


    “我聽說大皇子下月便要年滿七歲,到時皇上要為他公開選伴讀,若峰哥兒爭氣些,能選入宮中給大皇子做伴讀,母親想必會消氣,看在峰哥兒的份上答應讓你進府的。”


    他本是隨口一說,韋映雪渾身卻僵住了,過了好半天,眼神才動了,“我知曉了。”


    反應平淡。


    宋拓隻當她知難而退,卻不知韋映雪正忙著瀏覽係統麵板。


    係統一下子給了她兩個任務,一個主線一個支線。


    主線任務便是讓峰哥兒爭得大皇子伴讀,獎勵豐厚,除了智力的提升外,居然還有五百個商城幣。


    支線任務則是:她需在兩個月內嫁入侯府。


    這次的難度已經比上次降低,任務時間寬裕了,上次要求是平妻,這次是貴妾以上。


    獎勵自然也降低了。


    基因優選豬苗兩頭,外加種豬配種激素。


    雖然比空間戒指差遠了,但依然很豐厚,若好好經營,便能靠著飼養優選品種豬發家。


    且那激素也是好東西,她記得以前看過新聞報道,有位丈夫給自己的妻子投毒,便是用獸用激素,長期投放在妻子的水杯裏,發病進程緩慢,不易被發覺,足足過了七八年妻子才發現。


    之所以被發現,還是因為妻子家族中有人在醫院工作,懷疑到了。


    她若是拿著種豬激素在這個世界使用,想必不會被發現。


    韋映雪摸了摸自己因為上一次懲罰而變粗一圈的腰,和如今的瘦削的臉十分不協調。


    心裏有些蠢蠢欲動。


    若是主母殘了、廢了、去世了,總不會再有人阻礙她了。


    她對著係統給的主線支線任務“庫庫”一頓接。


    笑容明媚地問宋拓:“當真麽,你的意思是,若是峰兒成功被選中為大皇子伴讀,你便立刻娶我進府做平妻,對麽?”


    “自然。”


    宋拓毫不猶豫道。


    他如今也練就了說謊不眨眼的本領。


    人心若向善,做事總會有這樣那樣的難。若心向惡,做事卻十分容易,一兩次便麻木了。


    但他卻不在乎了。


    韋映雪撲進他懷中,兩人膩到傍晚,宋拓才離開。


    一迴到侯府,他便聽說了陳氏迴娘家的事,且還把一院子的奴婢都帶走了,他氣的胸口發悶,忍了又忍,還是沉著臉去翠雍居。


    “我便知曉,此事你要給母親通風報信。”


    “你身為主母,做事卻總喜耍手段,挑弄是非,太小家子氣了。”


    韋映璿卻輕飄飄道:“侯爺欲叫我安排母親去莊子上,我自然如實對母親說了,難道此事不光彩,不能明著與母親說嗎?”


    “既然是祖母她老人家的意思,侯爺也打算照著祖母的意思執行,卻為何不能告知母親?”


    “母親有手有腳,又未被軟禁,她若想離府,我怎能阻攔?侯爺若不想叫母親迴娘家,現在便可帶人去追迴。”


    宋拓臉憋得鐵青,嘴張了張卻又閉緊,他甩袖往外走去。


    未跨出門,他迴頭說了句:“我知曉你想拉攏母親向著你,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你忘了母親是如何壞了你父親的名聲,若她去了莊子,對你卻是好事。”


    韋映璿沉了臉,“我父親的事不勞侯爺操心,孝順母親也是做兒女應當的,侯爺怎可說是拉攏?”


    宋拓冷冷一哼,一掀衣擺離開了。


    既打算見太後,他總要做準備。


    一迴院子便進了書房,拿起毛筆唰唰寫著,一連作廢了幾份之後,終於寫出一張滿意的。


    他張口欲叫宋或,卻遲疑了片刻,改叫了孫媽媽。


    “此書函,進了宮門送到許公公處,許公公是我熟人,你便客氣些,煩請許公公遞到太後身邊的王公公手裏,若許公公問起,你便說你是祖母身前伺候的媽媽……”


    “是,老奴知曉了,定將此事辦得妥妥貼貼的。”


    宋拓交給孫媽媽幾兩碎銀子,鄭重道:“這是給許公公的賞錢,有此賞錢,他方會更盡力。”


    孫媽媽忍著白眼走了。


    當晚便揣著輕飄飄碎銀子見了韋映璿。


    “侯爺太拎不清了,出手如此摳搜,這幾兩碎銀奴婢都瞧不上,許公公怎會瞧得上,怕是還要生出不滿了,幫他遞信才怪了。”


    韋映璿勾唇笑了,打開信函閱覽。


    “微臣祖母久沐聖恩,心懷感恩,日前欲進宮拜見太後以表敬意,然天不遂人願,祖母突患疾病昏迷不醒,祖母未能如願以償,微臣心中惴惴不安,今祖母病情雖未至極危之境,然身體依然羸弱,難以起身行走。作為孫輩,微臣願代祖母進宮求見太後,此乃微臣至誠心願,望太後老佛爺垂憐準許。”


    韋映璿念了一遍,陷入沉思:“他要見太後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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