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之中,煉屍老祖剛剛坐定,心疼自己祭煉的通靈僵屍被明望斬殺了,心中氣血難平,憤恨不已,便聽外麵的一聲慘叫。


    煉屍老祖便知道乃是明望三人追到此處。


    “爾等小輩,欺人太甚,老祖我與爾等無冤無仇,為何如此這般趕盡殺絕。”煉屍老祖拿著一隻黑色鈴鐺從洞府之中出來。


    “既然爾等今日把老祖我逼上絕路,老祖我亦不手下容情。”煉屍老祖色厲內荏,勢要與明望三人同歸於盡一般。


    煉屍老祖輕輕一搖黑色鈴鐺,一聲清脆的聲音便在山林之中傳開。


    明望三人誤以為這劍法器是一件攻擊修士神魂的法器,便各自閉了靈識。


    鈴聲過後,庭院之中泥土翻動,不一會便從地下鑽出五具銅甲屍。


    這五具銅甲屍在煉屍老祖的控製下把明望三人圍在中間。


    這五具銅甲屍亦是煉屍派門下弟子,被這位煉屍派的老祖打殺,如今煉製成銅甲屍藏在地下,這五具銅甲屍的兇煞之氣遠遠高過煉屍派弟子煉製的銅甲屍,但與明望斬殺那具通靈僵屍相比卻遠遠不如。


    煉屍派老祖再一搖鈴鐺,鈴鐺之中生出一團黑氣,黑氣一分為五落入五具銅甲屍身上,如靈蛇一樣鑽入其口鼻之中,五具銅甲屍得了一絲黑氣,瞬間兇性大發,朝著明望三人撲去。


    煉屍派老祖用這五具銅甲屍困住明望三人,他知道自己加上這五具銅甲屍如何都擋不住明望三人,這一切都隻為脫身隻用。


    煉屍老祖剛遁入空中,便被明望的青冥劍擋住去路,青冥劍劍光一卷便把煉屍老祖逼了迴來。


    煉屍老祖卻不知明望早已經料到其會使用金蟬脫殼之計策,一直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明望讓他逃走一次,豈能再放同樣的錯誤。


    俗話說,修士壽元越長,便越懼怕死亡,煉屍老祖便是典型。


    煉屍老祖舍了自家門徒,獨自逃迴洞府,如此惜命,如何能與明望三人拚命。


    煉屍老祖好歹也是一位築基期的修士,今日卻被三個煉氣期的小輩如此欺辱,心中怒意難平。


    煉屍老祖逃跑無門,便絕了念想,長袖一抖便出現一個白色的哭喪棒拿在手中,向著明望打去。


    煉屍老祖知道明望手中的這口飛劍厲害,便不敢硬碰硬,隻能依靠這自己築基期的修為與明望爭鬥。


    煉屍老祖一棒打出,便有一陣如泣如訴的聲音在明望腦中響起,揮之不去。


    “好厲害的法器!”明望暗道一聲。


    明望運轉法力,把腦中的聲音驅除,再次關了靈識,閉了五感。


    明望依仗的青冥劍的威力與煉屍老祖鬥的旗鼓相當,煉屍老祖手中的哭喪棒一掃之下便有數千斤之力。


    兩人越打越快,明望不時的把玄真手打出,或者一道乙木青雷,煉屍老祖被明望打的手忙腳亂,雖然無性命之憂,卻也被明望的雷法炸的滿身焦黑,手中的哭喪棒亦是被明望的青冥劍抓住機會斬了一截。


