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昇宗狄舒在上次拜訪絏淩宗的時候,對明王的麵貌一直念念不舍,幾乎是日思夜想,加上明王自身散發的氣質,讓狄舒迷戀……


    在這之後,狄舒一直想著身上的衣物如何搭配明王那一身金白色,可怎麽也想不出來。最後自己也做了一件與明王身上那件靈衣類似的,也是件法袍,這次狄舒為了愛情,把自己原有的時尚給去除了。


    不過狄舒的法袍與明王身上的花紋不同,為了不讓別人察覺,狄舒就將金邊改在了衣物後麵的位置,前麵的金紋很少。在法袍後方,還用著金紋繡著自己宗門的圖騰。


    這件衣服狄舒一直放在身上,她想著說不定出門一趟,就有可能與明王相遇,來一次令世人羨慕的情緣。


    不過這終究是幻想。


    而這次狄舒並沒有將那件法袍放在身上,理由很簡單,幾百年了,絏淩宗宗主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會議,全是絏淩宗那些老不死的長老來的,那長老年輕點也行,至少養眼,但全都是滿臉皺紋的老頭頭。狄舒每次來這種會議全是沮喪的來的。


    狄舒和其他三個宗門的宗主都是在清晨出門,並沒有像明王一樣,前幾天就出發了。


    以這些宗主的速度,也就一個小時就能到,如果運氣好,順風的話,不到一小時就能到地。


    狄舒飛到這陣上的時候發現在大門前圍了很多人,自己有些納悶。


    因為在之前,從來沒有那麽多人來過,因為宗主會議一般是保密的,如果知道,也不應該會有這麽多。


    狄舒在天上看到下麵幾人穿著的衣服很奇特,在這個地方,不應該出現這麽超前類型的衣服啊?而且這衣服設計的細節方麵比自己宗門的衣服好多了,這是什麽情況?


    狄舒來到玹恆宗門前的正上方才看到明王,明王穿著一件風衣出現在玹恆宗的大門前,在明王身上穿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也想不出來的衣物。


    狄舒雖然想出了能夠體現女子成熟、嫵媚還不算太有辱斯文的衣服,但自己卻想不出男子的軍旅氣質,還有那種男子獨有的陽剛魅力。


    而明王身上穿的,既體現了軍旅氣質,又體現了酷帥,有腔調,更是把男子的成熟與自身的魅力給顯現了出來。


    狄舒現在已經由本來的迷戀升級成為了癡戀,狄舒感覺明王的品味與自己很相同,甚至比自己還好,狄舒覺得自己與明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與他站在一起很般配。


    狄舒剛想快點下去,與明王打聲招唿,但看到旁邊的女生,狄舒心裏有點鬧騰,她是誰?


    在明王旁邊的星夜一直牽著明王的手,沒有鬆開過,就連明王與其他宗主打完招唿,行完禮,手也是自然而然與星夜的手連在一起。星夜也是緊緊靠在明王的身後……


    狄舒看到這一幕有些吃醋,狄舒自己安慰自己說:“她還是個孩子,我跟一個孩子生什麽氣,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又怎麽了,又不是什麽大事就那衣服應該也是送給她的,沒什麽大不了的……嗯?衣服?”


    狄舒這時才注意到星夜身上穿的靈衣,星夜身上的靈衣與明王身上那件法袍竟如此相似,像是縮小版,這顏色……與明王身上那件法袍對應起來了,黑對白,紅對金,好像也可以!


    狄舒一直以來都沒有想出,配明王法袍那金色紋理的顏色,這次看到紅色與黑色恍然大悟,但……狄舒看著星夜身上這靈衣想了想,這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根本不搭。


    自己明明是個正派人物,穿上這種黑色還有紅邊的衣服好像不妥,感覺自己和個女魔頭似的,而且這紅色鮮得嚇人,看似與普通紅色相同,但仔細看又像是血的顏色……這一想狄舒打了個寒顫。


    狄舒在天上想著想著,不知站了多久,此時明王早已發現了她,不過狄舒遲遲未從天上下來,這是讓我們在這站著等著?


