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門與煉屍派一樣乃是接天上山脈之中九流門派,不過血神門的來曆卻不是煉屍派所能相比的。


    聽說血神門的老祖乃是血衣老祖,出身魔門大派血神教,乃是血神教的一位外門弟子,不知這位血衣老祖為何逃離了血神教,躲在此地開宗做祖,過起了逍遙日子。


    明望看著血神門弟子遠去,便轉迴庭院之中。


    關山與魏離子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問道:“不知書信之中所說何事。”


    明望拿出書信,說道:“這封書信乃是用禁法封住的,便要破開這禁法才知曉。”


    血衣老祖雖然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但修煉的一身道法粗線,在明望這等大派道門大派弟子眼中,這封印的手法亦是小菜一碟。


    明望輕輕鬆鬆便破開書信,明望神識一掃,便了然於胸。


    血衣老祖書信之中說道,血衣老祖在一處無名山穀之中發現一所仙家洞府,本著煉屍派與血神門有數百年的交情,遠親不如近…囉裏囉嗦的說了一大堆廢話。


    無非便是到時候兩人合力破此仙府陣法,共享仙府之中的寶物,血衣老祖在書信中留下了洞府所在的位置,說是一月之後,邀請煉屍老祖同去。


    明望對於血衣老祖的說法嗤之以鼻,有如此天大的好處,以魔門之人的秉性怎會分享與他人,定是血衣老祖無力破開洞府的陣法禁製,需要借助煉屍老祖的那半具通靈僵屍以破陣,這才不得已邀請煉屍老祖。


    三人一商議,決定代替這位死去的煉屍老祖前去赴約,若是真有仙家洞府,便奪了洞府,順便殺了血衣老祖。


    一個月的時間,對於修道之人來說,轉瞬即逝,三人便在煉屍老祖的庭院之中各自尋了一間房屋住下,這些都是以前煉屍派弟子的住處。


    雖然說不上幹淨整潔,好歹也是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明望隨便收拾了房屋,便尋了一處幹淨的地方盤膝而坐。


    明望自從進入太一門之中,成為青蓮峰弟子,便無一日不努力修行,依仗著自身資質不弱,修行亦是從未放鬆,在短短的六年時間便修到煉氣後期的境界,在太一門同輩弟子中,亦隻有太一峰首徒韓擒虎寥寥數人強過明望。


    明望在修煉《太陰劍術》與《五雷正法》都小成之後,便開始涉獵關於煉器與及陣法的道書。


    其實在明望修煉《太上玄清變化經》的時候,有一絲疑惑,每次修煉的時候,全身經脈骨髓之中有一絲法力出現,這一股法力便不是明望修煉的《太上玄清變化經》的法力。


    這一絲法力猶如一條涓涓細流,順著明望經脈之中遊走,然後匯入到《太上玄清變化經》如大江大河的法力洪流之中。


    明望從這一絲法力之中感受到一股淩厲的殺伐之氣,雖然甚微,明望還是清晰的感覺到。


    這一股殺伐之氣與明望修煉的《太上玄清變化經》的中正平和之氣截然不同,兩股法力卻相安無事的融合在一起,相互交融,便無衝突,然而還對於明望的修為提升大大有用。


    明望亦不知其所以然,本來打算把修煉的問題告訴師尊空青道人,奈何空青道人遠去海外,隻能自家捉摸,好在這股莫名的法力便未在明望的身體之中搗亂,明望便放下心來。


    或者明望真是無形之中受到這一股殺伐之氣的影響,明望在斬殺敵人之時總是殺伐果斷,狠辣、淩厲。


    雖然這莫名的法力對明望的修為無礙,但總是明望的心病,感覺遲早要爆發出來,明望遲早要徹底拔出這一個殺伐之氣,不然在以後修煉之中,此殺伐之氣會引發心魔,到時候心魔附身,落得個生死道消得下場。


    ……


    一月之期,一晃而過,三人把各自的法力修至巔峰境界。


    今日便是血衣老祖與煉屍老祖約定的日子,三人駕馭著各自的法寶朝著約定地點而去。


    血衣老祖發現的洞府便不再接天山脈之中,而是離此有數百公裏,三人早就打定主意,若是隻有血衣老祖一人便直接斬殺,然後奪下洞府,若是還有其他門派的人,便伺機而動,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明望三人距離洞府所在的地點還有數裏之遠,便落下法器,明望讓關山與魏離子二人縣藏在此地,自己裝作煉屍派的弟子前去打探消息。


    明望來到指定地點,隻見血衣老祖端坐在地上,一身紅色衣袍,身後站著六位血神門弟子。


    明望一看便知此人便是血衣老祖,上前拜道:“晚輩煉屍派弟子明望,拜見血衣老祖。”


    血衣老祖看來明望一眼,有一絲不悅,說道:“為何隻有你,你就老祖呢?”


    “迴血衣老祖的話,我家老祖聽聞血衣老祖發現一座仙家洞府,便閉關祭煉一件破陣法器,不日便會趕來。”


    “如此甚好,老祖我便是對於這洞府的陣法束手無策,那便再等幾日你家老祖。”


    “晚輩鬥膽問下血衣老祖,還邀請別人嗎?”明望見到隻有血衣一位築基期的老祖,心中打定主意,不禁問道。


    “這是你應問的嗎?”


    “這等好事還要分潤他人,你當老祖我傻嗎?自然隻邀請了你家老祖。”


    明望不再言語,便要退到一旁。


    突然一件血紅色的大紅衣袍從天而降,這紅色衣袍猶如一張大網,從中透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勢要把明望罩住。


    明望一直未放鬆警惕,暗中注意這血衣老祖,沒想到血衣老祖突然來這一招,瞬間玄真手探出,朝著血色衣袍抓去,奈何這血衣衣袍滑入泥鰍,明望拿捏不住,被血衣老祖一招便穿在了身上。


    “你不是煉屍派的弟子?”血衣老祖一看明望使出這一招玄真手不是魔門手法。


    “明某看你這血衣老祖亦不是成心邀請煉屍老祖來次地開洞府的吧?”明望感覺血衣老祖與其門下弟子看自己就像看一個死人一般,心中便有幾分猜疑。


    “不管你是何人,來到此地,便別想活著離開。”血衣老祖未曾想到明望如此警覺,躲過了自己的血衣。


    原來這血衣老祖前些日子亦是碰到兩位道門女弟子,這兩位女弟子見血衣老祖一身邪法,拔劍便斬,血衣老祖被這兩人打傷,好不容易逃得性命,便擔心被這群人找到自家的山門之地,便尋思了一個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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