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寶聖和尚一身築基期的修為,別說一匹馬,便是一頭大象隻要寶聖和尚稍微用力,便被其一身大須彌經的法力壓成一塊肉餅。


    那群年輕的少女早已經因為害怕而蒙上了雙眼,害怕見到寶聖和尚倒在血泊之中的樣子。


    便是駕車的車夫亦是大驚失色,本以為要撞上了兩人,卻未想到馬匹被寶聖和尚輕輕鬆鬆地製住了。


    一群人在後麵追了上來,叫道:“小姐,您沒事吧!”


    車夫好像晃過神來,連忙轉身對著車中的人說道:“小人該死,駕車不力,驚擾了小姐。”


    “無事,這與你無關,本是馬匹驚了。”車廂之中傳出聲音猶如黃鸝般清脆。


    那一群少女沒有聽到慘叫聲,便睜開眼睛看來,見到寶聖和尚單手製服了車架,心中更是興奮。


    一個下人跑到前麵牽住了馬匹韁繩,同時一個丫鬟也跟了上來,翻身上來馬車,鑽入車廂之中,車廂之中傳來兩人陣陣私語。


    明望也無心去聽別人的閨中密語。


    寶聖和尚見到有人牽著了韁繩,便撤了法力,退了開來,馬匹突然感覺身上一輕,打了一個長長的響鼻。


    “這位大師,請您稍等,我家小姐想當麵謝謝您。”丫鬟從車廂之中伸出頭來說道。


    不多時,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少女在丫鬟的攙扶之中下了馬車。


    少女麵色有一絲紅潤,應該是在車廂之中受了驚嚇,麵容姣好,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寶聖和尚。


    “小女子趙蓁謝過大師出手相助。”趙蓁對著寶聖和尚行了禮,表現的落落大方。


    “阿彌陀佛,女施主言重了。”


    “不知大師在哪家寺廟出家?”趙蓁美目連連。


    “小僧隻是路過此地,暫落腳靜安寺。”


    “靜安寺?”趙蓁雖然受到父母的影響,自小便禮佛,奉佛,鳳岐城大大小小的寺廟都去過,卻從未聽聞過靜安寺。


    “今日多謝大師,改日趙蓁登門拜謝。”趙蓁款款一禮,便在丫鬟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


    馬車被下人牽著,慢慢地駛出了街道。


    明望走了上來,說道:“寶聖師兄,是否感覺到了?”


    “嗯。”寶聖和尚點點頭,兩人便快步離開此地。


    在張蓁的馬車朝兩人撞來的時候,兩人明顯感覺到馬車上有一道陰氣纏繞在上麵。


    寶聖和尚用大須彌經製住馬匹的時候,那一道陰氣好像感覺到了大須彌經的佛法之力,便向後逃去了,兩人礙於人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其逃之夭夭。


    明望在寶聖和尚的引領下,來到了一間寺廟之前,雖然不大,卻也規整,靠山麵河,清淨自在。


    寶聖和尚上前敲門,開門的七八歲的小沙彌,見到明望與寶聖和尚,開心的叫道:“小師叔祖!”


    “慧正,你師父可在?”寶聖和尚摸著小沙彌的光頭問道。


    “在,小師叔祖隨我來。”明望神識一掃,發現這座靜安寺隻有兩人,除了這個叫慧正的小沙彌,還有一人,想來便是寶聖和尚的師侄釋能。


    “釋能拜見師叔。”釋能知道是寶聖和尚來了,便親自來迎接。


    “師侄不必如此。”


    “這位是太一門的明望施主,我倆在這裏住上幾日。”太一門乃是十二道門之一,在修道界中大名鼎鼎,釋能見到明望年紀輕輕便築基初期的修為,不虧為太一門的弟子。


    “釋能見過明施主。”


    “大師客氣了,明某這幾日便在這裏叨擾大師了。”明望見這位釋能大師一身黃色僧袍,慈眉善目,一身修為也是不弱,在明望之上。


    “無妨、無妨。”


    “慧能,帶你小師叔祖與明施主去客房休息。”


    靜安寺本就不大,一間開院,在慧能的帶領下,寶聖和尚與明望便在這靜安寺住下了。


    次日,明望還在修煉之中便聽,外麵便傳來了慧正的聲音:“小師叔祖,外麵有一位叫趙蓁的女施主找你。”


    明望神識一掃便發現靜安寺之外,昨日遇到那位趙蓁小姐帶著一位丫鬟在門外候著。


    明望未曾想到這位趙小姐居然真的尋上門來,明望知曉與自己無關,便閉目修煉起來。


    “趙蓁見過大師,今日來此是謝過大師相助之情。”


    “區區小事,女施主客氣了,女施主若不嫌棄請進屋詳談。”寶聖和尚亦未曾想到趙蓁會找到此處。


    兩人站在庭院之中不甚方便,便把趙蓁請入客房之內,再想起昨日那道陰氣,便起了惻隱之心。


    “慧能,你去泡一壺茶去。”


