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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遙這邊恬著臉,硬是把自己的歲數說成二十六歲,也虧得融合了域外靈魂碎片,眼神之中帶有看破世情、飽經滄桑之感。雖看著稍有麵嫩,但眾修士倒也沒有懷疑。


    張正山聽完範遙說的話,微一錯愕,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範遙,訝然說道:“想不到範幫主已經是二十六歲了,但可真是長得年輕啊。修行近二十年到元嬰境界,在我大靖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人物了,範幫主不用自謙。”


    眾修士也是在一邊紛紛說個不停,大都是誇範遙年輕有為,長得玉樹臨風之類的。


    範遙麵帶微笑,與那幾個修士一一打個招唿,見誇自己玉樹臨風的正是那章倩。


    與之打招唿時,章倩看著自己眼波流轉,嬌笑連連。範遙也陪著笑,心裏卻道,見我是個元嬰修士,就開始誇我英俊了,真是現實的很。轉念一想,也是平常。


    元嬰修士壽元一千多歲,這要與一個凡夫俗子談情說愛,到頭來不過是空悲傷,顧影自憐。而在自己境界不顯時,蕭歆瑤就對自己一片癡心,生死相隨,現在看來是多麽難能可貴。


    範遙現在突破壁壘,境界愈深,但佳人卻是杳無蹤跡。都說英雄難消美人恩,分別將近一年,對蕭歆瑤的思念之情卻是與日俱增,然而現在兩國交戰,關係日趨惡化,想要像以前那樣來去自由,前去探望,對現在的範遙來說已是奢望。


    隻有修煉到能與大修士相抗衡時,那時才是縱橫天下,笑傲人間,想要見得誰,還不是一念之間的事。


    範遙在這碎碎念時,隻見劉淼高聲說道:“諸位彼此都認識了吧,那我就不再一一詳述了。青風城的修士現在應該得到我的傳信,他們那邊應該也會做出相對應的舉措。


    現在該是你們有所決斷,是主動出擊,還是先行占據霧海山,你們應該好好商議一下了。諸位,我劉淼隻得先生傳授一些強身健體之法,但我願在此與你們同生共死,還請諸位不要負我大靖,不要辜負文先生的期望。”


    眾修士聞言,都是臉色肅穆,張正山沉聲說道:“劉先生高義!相勸的話我們就不說了,因為知道,說了你也不會走。既然如此,我們定會拚死力戰,斷不會辜負先生的信任。”


    劉淼點點頭,說道:“我就不打擾諸位了,還望你等速速想出應對之策。你們就在這先商議著,我先出去幫李總兵安撫一下鎮裏的百姓。範遙,你出來,我有幾句話跟你說一下。”


    說完,與眾人告辭之後,就當先向門外走去,範遙對著諸修士笑了笑,急忙跟了上去。


    二人來到了總兵府外,緩步而行,劉淼笑著說道:“天雲山記名弟子的身份,你可還滿意?”


    “對於我來說,隻要是個精通拳腳功夫的門派即可,但是劉兄,這天雲山的名頭咱用著是不是有些大了?”範遙笑嘻嘻的問道。


    “都是先生安排的,你就放心用著便是。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要是名頭小了些,那些修士個個眼高於頂,把你邊緣化,反倒對你沒有利處。”


    “這倒也是。對了劉兄,大戰若是在霧海山打起,那山洞不會暴露吧?”範遙想了想問道。


    “不會的。那上麵是先生親自下的禁製,聽先生說,隻要是合體境界之下的修士,別說進去,想要看破都是想都別想。”劉淼一邊說著,一邊向街上看去,但見街上人來人往,毫無驚慌失措之舉,應該是李義陽,還沒有知會百姓大戰即將來臨之事。


    “那就好,要不然打起來,我畏手畏腳的。雖說馥離國就是為這玄鎢流鉑來的,但我想,這次他們來的修士卻不會知曉此事,能瞞得就盡量瞞,不要鬧得天下皆知才好。”


    範遙也向四處看著,想到每次大戰,最為遭殃的還是這些平民百姓,哀鴻遍野,無家可歸,不禁哀歎一聲。


    劉淼聽到範遙所言,不由得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呢,說來聽聽?”