    明王抬頭望去,望著狄舒。這一望,讓旁邊的宗主都注意到,都向著明王所看的地方看去,在他們後麵的那群人也同時看去,一瞬間,地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狄舒身上。


    狄舒心裏一震,感到有無數雙眼睛看著自己,這一震也讓她從幻想中被拉迴現實,狄舒這時才看到,下麵全部都在看著自己……


    狄舒現在的處境是極其尷尬,這一出場就出了醜,還是在明王麵出的醜,狄舒現在感覺自己顏麵盡失,感覺自己已經社會性死亡了。


    狄舒飛速飛到下麵,相繼與各位宗主行了禮,之前行禮心是非常平靜,有這與其他領導者見麵的感覺。這次


    而這次,狄舒在行禮的時候完全沒有感到實感,這次怎麽行完禮的都不知道,這次的過程已經被自己忘的一幹二淨。


    狄舒內心是對剛才的事感到羞恥,但臉上不能表現出來,從剛才開始狄舒就一直在裝淡定。


    狄舒最怕的還是給明王一個不好的印象,然而一來就出現這種意外。


    (唉……)


    狄舒在去往大殿時不時眼睛瞟向旁邊的明王。狄舒在與其他宗主進入玹恆宗時,刻意走在明王身邊。


    狄舒心裏小鹿亂撞,現在狄舒隻要有機會就看著明王,不過這種目光明王不可能感覺不出來,但明王並沒直說,說這東西對自己沒有任何用處,況且自己對她的感覺為零。


    狄舒看這麽走著很是冷清,沒有什麽話題,便隨口說道:“想不到這次宗門會議絏淩宗副宗會親自前來,真是少見。”


    明王聽這話說得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後語,因為自己才剛上任不久,這“真是少見”本就不應該在這種場合說出,而且自己也不好答複。


    如果說:此次前來是宗主的意思,這樣就感覺看不起他們,因為他們都是宗主親自前來,按宗門地位,自己的等級要比他們低一級。


    雖然狄舒說這句話沒有惡意,但在別人看來,這仿佛是對明王的挑釁。


    這件事不提還能草草了事,如果提出來,明王還是真不好迴答。


    “抱歉,真是太失禮了,本應宗主前來,但自家宗主有要事在身無法前來赴會。而且我在宗內聽說,之前也都是長老前來,他們受你們照顧了。我在此賠個不是。”


    明王停下腳步,拱手給這些宗主鞠了九十度的深躬。


    狄舒本以為會活躍一下聊聊天,但是明王的做法與眾人的表現,感覺不是自己想要的。


    這些宗主都欣然接受,尤其是子何禦,子何禦現在不敢對明王怎麽樣,子何禦從骨子裏已經怕了明王,這也算是一屆宗主的悲哀吧,在五大宗門之內,玹恆宗是最差的一個,而且實力根本不如其他宗主。


    其他宗門都是宗主帶動起來的,也是一步步艱難爬上來的,隻有玹恆宗不知不覺就到了五大宗門的位置。


    眾人走到這明王種的楓樹前時,背後傳來一陣涼風,身為宗主的他們居然感到背後有一股涼意,這說明他們內心動搖了,但是看到一顆楓樹怎麽可能動搖呢?


    巋軒宗宗主元政打量了一下這棵楓樹,這棵楓樹的楓葉在淡淡發光,雖然白天看不太清,但對於這些宗主的觀察力來說這不是大事。


    元政看見那空中漂浮著的三具“屍體”,他們居然沒有死,心髒還在跳動,但血流一直不止,全部匯入這楓樹中,楓樹的吸收速度也是快,鮮血流入土壤的瞬間,土壤將這鮮血吸收。


    這傻子也能看得出來,這棵楓樹是用鮮血供養的,元政是真沒想到,在這玹恆宗內居然有這這麽一顆邪樹,在上次來的時候明明沒有,看這棵樹的樣子已經活了上百年甚至上千年已經是棵參天大樹。


    但這不可能,因為在幾年前眾人就來過玹恆宗,那是的玹恆宗門後是沒有這棵樹的,這“屍體”不斷流出鮮血,怎麽看也都是新殺的,因為他並沒有結痂,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但這棵樹又是參天大樹,元政沒有思考過來,看到這石碑上的字,都是上麵三人的所做所為,這是犯下世間大罪,看來這是以示眾人的,但元政還是沒有想出這棵樹是何時種下。


    在元政大量這棵楓樹的同時,旁邊的宗主也在觀摩著這棵楓樹,因為這棵楓樹和元政想的一樣,太過詭異,在觀摩期間,玹恆宗宗主子何禦也沒有說些什麽,這其中必有蹊蹺。


    元政便轉向子何禦指著這棵樹問道:“何禦,這棵樹是何時種下的,在幾年前來到這裏時並未發現,而且這棵樹是用鮮血澆灌,在靠近它的瞬間能感到它散發的氣息,這氣息很詭異,我從來沒遇到過,這無論怎麽看都是棵邪樹,在宗內種植有些不妥吧?”


