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丟了一樣東西。 ”


    解洄州說完,他的眼睛牢牢地盯在了秦霜梨身上。


    他仿佛想要將她拆之入腹。


    秦霜梨捂著肚子後退了一步,她的眼中滿是擔心。


    丟什麽東西?


    她該不會就是那樣東西吧?


    不對,呸呸呸,她才不是東西。


    秦霜梨想完,又覺得自己剛剛好像在罵自己?


    算了,不管了。


    解洄州為什麽變成太子了?


    變成太子就算了,他還直接來找她算賬了。


    這會,她是真的擔心了。


    怎麽辦?


    她不能讓解洄州開口說出她。


    “殿下的東西,怎麽會丟到侯府?”


    “殿下怕不是找錯地方了?”


    蘇子固上前,他先給太子見禮。


    雖然不知道此前的賊人為什麽搖身一變成了太子,但此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孤說在這。”


    就一定在這。


    他的東西,很珍貴,還被人搶了。


    解洄州不喜歡蘇子固,見到他就煩。


    這個人就是阿梨的夫君,長得弱柳扶風,能給阿梨什麽幸福?


    秦霜梨見人往前走,她生怕人亂說話。


    她的後背冒出了許多冷汗,看來,隻有一個辦法了。


    “啊。”


    “夫君……我……”


    “我肚子疼。”


    她看了一眼解洄州,又撫住自己的肚子。


    她在賭,賭解洄州對她還有絲絲惻隱之心。


    果不其然,她賭對了。


    解洄州沒再開口,他的腳步微頓。


    蘇子固忙上前去將她抱起。


    “請殿下恕罪。”


    “內子身懷六甲,身子不適。”


    他得扶她迴去休息。


    恰好這個時候侯爺出來了。


    侯爺堆積著滿臉的笑容,恭維著解洄州。


    無人知道,解洄州滿眼的擔憂。


    是他將阿梨嚇壞了嗎?


    天知道,剛剛秦霜梨突然驚唿出聲的時候,他有多擔心。


    可讓他更憤怒的是,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而是那個世子。


    憑什麽?


    解洄州指尖攥緊,心中滿是恨意。


    “阿梨。”


    他輕聲呢喃著這兩個字。


    侯爺沒聽清,他靠近了許多:“殿下說什麽?”


    這太子怎麽看起來怪怪的?脾氣也不好。


    侯爺突然有些發怵,不知道該怎麽討好人。


    這太子可是未來的帝王,他來侯府,實乃他侯府祖墳冒青煙了。


    侯爺惶恐著,生怕惹他不開心。


    ……


    秦霜梨被攙扶著離開的時候,她終於能鬆了一口氣了。


    “夫君,我的肚子不疼了。”


    “你迴去吧。”


    迴去將太子打發走,她好放心。


    “傳大夫來看看?”


    蘇子固的眼中還是有些擔心,他硬要陪著人迴房。


    秦霜梨說不過人,隻能讓他陪著了。


    “不用了。”


    “我再喝些水就好了。”


    她搖頭,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白。


    “待會我再來看你。”


    他撫著她的秀發,起身離開。


    然而讓蘇子固意外的是,等他迴到前廳,太子早離開了。


    所以,這太子來做什麽的?


    誰也不知道,此時太子正按著侯府少夫人親到天荒地老。


    秦霜梨被迫承受著男人的親吻,她的手抵在床板上,她不斷地往後退,他就進攻得越厲害。


    “阿梨,躲什麽?”


    他掐住她的下巴,眼中帶著滿滿的威脅。


    她還不打算和他相認嗎?


    是怕他氣她撒謊,還是說,她很愛那個蘇子固?


    若她不想與他相認也行,大不了,他將侯府的人都殺了。


    她就算成了寡婦,也是他一個人的寡婦。


    他是太子,想要什麽要不到?


    她最好不要逼他!


    他桎梏住她的腿,迫使她抬頭看他。


    秦霜梨短短一點時間內,腦中已經閃過了許多。


    和他相認?不認?


    最後,她還是打算認了。


    罷了,再騙他一次。


    她就不信了,她騙不到他。


    若不與他相認,他每天怕是要來幾次。


    來就算了,每次還要咬她的嘴巴,她怕事情總有一天會敗露。


    這麽想著,她就垂眸,打算開始表演了。


    解洄州卻先一步掐住她的下巴。


    “騙孤之前,阿梨記得先把自己眼中的慌張給藏起來。”


    她以為他真的不知道她撒謊嗎?


