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無盡的冰原之上一陣狂風唿嘯而過,卷起漫天的風雪,四處飄蕩,落在明望臉上,瞬間融化開來,明望抬起頭來,說道:起風了。


    雲船之上都亦有無數的東正教修士往來奔跑,不停地修複被極光宗斬破的符文陣法。


    一道巨大的雷霆轟然在其中一艘雲船之上炸開,一位東正教的弟子瞬間被這巨大的雷霆之力,震得七竅流血,倒地地上,不知生死。


    明望亦是在陣法之中被震得頭腦發暈,此時大陣之外道術橫飛,明望隻能藏在陣法之中。


    一天之後,極光宗這邊已經有三四個陣法被擊破,數位修士慘死在陣法之中,其餘之人慢慢退守在大陣之中,而極光宗的大陣亦是慢慢收縮。


    粗略估算,極光宗加上北國的其它門派的修士,重傷以及死亡的修士不下於百人。


    東正教一艘雲樓寶船同樣被斬一道巨大劍光斬破,數道身影從雲船之上跌落在地,再無聲息,其中從雲船之上飛出數道身影,手中符文閃爍,修複著雲船。


    便是其它雲船亦是好不到那裏,數隻雲船被斬破,勉強懸浮在空中,盡皆光芒黯淡。


    雙方的修士大部分已經法力耗盡,身乏力竭,隻能勉強支持著陣法的運轉。


    突然之間,極光宗的大陣瞬間打開,上百道身影破空而出,淩空而立,為首之人便是天穆,雲船之上,一頭白虎凝聚身形朝著其撞來。


    天穆一聲獰笑,朝著那頭白虎,虛空一拳打出,一個白色的拳影砸在白虎的身上,那頭白虎瞬間被天穆的一拳砸的倒飛出去,撞在雲船之上,雲船之上的無數符文陣法被撞的粉碎,雲船之上傳來怒罵之聲。


    寶船雲樓之上,同樣有數百道身影緩緩深入空中,雙方淩空對立。


    極光宗的大陣護著其餘門派修士組成的五行劍陣慢慢的向後麵退去,同樣,東正教一方也是雲船緩緩的退後,其中一隻雲船直接從虛空之中掉落下來,摔在冰原之上,雲船上的東正教修士紛紛飛遁而出,落到旁邊的雲船之中。


    “沙無盡,讓本人看看你的手段。”天穆身上一道氣勢衝天而起,在其身後凝聚了一個巨大的天地法相神通。


    這天地法相神通乃是一個百丈巨人,外貌與天穆一模一樣,雙眼微閉,眉心之中有一隻半睜的豎眼。


    而東正教的沙無盡則是身後浮現一道黑色魔影,這魔影看不出是何種妖獸,這道魔慢慢被沙無盡吸入腹中,沙無盡的肉身隨著吸入的魔影越來越多,身軀也慢慢地膨脹起來。


    片刻之後,其身軀長得與天穆的法相真身一般無二,身上浮現出黑色的鱗片,整個人有一絲獸化,兩隻黑色巨爪之中各抓著一柄巨大的鐵錘,閃爍的烏光。


    雙錘碰撞之間,烏光迸發,巨大的金鐵之音震耳欲聾。


    兩人巨大的身形猶如兩道閃電,瞬間直入九霄之中,遠遠能看見一道道烏光落下,雷霆之音自雲霄之上傳蕩。


    其餘的修士亦是紛紛選中對手,法寶盡出,一時之間,戰場瞬間擴大開來,一道道遁光在虛空之間穿梭,另一道遁光緊追其後,落入群山之中。


    此時的明望亦是在極光大陣退去的時候,從大陣之中出來,與極光宗的築基弟子慢慢的向著前方推進。


    極光宗的弟子三五成群地遊走在山林之中尋找東正教的弟子,明望則獨自一人在山林之中潛行。


    突然,一道黑影朝著明望撲來,手中一把長槍直接撞在明望的赤炎飛劍之上。


    來人一身黃裳,金發碧眼,手持一杆烏黑長槍,此人身材高大,整個人化身妖獸之身。


    身上長出寸許長的金色絨毛,頭長著雙角,兩隻手也變成了獸爪,長有利爪,口中低聲咆哮,一雙碧眼之中透著紅光,口說嘟囔這說著沙族話,可惜明望一句都聽不懂。


    明望猜測,大不了便是‘受死,看槍’之類的話語。


    ‘這便是東正教的獸神化身術?’明望暗道,卻是有著與中土金丹修道之術有著不同之處。


    此人身上傳來一股妖獸的狂野氣息,身後一條尾巴不停地拍打著地麵。


    其修為氣息與明望在伯仲之間,明望冷笑道:“一群宵小之輩,也敢染指北國之地。”