    “好的,小師叔祖。”慧能答應一聲便跑開了。


    “我自小便在鳳岐城中長大,從未聽聞過靜安寺,卻沒想到藏在如此一個好地方。”


    “女施主言重了,此地隻是我等出家之人的一個清修之地。”


    “大師,我自小便禮佛,去過不少名寺古刹,拜訪過不少得道高僧,為的便是求取佛法,今日有幸遇到大師,便求大師解惑。”


    鳳岐城因為靠近靈山寺的關係,這裏的百姓都是虔誠的佛教徒,上至百歲的耄耋老人,下至還在牙牙學語的稚童都會說上幾句佛家經文。


    張蓁便是從小耳濡目染,便對佛法有著濃厚的興趣,常常去古刹寺廟求教佛法。


    此處見到一個如此俊朗的年輕僧人,趙蓁如何能放過這等良機,總比對著一圈年近古稀之年的和尚強上許多,不僅可以求教佛法,更能賞心悅目。


    趙蓁對於寶聖和尚一招製服自家馬車,心中極為欽佩,像這等佛法深厚之人,定不是尋常江湖術士可比的。


    趙蓁昨日迴到家中便差人尋訪靜安寺,今日一早便迫不及待的上門拜訪,若不是下人擋著,恐怕趙蓁天色未明便來了。


    寶聖和尚對於一個少女會如此癡迷佛法,心中也是有一些驚奇,便為趙蓁一一講解佛家經文。


    寶聖和尚雖然講的是一些普通的佛經,但寶聖和尚對其的領悟程度遠遠不是那些寺廟裏麵的普通僧人可比的。


    寶聖和尚此時猶如舌綻蓮花,口生妙語,聽得趙蓁如癡如醉,好似生在極樂世界之中,朝拜佛祖,好似地湧金蓮,天降瓔珞,趙蓁此時無悲、無喜、無癡、無念。


    寶聖和尚一卷《妙法蓮花經》講完,慧能的香茶都不知換了幾盞。


    趙蓁好似陷入了極樂世界之中不能自拔,看著如此沉迷在其中的趙蓁,寶聖和尚便未打擾,起身出了客房。


    寶聖和尚來到庭院之中看著桃樹上的一絲綠意,桃花含苞待放,春意盎然。


    “趙蓁多謝寶聖大師傳法解惑,改日再登門求教。”趙蓁此時從《妙法蓮花經》中清醒過來,對著寶聖和尚遙遙拜謝。


    往後的幾日,趙蓁每日都登門拜訪,向寶聖和尚求教佛法。


    今日一早,寶聖和尚便被趙蓁派來接入了府中,說是其父母亦是信佛之人,邀請寶聖和尚前往府中說法。


    明望對此便無任何興趣,閉門不出,修煉《金剛經》。


    靜安寺之中還有一位釋能大師,明望稍有不明的地方,便前去叨擾,請教。


    這一日,寶聖和尚從趙府中迴到靜安寺,便直接找上了明望。


    “明師兄,小僧今日在趙府之中確實發現邪祟之物。”以寶聖和尚的修為,隻要百丈之內有邪祟之物,不需要用神識查探便可知曉。


    這些邪祟之物便是連妖物都算不上,根本無任何法力,隻是其這等邪祟之物本身陰氣極重,長時間與邪祟在一起會被其陰氣入體,氣虛體弱,輕則大病一場,重則邪祟附體,淪為妖物。


    寶聖和尚便是念誦佛家經文,隻需要幾日的功夫,經文之中蘊含的真言法力便可度化這些邪祟。


    “寶聖師兄打算如何?”


    “趙施主這幾日還要請小僧前去,便趁著這幾日功夫將這些邪祟度化了,也是一場無量功德。”寶聖和尚麵對世間善惡之事,不論大小都看作一場修行,一次功德。


    寶聖和尚便每日都被趙府的下人接去,為那位趙蓁小姐以及其母親講傳佛法,暗中則度化藏在趙府之中的邪祟之物。


    明望這幾日則是無所事事,便去向釋能大和尚請教佛法。


    “看來修道界之中又要出現一場腥風血雨了。”釋能大和尚與明望閑聊的時候突發感言。


    明望一頭霧水,便不知曉這位大和尚為何如此說道,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便問道:“大師為何突然做此感慨?”


    “明施主還不知曉天劍宗與萬聖門的事情?”現在修道界之中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明望作為十二道門太一門的弟子,既然不知情,著實消息有些閉塞。


    明望從青雲仙府之中出來之後,閉關幾日之後便直接來到了極西之地,遇到寶聖和尚,在極西之後斬妖除魔月餘,便與寶聖和尚來到了鳳岐城,卻從未聽過這等事情。


    “天劍宗與萬聖門?”明望眼前不由浮現出綠元的身影,還有青雲榜排名第三的褚曆,在青雲山那猖狂的一劍。


    釋能大和尚見到明望便不知情,便與明望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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