    他們在皇宮遇見的時候,她說他失憶了,他一開始是信了的。


    可沒一會,他就看見少女眼中的慌張,再加上阿梨明明死了,屋中還有一具燒焦了的屍體,可她卻還活著。


    所以那場火,本來就是她故意為之,她甚至為了讓他相信她真的死,還找了一具屍體。


    有這樣的手段,他如何會信,她真的失憶?


    他不會再被她騙一次了。


    秦霜梨聽完人的話,突然更緊張了。


    她微微低垂下頭,開始醞釀情緒。


    好一會之後,她開始哭哭啼啼起來。


    “洄州哥哥。”


    “阿梨不是故意裝失憶的。”


    她說著,直接窩進了男人的懷中。


    她的手直接摸向男人的勁腰,真不錯,還和以前一樣,手感也沒變。


    要是有可能,騙他再和她雲雨一次?


    她雖然懷著孕,但偶爾也會想房事這種事。


    誰說女子有喜之後就不能行房事?


    她其實有時候很想,但又不想和蘇子固一起,所以每次都隻能忍下來了。


    解洄州聽著那聲“洄州哥哥”,他的心直接軟了。


    他想,阿梨就算要他的命,他都能給她。


    “洄州哥哥,阿梨裝失憶真的有苦衷。”


    “如洄州哥哥所見,阿梨已經嫁人了。”


    “爹爹將阿梨嫁到了這裏。”


    “爹爹說,若我不嫁,她就會對洄州哥哥下殺手。”


    “阿梨為了洄州哥哥的安全,隻能嫁了。”


    “洄州哥哥能明白阿梨的苦心嗎?”


    “何況,阿梨就算嫁人了,心中也隻有洄州哥哥一人。”


    她說完,抓住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讓他自己感受感受。


    女人麵若桃花,那雙水靈靈的眼中布滿了淚珠。


    解洄州瞬間心疼了。


    他想,他不該信的,可心中已經信了九成。


    她說她心裏隻有他一個人,他信。


    “洄州哥哥,阿梨不想讓你知道這個真相,所以才故意不認你。”


    “就怕你會傷心難過。”


    “洄州哥哥傷心難過,阿梨就難過。”


    “阿梨不想你難過。”


    說這些話的時候,秦霜梨心中想的卻是,她得去買一瓶毒藥放在身邊,毒死解洄州,這樣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解洄州渾身微僵,太久沒有被她這樣抱著了,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阿梨,你以為你這樣說,我便信你嗎?”


    他瞬間又想起了別的事情。


    她分明不叫楊梨。


    她連真名都不曾告訴過他!


    “莫要再將孤當傻子。”


    “秦霜梨。”


    他撫著她的肚子,眼中充滿危險。


    這次看她怎麽圓謊?


    秦霜梨倒也不慌,她繼續哭。


    “洄州哥哥還在生氣嗎?”


    “阿梨的名字就叫楊梨呀。”


    “秦霜梨這個名字,我一點都不喜歡。”


    “阿娘自小都喚阿梨楊梨。”


    她滿嘴謊言,完全不臉紅。


    解洄州卻深思了起來,難道,他真的錯怪阿梨了?


    他不願將……他的阿梨想得那般壞。


    “洄州哥哥,阿梨真的沒想傷害過你。”


    “我對洄州哥哥的心,日月可鑒。”


    她就差舉手發誓了。


    為什麽他不信她。


    “吻孤。”


    解洄州隻說了這兩個字,他撫著她的臉頰。


    秦霜梨乖乖起身,她挺著一個大肚子,親了上去。


    解洄州一點都不喜歡她的肚子。


    她連旁人的孩子都有了。


    可他不禁又想,嫁人之事非阿梨所願,那懷子,自也非阿梨所願。


    他應該體諒她的。


    女子在這世間本就不易,嫁人懷子,豈是一個女子說不就能不的?


    解洄州自己都要將自己安撫好了,他的眼中滿是心疼。


    若她能教孩子喚他爹,他也不是不能將孩子視作親子。


    他這般想著,連他自己都唾棄自己了。


    可他願意,阿梨願意嗎?


    “如今孤已成了太子,自是沒人能逼迫你。”


    “苦衷自然也不能算作苦衷了。”


    “孤要你與那野男人和離。”


    他勉勉強強也不是不能將她納入東宮。


    他要懲罰她,自是不會讓她做太子妃。


    蘇子固要是知道自己堂堂一個世子被人稱為野男人,他肯定要被氣死了。


    秦霜梨笑容都僵住了,和離?


