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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大靖修士興高采烈、議論紛紛時,一個叫張啟翔的修士低聲道:“隻是可惜吳青和翟強兩位師兄了。他二人看著優柔寡斷,而且還有畏戰之心,可真一打起來卻如此的血氣豪勇。我、我心裏還曾瞧不起他倆,可現在一看,我遠不如他二人。”


    眾人聞言,都是沉默不語。眼前閃過二人臨死前的壯懷激烈,心下淒然,唏噓不已,場麵一時間安靜下來。


    李思繆恢複些許修為之後,騰地一下站起來,認真說道:“我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範師兄處險境,而無所作為。還有一戰之力的道友請掩護我,待我衝出去與範師兄匯合,為他盡一些微薄之力。”


    李思繆急的俊臉通紅,說道:“張師兄,你說的我都懂,可那又如何?別人看不清楚,你和我還看不明白嗎?範師兄現在還不是離淵的對手,但離淵又喚人前去,明顯是想對範師兄合而圍之,好一擊必殺。這種形之下,任他什麽謀詭計,我李思繆都得坦然受之,因為我不想後良心難安!”


    古冠宇正在閉目調息,見狀也是睜開眼睛說道:“範師兄先是除掉對方一人,現在又獨自拖著離淵等三名修士,如此,才讓我等能衝出重圍並有了喘息之機,值此時刻,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張正山聞言也是激動說道:“你們以為我不想救範幫主嗎?可你們要知道,這場大戰,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戰鬥,而是整體之戰。


    李思繆此言一出,頓時有不少修士附和,紛紛拿出武器法寶。


    張正山見狀急忙大喝道:“你們想要幹什麽?自亂陣腳嗎?你們焉知這是不是馥離修士的謀詭計?故意困住範幫主,好讓我等前去救援,然後對我等一一擊殺呢?”


    聽張正山如此一說,不少大靖修士又都遲疑起來。


    李思彤剛說到這裏,便被李思繆厲聲打斷,“思彤,你住口!平裏我寵溺與你,那並不代表著在大義麵前你也可以恣意妄為,胡言亂語!”


    見往常待自己如沐風的兄長發了火,李思彤也不好再繼續說下去,看著給自己包紮傷口的章倩,眼圈一紅,呐呐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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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倩見狀也隻能苦笑一聲,手一攤,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其實她內心中,卻是覺得李思繆說的有道理。


    我們現在的形是占些優勢,但要是走上幾個人呢?那剩下的修士怎麽辦?李思繆,你若是走了,古冠宇又不能再戰,山坳外的馥離修士肯定會趁機攻來,那這裏的十幾位修士恐怕就是兇多吉少。你可懂?”


    李思繆針鋒相對說道:“因為這樣,就得犧牲範師兄嗎?不救範師兄,任其被馥離修士圍殺,到那時,離淵等人心無旁騖,返與山坳外的馥離修士匯合,那我等還不是同一個下場?”


    見兩人爭吵不休,李思彤一邊讓章倩給其包紮著傷口,一邊勉力說道:“哥哥,我覺得張師兄說的有道理。即使你現在衝出去,可你又到哪裏去找範師兄呢?這霧海山連綿……。”


    眾人聞言,又想了想那天範遙快若驚雷的法,都是相視一笑。想範師兄是什麽修為?他若是不想打隻顧著逃,誰又能將其奈何?如此做想之下,懸著的心終可輕輕放下。


    而李思繆思慮片刻,還是憂心說道:“怕就怕,範師兄不利用法與敵周旋,而是竭力死戰,那……。”


    古冠宇笑著打斷說道:“李師弟,咱們範師兄是勇猛無雙,但那並不等於他就是那莽撞之輩。你忘了在大戰之前,不都是範師兄給出謀劃策嗎?可見他智計高絕。由此看來,咱們還真不用太過擔心什麽。”


    “我說,咱們再這麽吵下去,還不如馬上開始恢複修為呢。還有啊,你們忘了範師兄曾經說過,他飛行法奇快無比嗎?要不咱們賭上一把?我賭明天午時之前,離淵他們追不上範師兄。大夥,下注吧!”


