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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冠宇終是沒有離去,眾人在一起曆經生死,早就是情誼深厚。


    再加上年輕人之間都是喜歡熱鬧,怎舍得一人孤身上路。此時一別,說不上得多少年之後才能聚首,刎頸之交、莫逆於心,又怎能說走就走。


    在那之後,一眾人每天都是聚在一起,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眾人也不知道範遙究竟去大靖邊軍拿迴來多少壇酒,總之,是喝光了一批再來一批,無有盡時。


    在這中間,範遙入了幾次廚房大展廚藝,把從劉傳真那學來的幾道拿手菜做給眾人吃,隻把大家吃的滿嘴流油,連聲稱讚。


    範遙也沒忘了正事,其實他心中也正有此意。除了與大家一起喝酒聊天,其餘的時間便在自己屋子裏,很是用心的又為大家創出幾式拳招。


    將拳招教給大家之後,範遙的院子裏難得的清靜了幾天。大家都是刻苦專研拳招,務求學個通徹,隻因在此一別之後,想要再見到範遙不知何年何月了。


    就這樣,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是到了元宵佳節。大家心裏明白,分別的日子已是悄然來臨。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在正月十五那天,大家先去霧海山上祭拜了死去的道友一番,迴到範遙家中便都喝得酩酊大醉。


    有哭有笑,有歌有淚,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到了第二天,眾人與劉淼和李義陽先後作別,拖拖然便走到了鎮子外麵。


    走來一個荒無人煙之處,眾人拱手作別,有的人不禁淚灑衣襟,難舍難分之至。


    範遙卻強顏歡笑,送走了一人又一人,分別的時候,大家輪流上來與範遙相擁片刻,就連李思彤和章倩也是不列外,直把古冠宇看得眼熱不止。


    範遙特意把張正山留到最後,等到眾人紛紛騰空而去,才開口說道:“張兄,此時一別恐怕你就要去京城一行了吧?”


    張正山也不瞞著他,笑著說道:“那裏有我最牽掛的人,也有最牽掛我的人,怎能不去看看。”


    範遙笑著點點頭,說道:“到了京城,你先別急著見你的上家。你先去找兩個人,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


    張正山隻當是範遙在盡人事,想範遙雖在此地威風無兩,可京城藏龍臥虎,有豈是他能夠參與的上的?


    雖然如此,還是客氣的開口說道:“那就麻煩範兄了,到了京城我便去找他們。”


    範遙笑著說道:“我這兩個朋友一個是劉王爺之孫,叫劉傳真。還有一個則是我大靖的紋苓公主,叫做高紫怡。隻要你上家把人藏在八王爺府,倒是省事不少。我想我這兩個朋友定能幫得上你的忙。”


    張正山聞言一愣,接著就是大喜過望,急忙向範遙抱拳施禮說道:“大恩不言謝!等我京城事了,便會找個安靜之所,潛心的修行幾年。等過了文聖之約,正山定會尋到範師兄,一效犬馬之勞。”


    範遙微微一笑,說道:“俗!真是俗不可耐!這麽多離別好友,就屬你說的話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張正山哈哈大笑,說道:“正山肺腑之言,還請範兄見諒。範兄,事不宜遲,我這就走了。還請你多加保重。”


    範遙笑著擺擺手,便看著張正山禦劍向著天邊飛去,直到沒了蹤影。


    三個月之中,隻感到度日如年。三個月之後,便感到日月如梭。


    迴到自家院子裏,範遙頓時感到索然無味,看了一眼被眾人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家,失落萬分。


    看來自己就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啊。


    來到房間裏,範遙躺在床上蒙頭便睡,直叫睡個天昏地暗。


    一日一夜之後,才迷蒙蒙醒來,躺在床上,直勾勾看著天棚,開始想著自己將要的天雲山之行。


    ‘文先生說會有人來找我,可這正月十五都過去了,怎麽還不見個人影?話說,天雲山是不是把這茬忘了?’


    範遙猛的坐了起來,雙眼放光。


    ‘這樣的話,可就太妙不過了。我可以先去青雲峰給玉琪和綠柳報個平安,然後就去觀海小築,去看望一下小妮妮。然後呢……。然後,我就在觀海小築住下,順便也把水之星辰的凝練方法找到。’


    ‘對,就這麽著了。我在此再等候些日子,如果再沒有人來,那文先生也不會怪我了。’


