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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遙看著已經形成鎮壓大陣的五座山峰,微微一笑,“爾等真是所托非人啊,但凡懂的一點山之意境的人來操控你們,那我這次真是兇多吉少。但現如今,終究不過是一堆死物罷了,隻是靠著自身的山之意、山之重,強行施那鎮壓之舉。”


    想到這,範遙大喝一聲,“離淵!朝聞道,我心快活哉!你且看我這山之意境!”


    說完,身上氣勢渾然一變,由厚重中帶著輕靈,與堅韌中帶著奇峰迭起。而後,與拳意之中帶有群山閃現。


    範遙的群山,似看了數年且踩在腳下的霧海山,似在其中廝殺數日的無漏山,又或是與劉海茂等人相識、連綿不絕的苦厚山,每一座山峰之意,都是濃鬱萬分,活靈活現。


    山勢與那群山圖中的五座大山無法比擬,但每一座都若高山真身顯現,峰巒雄偉,隨著範遙對山之鎮壓真意的領悟,在其拳意中昭然而現,夾雜著滔天的聲威向那五座山峰對撞而去。


    群山傾紮,宛如末世來臨,於對撞之中,不斷有著碎石崩裂而落,地動山搖,那群山圖中的五座大山緩緩下沉,任隱在虛空中的離淵怎麽施展法決也無濟於事,似與這霧海山融為一體,不再分離。


    此時若有修士沒有離去,飄在空中看那霧海山,宛若將其續接起千百丈的高峰,波瀾壯闊,風起雲湧,蔚為大觀。


    破去群山鎮壓之後,範遙赤著雙臂,神采飛揚般站在新的山頂之上,看著虛空中一笑,說道:“離淵,你請看。”


    說完,一隻手伸出,向著地麵做虛抓之狀,隻聽得地底下隆隆作響,過了片刻,就見周亢的新墳浮然而上。


    範遙雙手輕擺,吳青與翟強二人的屍首自地底升起,而墓穴自成。繼而不少古樹憑空飛來,飛到三座新墳周邊,落地生根,鬱鬱蔥蔥。直把三座新墳周邊裝扮的風景如畫,憑添一處風水寶地。


    山之意境,五行土之力的運用,已是妙到毫顛,讓人歎為觀止。


    隨後,範遙又揮掌如刀斧,削出三塊石碑,並在上麵各書三人其名,將之矗立在墳前。


    做完這一切,範遙便不做久留,向著隱匿在虛空之中的離淵嗤笑一番,就縱身向山下飛去。


    隻因範遙看似破去群山牢籠,威猛無雙,實則受了不輕的傷勢。一個是以一身的修為夾帶著山之意境硬抗,一個是上古神兵,雖其威力沒有展現完全,但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雖然兩人始終間隔數十丈乃至上百丈比拚,但同樣是兇險萬分。範遙心裏明白,現在的自己與離淵還有著一些差距,還不是其對手。倒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二人差距不是太大,離淵若是想徹底滅殺自己,那他也好不到哪去。


    範遙甚至有信心,隻要自己金之星辰周邊的竅穴盡皆打通,功力大進,那時的自己可能真的能與離淵一較長短。


    離淵心中所想範遙也猜個八九不離十。神兵與術法神通與自己遙相對敵,卻也不肯與自己近身一戰。其原因倒不能是離淵怕了自己的拳意指風,其最大可能就是,他到現在都不肯相信大靖會以少上一人的陣容與之對敵。


    所以離淵與自己比拚之時,處處小心翼翼,同時亦不敢隻身犯險。如此一來倒給了範遙可乘之機。


    不惜耗費修為立墳,臨走前向著離淵嗤笑一聲,也是故布疑陣。當下便與大靖修士離去的方向反向下山,不做匯合之舉。這讓離淵更是心中疑慮,就猶如範遙故意布下一個陷阱一般。


    在黑色雲海之上,顧不得兩道狀似飛劍的指風還在肆意飛掠,離淵再度現身出來,臉色難看至極。看著已經暗淡無光的群山圖,伸手將其撕個粉碎,怒吼道:“廢物!要你何用。”


    看著範遙若隱若現,越來越小的身影,沉吟片刻,遂嘴唇張合,一道傳音秘法向著正在追殺大靖修士的馥離修士而去,“甑師妹,孔師弟,你二人速來與我圍剿範遙。此子不除,恐為我等心腹大患。其餘人等以拖延為主,待我等收拾了範遙再與你等匯合。”


    正在與大靖修士交手的甑可秀與孔昭文對視一眼,遂抽身而去,向著峰頂飛去。一邊趕路,一邊心下疑慮著,難道以離師兄之能竟拿不下範遙?


