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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時候的主帥還是淩雲思,淩若兮就跟在淩雲思身後,一身輕甲,腰配寶劍,好不瀟灑。


    當時就想著,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女子,還一身武功,謀略無雙。


    想著往事的功夫,兩個人便已經到了左府。


    兩個人隔著街遠遠觀察了一番,便尋了個酒家吃東西。


    白天行動太過顯眼,等到天黑方便一點。


    為了防止楚浩初被人認出來,兩個人在樓上要了個房間,又吩咐小二把飯菜送進來。之前相處還沒什麽,突然要兩個人在封閉的房間裏獨處,楚浩初覺得哪哪都不自在。


    靜得可怕。


    “過來,躺下,我看看你的傷。”之前若兮幫楚浩初處理傷口的時候,是他昏迷,但是現在,要一個女人看傷口,浩初怎麽都覺得別扭。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大老爺們磨磨唧唧的,趕緊的。”若兮和軍中那些漢子們相處久了,性子自然爽朗,見不得楚浩初這副別別扭扭的樣子。


    若兮從懷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瓷瓶,“有點疼,但藥效很好。”


    “嘶。”楚浩初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麽東西!怎麽藥性怎麽烈。”


    “軍中特製的。”“把這個服下。”若兮又掏出一粒藥丸塞到楚浩初嘴裏,“可以暫時麻痹你的痛覺,保你十二個時辰之內行動自如。”


    堂堂的璃國大將,榮耀加身,身上怎麽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看起來,更像是江湖上那些殺手組織出來的。


    浩初是個極有分寸之人,若兮不主動說,他斷熱不會貿然發問。


    兩個人換了夜行衣,翻身越上了左府的牆頭。


    “左府家業很大嗎?”若兮看到眼前這些亭台軒榭,雕梁畫棟,山水玉池問道,這宅子從外麵看平淡無奇,不曾想裏麵竟然別有洞天。


    楚浩初搖搖頭,表示他並不清楚。左府是經營著幾家錢莊店鋪,但是規模也沒有這麽大吧。


    “這邊。”若兮拽著楚浩初躲過一夥家丁的巡邏。“往哪邊走?”他們這樣漫無目的的閑逛,根本查不出來任何東西。


    “跟我來。”


    若兮看著在前麵帶路的楚浩初,這個人怎麽對左府這麽熟悉?


    “其實他們說的那些罪名,也不全都是冤枉我。莫邪山上的百姓生活需要開支,我可是沒少來左府順幾兩銀子。雍州那些為富不仁的豪紳們,我幾乎都打劫過。我這叫劫富濟貧”要不是情況不允許,若兮一定忍不住笑意,打家劫舍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也就楚浩初能幹的出來了。


    兩個人趴在房頂,小心翼翼地解開一片瓦,下麵的屋子裏燈火通明,這裏就是左誌奎的書房了。從之前的交手就能看出來,左誌奎是個高手,兩個人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就怕被左誌奎發現。


    屋裏除了左誌奎之外,還有一個人,不過背對著若兮他們,看不清麵容。兩個人足足聊了一柱香的時間,才滅了蠟燭,一前一後出了書房。


    直到確定左誌奎走遠了,兩個人才下來,悄悄進了書房。


    虧得月光明亮,否則兩個人不能點燈,在這屋裏什麽也看不清。


    “剛剛那個人是何人?”深更半夜登府,又長帽長衫遮住麵容,離開時又四處張望,一副害怕被人發現的樣子。如此謹慎,若兮覺得,必有蹊蹺。


    “這個人的背影很熟悉,隻可惜沒看到正臉,我也拿不準。”


    楚浩初扭動書架上的一個古董花瓶,整個書架就開始慢慢移動,挪出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小門。這個門是之前楚浩初夜探左府的時候發現的,便猜想,左誌奎很有可能把黃金也藏在這裏,既然黃金失竊,這裏或許會留下些痕跡線索。


    這裏麵的空間還挺大,但是除了一張桌子,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若兮正觀察著,外麵就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暗道一聲不好。


    “楚教主,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賞臉喝杯茶吧。”左誌奎的聲音傳來。左誌奎這個老狐狸,猜到楚浩初今晚可能會來夜探左府,早早就做好了準備。兩個人一進門,就有弟子匯報給了左誌奎。左誌奎故意離開書房,就是給兩個人機會,等他們進去了,正好可以一網打盡。


