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駱齊,你嫉妒吧,我不會邀請你的,你看你天天不務正業,不努力上班,沒有月錢吧,還帶個青銅的短刀,都沒錢買鐵的”,小少女不忘貶損駱齊。


    駱齊本來用衣服遮擋住了短刀,沒想到被小軟糖眼尖的發現了,驚了一下,連忙藏住,幸好阮唐沒有追問他為什麽攜帶武器在身上。


    司清遠和雲霖眼神示意駱齊小心些,別再露出破綻。


    見駱齊被說的啞炮了,阮唐得意的笑了,“像隻得逞的小狐狸,笑得燦爛無比,又無比勾人”,駱齊想到。


    “阮阮,你怎麽知道駱齊的短刀是青銅的,什麽是鐵的”,司清遠給小少女拿了一些少糖的糕點,不經意地問道。


    “啊,都銅綠了,長了綠色的鏽,不是青銅的還是什麽,鐵器可比青銅鋒利多了,不會長綠鏽的,但是也能生鏽,生鏽了就不好用了……”,小少女心滿意足地吃著美味的糕點,嘴角有幾顆白色的芝麻。


    司清遠拿著手帕為小少女擦拭,又問道,“阮阮怎麽這麽了解武器的材質?”。


    “我見過皇—,有人佩戴,現在鐵器還沒有在民間流行,隻有上層人士才有哦,至於知道嘛,我聰明嘛,嘿嘿”,看著阿遠迫切想知道的神情,小少女想了想說道,“從書中看的”,其實她也沒撒謊,不過是從前世的書中看到的。


    “哦,那阮小姐,這本書可否借給我一閱,我對這些有些興趣”,雲霖不動聲色地說道。


    “啊,早不知道丟在哪了,對不起啊,雲先生,沒有了”,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她瞎編的話,他們竟然都相信。


    “沒事,阮小姐,如果以後找到了,可以拿給我看看嗎”,雲霖善解人意地問道。


    “好,好吧”,小少女心虛道,根本就沒有那本書,注定找不到了,果然人不能撒謊,說一個慌就得更多的慌來圓。


    “阿遠,你們在南越,用的是青銅武器嗎”,阮唐對此感興趣地問道。


    “是,所以才對‘鐵’這一詞有些興趣”,司清遠也並未隱瞞。


    “難怪老先生說我們北纓的武器是最先進的……,可北纓沒有仗著先進武器攻打其他國家(或許隻是沒到時候)”,小少女說道。


    司清遠、雲霖以及駱齊都震驚阮唐竟然學過四國局勢的課程,對阮永寧有了一番新的認識……。


    第二天晚上,熬不住阮唐的軟磨硬泡,阮老爺、夫人同意她與小石頭一起去逛廟會,但是要求必須早點迴家,小少女高興地出府了,阮永寧如常派暗衛跟隨。他們與阿遠一行人匯合共同去逛廟會(雲霖和駱齊並未在其中)。


    阮唐高興壞了,廟會果然熱鬧,各種雜耍、小吃、彩燈等等層出不窮,阮唐玩的都找不到北了,小石頭和司清遠全程陪同,當他們路過一個簡陋的麵館時候,小少女吵嚷著要吃牛肉麵。


    “姐,天要黑了,別吃了,外麵的食物不幹淨”,小石頭頭疼的勸道。


    “可我就吃一點,不多吃,聞起來好香,你看這麽多人吃呢,不會有問題的”,小少女眨著漂亮的桃花眼說道。


    阮珞見都是些貧民、下等人在吃麵,皺了皺眉頭。他無奈想讓司清遠勸下姐姐,姐姐一般很聽他的話,雖然小石頭不願意承認這點。


    “無妨,我有藥”,司清遠言簡意賅,就是總感覺他也嫌棄這個小麵館的意思。


    阮唐沒再多想,找了個位置,招唿他們坐,完全沒有千金嬌小姐的做派,老板見這個身穿粉色衣服的小少女與這裏確實格格不入,長相精致,卻一點也不嫌棄這裏的簡陋,於是給她盛多些牛肉,牛肉麵的香味飄到了小少女這邊,色、香、味俱全。


    “誰說街邊小店沒有美食,許多資深老字號都藏在街頭巷尾,不起眼的地方呢”,資深吃貨的小阮唐感歎道。


    阮珞和司清遠非吃貨不能理解她的感慨,隻是寵溺地看著小少女,吃。


    “你們吃啊,別光看我”,阮唐說道。


    “阮阮,我去那邊給你買點糖炒栗子吃,你先用”,司清遠說道。


    “哦,好啊,謝謝阿遠”。


    阮珞懷疑地看著司清遠遠去的背影,他就算買了,姐姐還能吃下去嗎。


    “小石頭,看什麽呢,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一點也不想吃的阮珞拿起筷子挑了一口麵條吃。