    眾人循著聲音,看向那一狼狽不堪,現在卻興高采烈的盧英,盡皆搖頭歎息,這小子沒救了。


    古冠宇卻是眼睛一亮,說道:“還別說,盧師弟你分析的還真有幾分道理。那範師兄前去接應青風城的修士,在與我等分手時,大家都看到了他的法。那個,真是霸道無比。我覺得,隻要範師兄一心想逃,那馥離那邊,除了離淵,別的修士好像也真是追不上他。”


    幸好我們這邊有範師兄,如若不然,恐怕大家現在都在曹地府裏結伴而行呢。


    李思繆見古冠宇分析的有理有據,也是頻頻頷首,繼而說道:“就按古師兄說的來,咱們先恢複修為,然後等到天色一亮,大家就一起去找範師兄。諸位,範師兄的所做作為大家都看在眼裏,思繆在這裏也不說一些大道理了,隻需大家做到在大戰之前說的,眾誌成城、生死與共就好。”


    眾修士聞言有的肅穆點頭,有的卻是大為不滿。


    古冠宇說完,看著紛紛點頭讚同的修士們,而又麵容一肅,接著說道:“可即便如此,咱們也不能讓範師兄隻犯險。諸位,現在已是深夜,隻要等到破曉時分,咱們就出去找範師兄去。那時我也有了一些自保之力,隻要不是對上那幾個頂尖修士,其餘人等又能奈我何?”


    說到這,古冠宇卻是滿臉的悲憤。


    在大戰開始時,自己還是信心滿滿,與眾修士誇下海口,要做那勇往直前急先鋒之流。可與離淵這一架打得這個憋屈,好懸沒被其累死,而離淵又毫發無損。想了想,還是修為差距太大了使然。


    陪過了禮,站在那裏轉念一想,又是憂心忡忡的說道:“家妹說得也對啊。這霧海山山高數千丈,山勢綿延,方圓數千裏。範師兄若是不主動唿喚我等,或是暴露行蹤,我們又到哪裏去找他呢?”


    李思彤聞言不眼睛一翻,賭氣扭頭不去理會。


    章倩見狀不由得嫣然一笑,這對兄妹當真是有趣的很哩。


    “李師兄,瞧你說的,把我等當成什麽人了?”


    “李師弟,範師兄有句話說的對,什麽天道無修士亦然那都是狗!範師兄都要用拳頭打出一片有天,那我等必會生死相隨的嘛。”


    見諸位修士吵吵嚷嚷,李思繆哈哈一笑,站起來,四下作揖道:“是思繆言重了,諸位海涵!哈哈……。”


    盧英被看得心裏發毛,嘀咕道:“不賭,不賭了還不行嗎。都這麽看著我幹嘛?”


    張正山苦笑一聲,說道:“盧師弟,你若是把這聰慧、心思都用在修行上,那前途肯定是無可限量啊。”


    眾修士聞言都是用力點頭,盧英所想雖大都是出人意料、匪夷所思,可自從大戰開始,除了馥離修士落腳地點錯的離譜之外,其餘的竟是分析的頭頭是道,讓人無從辯駁。


    “那還不簡單!以範師兄義薄雲天的個,他肯定是與咱們相反的方向跑的。咱們想要找他,隻需跑向山的對麵即可。大家信不信?不若咱們賭上一局,你們看可好?”


    眾人看著盧英大怒喊道:“不賭!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那賭啊賭的。盧英,你長點心吧,好嗎?”


    大家訓斥完盧英,思量片刻之後皆都一愣,而後都麵容古怪的看著盧英。


    可盧英和辛元建都是開始閉目調息,做恢複狀。諸人所言,具是充耳不聞,明擺著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咋咋地。


    漫山的叢林中,範遙正在其中閃爍前行。


    在一開始下山的時候,範遙還運起法在空中飛翔飄舞,而後被離淵追上,二人隔空對上幾招。眼看著快被甑可秀和那姓孔的修士在前麵包抄,範遙一拍額頭,自己真是一隻呆頭鵝。


    聽張正山如此說來,盧英卻滿臉的鬱悶,悲憤說道:“其實我想的還是賭奇啊,好大賺一筆。可現在看來,這‘奇’在範師兄上很是常見嘛,這還賭個毛啊?”


    眾修士都是一愣,鬧了半天,這小子還是妄想著以小博大,種種所思都是反其道而行,可笑大家還都以為是他才思敏捷。


    當下有的修士哈哈一笑,就開始閉目調息、恢複修為。有的則是惱羞成怒,向盧英要起帳來,“盧英,你還欠我一粒丹藥呢。別裝糊塗,快點還來。”


    當即把形落在群山之中,利用著密密麻麻的叢林和陡峭的山勢以作掩護。如此一來,除離淵還是無所顧忌之外,那甑可秀二人被範遙偷襲幾次之後,則是小心翼翼跟在離淵後,不敢再做冒然突進之舉。


    四人在這霧海山北側的山坡上,三追一逃,纏鬥良久。


    幾次交手之後,包括離淵在內的三名馥離修士暗暗心驚。觀前麵那人,就好似永不知疲憊一樣,法如電,在叢林裏忽隱忽現。而其修為不見衰竭,竟有愈戰愈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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