    她不能和人離。


    “阿梨,你又在騙孤?”


    解洄州臉上又染上了怒意,他惡狠狠地盯著人。


    她若再騙他,他定要她萬劫不複。


    等她生下孩子,他就將她的孩子丟了。


    反正是野男人的孩子,他才不心疼。


    “洄州哥哥,阿梨哪裏騙你了?”


    “隻是阿梨還不能和離。”


    她哄著人,手摸上了男人的喉結。


    她知道,他最受不住她摸喉結了。


    果不其然,男人瞬間將她放倒在床。


    他欺身而上。


    “阿梨,少惹孤。”


    “為何不能和離。”


    他掐著她的臉頰,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阿梨現在和離,又能去哪?”


    “洄州哥哥會娶我嗎?”


    她又裝起了委屈。


    解洄州皺起眉頭,她若和離,自然是他的人。


    娶她,不過早晚的事情。


    隻是,他現在是太子,太子妃怕不是他能做主決定的。


    “洄州哥哥如今是太子。”


    “阿梨一個和離的婦人,又該如何高攀?”


    “何況,宮中陰謀詭計繁多,阿梨鬥不過。”


    “洄州哥哥想要阿梨受委屈嗎?”


    秦霜梨的最終目的就是先將解洄州哄住,讓他不要暴露他和她之前的關係。


    之後,再將人解決了。


    解洄州被她哭到心煩意亂,心也軟得一塌糊塗。


    “莫哭。"


    他給她擦眼淚,心中想著,一定要快點握緊實權。


    等他坐穩太子之位,就沒人能左右得了他。


    “洄州哥哥可以不和夫君……”


    秦霜梨口快,夫君二字都吐出來了。


    一出聲,她就後悔了。


    呸呸呸。


    解洄州的目光又幽深了幾許,阿梨口中的夫君,不再是他了。


    “洄州哥哥可以不和旁人提起我們之前的事嗎?”


    秦霜梨拉著他的手,又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


    她請求著他。


    “待日後穩定些,阿梨就能和洄州哥哥在一起了。”


    她哄著人,又親了親他。


    女人的手也不老實,她摸向了他的腰帶。


    她很熟練,很快就拿下了他的腰帶。


    這一次,情動的人,是她。


    她確實還挺想再和解洄州醉生夢死一迴。


    解洄州被吻得七葷八素,他完全信了她的話。


    阿梨不會騙他的。


    她絕對不會騙他的,他要相信她。


    對。


    “好。”


    “我不和旁人說我們之間的事。”


    “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不許再和野男人行房事。”


    “不許和野男人再親密。”


    沒有一個男人會忍受得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和旁的男子親密。


    他也是一個俗人,他隻想阿梨屬於他。


    “洄州哥哥說什麽,就是什麽。”


    “阿梨才不會和旁人親密。”


    “阿梨隻愛洄州哥哥。”


    發現男人的態度軟化之後,她的嘴角都彎了,眼中一閃而過的得逞。


    騙他,依舊容易。


    她才不會和解洄州說她從來沒和蘇子固親密過的事情。


    更不會告訴他,她的肚子裏其實是他的孩子。


    無論過去多久,她的目標都不會變。


    她隻想讓蘇子固死,然後自己當寡婦逍遙一輩子。


    她不想困在後宅蹉跎半生,怎麽可能還會和解洄州困在吃人的宮中呢?


    “洄州哥哥,阿梨想要。”


    她聲音魅惑嬌軟了些,想要,她就不委屈自己了。


    每天看著蘇子固那小身板她都看膩了。


    還是解洄州的身材看起來養眼舒服些。


    解洄州聽她的話,嘴角微揚,他更信了她的話。


    阿梨定然愛他,不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隻有愛他,才會想與他做這些事。


    看來,他真的誤解了阿梨。


    阿梨果然是最好的姑娘。


    “阿梨,我之前考中狀元了。”


    怕她不知道,他又說了一遍。


    “洄州哥哥真厲害。”


    “阿梨就說洄州哥哥一定能考中狀元。”


    她脫下他的外衣。


    就在兩人要糾纏到一起的時候,屋外傳來蘇子固的聲音。


    “世子爺,夫人睡著了。”


    綠竹緊張壞了,太子可在裏麵呢!


    怎麽辦?


    這要是被世子爺知道了,指不定鬧出什麽。


    ……


    作者話:女主前期真的沒心,隻為了自己,對男主就是利用利用,順便用用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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