    “嗯,味道還可以”,阮珞評價道。


    見弟弟舒展開了緊皺的小眉頭,阮唐也開心地笑了起來,趁著眉心的小紅痣,整個人都像小仙女下凡一樣,晃了周邊人的眼。


    另一邊,司清遠走到阮唐和阮珞看不見的角落,已經有兩個人影在陰影處等候他。


    “公子,那邊傳來消息,讓您重點注意下阮永寧之女阮唐,還有,您讓查的影二是我們這邊的人,北鬥七子之一,代號搖光……”。


    司清遠不明白一個小女孩為什麽會讓他爹注意到。“阮—,阮唐怎麽了”,司清遠問道。


    “恕屬下無法告知,那邊隻說關注她,沒有其他的指示”。


    “知道了,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黑影離開。


    “阮阮,你到底有什麽秘密”,司清遠歎道,眼神在黑夜中意味不明,幽深孤冷。


    當司清遠迴來時,阮阮正挑小石頭碗裏的牛肉吃,她也吃不了多少麵,就想將麵條給小石頭吃(坑弟),省的浪費。


    “姐,我不吃了,都給你”,小石頭無奈道。


    “啊,我想吃牛肉,吃不下麵了……”,小少女嘟囔道,明顯是眼大肚小的類型,吃不了多少。


    “阮阮,吃我的,一會兒吃完,繼續逛”,司清遠對著小姑娘輕笑道,迷得阮唐暈暈的,芝蘭玉樹,君子端方,冰山融化的美景也不過如此。


    “醒了,姐,一個男人,就把你迷住了”,小石頭不滿道。


    “你懂什麽,這種美景,阿遠隻對我展現,誰都沒有份,哼哼!”,小少女拖住自己的腮幫說道,那種毫不掩飾的欣賞,並不讓人反感,眼裏盛滿星光,燦若星辰,看呆了司清遠和阮珞。


    隨後三人繼續逛廟會,突然一個小孩子撞上了阮珞。


    “對,對不起,小少爺”,瘦弱矮小的小男孩也就7-8歲的模樣,說道。


    阮珞很是嫌棄他,他穿的破爛,身上也很髒,所以阮珞離他遠遠的,並不搭理他。


    “啊,沒事,這裏人多,你小心點”,阮唐於是代替阮珞說道。


    那髒兮兮的小男孩剛想跑走,就被司清遠抓住了,“把荷包拿出來”,司清遠冷冷地說道。


    “大,大人,說笑了,什麽荷包”,小男孩仿佛聽不懂的說道。


    “讓我帶你去見官嗎?進去了搜出荷包,你—,吃不了兜著走,不會因為你年齡小就饒了你的”,司清遠冰冷地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說道。


    看到這個冷酷無情的清俊男子和一旁不搭理他,視他如無物的小少爺,以及漂亮的像個小仙女一樣的小姐,常年混跡於市井底層的狗娃知道他要向誰請求更易脫身。


    “小,小姐,求您饒了我吧,這個荷包還給小少爺……”,狗娃哆嗦地拿出荷包,全身打滿補丁的衣服,黑瘦的小臉,骨瘦如柴的身子,趁著眼睛大而且有股機靈勁,阮唐還沒發現弟弟的荷包(她送的)丟了,剛要問這個小男孩,對方就開始向她請求並坦白。


    阮唐看向麵前的小瘦孩有些心軟,“算,算了,阿遠,放了他吧,他看起來有些可憐,是吧,小石頭……”,小少女轉向一旁事不關己的小少年期望地說道,畢竟阿遠幫他們抓住小偷了呢。


    “嗯”,阮珞倒不是很在意,錢,他們阮家不缺,至於那個醜荷包,按姐姐的說法即使是第八版的,他能說早就想讓它“合理”的消失了嗎。


    司清遠鬆了抓住狗娃的手,說道,“看在阮阮的份上,下不為例,走吧”,平時司清遠是不會管這種閑事的,他對其他人的事都漠不關心,這迴是因為阮阮的弟弟被偷東西,如果阮阮不在這兒,估計他都懶得管,任由阮珞被偷荷包。


    阮唐崇拜地看著阿遠,“阿遠,你真厲害,拯救了小石頭的荷包,像,像話本裏的英雄”。


    “哈哈,阮小姐,用不用在下把這個小偷送官處理了,省的他以後再偷東西,也當迴英雄”,後麵走來了一個與司清遠差不多大的青年男子,身穿黑衣,給人一股陰鬱的氣質,笑道。


    “溫熹,怎麽你也在這兒”,阮唐驚訝道。


    見到溫熹,阮珞收起了漫不經心,緊盯著他。


    “我怎麽不能來,今兒不是紅蓮節,趕廟會嗎,治安自然需要注意,一些小偷小摸也會渾水摸魚……”,說著看了眼司清遠,這個身穿青衣的青年如青竹一樣立在阮唐的身邊,與阮唐舉止親密,阮唐也在不自覺地靠近他。


    溫熹心想,“一個普通的大夫而已,可眼神不像一個普通的醫者,裝什麽高冷範,眼神還總透著一股銳利”,“有意思,司清遠吧,在阮唐身邊,是為了接近阮永寧還是那傻軟糖”,溫熹一瞬間想了很多。


    而同時司清遠也在觀察溫熹,“是監察院禦使溫儉之子,現在在皇城司阮永寧手下當差,分管監察?認識阮阮,有意思”,司清遠暗道。


    “喂,溫熹,你和阿遠認識嗎,怎麽互相看了這麽久”,阮唐打斷了他們兩人的“含情脈脈”說道,阮唐以為他們有隱情呢。


    “不認識”x2,溫熹和司清遠同時說道,一個語調冷漠,一個斬釘截鐵,異常一致。


    “喂,阮小唐,叫我什麽,不是叫溫哥哥嗎”,溫熹轉頭對著小少女說道。


    “我隻有小石頭一個弟弟,還有黑衣哥哥,你什麽時候成為我的溫哥哥了?”,阮唐衝他扮個鬼臉說道。


    “喲喲,求我的時候,溫哥哥,在耳邊叫著,幫了你以後,一腳就把我蹬開,阮小姐這過河拆橋的本事不錯啊”,溫熹並不惱,說的小少女紅了臉,像個小蘋果一樣,想讓人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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