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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海山上,範遙環視一周,臉色肅然,接著說道:“大家還是打起精神來,離淵到了化神境界,必會心有不甘。但我等隻需靜觀其變,等著離淵出招便是。”


    眾修士轟然應命,李思繆在一邊笑嗬嗬的說道:“隻要範師兄你能擋得住離淵,其餘的馥離修士又是何足道哉。這些日子,大家都是勇猛精進,到時候但叫他們有來無迴。”


    眾人聞言不禁連連點頭,這些日子裏大家的進步有目共睹,再加上人數占優,也真是覺得那些馥離修士沒什麽可怕的。於是便各行其事,一切有條不紊,靜待著馥離修士登山而戰。


    如此這般就是兩天過去。


    這一天範遙等人聚在山頂,正在閉目養神之時,就看見張正山麵帶焦急之色從遠處跑來。


    來到範遙身邊,低聲說道:“範兄,你隨我來。”


    範遙知道情況有變,當即便隨張正山來到山邊,不待張正山出言提醒,運起目力向遠處望去。


    隻見遠處朦朧之處,一道道流光憑空而立,看樣子應該是馥離的元嬰修士。而在其下卻見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小點,聚在一起像黑雲一般正向這邊緩緩壓來。


    “這是……這是軍隊?”範遙看得仔細之後,驚訝問道。


    張正山慘然一笑,從手裏拿出一張便箋,說道:“離淵調集五萬大軍,還有十名身穿神鎧的戰將正向此處趕來。我那上家剛剛給我傳訊過來,我想,他們已是對我有所懷疑了。”


    這時李思繆等人已被驚動,紛紛展開身法來到二人身邊。


    見此情形,李思彤嫣然笑道:“這離淵是瘋了嗎?除了那十名戰將還能對我等有所威脅,那五萬大軍又有何用?我們隻要憑借著霧海山的地利、險峻山勢,隻要不正麵交鋒,那五萬大軍隻不過是個添頭罷了。”


    李思繆也是笑著說道:“看來離淵是狗急跳牆,打算奮力一搏了。可就像我妹妹說的那樣,倚靠霧海山的地利,山路曲折,還有數片峽穀,這五萬大軍也就是嚇唬人用的。”


    範遙聞言微微一笑,繼而看向張正山肅然說道:“我隻是奇怪,這五萬大軍是怎樣越過大靖防線的。難不成,前線那數十萬將士都成了擺設,集體眼瞎耳聾了嗎?”


    張正山謂然一歎,說道:“大靖朝中魑魅魍魎,我想此戰過後,文聖定會出手整治一番吧。”


    範遙點點頭,繼而看向遠處,沉聲說道:“幾百裏的距離,他們又帶著軍隊速度不快,全力趕路的話,大概明天這個時候就能來到這裏。如此一來,咱們也不用分崗分哨了,由我來給你們警戒。大家都好好的休息一夜,就等待明天與離淵等人分個高下吧。”


    眾人知道此時也不是謙讓的時候,同向範遙抱拳一禮,之後便各就其位養精蓄銳去了。


    範遙站在山邊,看著遠處黑壓壓的一片,眉頭深鎖,喃喃自語道:“怎會這麽簡單?離淵絕不是胸無丘壑之人,他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呢?”


    迎著凜冽寒風,範遙盤膝而坐,遙望著馥離大軍行進的方向,苦苦思索著。


    鬥轉星移,日升月落,不知不覺中就是數個時辰過去。


    以前在範遙眼中看起來像烏雲壓頂的大軍,如今看去已是清晰可見。


    旌旗招展,行進有序,由此可見這也是馥離的一隻精銳之師。


    正看得仔細時,範遙就聽見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迴頭看去,隻見李思彤正嫋嫋向自己走來。


    “李師妹,休息的怎麽樣?”


    李思彤來到範遙身邊,臉色一紅,囁嚅說道:“範師兄,對不起。我想了一夜,也是沒想出來離淵到底有什麽陰謀詭計。我、我讓你失望了。”


    範遙看著李思彤泛紅的眼圈,看來這小女子竟是一夜沒睡,心裏不禁大為感動。


    站起身來,走到李思彤身邊,微笑說道:“師妹,你無需如此。人生在世,哪能事事了然在心?凡事我們隻需盡力便好。”


    李思彤歎息一聲,走到山邊向遠處望去,嬌聲說道:“我怎麽想,都是那離淵在做樣子給他師父看,以免他師父治他個戰不盡力、敷衍了事之罪。”


    “師妹,我卻沒那麽想,隻因離淵這個人沒那麽簡單。但事已至此,咱們還是把心放寬,靜觀其變吧。”


    李思彤螓首輕點,與範遙站在一起,看著越來越近的馥離大軍和那天上遊弋四周的馥離修士。


    過不多久,大靖的眾修士都是來到山邊,站在範遙身後,一起向遠處望去。


    時不時還有人嬉笑議論幾聲。


    “大家看,離淵他帶著大軍威風凜凜的殺來了。哈哈……。”


    “兩個多月的時間,便好了傷疤忘了痛。大夥一會兒不必留手,殺他個痛快!”


