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瀾與時宇離開涼州後,阮唐可以不住密室了,她可以自由地在小蓮居了,可惜不能在小蓮居外到處走動,隻能出去納涼或是賞賞花,還得由阿遠抱來抱去的,阿遠還拿迴來爹娘給阮唐的迴信,這可把小少女高興壞了,讀了好幾遍,爹娘囑咐她生辰之前一定要迴來,到時候爹會派人來接她,阮唐是既想迴去又想多待在小蓮居,她還想與阿遠多接觸呢,這次真要迴去了,她怕再也見不到阿遠了……。


    “小姐,大少爺今日有事不能陪您了,您別不開心”,婢女小心翼翼地對著阮唐說道。


    “啊,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去吧,我隻是在想一些事而已,不關你們的事”,阿遠小蓮居裏的這些婢女們對她可上心了,一點也不敢怠慢她,事先席淵和雲霖已經嚴肅警告過她們,要對阮唐如大少爺一樣的待遇。


    小少女躺在涼亭中的貴妃椅上納涼,愜意是愜意,就是有些無聊。


    “嘻嘻,那個小少女就是阮唐嗎?”,遠處觀察阮唐的席源問道。


    “是,二少爺,屬下已經打探好了,穿青色衣服的那個就是她,她穿的衣服都與平時大少爺穿的相似,正在治腿,不能走動……”,席源的屬下恭敬的說道。


    “之前是小瘸子啊,有所耳聞,那日衛瀾的生辰就聽說她了,大哥的口味挺重,挺清奇的啊,走,湊近去看看”,席源大搖大擺的走近小少女。


    “二少爺”,阮唐身邊的婢女跪下請安。


    “你是阮唐?我大哥私藏的小奴隸?”,席源輕佻的聲音傳到阮唐的耳中。


    阮唐一看,與阿遠有五分相似,心想,“是阿遠的親戚?”,長相清俊,就是有些邪氣,跟衛瀾氣質一樣,讓她不喜,白瞎了與阿遠五分相似的容貌了。


    “我不是奴隸,阿遠是我的朋友”,阮唐瞪著他說道,話語也不客氣。


    “哦,朋友啊,你們都下去吧,我來照顧大哥的朋友”,席源對著一眾婢女說道。


    “這——,二少爺,大少爺吩咐……”,婢女猶豫不決的說道。


    “讓你們下去,二少爺的話也敢違逆,滾!”,席源的屬下嗬道。


    “是”xn


    “喂,你怎麽讓他們走了?”,阮唐有些心慌,她又不能走路,阿遠的弟弟看起來不好相處啊。


    “怕什麽,我又不能吃了你”,席源欣賞起來小少女驚慌失措的眼神,“嗯,桃花眼黑白分明,又大又圓,眉心有顆小紅痣,皮膚不似奴隸那般粗糙,白皙細嫩比大家小姐保養的還好,長相過關,人不大脾氣倒不小”,席源內心在評估阮唐。


    “你是誰?阿遠的弟弟嗎?”,阮唐見他看著自己許久也不說話,也沒有動作,問道。


    “席源,我的名字,是席府的二少爺,阿遠是他在南越取的名字嗎?”,席淵好奇的問道。


    “嗯”,小少女顯然不願意多說。


    “大哥對你不錯哦,特意去衛府從衛瀾那個暴躁的少將軍手中救你出來,還想辦法趕走了衛瀾,如今又為你請神醫岐伯來治腿”,席淵突然湊近小少女,貼近阮唐的臉,忽然右手掐住她的臉頰,邪氣的說道,“你用了什麽狐媚法迷惑了我大哥,他可是冷心冷情對待唯一的弟弟都心狠手辣的人啊”。


    “放,放手,你太失禮了”,阮唐想掙脫他的鉗製,


    但是席源用另一隻手就禁錮住小少女掙紮的兩隻手,“別亂動哦,傷到你就不好了,大哥會責怪我的,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邪氣的說道。


    “什麽迷惑,我們是朋友,你放手,疼,疼……”,小少女疼的眼淚都流到席源的手背上了,雙眼卻還如小狼一樣瞪著席源。


    “切,怎麽這麽嬌氣,我才用了幾分力氣就疼的受不了了”,席源鬆了手,小少女臉頰、手腕都紅腫了。


    “為了表示歉意,告訴你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但是對你來說是秘密,大哥三個月後會與衛府的大小姐那個庶女大婚,到時候你算他什麽人呢,外室?小妾?還是房中人?”,席源笑道。


    他還想摸摸小少女的臉,被迴來的駱齊阻攔,“二少爺,請自重!”,駱齊低聲說道。


    “你算什麽東西!席淵的走狗,放手!”,席源說道。


    駱齊放了手,見小少女淚流滿麵,雙頰微腫,手腕也是,氣得臉色一變,壓住怒意,拿出上好的傷藥小心的為她擦拭。“小軟糖,我來了,不怕”,輕聲安慰道。


    “呦,小狐狸哭包,勾引席淵還不夠,連他的走狗也勾引了,厲害啊”,席源諷刺道。他見小少女哭得更厲害了,愉悅地笑了。


    “席源,閉上你的嘴,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麽本事!”,席淵迴來就聽到席源尖酸的話語,嗬斥道。


