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府,小蓮居


    “公子,衛家的大小姐衛淪求見”,雲霖說道。


    此時席淵正給小少女畫畫,畫中的小少女嬌俏可愛,隻是眉宇間有些憂愁。“阮阮,別怕”,席淵見小少女要躲迴密室,連忙安慰道。“不用怕她,一個庶女而已,蠢貨”。


    阮唐第一迴見阿遠如此貶低一個女人,盡管她也不喜歡衛淪,曾經差點被她欺負。“可是,萬一她看見我,告訴了衛瀾大魔王怎麽辦?”,小少女擔憂道。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你在我這裏,卻又無法欺負你,過幾日,阮阮再也不用去密室躲了”,席淵霸氣的說道。


    “真的?我也不想去那兒了”,阮唐每次去密室不知道怎麽的都心慌害怕,幸虧有阿遠或者駱齊陪著她。


    “讓她進來,雲霖”,席淵冷冷的說道。


    雲霖帶著衛大小姐和丫鬟杏花進入小蓮居的一個涼亭。


    “席公子,啊——,是她”,衛淪剛開口笑著打招唿,就看見席公子身邊坐著的小狐狸精.阮唐,她穿著一身與席公子同款式的青色衣衫,無論是衣服還是首飾都精致異常,正吃著葡萄,這個季節,涼州的葡萄可不好吃到,身後還有女仆伺候她,怒從心來。“席公子,她是我大哥的私奴,阮唐,怎麽會在這兒,你別被她的狐狸樣子迷惑了”,衛淪指著小少女的鼻子喊道,全無大家小姐的風範。


    阮唐裝作無視她,席淵不悅道,“衛小姐,她是我北纓來的朋友,不是什麽人的私奴,請放尊重些!”。


    “她就是奴隸,還是個瘸子,席公子別被她楚楚可憐的狐媚樣騙了,她專門勾引男人,我大哥就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衛淪氣的不顧儀態的大聲說道。


    阮唐心想,“她什麽時候勾引衛瀾了?躲著他還來不及呢,還有,衛瀾又何曾被自己迷住,被迷住了還能被他抽了10鞭子,都虐待她好幾迴了,差點死掉”,阮唐委屈的瞅著席淵,然後怒瞪著衛淪,“說的都是什麽話!”。


    席淵憐惜的看著阮阮,“阮阮在衛府就被這兩兄妹欺負?”,心中更恨衛瀾和衛淪了。兩人目光對視,全然不顧衛淪在一旁大聲喊叫。


    “就是,席公子,她還對我家小姐不敬,見麵也不跪,還口出惡言,她是個會撒謊勾人的狐狸精”,一旁的杏花也在幫腔。


    “你才是勾人的狐狸精呢,你們倆還想欺負我,阿遠——”,阮唐對著席淵眨著桃花眼,故意甜膩膩的說道,自己都出了一身雞皮嘎達。心想,“有阿遠在,看她們怎麽欺負她”。


    席淵很受用這樣的阮阮。“請衛小姐自重,注意言辭,我的朋友不容外人欺辱”,席淵很吃小少女阮唐這一套,從在北纓的時候就這樣,圓溜溜的大眼睛,嬌軟的聲音,都如從前一樣信任著自己,仰慕著自己。


    “席公子,我以後將是你的妻子,她,這個——,你必須趕走她”,衛淪端出婚約,衝小少女挑釁道。


    “什麽,阿遠?她說的是成為誰的妻子?”,阮唐仰頭看著席淵問道。


    席淵趕忙安撫小少女,“衛小姐,我們的婚約恐有變化,你現在還沒有身份如此說話!請迴吧,衛小姐”,席淵開始趕客說道。


    “席公子,她再漂亮,也是個瘸子奴隸,大不了我讓她當你的小妾”,衛淪慌忙說道。


    “你才是小妾,你全家都是小妾!”,小少女不滿,站起來指著衛淪生氣的說道。


    席淵怕小少女摔倒,趕忙半抱著半扶著阮阮,兩人站在一起,金童玉女,異常和諧,“請衛小姐注意言辭,衛府就是這樣教導小姐的嗎?如此粗俗無理,隨意貶低席某的朋友,婦德缺失,本來就婦容欠佳……”。席淵罕見的說了這麽多話,全在貶低衛淪。


    本來聽到“小妾”一詞撮了衛淪的痛腳,又見席公子和小狐狸相互依偎,不把她放在眼裏,席公子對阮唐是和風細雨,卻對自己諸多指責,竟提起了婦德、婦容,頓時衛淪氣紅了眼,臉色青白,捂著臉離開了小蓮居。


