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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齊心,其利斷金。二人一唱一和,把古冠宇噎的不輕。


    張正山睜開眼睛,鄙視的看了古冠宇一眼。幸災樂禍忖道,嗬嗬,讓你不知好歹,你該!


    鄙視完古冠宇,又仔細把李思彤說的話在心裏推敲了一遍,開口問道:“李師妹,如若咱們隱藏起來,前麵那些馥離修士就會反而搜尋我等這件事,你有多大把握?”


    李思彤微微一笑,斬釘截鐵般說道:“對此事,我有九成的把握!”


    然後,不等張正山發問,就在李思繆麵前踱來踱去,自信說道:“隻因我等與他們不同。他們前去與離淵匯合隻是添亂。


    但咱們還有三名元嬰後期的修士,傾巢而出之下,不說能抵擋住離淵,也能把他逼個手忙腳亂,從而給範師兄創造出一些反擊的機會。所以,我篤定,那些馥離修士若是看不到我等,他們必會開始搜尋,並阻止咱們前去支援範師兄。”


    看著眼前神采奕奕,娓娓而談的李思彤,李思繆長歎一聲,說道:“妹妹你長大了。我心甚慰啊!”


    “滾!李思繆你就是個牆頭草,表裏不一,立場不定!是為我李家之恥!”


    “怎麽跟你哥哥說話呢?我不要麵子的嗎?”


    三言兩語中爭執再起,兄妹二人就在那裏唇槍舌劍的爭吵起來。


    張正山與古冠宇對視一眼,交換個眼神之後,就走到一邊,將其餘的修士聚攏在一起,大家開始按照李思彤的思路開始商討對策。


    至於正在吵個不休的兄妹二人,則打定主意,絕不理會。


    章倩想要過去對李思彤開解勸阻一番,也被古冠宇攔了下來。直言,“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這兄妹二人,一個是女子,一個是小人。章倩你千萬不要惹禍上身。”


    章倩聞言不禁掩嘴一笑,也知道這對兄妹的脾氣,吵過之後就會和好如初,由此便不去理會。


    正當大家開始群策群力,想著怎麽對付馥離修士的時候。


    先是古冠宇,而後是張正山,二人先後伸手製止還在議論不休的眾人,低聲說道:“你們聽,好像有人在唱歌。”


    眾修士急忙屏氣斂神,垂耳聽去。


    就連站在一邊的兄妹二人也是停止爭吵,做出側耳傾聽之狀。


    那歌聲開始細不可聞,而後清晰入耳。到後來可能是越來越近的關係,直至聲音滾滾,傳到眾人的耳中。


    “我像風一樣自由,就像你的溫柔無法挽留,你推開我伸出的雙手,你走吧……。”


    歌聲怪腔怪調,卻帶著朗朗上口之意,有的修士甚至還跟著哼哼了幾句。


    聽得真切之後,李思繆怪叫一聲,“是範師兄的聲音!”


    “對!是範師兄!難道是範師兄得勝迴來了?”古冠宇不敢置信的吼道。


    眾人驚喜交加,急忙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舉目望去。


    初時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待眾人運起目力看得良久之後,才看見極遠處,有一道金色流光在大地之上起伏前行。


    與每一次起伏之中便與眾人近上不少,幾個唿吸過後,就距離眾修士不過數裏之遙。


    大家看的真切,那金色流光不是範遙還是何人?


    隻見他還是那副模樣。一身玄衣赤著雙臂,長發被激蕩而來的氣流吹得向後飄揚。英俊的臉上風塵撲撲,那雙眼睛依舊是鷹視狼顧、炯炯有神。


    “範師兄!我們在這!”


    “範師兄!你快過來啊!”


    眾人看得分明之後,紛紛傳音大喊起來。


    範遙與行進中聽到眾人的喊聲,速度不減,眼神卻向聲音傳來之處看了過去。


    待看清山腰上的眾人之後,不禁露出潔白的牙齒微微一笑,揮手大聲喊道:“大家好啊!山上的朋友你們好嗎?”


    “我們很好!範師兄你過來啊!”


    “山上的朋友請揮舞你們的雙手,讓我能看見你們!”


    眾修士不明就裏,雙手奮力揮個不停。


    範遙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說道:“現在不行啊!我身後還跟著三個跟屁蟲呢。等我把他們累得吐血再來找你們!”


    大靖的修士聞言一愕,急忙向範遙身後看去。果不其然,過了片刻之後,又有三道流光帶著驚天之勢向這邊飛掠而來。


    山腰另一邊的馥離修士早被驚動,以崇文亮為首,一個個也站起身來向遠方看去。


    看得真切之後,馥離那邊歡聲雷動。“離師兄殺的大靖修士狼狽逃竄!離師兄威武!”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以多欺少,我範師兄是在暫避鋒芒而已!”樂


    “哼!是範遙不戰而逃好吧,哪來的那麽多借口。”


    “離師兄戰無不勝!”