    手中赤炎飛劍攜這滾滾火光朝著此人斬殺而去,此人一聲怒吼,好像聽明白,明望所說的話語,手中長槍裹著黑光向著赤炎飛劍的劍光刺去。


    此時,阿奴悄悄出現在此人身後,張口一吐,一道黑光瞬息之間便來到這人身後。


    這金發之人長槍將明望的赤炎劍光蕩開,突然感到身後襲來一股寒氣,起身的汗毛直立而起。


    金發之人來不及格擋那道黑光,其身後的尾巴瞬間化為一道黑色鐵鏈朝著黑光捆去。


    這黑光乃是阿奴的夜影飛劍,其品質還在明望手中赤炎之上,這金發之人的尾巴如何擋得住,瞬間被夜影斬成數斷,掉落在地,化為一道黑氣消散。


    金發之人一聲痛吼,明望則趁機將赤炎飛劍飛出,猶如一道火蛇,繞著金發之人脖子一繞,這人便身首異處,頭顱滾落在地,此人死後身軀慢慢恢複為人身。


    此人修為雖然與明望相仿,但其手段如何比得過明望,便是其法寶兵器還不如一些散修之人的法器。


    明望一早便將阿奴放出,讓其偷偷地隱藏在明望身邊,潛伏在其四周。


    這金發之人未曾想到,明晚還有此手段,被阿奴牽扯的瞬間,明望趁其不備,直接一劍斬殺,此人也是遇到明望,若是遇到其他人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斬殺了此人,明望收了其隨身法寶之物,便繼續潛行,阿奴則一擺尾便消失不見。


    一人一蛇便相互之間配合,一路之上,明望專門挑選一些獨行的東正教修士斬殺,不少東正教修士死在明望手中。


    這些修士也不是與先前那人一般無用,其中有幾人不論道術還是法器都不弱,與明望鬥的難分難解,可惜還不架不住明望層出不窮的手段,一個個被玉嬋飛劍斬殺成兩段,要不便是死於阿奴的夜影之手。


    明望未曾將那陰陽童子放出,而是留作底牌手段。


    這東正教的獸神化身術修煉起來不止有著巨力,其肉身亦是異常堅硬,尋常法器難以破開其肉身。


    明望便想到在雪落宗舉辦的冰雪盛宴之中那位名叫伍花若的女修,此人修煉的應該便是這東正教的獸神化身術。


    東正教雖然在沙族之中屬於大派,其實力與極光宗之間亦是有著不小的差距,數日功夫,東正教便敗退百裏之外。


    東正教的十餘艘雲樓寶船橫貫虛空之中,其寶船之上的部分陣法修補起來,大部分的東正教修士退守在雲船之上。


    極光宗的調轉大陣數次攻打,東正教都堅守住,再也未退守半步。


    極光宗與東正教便這樣對峙了半月有餘,雙方修士互有隕落,東正教的雲船半月下來,亦是損失了幾條,如今隻剩下七條雲船,可謂是損失不小,便是教中弟子在與北國修士爭鬥之中亦是隕落不少。


    此時在一條雲船之中,沙無盡端坐在大椅之上,麵色有一些陰沉,曾經信心滿滿要一舉踏平北國所有宗門,如今已經半月有餘,卻被極光宗逼得節節敗退,心中怒火連連。


    沙無盡下方坐著數位東正教的長老,一個個也是麵色憂愁。


    “諸位長老,本座今日是讓諸位商議如何對付極光宗那群狂妄之位,不是看諸位臉色的。”沙無盡雙眼兇光暴露。


    “屬下以為如今之計,放棄南下之策,退迴教中,休養生息,再做圖謀;想那極光宗在此地鎮守北國數千年時光,早已經根深蒂固,不是這麽容易鏟平。”


    “我沙族修士數千年,屢次南下,從未在極光宗手中占得一絲好處,這次更是我東正教一教之力南下,孤掌難鳴,便已經是危險之舉,為了教中的弟子,望教主三思。”說話之人乃是一位身著紅衣的大主教。


    “哼,司空大主教,你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教準備了數年時間才南下,為的便是教中弟子以後有足夠的修煉資源,得那大道長生,而如今剛剛遇到一點點挫折便想逃跑,這可不是我東正教的作風。”


    “那極光宗有多厲害,其大陣還不是被我等破開數座,其門下弟子同樣被我教中弟子斬殺,有何畏懼。”說話的人亦是一位紅衣大主教,比那位司空大主教年輕許多。


    “賀蘭奴,你莫要一派胡言,這極光宗乃是中土十二道門之一,可不是這麽容易攻破的,教中已經隕落了兩位紅衣主教,你還希望有人隕落嗎?”司空大主教臉色漲紅。


    “哼,司空大主教,你若是怕死,可以迴沙族去。”賀醜奴說道。


    “賀蘭奴,你...你...血口噴人,我司空可不是那貪生怕死之輩。”司空大主教氣得渾身顫抖。


    “教主,我賀蘭奴願意為教主,為東正教出生入死,絕不退後半步。”賀蘭奴單膝跪在沙無盡身前義正言辭說道。


    其他人亦是跟在賀蘭奴單膝跪地,紛紛表態,不滅極光宗,誓不迴頭。


    便是司空大主教亦是伏跪在地,不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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