    “…………。”


    範遙看著黑壓壓的大軍,扭頭問道:“大家誰有與軍隊廝殺的經驗,不知各境界的修士都能抗下多少軍士呢?”


    古冠宇哈哈一笑,站了出來,朗聲說道:“這些年國泰民安,我等哪有與軍隊廝殺的時候。但我門派之中倒是有一些記載,上麵曾言,金丹境界的修士可力抗千名普通甲士,元嬰境界的修士可戰兩千名甲士。”


    範遙點點頭,然後又大感興趣的接著問道:“那化神境界的修士呢?”


    古冠宇笑著迴答說道:“化神修士神識無匹,觀盡戰局之妙,由此可在戰場上來去自如,可戰五千名甲士。”


    “那合體境的修士呢?”範遙接著問道,其餘的眾修士也是興致盎然的看向古冠宇。


    “合體境的修行者已是大修士一階,有鯉魚化龍之功,可動用大範圍的天地之力,但終有力窮之時。可雖是如此,他們殺力驚人,一人可敵數萬名甲士。”


    範遙聽後,感慨說道:“這大修士與普通修士之別也太大了些,用天壤之別來形容都毫不為過。”


    眾人聞言紛紛跟著點頭,不少人都是有唏噓之意。想這大修士的境界哪是那麽容易修得,有不少人到了化神一境便再無寸進,自此碌碌無為壽限一到無疾而終。


    範遙感歎過後,精神一振,便又接著向古冠宇問道:“古師弟,那到了大乘境界又是一番什麽光景呢?”


    古冠宇微微一笑,朗聲說道:“到了這個境界已不是堆積人數所能取勝的了。這個境界的修士功參造化,那可是聖境不出,即可無敵於天下。”


    範遙聽得思潮騰湧,不禁心神向往之。


    “古師弟,那聖境高手又是什麽樣呢?”


    古冠宇一愕,繼而沉聲迴道:“聖境不出,即可無敵於天下。”


    “古師弟,你迴答的好沒創意,好無聊啊。”


    “範師兄,你這問題問得好沒創意,好無聊啊。”


    山上修士見這二人說的有趣,不禁轟然大笑起來。


    眼見著馥離的大軍距霧海山越來越近,天上駕馭法寶飛來飛去的馥離修士也是能看個清楚。其中還有不少穿著鎧甲的將領也在天上震動雙翼飛翔著,做那監視防範之舉,想來就是馥離的那十名神將了。


    範遙迴頭高聲說道:“諸位,做好準備吧。就讓咱們再給那些馥離修士一個慘痛的教訓,此戰定會打出我大靖修士的赫赫聲威。”


    眾人齊聲應允,便各自聚起一身氣勢,等著那些馥離修士來此一戰。


    可過了良久之後,眾人在山上看得分明,隻見馥離大軍竟沒在霧海山北麓山脈做片刻停留,而是浩浩蕩蕩的直奔山下的東南方向行去。


    此時敵我雙方相距不過數十裏,隻見那馥離大軍徒然加速,如被狂風卷著的烏雲一般,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範遙皺著眉頭思忖片刻,驟然驚道:“不好!”


    說完。便用力一踩地麵,身形騰空而起,向著馥離一方高聲喊道:“離淵,你卑鄙!”


    話音一落,就聽見馥離大軍裏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範遙,你幼稚!”


    隨著那道聲音響起,隻見離淵錦衣玉袍,瀟灑至極的從那行進的大軍之中飛了起來。


    站在空中目光如電與範遙對視著,止不住的冷笑連連,一臉的不屑之色。


    範遙怒氣熏天,沉聲說道:“離淵,想不到你竟是如此下作之人,真是有辱天驕之名。”


    離淵搖頭冷笑說道:“範遙,你仔細的想一想,從這場比拚開始,就是修士與軍隊共同作戰之局。方圓萬裏,皆為戰場,我說的有錯嗎?”


    範遙怒聲說道:“你說的沒錯。大戰的規則就是一方認輸,或是占得這霧海山為勝。可你現在要做什麽?”


    離淵哈哈一笑,說道:“要不說你幼稚。大戰一起,無所不用其極。我現在要做什麽你還看不出來嗎?範遙,讓你開心得意了兩個多月,你可還滿意?接下來,我就看你還怎能笑得出來!”


    說完,便喚出驚雲劍,聚起一身氣勢,飄浮在空中與範遙對峙著。


    “範遙,你想仰仗著霧海山的地利與我一戰,我隻能說你是打錯了算盤。你等若不下山,那好,此戰我認輸。但在我走之前,我就要屠光了那個鎮子!”


    離淵伸手指向青瓦鎮,麵現猙獰之色,狠狠的向範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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