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及笄之前,不要離開北纓,尤其是15歲生辰之時,那時候我會為她慶祝生辰,如果想讓她一生順遂,無病無災,最好永生不要離開北纓”,來因鄭重地說道。


    “啊,那豈不是不能遊覽四國了?”,阮唐覺得可惜道。


    “阮寶,聽來因的”,太後不讚成她無所謂的態度。


    “是——”


    “好了,請小施主先出去,護國寺中有蓮花池,你可以去看看……”,明顯是打發她出去,一定有事與太後娘娘談,阮唐心想道。


    “好吧,來因禪師,太後娘娘,我先出去了”,說著阮唐一步三迴頭的看著來因戀戀不舍地出去了。


    來因又笑了起來


    “說吧,有什麽不能當阮寶麵說的”,太後讓來因繼續。


    “這孩子15歲會有一個小劫,但是所幸有貴人相助,千萬不要讓她離開北纓,她的福地在這,可以去西陵,最好不要去南越和東胡,尤其是東胡,碧玉之年(16歲)是生死劫,去了東胡,在劫難逃”,說著來因吐出了血。


    “宇文殷,你——”,太後慌張道。


    “無事,隻是用壽命去推算天機,這是代價,貧僧的陽壽未盡,足以支撐住那孩子應劫……”,來因平靜地說道。


    “那,那能化解嗎”,劉氏問道。


    命運往往很奇妙,你越是想避開,越是能被卷入其中。


    “天意難違,我們隻能嚐試……,不要強求,如果她真被命運推離北纓,也不要強留,否則會有更大的災難降臨在那孩子身上,切忌切忌,貧僧會日夜為她祈福……”,來因說道。


    “宇文殷,你聽說過紅蓮聖物嗎?”,劉氏盯著來因的眼睛問道。


    “有你和陛下保護她,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來因並未正麵迴答問題,但是兩人都心照不宣,


    王氏也知道阮寶身上的胎記也說明不了什麽,八成是巧合呢,但是還是需要謹慎。


    來因禪師的勸言讓阮唐絕了去四國四處蹦躂的心願。


    “唉,小姐,待在北纓也很好啊,誰敢欺負你,再說北纓也很大,就夠你玩的了”,翠萍勸道。


    “知道啦”,阮唐蔫蔫的說道。


    阮家眾人對來因禪師的話深信不疑,阮老爺更有理由阻止她到處跑了,總是用打斷她的短腿威脅她,她都皮實了,早就不怕了。雖說是來因禪師讓她不能自由自在的出去浪,但是阮唐依然很喜歡他,用小石頭的話來說,就是被他的臉迷住了。


    “呸呸,才不是,我是身聚佛緣之人,連老師父都這麽說,還讓我常去護國寺呢,老師父可是護國寺的方丈哦,他邀請我常來呢,沾染下佛教的濃厚氣息,你們都沒有這待遇,來因禪師也喜歡我,嘻嘻”,阮唐反駁道,當然臉和美味的齋飯也是原因之一。


    小少女的鼻子都快翹上天了,小少年懶得打擊她,他姐的女工還學得一塌糊塗,琴棋書畫也隻是個皮毛,最該學的沒學會,不該學的倒挺好。雖說在紅蓮大陸女子本就不讓她們多學習文化,可姐姐學的還算不錯,尤其是曆史方麵的,寫字也差強人意,爹才沒暴跳如雷。


    “唉,娘真是慣著姐姐,隻有他跟爹管著她、督促她,不然姐姐除了一張臉外,怕被那些精通女紅的大家小姐比下去了,在霜城可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要德勤恭儉讓,姐姐隻有臉了……”,阮珞心裏歎氣。


    “自從姐姐被暗衛影二誘拐後,爹調動整個皇城司的探子追蹤姐姐,霜城的權貴圈就炸了,他們本對於姐姐的存在不甚清楚,姐姐一般也不會出席那些正式場合,結果所有人都知道了姐姐受當今天子的寵愛,連一向與父親不和的主管皇城司公事曹德,曹公公都對爹的舉動毫無疑義,一時之間,想來看姐姐或是邀請姐姐聚會的大家小姐帖子絡繹不絕,都被娘擋迴去了”。


    “笑話,阮寶是她們想看就能看的嗎”,這是阮夫人的原話,而姐姐還蒙在鼓裏,對此一無所知,“所以說無知是福啊,姐姐,你的女紅實在拿不出去手”。


    “說什麽呢,小石頭,自言自語的”,阮唐疑惑道。


    “沒什麽,姐,你給我繡的新荷包怎麽樣了?”,小少年轉移話題道。


    “啊,等著,我在練習”,小少女支支吾吾的說道,一旁的翠萍在偷笑。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一個春秋,小少女已到了豆蔻之年了(13歲)。“呐,小石頭,黑衣哥哥,也就是時宇啦,都過了一年還沒迴來啊”,小少女如往常一樣練完字來找弟弟聊天。


    阮珞(11)在寫先生留的課業,筆都沒停,眼也沒抬的說道,“你當皇上派的任務這麽簡單啊,他身負重任,豈能是說迴就迴來的?”


