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望繼續往下看,排名第二十六的乃是一位來自羅浮山名叫恩泰的修士,乃是一位築基後期的修士。


    這無崖子將明望排在這恩泰之前,想來便是明望能從九尾妖狐手中擄走小狐狸,其神通定然不弱,便是出身太一門青蓮峰這名聲便壓過了許多同輩之人。


    這些人不僅記錄著其修為境界還有使用的法寶之物。


    想來明望很少在修道界之中露麵,很少人知道明望使用的法器。


    明望還在第八十九位找到了關山的名字,同樣是築基中期的修為。


    明望將這青雲榜一一看完,榜單上麵的大部修士,明望都未曾聽過,明望雖然修道多年,少有與各派修士結識。


    明望將青雲榜還給了羅慕白,說道:“張某未曾想到各派如今有如此多的菁英弟子,卻都未曾相識。”


    羅慕白接過青雲榜說道:“再過一月,各派修士便在集雲山上作那青雲論道之戰,爭奪那青雲榜上的排名,道兄便可前去,結識各派修士。”


    明望心中思量道,如今自家修為築基中期,還未曾與各派的修士結識過,如今正好借此次機會,一舉正名,自家可不是將那小狐狸擄來作為妾室。


    還可以看看其他門派的修士境界修為如何,見見各派的奇才菁英弟子,看看自家在修道界之中築基期的地位,是否如無崖子所說那般,有實力名列青雲榜第二十五。


    修道界中的修士便不是一味地閉門苦修,若是靠著一味的苦修便能參破大道,飛升仙界,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若是那種天縱奇才,那另當別論。


    如此這般修道界之中便少了許多爭鬥,太平了許多。


    修士在境界無法突破的時候,往往便會去挑戰比自家境界高深的修士,以求突破修士,將其他修士當作踏腳石。


    修士通過戰勝他人而提升自家的信心,若是失敗了便往往成為別人的踏腳石。


    修道界之中的修士往往會聚集在一起舉行各種論道之戰。


    這論道之戰便是與天下修士論道以檢驗自身修為神通。


    還通過對戰其它修士,在強大的壓力之下突破自身修為,再進一步。


    當然在這種情況之下突破的修士少之又少,但不失為一種方法。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說法,氣運之說。


    這種氣運之說玄之又玄,便是明望目前的修士無法理解了。


    人在出生之時便有天地加持的氣運在身。


    人們可以通過學習、勞作、修煉...來增加自身的氣運。


    氣運之力越大,做事便是暢通無阻,無往不利,便是人們常說的天選之子,受到上天的眷顧。


    便是出門閑逛都能撿到元寶之類的。


    修士修煉則是更加需要這氣運之力加持,出門遛個彎便能撞到上古仙人洞府,什麽法寶、丹藥、道書....應有盡有。


    便是渡劫之時便有天道護持,雷劫不加身,修行一往無前。


    修士之間便是通過不停的修煉,提升境界神通來增加自身的氣運之力。


    還有便是通過擊敗或者擊殺其他修士來搶奪別人的氣運加持到自身。


    羅慕白見到明望沉思下來,以為明望擔心自家以築基中期的修為便能位列一些築基後期修士之上,心中有些彷徨之意,便說道:“以道兄出身太一門,獨闖青丘山的實力,位列青雲榜乃是實至名歸之事情。”


    明望便不是這般作想,便是以明望的一口下品靈器玉嬋飛劍加上兩道魔門真氣,便是前十亦可爭奪一番。


    “道心繆讚了,想我修道界之中有萬千修士,張某才是一個築基中期的修為,豈敢做他想。”


    羅慕白見此,便岔開話題,說道:“道兄若是願意參加那集雲山的青雲論道,小弟便與道兄一同前往,也讓小弟瞻仰一些各派弟子的風範。”


    明望思忖道:“既然如此,吾當前往。”


    羅慕白心中一喜,說道:“好,小弟便舍命陪君子。”


    “道兄這幾日便在此地住下,小弟為道兄接風洗塵,家父這幾日正在閉關修煉,待家父出關,便引見家父與道兄認識。”