    “範師兄加油!累死那三個王八蛋!”


    “甑師姐加把勁!那個大靖小子就要跑不動了!”


    “範師兄勇當第一!”


    “…………。”


    範遙與離淵和甑可秀等人,先後向著山上的己方修士揮手致意,然後就在眾人的呐喊助威聲中越飛越遠,竟不做片刻的停留。


    眾人看著為之擔心了幾天的範遙安然無恙,都是笑逐顏開,繼而精神大振。


    雖然後有追兵,但看範師兄的樣子從容自若的很,想來短時間內定是性命無憂。


    直到一前三後,四道流光消失不見,張正山看著數裏之外的馥離修士沉聲說道:“剛才離淵與他們隻有不到十裏之遙,而他們卻不敢上前與之匯合,看來李師妹分析的很對。大家趕快商量一下,怎樣引君入甕吧。”


    眾人轟然應命,當下就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範遙迴頭看著越來越模糊的霧海山,再看著緊追不舍的離淵等人,不禁灑然一笑。


    身體裏踏山決運轉著功力如滾滾江水,帶著範遙急速向前。與一步數裏之中,有著比以前更為輕鬆愜意之感。


    心裏明白,這是又打通幾處竅穴,功力增進之故。


    範遙依舊在地麵上邁步前行,不去做那飛天之舉。


    隻因這樣既省力,還有五行土之力源源不斷的彌補身上的功力,真是何樂而不為。


    為了避免驚世駭俗,範遙盡量走一些山間野外、人煙稀少之地。


    此時已是初冬時分,這一路行來,範遙見玉樹瓊苞堆雪,又見丘陵頗陡瀑布飛珠濺玉,大好河山之姿直叫人目眩神迷。


    到了青風城西北處,還曾遙見兩軍百萬將士的百裏連營,觀其天上所凝練的鐵血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也曾想過去爹娘的墳前祭拜一番,但一想到,帶著大戰獲勝的消息去告慰爹娘豈不是更好?


    當下隻有壓著心緒繼續前行。心裏卻許下碧海青天之誓,定要讓父母含笑九泉。


    範遙數次想要迴身與離淵等人一戰,卻覺得時機還是不太成熟。隻因自己與離淵一戰的結果,直接影響著此次大戰的走向,實在是不容有失。


    此時不同以往。在大戰之前,範遙因為摸不準自己的斤兩,那時隻想著為大靖盡一份微薄之力。


    但在交戰中,範遙發現,自己是大靖修士中唯一可以抗衡離淵之人。因此感到肩上如挑萬斤重但,責任感油然而生。


    別人不知道,範遙心裏卻清楚的很。這次與馥離之戰,其因就是霧海山裏的玄鎢流鉑,其果肯定也是它。


    想到文先生以聖境之尊,在看見玄鎢流鉑後都是激動萬分,範遙更加明白此戰的重要之處。


    與行進中,範遙心思急轉。同時也在估算著身後三人修為的消耗程度。


    “我不管你離淵有什麽後手,再跑個三、五萬裏之後,我定會迴身與你等一戰。甑可秀,我也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讓我與段大哥再相見時反目成仇。”


    打定主意後,範遙心裏頓感輕鬆。得自異魂的小曲張口而出,“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


    聲音嘹亮,隨風飄揚。那歌聲猶如長了翅膀傳到了離淵等人的耳中。


    聽那歌聲仿佛帶著昂揚的鬥誌,激勵人奮勇前行。但是速度七十邁是個什麽鬼?愛琴海又在何方?


    甑可秀聽得莫名其妙,數次想要向範遙神識傳音問個究竟,但一想到兩人的立場,特別是離淵還在身邊,想了又想,隻能作罷。


    不眠不休的追擊了數個時辰,孔昭文雖有飛梭代步,但是修為不如離淵和甑可秀太多。


    於是取出一顆丹藥,張嘴服下。運功化開,藥力遍布全身之後,遲疑片刻,還是開口說道:“離師兄,這範遙我看咱們是追不上了。前幾天與我們打打停停的,現在看來都是假象,都是這小子故意為之。”


    離淵的臉色陰沉,仿佛都能滴下水來。


    此時的他也沒有了先前的心氣。雖然他在心中已是把範遙拔高數分,但現在看來還是低估了不少。


    聽得孔昭文說來,出人意料的沒有出言訓斥。而是沉聲說道:“這場大戰如若隻是修士比拚,那我們已經敗了。從我們離開霧海山追殺範遙開始,就已經敗了。”


    聽離淵這麽說,不止是孔昭文,就連甑可秀都是驚訝萬分。


    這離淵定是被範遙刺激的不輕,與這萬裏追殺之中,竟然好似轉了性子。


    以他的驕傲自負,自高自大,如今親口說出承認失敗之言,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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