    “說的也是,我又給他繡了個新荷包”,當然怕小石頭吃醋,阮唐連忙說道,“你和爹的比他的好”,小少女討好的笑著,陽光明媚,已經開始初具妖孽的長相。


    阮珞才不會吃一個死人的醋,況且荷包就算了吧,即使是第五個版本依然如此辣眼睛,不提也罷,現在他還被迫戴在身上呢。


    小少女低落了一會兒,就恢複了過來,阮珞也鬆了口氣,他用餘光一直關注姐姐的神情,心想,“可別再提起那個暗衛了,死了也不消停”。


    阮珞小小年紀已經開始沉穩內斂了,喜怒也開始不顯形於色,用阮唐的話來說,“就是一點也不活潑,像個小老頭似的”,這話要是被阮珞聽見非得與她翻臉不可,他都是為了誰,13歲了,一點也不成熟,三天兩頭偷偷往外跑。


    “走啦,小石頭,寫什麽啊,不是後天才交作業嘛,去逛街啊”,阮唐說道。


    “又去?你昨天不是出去玩了嗎,險些被爹發現”,阮珞無語道。


    “在家好無聊啊,黑衣哥哥也不在,沒人陪我玩——”,小少女睜著亮閃閃的大眼睛對自己弟弟撒嬌。


    “那就去練習女紅”,小少年不為所動道。


    “不要——,小石頭,去嘛,去嘛”,“聽說北街新來個大夫,長得可好看了,丫鬟和仆人都在議論呢,聽說他還定期免費義診,這麽好的人我們去看看嘛……”。


    “那些仆人的舌頭該拔了”,阮珞冷酷的想道。


    翠萍(16)和小木(15)兩人同時心一跳,“幸好小姐沒提起我”x2,其實翠萍也在小姐麵前提過,“小姐夠意思”,翠萍想道。


    小木想的是小少爺一定事後整治那些說閑話的人,他們慘了,阮老爺、夫人和小少爺都不大喜歡大小姐出去,也暗中禁止她與外人來往。


    阮珞熬不過磨人的小妖精阮唐,答應了一同前去。“與其讓她亂跑,不如他跟著也好照看一下,真是心累,像老父親一樣”,小少年心想道,歎了口氣。


    “小石頭,別老歎氣,會老的快”,小少女笑道。


    “哼,我是為了誰”,阮珞吐槽道。


    霜城,北街集市


    “小石頭,我要那個,翠萍,去買那個,小石頭,你付賬……”,阮.歡快的小鳥.唐一邊指揮翠萍、小石頭,一邊吃。


    “姐,別吃糖葫蘆了,你的牙又該疼了”,“姐,別去那兒”,“姐,這個太老氣了,不襯你……,姐,這個是騙人的……”,阮珞都快崩潰了,嗓子都快啞了。


    阮唐仍然精力旺盛,充滿活力,“小石頭,你才11歲,怎麽這麽缺乏鍛煉”,小少女疑惑道。


    已經練武了3年的阮珞黑線,我是心累好不,他不明白嬌弱的姐姐怎麽一點不累,小少年他不知道逛街的女孩精力總是旺盛的。


    “啊,在那,濟世堂,那個俊俏的大夫就在那兒”,小少女指著不遠處的招牌興奮道。


    “姐,你又沒得病,去那兒幹什麽,別給他們添麻煩了”,因為濟世堂外排了一個長長的看病隊伍,大多是窮苦人家和少部分奴隸,一看就沒錢沒勢的人,身上的衣服和常年勞作的臉龐和雙手暴露了他們的身份信息。


    小少年可不想姐姐與那些下等人混在一起。


    “沒事,翠萍,咱們走”,小少女不在乎地帶著翠萍進去。


    “小少爺,咱們也……”,小木問道,他還雙手提著許多小吃袋子。


    “進去”,阮珞盯著姐姐說道。


    “哇,好多人啊,他家生意真好”,阮唐讚歎道。


    “小姐,今天是免費義診的日子,所以附近許多人都來看病”,翠萍解釋道。


    “對啊,翠萍,我牙疼,咱們也去看病吧”,剛吃完糖葫蘆的小少女說道。


    阮唐看見屋內有個青年在擺弄中草藥,他20多歲的樣子,嚴肅認真,五官端正,身材高大。


    “難道他是大夫?長得也不錯,可沒有小梅說的那麽神仙顏值啊”,阮唐疑惑的上前,“請,請問你是司大夫嗎,我來看病”,阮唐問道。


    翠萍也沒見過司大夫,也很好奇。


    雲霖看著眼前隻到自己胸口,聲音稚嫩清脆的小姑娘,一看衣著打扮就不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身量嬌小,皮膚異常白皙細嫩,本就精致的五官加上眉心一點的小紅痣,既神聖又魅惑,也就12-13歲的模樣,身穿粉白色的衣裙,頭上戴的是蓮花發飾,一看就非富即貴,或是大人物家中圈養的小寵物,不過這個可能性較低,因為這孩子的笑容既純真又陽光美好,沒有一絲黑暗。


    雲霖想了很多,可隻經過了幾十秒的時間,迴道,“不是,司大夫在內堂診治病人,你想看病的話,去排隊”,雲霖的聲音平淡疏離還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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