    羅慕白的父親羅公山,羅天門的掌教,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


    雖然這等金丹期修士修為高過明望一個大境界,但也隻能與同輩之禮相交,便不敢得罪。


    若是能攀上太一門的高枝,那便是羅天門天大的福分,以後受用無窮。


    便如在北國之地的雪落宗宗主薛嶽,便邀請通天教的弟子高符充當客卿之事,便是存了心思扯大旗,謀虎皮,壯自家聲麵。


    可惜這高符在通天教之中便不被看中,被明望斬殺了也無人尋仇而來。


    明望可不一樣,其乃是太一門青蓮峰首座的弟子,其地位身份與那高符可不能同日而語。


    羅慕白便將明望領到一處客房之中歇息,便離開了。


    這青庭山之中也算是奇峰勝境,各峰之間索道勾連,穿雲過霧。


    山澗之中的溪水潺潺作響,穿山過林,落入湖泊之中,激起一陣白色的雲霧慢慢升騰而上,將四周山道雲棧隱入濃霧之中。


    在這濃霧之中偶爾出現一個羅天門的弟子穿霧而過,將這濃霧驚擾得微微翻滾。


    偶爾有一隻白鶴從明望的窗前飛騰而過,一聲鳴叫隱入山林深澗之中。


    明望打開窗子,映入眼簾的乃是一片雲海奇景。


    眼前一望無際的白雲將整座青庭山都籠罩在內,隻有數座山峰掙脫雲霧露了出來,漫天的雲霧繚繞,白鶴的雲霧之中往來穿梭,發出一聲聲嘹亮的鳴叫。


    這眼前景象端的是一幅人間仙境。


    明望便是在太一門之中都未曾見到此等奇景。


    離那集雲山得的論道還有一月的時間,明望便不著急,今日有了如此一個好住處,便索性放開身心,好好感受這般勝境。


    幾日之後,羅慕白便尋上門來。


    “張道兄,我父親出關,專門為道兄開辦了一場接風宴席,有請道兄參加。”


    明望思忖道,如今來到別人的地方總不能避而不見,便欣然前往。


    明望剛剛來到大殿門口,便聽到一聲狂笑,大聲說道:“張道兄遠來是客,這幾日羅某人閉關修煉,怠慢了道兄,還望道兄見諒。”


    說話之人便是羅天門的掌教羅公山,此人身材高大,麵色儒雅,雙鬢之處有絲絲斑白,自有一股威嚴之氣。


    羅公山龍行虎步,親自到門口迎接明望。


    “羅掌教客氣了,來貴派叨擾數日,還未曾拜會掌教。”羅公山雖然境界高過明望,但明望便不畏懼。


    青蓮峰座下一門四兄弟,除明望之外,全都是金丹境界的修士,明望早已經見怪不怪。


    “不敢,不敢。張道兄請上坐。”羅公山引著明望坐到上首位置。


    待坐定,羅公山便說道:“太一門高徒張明望道兄今日來到我羅天門,使我羅天門蓬蓽生輝,再此,我羅天門上下敬張道兄一杯,為道兄接風洗塵。”


    羅公山說完,便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明望見此,亦是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明望此番在看清大殿之中坐著十餘人盡皆是築基修為,羅慕白剛好便做到自己身側。


    想來這些築基修士便是羅天門拿得出手的弟子。


    想來這位羅公山為了討好明望亦是花費了些心思,不僅將門下的築基弟子全部聚集而來,便是大殿之中都做了裝潢。


    大殿之中的陳設全部煥然一新。


    便是酒桌上的美食也是別具一番風格,那美酒都是羅公山珍藏多年的陳年佳釀,一直舍不得喝,今日則全部拿了出來。


    “張某多謝羅掌教盛情款待。”明望舉杯說道。


    “聽聞犬子說過,在莽荒森林之中,犬子遇到通天教弟子木梟子,全依仗道兄出手相救,犬子才逃得性命,羅某人再次謝過道兄相救之恩。”


    羅慕白乃是羅公山的獨子,一直以來便是疼愛有佳,便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成了一位紈絝弟子,羅公山雖然知道,卻也沒有辦法。


    這次在羅慕白進入莽荒森林中曆練之後,性格秉性大為改觀,雖說遇到那木梟子,生死一線之差,其門中還死了一位築基後期的弟子。


    但羅公上還是大為高興,至少其後繼有人。


    “羅掌門客氣了,我等身為道門弟子,麵對魔門之人本應該齊心協力,談何相救之意。”當年明望雖然順手救走了羅慕白,心中便不是為了正道大意,隻是存了其它心思。


    當時情況危急,明望恐木梟子追上來,全拿這羅慕白抵擋片刻,未曾想到救了羅慕白的性命。


    既然那羅公山如此說了,明望便坦然受之。


    “張道兄真是大義之情,不虧為太一門弟子。”羅公山不由讚歎道。


    明望麵色不變,客氣地說道:“羅掌教謬讚了。”


    羅公山話鋒一轉,便問道:“聽聞犬子所言,張道兄要去參加那集雲山的青雲論戰?”


    明望點頭說道:“張某正有此意。”


    羅公山笑道:“真是英雄少年,長江後浪退前浪。”


    “我等老而無用,終生蹉跎歲月,止步於金丹境界,不像道兄這等天縱奇才,來日猶如潛龍升天,日後成就定在我等之上。”羅公山不由感歎道。


    便是其大殿之中的其他築基修士亦是有同感,這些人都知道,其修為境界恐怕隻有止步於此,想再進一步,難入登天。


    明望見此,不由說道:“羅掌教何出此言,大丈夫立於世,有所為亦有所不為,何必說這等喪氣之話。”


    羅公山一掃滿臉的憂愁,說道:“張道兄所說不錯,大丈夫立於世便應當如此,有所為亦有所不為,怎能以為眼前的事情而唉聲歎氣,此舉可不是我等修道之人的作風。”


    “為張道兄之言,我等再敬道兄一杯。”羅公山豪邁之氣頓生,將酒杯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明望的一席無心之言,將大殿之中的沉悶之氣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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