    子何禦不好迴答,沉默不過一秒明王便發話說:“別猜了,這棵樹是我種下的,就在昨天,而且上麵這三人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心情,再加上之前他們做的種種事情,這是他們應得的,我要讓他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相應的代價!”


    元政在觀察這棵樹的時候明王已經做好準備,無論怎麽樣,這幾人是肯定問這棵樹是怎麽迴事,因為這已經影響到了宗門的運行。


    “但……這棵楓樹以我看來,他已經生長了上千年,如果是昨天種下的,不可能在一夜之間長成這樣,如果用靈氣澆灌,加上我們宗秘法也要十幾年時間,這棵樹還是棵邪樹,明玉,這些你該怎麽解釋?”


    在明王身邊的狄舒看到這棵樹的時候,心中的思想差點被它給侵蝕,這棵樹雖然是楓樹,但給人的感覺與普通楓樹根本不同,而那楓葉葉脈中流動的液體狄舒清楚的不能再清楚,那就是鮮血,鮮血在樹的葉脈中進行轉換,不知為何散發出了紅光。


    狄舒看到這棵楓樹心裏倒是對這棵樹產生厭倦,惡心,本以為是玹恆宗種植的,但聽到明王親口說是他昨天種植的,狄舒這心一下就碎了,明王這麽正直的一個人,怎麽會有這種邪樹,這種邪樹明明要用鮮血喂養,而且上麵那三具殘忍的“屍體”,那“屍體”都不忍直視,狄舒很難想象這都是明王一人做的,要是這樣,明王的心是多麽黑暗……


    聽到狄舒的疑問,明王很輕鬆的迴答:“這棵樹的種子是我自己進行改良的,而且讓一棵樹瞬間長成參天大樹對我來說並不是件難事,並且不是你口中的一夜之間,而是一瞬間。請看……”


    明王轉身往前走了幾步,明王這一番話讓在場所有人成功重新預算明王的實力,要讓一顆種子長成參天大樹他們其中最快的也就是狄舒,因為狄舒的纏昇宗是專門研究植物和治療術,一些稀有藥材都要從她那裏進取,這些宗主對狄舒的實力,和對纏昇宗的供貨能力都是非常信任,再來就是狄舒做人做事沒有說過大話,比較誠信。


    讓一棵樹長成參天都那麽難,更別說改良了,就連纏昇宗培育一個種子也要幾年,改造一個種子最快也要一個小時,這還是實力非常強的人才能做到的事。


    他們都半信半疑圍繞在明王身邊,這途中唯有星夜與阮飛翼沒有說話,星夜是本事的性格,而阮飛翼是插不上嘴,因為他倆把該說的,自己想說的都說了,弄得自己很尷尬,本來想等元政說完自己接上的,但還是被狄舒搶先一步。


    明王在兩指之間化出一粒種子,這種子旁邊散發著血氣,血氣像是環一樣圍繞在種子的四周,變換環繞。這顆種子上麵有著一些看不懂的紋理,這些紋理就連專門研究這方麵的狄舒都不認識,根本沒有辦法分辨出這是什麽種子。


    阮飛翼這次終於看到機會,便向狄舒問道:“狄舒你是專攻這方麵的,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麽樹的種子吧?”


    狄舒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唉……我也沒看出來,明玉這是什麽樹的種子,我從來沒見過。”


    “這個,就是你們身後那顆楓樹的種子……”


    “啊?這不可能!改變一個種子,最多就是改變內在,還是要用命靈強行轉換,外表不可能發生變化……”


    狄舒震驚的小眼神看著這顆種子,臉上寫滿了不信。


    “這不過是你們的研究,而我就不同了,雖說是改良,但隻是在它基因的基礎上進行改變,將基因的主代碼保留,其他代碼重新編寫,這才形成的這顆種子。”


    明王自信的說道,但對於這些人而言,明王所說道基因、代碼,他們一個也聽不懂,雖然狄舒洗耳恭聽,但還是沒有禮節明王所說的話……


    什麽基因?什麽代碼?自己一個也不清楚,要不是明王的實力,和明王手中的種子,這些人都認為他在說胡話,腦子瓦特了,可能還有點神經。


    這些人一個個都放棄了思考,明王倒是也看出來了,再說下去也是無用功,他們也聽不到自己在講些什麽,明王便將種子鬆開手放了下去,讓他們好好看看,開開眼。


    這棵種子在下落時觸碰到地麵,大家本以為它會直接在地上紮根,畢竟麵對明王這麽自信的解釋,這顆種子不應該像平常種子一樣在地上蹦噠幾下最後停住。


    但這棵種子在觸碰到地麵的瞬間,本體化為虛無,形成半透明的狀態,降落到地底下。


    這棵種子居然穿過了地板!這些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們想都不敢想,事物怎麽可能穿過其他物體,但明王做到了……