    “小姐!”,杏花也趕忙追趕出去。


    “阮阮,不必聽她的胡言亂語”,席淵安撫小少女。


    “阿遠,你要與她成婚嗎?”,小少女哀傷地看著席淵,大大的桃花眼充滿了淚花,說道。她的內心想到,“阿遠你要結婚了,她更不能喜歡他了,兩人也不會有結果了……”。


    席淵見小少女悲傷的小臉,急忙說道,“阮阮,聽我解釋,我和她的婚約是父親指定的,我對她沒有一絲感情……”,常年冰山冷漠的席淵正不遺餘力地為要哭泣的小少女解釋。


    “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喜歡她就能不娶她了嗎?”,阮唐覺得自己很不高興,阿遠成婚,她不想阿遠娶那個壞蛋衛小姐,她跟她哥哥一樣讓人生厭,隻會欺負她。


    “阮阮,我會與父親說的,取消婚約,你不要傷心了”,席淵不擅長哄女孩子,隻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溫言軟語的勸說。


    “真的?一定要與她取消婚約啊,她一點也不好,之前在衛府還想欺負我”,小少女的眼淚最終沒有流下來,眼裏開始有了笑意,小鼻子紅紅的,問向席淵。


    “嗯”,席淵雖然隻說了一個字,但是卻異常堅定,小少女又一次見到了冰山消融的時刻,席淵衝著阮唐微笑了起來,兩人相視一笑,小少女馬上就將厭煩的人忘到腦後,隻是席淵略有些擔心,他和衛淪的婚約輕易不好取消,父親那一關就不好過……。


    “哦,那個衛府小姐,我未來的大嫂,去小蓮居找席淵了?結果掩麵而逃,見到了阮唐吧”,席源用一隻小棍子在翻弄養著蓮花缸中的紅色鯉魚,悠哉的說道。


    “是,衛小姐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應該是被大少爺氣的不輕”,屬下迴道。


    “大哥不藏著那個小奴隸阮唐了?也是,衛瀾都快被他擠出涼州了,他也不怕了……”,席源笑道。“我那個大哥真為了個小奴隸得罪死衛瀾啊,那個小奴隸對他如此重要嗎?”,席源說道。


    “二少爺,看來大少爺並不想與衛小姐成婚,公然與那個小奴隸出雙入對,這不光是得罪衛少將軍,這是與整個衛家作對啊”,心腹屬下說道。


    “有意思,精明悶騷的大哥怎麽想的呢?有機會去會會那個迷得衛瀾和大哥的小狐狸”,席源一棍子紮穿了紅色鯉魚,隻留它在水中垂死掙紮。


    席源的心腹屬下看著缸中翻著白眼的紅鯉魚,想到大少爺表字伯魚……。


    傍晚


    席淵去見了父親席百川,“父親,我與衛小姐……”,話還未說完就被席百川打斷。


    “伯魚,那個小奴隸你打算怎麽處理?”,席百川不緊不慢的問道,他早已知曉上午那一場鬧劇,畢竟席淵也沒想隱瞞。


    “父親,阮阮不是奴隸,她是,她是我在北纓的朋友”,席淵不喜歡聽別人說阮阮是奴隸,她在北纓堪比公主的待遇,比什麽小妾生的衛淪高貴多了。


    “北纓的朋友?北纓阮永寧之女,現在他們一家可是被北纓帝貶到羊城,一介平民”,席百川顯然已經調查過阮唐了,說道。


    “父親,因為我的原因,我對她有愧……”,席淵低聲說道。


    “那又怎麽樣,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小,那女孩如今也配不上你了,你和衛淪的婚事於席家、衛家百利無一害”,席百川說道。


    “伯魚並沒有奢望什麽,隻是想治好阮阮的腿疾,再送她迴北纓,可是伯魚真心不喜歡衛小姐,望父親成全”,席淵似乎也這麽勸自己,阮阮終歸要迴北纓的。


    “既然不想娶那個阮唐,娶誰不都一樣,伯魚,女人在我們眼中就如一個物件,喜歡就把玩一會兒,不喜歡擱置一旁,正妻的話不短她吃穿即可,其他的小妾隨意處置”,席百川輕蔑的說道。


    席百川說著貶低女人的話語另席淵刺耳極了,心想,“娘在他眼中也是這樣吧,甚至席源的娘親,席府的主母亦是”。“阮阮是不同的,她救了我”,席淵盯著父親的眼睛說道。


    “我知道你埋怨我送你去北纓執行任務,皇命不可為,罷了,你和那個小姑娘阮唐幹什麽我不管,娶她做妾亦或是放她迴北纓都隨你,但是必須與衛淪成婚,沒有任何餘地”,席百川態度堅決地說道。


    “父親,是我把衛瀾弄離涼州的,他們衛府還會與席府結親嗎?”,席淵冷冷的說道。


    “這是皇上的命令,少將軍的職責,你放心的去做吧,哈哈,小子無禮,是該給他點教訓……”,席百川無所謂的說道。


    席淵帶著沉重的心情離開席百川的院子。


    “公子,阮小姐那邊……”,雲霖擔憂的問道。


    “先不要告訴阮阮我將要成婚的事情,先給阮阮治腿”,席淵低聲說道,“讓那些奴隸、下人都給我閉上嘴!”。


    “是,公子”


    席淵不知道他對阮阮的隱瞞會引發更大的風暴,他的不坦誠雖然表麵是為了保護阮阮,其實是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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