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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晉聞言之後,臉色變幻不停。須臾之後方才開口說道:“這要是從前的你,斷然不會如此做法。文天樓,你既然想培養你大靖的年輕一輩,那我再幫幫你可好?”


    說完,見文先生沒有出言反對,伸手從芥子空間中喚出一物,信手一指,那物件便閃著微光向遠處飛去,須臾之間,便消失在天邊不見。


    做完這些,不禁微笑說道:“說吧,奉上這半分玄鎢流鉑,你究竟意欲為何?”


    文先生哈哈一笑,搖頭說道:“勝負未分,藍晉,你言之過早了。”


    說完,便把鑒天寶鏡懸在空中,一片氤氳霞光閃過之後,隻見那寶鏡變大了幾分,同時在鏡麵之上顯現出霧海山上眾修士的影像來。


    那些人在鏡子中纖毫畢現,端的是清晰異常。隻不過每當範遙的身影在鏡子裏經過時,藍晉剛要凝神去看,就見其身上頓顯斑塊之狀,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這要是範遙身在此地,定會驚唿一聲,我靠,我居然被打了馬賽克。


    見此情形,藍晉冷笑一聲,說道:“遮遮掩掩的有什麽用?我若想去看看他,你還能攔著不成?神神秘秘的,不知所謂。”


    說完之後,向鑒天寶鏡裏的眾大靖修士看了幾眼,接著說道:“前些日子那小子弄出的動靜不小,估摸著是進入化神境界了。我原本以為勝負已分便懶得去理會。但現在我那徒弟又有高招,隻好幫一幫他,把他二人境界拉齊。


    文天樓,你在哪找到這樣一個驚才絕豔之輩,話說,你不是不收修行上的弟子嗎?怎麽著,現在見形勢不妙也開始破例了不成?”


    文先生笑而不語,又故意吧嗒著嘴喝完一杯清水之後,才開口說道:“你弟子的高招確實不錯,也讓我能看到現在大靖朝中是個什麽德性。一舉兩得,不錯不錯。”


    說完,又意態悠閑的喝了口水,接著說道:“藍晉,加注不?咱二人身為聖境,就賭半條玄鎢流鉑也太讓人笑話,不若咱倆賭大點?”


    藍晉聞言不由得麵帶驚疑不定之色,雙目如電,在文先生身上看來開去。


    文先生無聲一笑,說道:“你那弟子得你丹藥,隻需片刻就能進階化神。再有他不要臉皮大動幹戈之下,你居然還不敢賭?”


    藍晉哈哈大笑,說道:“文天樓,你是不是輸紅眼了?好,既然你有如此雅興,我便陪你再賭上一局。說吧,賭什麽?”


    文先生擊掌說道:“爽快!這才是我認識的藍晉嘛。”


    說完,便從椅子中站了起來,在山頂信步而行,邊走邊說道:“勝負規則不變。你若贏了,我便替你做件事,隻要是我文天樓能做到的,你盡管開口。你看如何?”


    聖境高手的許諾非同小可,即使藍晉現在幾乎無求人之事,卻也麵露心動之意。


    可文先生如此說來,卻讓他心懷警惕,當即接口問道:“那若是我萬一輸了呢?文天樓,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麽?”


    文先生微微一笑,說道:“對你來說就很簡單了,我隻要你馥離做出與我大靖相互守望之狀,隻需五年即可。”


    藍晉聞言冷笑說道:“說的輕巧,五年足以把我馥離捆上你們的戰車。文天樓,你真是打的如意算盤。”


    文先生臉帶鄙視,看著藍晉說道:“這五年何嚐不是為你們自己爭取的?藍晉,你既然沒有與我大靖一同對抗西陸洲的想法,那你就得好好想想我大靖被滅之後,你馥離還能太平多久。”


    說完之後,便氣哼哼的坐到椅子裏,自斟自飲一杯清水,居然還忘記了吧唧嘴。


    沉吟良久,接著開口說道:“你馥離一統北境之後,已有幾千年未逢戰事,以至於你們當中不少人都有鬆懈之意,甚至有很多人還停留在從前,還以為自己是那天下無敵的超級大國。真是可悲可笑。藍晉,我知道你不愛聽這些,但我還是要說。”


    文先生伸手向著藍晉揮舞一下,接著說道:“藍晉,我不信你與他們一樣愚蠢。西陸洲滅我大靖之後,下一個肯定就是你馥離國。這一點,我不信你看不到。現如今,你馥離不說與我大靖共抗強敵,可你們不但不袖手旁觀,反而背後捅刀子。怎麽?是嫌我大靖被滅的太慢,你馥離等不及了嗎?”


    聽文先生厲聲問來,藍晉隻是莞爾一笑,才沉聲說道:“想與我馥離談條件,你也不看看你大靖現在是什麽情況?整個大靖,除了你和吳三道還能拿得出手,你大靖還有什麽?