    “這……”


    阮飛翼發出驚訝的聲音,但明王並沒有解釋,明王也不打算解釋,這是自己世界的法術,告訴他們也沒用,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告訴他們。


    “好好看著就行。”


    明王說完,手中散發出血影,這血影像是那種子上的血氣,不過明王手上的更濃厚,發出的光更亮。


    這些血影像水流一般匯入這顆種子掉落的位置,這棵種子在不到一秒冒出綠芽,在露出綠芽之後,在空中停留了一秒,瞬間飛速生長,在這石板下紮根,不到一秒又長成參天大樹。


    這些宗主被這一幕驚呆,而狄舒已經懷疑自己之前的所學,自己學到的東西,還不如明王這隨手一點。如果這技術能在自己門下,自己宗門絕對能成為五大宗門之首。


    明王在做完這件事後,這些人又有了新的疑問,明王這些命術是從何而來,他都是在哪得到的,學會的。在明王手中,那些命術還在嗎?如果在,那麽明王已經貢獻給絏淩宗了嗎?在絏淩宗內已經普及了這些命術?


    ……


    在他們腦中的疑問層出不窮,這讓明王顯得更神秘,現在他們心中都有一個意外,這個絏淩宗副宗明玉到底是什麽境界!?


    狄舒現在也感覺自己配不上明王,明王的所學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本想著自己以纏昇宗宗主的地位能與明王門當戶對,自己的實力也與明王差不多,如果明王高於自己也高不了多少,狄舒還想到了之後纏昇宗與絏淩宗合並的情景。


    但如今見到明王的實力,明王能夠輕鬆做到的自己完全不行,關鍵,明王輕鬆做到的是自己領域的東西,是自己一生都在勤學苦練的東西。


    經過明王這次掩飾,狄舒的心暗淡下來,狄舒現在覺得自己就像個小醜,明王明明這麽強,自己還想著與他結婚生子,這都是在異想天開。


    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如明王,而且現在明王真正主練的區域是什麽,自己都不知道,這根本沒法比。


    ……


    這些人心中是五味雜陳,心中的疑問一個比一個多。明王還是在繼續自己的事情,明王手自動張開一個口子,這一點點裂縫滴出一滴血液。


    明王這是第一次在異世展現出自己的鮮血,明王鮮血中蘊含的能量,足以讓這幾人升好幾個小段。


    雖然剛才說的升段不假,但明王血液中的陰陽之力非常濃厚,他們的身體怎麽也都是肉體凡胎,別說這個了,就連玉帝那經曆一千七百五十劫的身體都受不了,就這幾人,不當場暴斃。


    明王這一滴血瞬間進入楓樹,楓樹瞬間枝繁葉茂,長出紅彤彤的楓葉,這楓葉發出的紅光更亮,葉子也更大,就連樹皮凹凸不平的縫隙裏,都散發血色。


    這棵楓樹給人的感覺更加詭異,這像是瀕臨死亡的感覺在自己身邊親近著自己。這四位宗主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感覺,他們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而且在不斷壓縮……


    這些宗主表情一個比一個痛苦,但明王一點事沒有,明王還在心裏吐槽:這點壓力都受不了,唉……


    明王看這些這樣,邊讓這棵樹返迴最初的狀態,也就是種子,讓他倒著長。


    明王手中的口子並未閉合,在那樹中的鮮血重新歸入明王手中,這棵樹的楓葉像倒放一般縮迴樹枝。


    這楓樹散發的氣息也隨之消失,四個宗主也感覺身體好受許多,沒有了剛才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這次瀕臨死亡的感覺給他們的精神造成了創傷,神經已經多出斷裂,不過沒有多大問題,因為以他們的精神能力,過段時間會自動修複,但那神經上還是有些裂紋,如果再受到這樣的創傷,便會無法修複。


    明王這棵樹中的血影也迴到明王體內,這棵樹也像剛才一樣,縮了迴去,這像是一個老人在逐漸年輕,最後變為小娃娃,變為最初的狀態——種子。


    這棵種子也在地上升起,明王張開手,種子歸入明王手中,這種子上的血氣還在旋轉,這種子也在明王手中消失。


    種子的去想無人得知,但這明王手機身邊這幾位宗主身體是有些不舒服,剛才的後遺症還在,他們的心還在隱隱作痛,時疼時不疼。


    看著他們的樣子明王也沒辦法,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便隨手將他們治好連同被創傷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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