    想到妥當,範遙便起身,先是洗漱一番,接著便向鎮裏走去,打算去小鎮裏轉一轉,放鬆下心情。


    不多時便來到鎮中,隻見春節過後,家家戶戶都是喜氣洋洋,商鋪集市裏就是人來人往,熱鬧之至。一八


    範遙看得暗暗點頭,看來劉淼所說倒不是虛言。大靖在鎮子重建上卻是花了不少的心思,隻是民生民心這一塊就做的很是讓人滿意。


    到張嬸鋪子裏吃了口豆漿油條,又和眾街坊閑聊了一會,與張嬸告辭之後,便來到街上閑逛起來。


    鎮裏的鄉裏鄉親,範遙都看著眼熟的很,時不時就或點頭或擺手打個招唿,鎮子裏無論鎮南的大戶,還是鎮北的平民,風氣就是如此。


    行不多遠,範遙看著街角新出的一戶算命攤子不由得一愣,撇了撇嘴角,還是向前走去。


    “這位小哥,看你龍驤虎步定非常人,不知老朽是否有幸給你算上一卦呢?”坐在鋪子裏是一位耄耋老者,白發如雲,卻又紅光滿麵,身著青色長袍,看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不算。”範遙言簡意賅,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去。


    “小哥,若是算得不準可是不要錢的。”


    “那也不算。”


    “小哥,你這麵相可謂是萬中無一,老朽我見獵心喜,這樣吧,算得準不準都不要錢。就當成是與你結個緣分,你看如何?”那老者兀自不死心,開口相勸說道。


    “十兩銀子。”範遙止住腳步,看著那老者說道。


    “嗬嗬,這位小哥,都說是與你結個緣分,錢我是肯定不會要的。”


    “不,是算一卦你給我十兩銀子。”


    “啥?這位小哥你莫不是拿老頭子我尋開心,哪有算卦之人還得掏銀子為別人算命的,這是哪家的道理?”


    範遙笑了笑,作勢欲走,說道:“這是我家的道理。你算不算?不算的話我可走了啊。”


    那老者直勾勾的看著範遙,無奈說道:“就那麽明顯嗎?”


    範遙癟嘴說道:“你們這些人啊,想裝個奇人異士也得有些新意啊。不是打扮成算命的,再不就是要飯的,真是俗不可耐,老套的很。”


    那老者捋了捋胡子,沉思說道:“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可老朽我走南闖北,今天被你識破倒是頭一遭。”


    範遙無奈說道:“你怎麽知道你從未被人識破過?我跟你說,你覺得沒被識破其實隻有兩種情況。”


    老者興致盎然,開口問道:“那兩種,快說來聽聽。”


    範遙看著那老者,隻見其眼神中滿是好奇之色,清明透徹,盡顯純真爛漫。心裏訝然,嘴裏卻接著說道:“一種就是真的傻,如此明顯之事都是看不明白。還有一種就是知道你老招惹不起,隻好看破不說破,求個相安無事罷了。”


    範遙話音一落,沒等這老者開口說話,隻見旁邊傳來一陣大笑聲,“這小兄弟說的好有道理。看破不說破,隻求相安無事,那為何你敢說出口,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隨著話聲,從不遠處走來一位中年文士,長得儒雅俊朗,但那大笑聲又顯得其是個爽朗豪邁之人。


    範遙也不意外,其實他很早就注意到這個好似看街邊風景的文士,見其開口問來,隻是笑了笑,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怕有何用?”


    中年文士笑了笑,便向那老者說道:“被識破了,你這戲也演不下去了,不如直截了當一些?”


    那老者站起身來,隻見他身材身份高大,竟比範遙還要高上半個腦袋。


    揚手收了攤鋪,也不怕眾目睽睽,無奈說道:“你這小子太過無趣,枉我那孫女還總是一個勁的誇你好。”


    範遙奇怪問道:“請問,你的孫女是?”


    那老者答非所問道:“我叫陳肖逍,來自天雲山。”


    範遙恍然,當下躬身施禮說道:“原來是雪兒妹妹的爺爺。範遙見過陳老爺子。”


    陳雪兒的爺爺陳肖逍乃是天雲山大長老,其人也是參加過千年前的大戰,在戰場上衝殺在前,舍生忘死。幾次身受重傷卻都活了下來,當得上是功勳卓越之輩。


    範遙也是聽陳雪兒說過,陳肖逍因不滿門內一些教授弟子的做法,與掌教司馬翊隔三差五就是大吵一架。直到最後,見事不可為便遊走天下,遊戲人間,也是圖個眼不見心不煩。


    文先生與自己說過天雲山會有人來接引自己,想不到卻是這個名聲顯赫的大長老,真是讓範遙意外之至。


    陳肖逍愁眉苦臉的說道:“真沒意思,還想和你好好的玩上一番,可你小子太不上道。”


    範遙也是無奈之至,早就聽陳雪兒說他爺爺沒個正行,最愛與小輩胡鬧玩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想了想才開口說道:“要不,咱們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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