    範遙收迴思緒,迴道:“這還不簡單,都是想悶聲大發財罷了。這要鬧得人盡皆知,西陸洲聞風而來,三國混戰,我想大靖和馥離都不願看到這種情況發生吧。”


    劉淼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我叫你出來,其實是想轉述先生給你的一句話。”


    說到這,就看著範遙,茫然道:“這句話有些矛盾,我也不知道先生怎會說出這樣的話。哎,我還是先告訴你吧,那就是‘量力而行,無所顧忌’。先生就是這麽說的,我雖不懂,但還是原話告訴你為好。”


    範遙聽後,先是一愣,沉思過後就是灑然一笑。


    劉淼訝然道:“你聽明白了?”我看書


    範遙笑著點了點頭。


    劉淼雖一頭霧水,但也不多問。看了看範遙,而是疑道:“大戰即將來臨,那一屋子的修士都是舍身成仁的想法,我雖感欣慰,但更多的是悲傷。我大靖的修士,竟然連必勝的信念都是寥寥。可是範遙,我卻怎麽看你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呢?”


    “我在乎不在乎有什麽用?該打不還是得打。身為修士,其實就是我大靖的至強武器,所以管他那麽多幹嘛,犯我大靖者,伸手剁手,邁腳砍腿,就這麽簡單。”範遙理所應當的迴道。


    “那要是打不過呢?”


    範遙微微一笑,朗聲說道:“打不過,也得想辦法在他身上咬下塊肉來,讓他知道疼。讓他以後再想犯我大靖的時候,摸著自己身上的傷疤,好好的掂量掂量。”


    劉淼聞言不禁哈哈大笑,向範遙抱拳施禮說道:“二十六歲的範兄請迴吧,劉淼老弟就在這鎮子裏等待諸君的好消息。”


    範遙也是笑道:“賢弟慢走,愚兄這就前去殺敵去也。”


    劉淼聞言,笑聲更亮,也不迴頭,揮了揮手,就向遠處走去。


    送走了劉淼,範遙走迴總兵府,門口站崗的小兵已不知去向,應該是和李義陽一起去安撫百姓去了。


    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劉淼轉告給自己文先生的話。量力而行,是讓自己不要冒失,如對手太強,就盡量保全自身。無所顧忌,就是對手如果是自己所能力敵的情況下,那就殺他個血流成河,徹底把馥離修士打疼打怕。


    兩個看似矛盾的詞,卻盡顯文先生對自己的關切和期望。而範遙也在其中體會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量力而行不難理解,但是說出無所顧忌這樣的話,可見我大靖的形式有多麽危急。


    這是想要以殺一儆百的方式來震懾天下,為大靖穩定局勢。


    範遙皺了皺眉頭,遂拋去思緒,走進了總兵府中。


    來到屋內,卻見眾修士都是沉默不語,見範遙進來,有幾人與範遙眼神示意後,就都坐在那裏做苦苦思考狀。


    見範遙在那疑惑不解的樣子,張正山遂招唿範遙一聲,叫其來自己身邊坐下,然後低聲說道:“我們剛才商議了一下,意見不是太統一。有的認為,我們這些人都是精銳修士,所以應該主動出擊,與來犯的馥離修士好好廝殺一場。


    有的則是認為,我們應該固守霧海山,以逸待勞,與之一戰。大家說來說去,也是不能說服對方,現在都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張正山說完,看著範遙就是眼睛一亮,而後高聲說道:“諸位,範幫主是司馬翊前輩的記名弟子,想來眼界見識都是不凡,大家聽聽範幫主怎麽說,可好?”


    眾人聞言不禁紛紛點頭,章倩搶著說道:“我等願聞範幫主高見。”


    古冠宇吊兒郎當坐在椅子上,笑著說道:“我不管你們怎麽商量的,反正衝在前麵的事交給我便是。可是你們盡量快點啊,再磨蹭下去,馥離的雜碎就要到家門口了。”


    範遙一邊感歎這司馬翊記名弟子的身份真是好用,一邊也是開始思考起來,過了片刻,遂站起身來,微笑說道:“承蒙大家厚愛,那我就說上幾句。”


    範遙自修習踏山決,凝聚土之星辰之後,其身上自有一股嶽峙臨淵的氣勢,再加上天雲山記名弟子的身份,眾修士都是麵容嚴肅的望向範遙,做出凝神傾聽之狀。


    站在地上,範遙踱了幾步,做足了聲勢,然後沉聲說道:“此事說來也很簡單,其實隻要咱們換位思考一下即可。”


    “換位思考?”張正山喃喃說道,而後就明白範遙的意思,在那裏沉思起來。


    範遙笑著說道:“不錯,就是換位思考,把咱們當成馥離國的修士來考慮這個問題。據我所知,那些馥離修士絕大多數都是很看不起我大靖修士的,在他們認為,我大靖的修士就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我們就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猜他們到了大靖邊界之後,會怎麽做呢?”


    一眾修士也都是心思敏捷之輩,得到提點之後,就把自己帶入到馥離修士的身份當中,去換位思考起來。


    想了片刻,大都露出憤慨、慘然之色,張正山歎息說道:“咱們現在過去,應該是來不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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