    “公子,小軟糖她……”,駱齊欲言又止。


    “阮阮,怎麽了?”,席淵見小少女臉頰和手腕的痕跡,氣得轉身給了席源一掌,這一掌可不輕,席源沒想到席淵不管不顧地上了手,剛想迴擊,轉念一想,又笑了起來,說道,“大哥,你左擁右抱,好不快活,隻是現在就這麽寵這個小狐狸哭包,那大嫂進門後,肯定家宅不寧啊”。


    “滾!以後不準來我的小蓮居”,席淵喊道。


    “哼,走著瞧,大——哥,還有小狐狸哭包,再見”,席源滿意地離開了。


    “阿遠,你要結婚了嗎?”,阮唐睜著水潤潤的眼睛問道。


    “阮阮——,我在想辦法解除與衛淪的婚約,再給我點時間……”,席淵說道。


    “你,你就是因為愧疚,愧疚,咯,才對我,咯,對我這麽好的,我,咯,我想迴家……”,小少女吵鬧著想迴北纓,可她現在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阮阮,你的腿正在養著呢,別亂動”,席淵無奈道。


    “我,我在這,耽誤你與那個壞女人成婚了,你根本就不,不喜歡我……,我的腿好不好,也不關你的事……”,小少女邊哭邊想離開。


    席淵突然低下了頭親吻著小少女臉頰上的淚珠,眼睫毛上、臉上都不放過,最後是嘴唇,阮唐被阿遠的突然操作驚呆了,微張起了小嘴,也忘記了哭泣,駱齊見公子的舉動,默默地退了下去。


    “傻阮阮,有不喜歡你卻這麽對你的人嗎,不喜歡你卻吻你的嗎?”,席淵貼近小少女的耳朵,低聲說道。


    阮唐的耳朵就像書裏寫的一樣,感覺好像懷孕了,耳尖通紅,一直紅到臉和脖子。


    “傻阮阮,我喜歡你……”,席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上綻放出一抹微笑,語氣是如此的溫柔。


    “唿”,阮唐的心在狂跳,“阿遠喜歡她?”,腦中仿佛來了輛小火車噗噗的作響,“哈哈”,小少女也不哭了,反而笑了起來,小酒窩若隱若現,這情景也晃了席淵的眼睛。


    席淵心想,“是啊,他喜歡小少女,並不隻是因為愧疚,早在北纓的霜城,小少女14歲生辰那晚的鐵水打花,燦爛的煙花綻放之時,名叫阮唐的小種子就紮到他的心裏了,或許是更早的時期,她送給自己荷包的時候,羞怯的模樣,他不自覺就開始關注她了,聽到小少女總提到的‘黑衣哥哥’,他心裏酸澀不爽,當她的腿瘸了的時候,巨大的心痛席卷自己,當聽到衛瀾欺負她的時候,他憤怒,恨不得殺了衛瀾,如果這不是喜歡,那又是什麽”,席淵坦誠了自己的心。


    阮唐在那一天從哭泣傷心到開心不已,隻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席淵也永遠忘不了那一天的午後,這成為他一生中最美好的迴憶之一……。


    “雲霖,公子喜歡小軟糖,那麽他以後會娶她嗎?”,駱齊問著雲霖,語調低沉。


    “阮永寧和老爺都不會同意的吧”,雲霖歎道。


    “那——”,駱齊沒有說出口“小軟糖會傷心的吧”,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他隻想遠遠地看著她,希望她幸福。


    “阿遠,席源是你的親弟弟嗎,你那個壞弟弟對你好嗎?”,阮唐在閑得無聊,不想練字、彈琴的時候,手托著下巴,詢問一旁為小少女剝橙子的席淵。


    “他是母親的生的嫡子,我的娘親已經過世了……”,席淵表情沒有變化,不疾不徐的說道。


    “對,對不起,阿遠,我不知道你的娘親……”,小少女覺得自己有些莽撞,她應該先打聽再問的。


    看著小少女低下了頭,席淵揉了揉他的發頂,“沒關係,現在我最親近的人是阮阮”,席淵遞給小少女剝好的橙子,溫柔的說道。


    “娘親在他的記憶裏越來越模糊,他隻記得女人的哭泣和整日的唉聲歎氣”,所以席淵不想要阮阮再哭泣,他會護她周全。


    “你那個壞弟弟要是敢再來,我幫你罵跑他,他可不像我弟弟小石頭,阿遠,你也見過的,小石頭可好了,尊敬姐姐,愛護姐姐,哪像他,哼!”,小少女恢複了以往的活力,想到自己弟弟就開心的笑著,“等我腿好了,阿遠你與我一起迴家去找小石頭,他一定喜歡你”。


    “阮阮——”,席淵希望有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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