    兩個人隻看了一眼,就明白對方和自己想的一樣。這密室是封閉的,除了進來時的那個暗門,沒有第二個出口。與其在這裏被困死,倒不如出去一戰。


    兩個人開門的瞬間,若兮迅速擲出一枚煙霧彈,拉起楚浩初的手,一齊衝到屋外。顯然,左誌奎是早做準備,裏裏外外圍了豈止三層。


    兩人都是身手極高之人,楚浩初雖然剛剛受傷,但是若兮給他用的可是暗組的特效藥,再加上那枚阻斷他痛覺的小藥丸,所以盡管有傷,這些普通弟子,也根本不是他二人的對手。“廢物!”左誌奎暗罵一聲,飛身加入戰圈。若兮轉了個身,將大部分戰場讓給浩初。兩個人雖然是第一次配合,但是十分默契,浩初心領神會,提劍和左誌奎戰到一起。


    楚浩初得無塵道長親傳,再加上他多年潛心修煉心無旁騖,武功內力都是上乘。要說這左誌奎,自幼拜入天禦門下,雖說是大師兄,但是門內弟子都清楚,他這個大師兄有名無實。


    左誌奎資質一般,說不上天資過人,但也不是蠢笨。隻是這老門主坐下有個二弟子,薛白山,是個實在厲害的人物。天資聰穎,學什麽招式都比其他作者快得多。連耿天禦都忍不住地稱讚,當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啊,我天禦門後繼有人啊。”江湖終歸是江湖,以武為尊。


    天禦門用刀,先祖初立此派時留下了一套精妙無比的刀法,隻在曆任門主之間傳承。老門主耿天禦日漸體衰,膝下有又無子,便尋思著要在這些弟子裏選一個接班人,繼承這套刀法。按照門規,自然是這大弟子優先,隻是這左誌奎的資質,比起薛白山,實在是差得遠,恐怕這輩子也難以將這刀法發揚光大,維護天禦門的武林地位。


    二師兄薛白山要被立為下一任門主的消息,在師兄弟之間不脛而走。人都是利己的,都是拜高踩低的,大家要去巴結薛白山也無妨。偏偏薛白山和左誌奎打小就不對付,兩人一直明爭暗奪。薛白山明裏暗裏擠兌左誌奎就夠讓他惱火的了,其他的弟子們為了像薛白山試好,也跟著擠兌左誌奎。


    雖然掛著個大師兄的身份,但是這麽多年,自己哪有一點像個大師兄。這些師兄弟,表麵看起來,對自己恭恭敬敬,師兄師兄的叫著,但背地裏不知道怎麽看不起自己了。


    左誌奎本來就不是什麽良善之人,多年來不過是在那個老東西眼皮子底下裝一裝罷了。既然這個老東西這麽看不上自己,自己也用不著再裝下去了。


    壓抑多年的情緒,因著門主這件事徹底爆發了。


    天禦門上上下下,都在準備明日的交接儀式,忙得不可開交。“誒,大師兄你去哪啊?”剛剛買完東西迴來的小師弟遇到左誌奎黑這個來臉往外走,也不答話,隻當他是心情不好,也未加多想。“真是的,給誰臉色看呢!還拿自己當未來的門主了!”


    左誌奎避開大道,繞道城外的一個小樹林裏。


    “你終於來了。”一個全身上下都包裹在袍子裏,隻留出一雙眼睛的黑衣男站在那裏,看樣子是,已經等候很久了。


    “東西呢?”


    黑袍男從袖子裏掏出一個藥瓶,“把這個給他服下,會促使他入魔,而且就算之後有人驗屍,也查不出來。”“還有,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條件。”


    “大師兄,你迴來啦!”左誌奎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攥著剛剛那個男人給的藥瓶,都捏出汗來了,渾渾噩噩的。直到師弟的聲音傳過來,才迴過神。


    整個門派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燈火通明的。仿佛隻有他一個人站在陰影裏。晚宴已經開始了,沒人在意他去哪裏了?也沒有要等一等他。左誌奎遠遠地看著坐在師父身邊,推杯換盞的薛白山,仿佛看到他嘲笑的目光。


    左誌奎猶豫的心一瞬間堅定,大步流星的走向正廳。


    “師父。”左誌奎親自給耿天禦甄了一杯酒,借著長袍的遮擋,沒有人發現,他在酒裏動了手腳。又遞了一杯給薛白山。“恭喜師父絕世刀法後繼有人,恭喜師弟繼任門主,天禦門必定會在師弟的帶領下,發展壯大。”


    “好好好!”耿天禦的笑聲是發自內心的。他之前還擔心這個弟子心裏會不會不平衡,現在好了,他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大弟子,雖然資質不如白山,但是品格一直沒話說。


    “誌奎啊,以後你們師兄弟要齊心協力,一同將我天禦門發揚光大!”


    “是,弟子謹遵師命。”薛白山暗中瞪了左誌奎一眼,不明白左誌奎黃鼠狼給雞拜年,安的什麽心?但是師父在眼前,也不好發作。


    總之,這頓飯大家吃的都很盡興。


    “誌奎,送送客人。白山你跟我來。”左誌奎看著耿天禦將薛白山帶到後山,手不由自主地攥拳。


    “耿天禦,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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