    煉屍老祖看著自己煉製的五具銅甲屍要被關山與魏離子盡數斬殺了,心中更是焦急,如今一個明望便讓其捉襟見肘,再來兩人,這條老命便是要交代在此了,手中越發兇狠起來。


    明望知道煉屍老祖現在乃是狗急跳牆,便避其鋒芒,不與他硬碰硬,隻要不讓他逃跑,牽製住便行,待關山與魏離子斬殺了銅甲屍,三人合圍,煉屍老祖焉能有命。


    不消片刻,五具銅甲屍便散亂的倒了一地,關山與魏離子騰手來把煉屍老祖圍在中間。


    煉屍老祖知道此事再無活路,越發兇狠起來,均是以命博命的招式,奈何傷不到三人分毫,隻能做困獸之鬥。


    明望手中的青冥劍的幽光與關山的金色劍光不停的斬出,魏離子手中的兩顆土黃色寶珠亦是不弱,頃刻功夫,煉屍老祖便成為一對碎肉落了一地。


    煉屍老祖在接天山脈好歹亦是一開山祖師,在接天山脈之中修煉數百年,亦是小有名氣,不論那家門派的弟子遇到了都要尊稱一聲老祖,不想今日無緣無故的被幾位煉氣期的小輩打上門來,滅了自家道統,還把這位老祖也斬成幾段。


    三人收了煉屍老祖的身上的寶物分了,把地上的屍體聚攏起來也是一並燒了。


    三人毀屍滅跡之後,便進入煉屍老祖修煉的洞府之中尋個看看,看這魏位老祖是否有什麽值錢的寶物留下。


    煉屍老祖的洞府之中漆黑一片,洞中除了有幾具尚未煉製成銅甲屍的屍體,便隻有一股腐爛的臭味,在無它物。


    三人尋了一遍,便無尋到什麽寶物,想了想這等小門小派便無什麽拿的出手的東西,便退了出來。


    明望三人從東山村一直追殺煉屍派的弟子到接天山脈之中,最後剿滅了煉屍派,斬殺了煉屍派的老祖,一路下來,三人的法力都要用盡,便要盡快恢複自身法力。


    三人來到庭院之中,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陣法,預防有人闖入此地,打擾三人,然後各自尋了一塊幹淨的地方,盤膝而坐,恢複自身法力。


    數個時辰時候,一道聲音從庭院之外傳來,“血神門門下弟子奉我家老祖之命,求見煉屍老祖。”


    明望等三人聽到聲音便警覺起來,不知這個血神門此時來找煉屍老祖有何事情,可惜這個煉屍老祖早已經化為一堆灰燼了。


    關山提著飛劍便要出去斬了此人。


    “關兄,且等等,待我出去問問情況。”明望運轉太陰劍術的法力,一股陰寒之氣便由此出現。


    明望便把自己扮成煉屍派的弟子,雖然明望的太陰之氣化成的寒氣與煉屍派修煉的陰煞之氣有所不同,明望篤定這個血神門下的弟子分辨不出來。


    關山與魏離子亦對明望這等手段暗自佩服。


    明望獨自一人出得煉屍老祖的庭院,庭院之外有個一個一身紅色衣袍的血神門弟子,煉氣初期的修為。


    明望拱手道:“不知這個道兄求見我家老祖有何事。”


    血神門弟子看到明望一臉青色,周身寒氣滾滾,知道其修為境界高過自己甚多。


    “這位師兄,是我家血神老祖有要事要弟子轉告煉屍老祖,勞煩師兄通稟一聲。”煉屍派雖然與血神門素有來往,但不識煉屍派門下全部弟子。


    “這位道兄來的甚不是時候,我家老祖前些日子剛好閉關去了。”


    “老祖閉關之前交代下來,門派中事務暫時由明某代為主持。”


    “原來是明師兄,我家老祖有一封書信在此,有勞煩明師兄交給煉屍老祖。”來人取出一封書信交給明望,明望接過書信,書信上麵乃是有一道禁製封住。


    明望亦不能當著血神門弟子打開的書信,轉手便收起,說道:“明某定當轉交老祖。”


    “有勞明師兄,我便不再打擾,告辭了。”


    “道兄慢走,不送。”明望便未打算斬殺此人,看著其安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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