    一群屍位素餐之輩和幾個老不死,也配我馥離修士前去與之攜手禦敵?我倒是能說,但我怕我馥離的眾修士不答應。”


    文先生長歎一聲,自言自語嘟囔道:“你小子說的真對啊,弱國何來外交?無非是打贏了,才能發出自己的聲音罷了。”


    轉而精神一振,朗聲說道:“藍晉,現在你引以為豪的馥離修士,就要與我大靖的年輕修士為之一戰。我大靖有沒有拿得出手的一看便知。現在我就問你,你敢不敢與我賭了這局?”


    藍晉哂笑一聲,繼而高聲說道:“好!我便與你賭了。但願你大靖的這些年輕修士沒有打你的臉。但恕我直言,在這種情形之下,你那些大靖修士敢不敢接戰都是兩說啊。”


    說完便是自得的大笑幾聲,然後說道:“半條玄鎢流鉑,一個聖境高手的許諾。文天樓,我就卻之不恭了啊。”


    文先生笑而不語,站起身來走到藍晉身邊,伸出手掌,同時眼神示意。


    藍晉哼了一聲之後,與文先生擊掌一聲,立下君子誓盟。


    文先生甩了甩手,咧嘴說道:“就算你形勢占優,也不用使這麽大力氣吧?嗬嗬……,藍晉,你便與我拭目以待吧。”


    藍晉看著文先生輕鬆的樣子不禁大惑不解,繼而啞然失笑,這文天樓不過是破罐子破摔,奮力一搏罷了。等到離淵拿下此次賭鬥,看他還有何話說。當下,便與文先生一齊向鑒天寶鏡看去。


    又是兩天過去了,霧海山上還是風平浪靜,絲毫不見離淵等人的動靜。


    眼看著大戰還有七天就要結束,山上的眾修士都是麵帶喜色,不少人開始歸心似箭,甚至有交好的修士都開始互相留下訊跡,以期方便日後聯係。


    範遙等元嬰修士麵上不顯,與往常一樣該幹嘛就幹嘛。可在暗地裏卻分成兩撥,每隔三個時辰便做一次輪換,輪流休息養精蓄銳。使每個人都能有一個完好的狀態以防意外來臨。


    這天,範遙正在與李思繆等人看著那些金丹修士練拳,突然在霧海山北麓千裏之外,隻見烏雲密布,冬日裏電閃雷鳴。在滾滾轟鳴雷聲響了半個時辰之後,又見霞光萬裏祥雲飄搖,道道彩虹跨越萬裏蔚然壯觀。


    這異象又足足在天上顯現數個時辰之後,才逐漸消失不見。而山上眾修士都是目瞪口呆。有些見識不凡之人驚聲說道:“這好像是有修士突破之像啊,觀其境界應該不低,恐怕是……。”


    說到這,便閉口不言,隨之眼露焦急之色看向範遙等人。


    範遙微微一笑,輕輕頷首說道:“諸位,還請稍安勿躁。即使離淵突破化神也沒什麽可怕的,他若敢來,就把他交給我便是。”


    看著範遙自信滿滿的樣子,眾人莫名覺得心安,想想也是,就算離淵破鏡化神又能如何?一方兵強馬壯,一方為殘兵敗勇,現在的情況已是不可同日而語。


    安撫完眾修士,範遙等人走到一邊,幾名元嬰修士匯集在一起,大家目光閃動,都是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還是古冠宇開口說道:“範師兄,你前些日子其實就是突破到化神境界了吧?”


    範遙知道大家此時在想些什麽,無奈的尷尬一笑,說道:“可能是吧,嗬嗬。”


    古冠宇不理範遙模棱兩可的言辭,接著說道:“你突破到化神境界,沒有被驅逐出場不說,今日離淵進階化神,明顯是對你有所唿和之舉。我等雖來自一些中小門派,但一些見識還是有的。可現在任我等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什麽時候司馬翊前輩在兩位聖人麵前有這麽大的麵子來了?”


    範遙不禁啞口無言,同時心裏大恨,你古冠宇什麽時候開竅的?怎麽這個時候腦子居然無比靈光?


    正絞盡腦汁想著搪塞之言時,古冠宇的克星李思彤大小姐憤然出手。


    “你這個時候計較這些有什麽用?範師兄雖是司馬翊前輩的記名弟子,可他也是代表我大靖的修士啊。文聖他老人家有些偏袒之舉也是理所應當。怎麽著,你還有意見不成?”


    “李師妹,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隻是有些好奇而已。”


    “把你的好奇心用在正地方好不好?你有那腦力,你怎麽不去琢磨一下離淵究竟要幹嘛。在這裏嘰嘰歪歪,顯得你很聰明似的,真是賣乖弄巧讓人貽笑大方。”


    眼看著古冠宇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道道繃起,範遙莞爾一笑,說道:“好了,你二人不用再吵了。其實,李師妹說的很對,想我等為大靖浴血奮戰,由此文聖他老人家怎會不照顧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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