    可她二人哪裏知道,離淵自視甚高,不想以千金之軀與範遙生死相搏,範遙破去他的群山圖之後,讓離淵對其修為意境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心裏明白,若想除去範遙,恐怕自己也得受些不輕的傷勢,誰知道大靖有沒有別的修士隱藏在一邊?大靖修士始終以十五人對敵,真是托大?還是有一個高手始終忍而未發?到時趁機給自己致命一擊。


    在範遙與自己對陣之時,觀其境界,竟無時無刻都在提升之中。前思後想之下,也顧不得麵子,把甑師妹她們叫來,先除去範遙,做到有備無患,心裏也踏實了不少。


    見甑可秀和孔昭文二人飛迴山頂,正看著山頂的異象目瞪口呆,離淵控著驚雲劍運起渾身修為,一擊之下將那兩道指風打散。


    收起驚雲劍,把微微顫抖的手攏在袖中,沉聲說道:“範遙已被我擊傷逃竄,但此子狡猾萬分,恐怕還留有後手,遂喚你二人前來與我一同將之除去。此去,我等也要小心一些,說不準大靖還有修士隱藏在暗中,伺機而動。”讀書網


    甑可秀與孔昭文二人一同點頭,甑可秀想了想,還是問道:“離師兄,我們那邊少上一人,會不會有什麽意外發生?”


    離淵哂笑道:“無妨。那個古冠宇已是油盡燈枯,不出意料,他短時間內應該沒有再戰之力。況且我也囑咐他們,以拖延為主,應該不會行之有差。你二人無需多慮,還是隨我先除去範遙再說。”


    說完,便當先向著山下追去。孔昭文就是那個殺了吳青和翟強的馥離修士,聞言就是哈哈一笑,說道:“能為離師兄分憂,邵文榮幸之至。”然後便跟在離淵身後,向著山下飛去。


    孔昭文說者無心,可他卻沒看見離淵臉上一閃而過的不滿神色。想我一代天驕,叫你等前來,隻是為了萬無一失罷了。還真當是我拿不下範遙嗎?


    甑可秀站在山上遲疑片刻,看著周亢的新墳,悄然一歎,便追著二人向山下而去。


    大靖修士本來是兇險萬分,但見馥離修士突然走了兩人,其中一個還是馥離一方的頂尖修士甑可秀。


    眾人微一思忖就已了然,都是又驚又喜,而後又盡皆焦慮憂心。


    張正山一邊帶著眾修士向外衝去,一邊高聲說道:“大家先衝出去再說,不要浪費範幫主為我等爭取來的大好局勢。”


    眾人聞言都是精神大振,法寶神通聲勢大作,打的馥離修士後退不已。


    過不多久,便衝出包圍,向著遠處飛去。而馥離修士則是行進有序,始終牢牢的跟在後麵,時不時也上來衝殺一番。


    衝出包圍之後,大靖修士都是振奮不已,想到剛才發生的種種,都覺得恍若隔世。


    實在沒想到,在少上一人的情況下,竟與馥離修士打個半斤八兩。雙方都是死了兩個修士,但現在範遙一人竟拖住對方三名修士,其中還有半步化神的離淵,想想真是覺得不可思議。


    隻要這邊古冠宇恢複過來,那定是一個反殺之勢,此次霧海山大戰,竟已是勝利在望。


    正當大家如此做想之時,便看見前邊有一處山坳,進入其中定是易守難攻之所。張正山迴頭看著緊追不止的馥離修士冷笑一聲,遂指揮著眾大靖修士向那山坳行去。


    等大靖修士來到山坳中,馥離修士也不蠢,不再行那進擊騷擾之舉,而是守在外邊,有兩名修士監視這這裏,其餘的修士就開始行功恢複。


    見此情形大靖修士都是若有所思。


    張正山看著眾修士說道:“想那麽多幹嘛?大家馬上開始修複吧。等到古師弟恢複了修為,咱們就衝出去接應範幫主。”


    古冠宇一愣,頹然說道:“要是等到我完全恢複,那至少得到明天午時。怕就怕,範師兄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還很難說呢。”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沉默不語,有不少修士臉上都是露出羞赧之色。


    一個叫趙鵬飛的修士一拍身邊的樹幹,憤然說道:“都是我等沒用,讓範師兄以身犯險。現在他的情形肯定是兇險萬分,而我們卻無能為力。”


    章倩一邊幫李思彤敷著藥膏,一邊嬌聲說道:“範師兄真是、真是修為驚天。可他偏偏還很謙虛,讓我誤會他隻是徒有其名。現在想想真是羞愧的很。”


    眾人聞言哈哈一笑,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章師妹,這你就不如我了。當初我看到範師兄時,就覺得他絕非池中之物。”


    “你可拉倒吧。是誰在大戰一開始,就喊道,範師兄不行了,要為範師兄報仇來著?”


    “你懂什麽?我是在配合範師兄演戲,在迷惑那些馥離雜碎呢!你們看我演的逼真不?生動不?”


    “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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