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是秦晚讀不懂的情緒。


    她顫抖著手去解自己的衣扣,光滑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裴譯直直地看著她,雙眸如深流過淵,一片暗沉。


    女人身上暗紅色的痕跡明顯,脖頸處的地方尤甚,不過肉眼可見都是他的傑作,並未添新傷。


    突然,幽深的眸子閃過一道鋒銳。


    裴譯掰過秦晚的臉,指著靠近瑣骨的一處傷痕,“這是怎麽弄傷的?”


    秦晚用手摸了摸,拇指長的一處劃痕,她一臉茫然,似乎是在迴憶細節,“樹枝劃傷的。”


    男人眸子沉了沉,沒有說話,似乎是信了她。


    他們在林中走了一夜,手上,腿上,所有皮膚裸、露的地方有被劃傷並不奇怪,隻要不是人為弄傷就行。


    身體裏的那股暴躁因子終於安定下來,他眉頭舒展開來。


    秦晚鬆了口氣,以為他動容了,但一顆心沉到了穀底,連帶那最後一點期望也落空。


    他終究是不相信自己,非要以這種折辱人的方式來證明。


    秦晚死死抓住肩頭,難堪地說:“看夠了嗎?我可以穿衣服嗎?”


    裴譯扔掉皮帶,皮帶劃破壓抑的空氣,伴隨著金屬扣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欺身壓了上來。


    秦晚整個人一顫,慌裏慌張就要躲,卻被裴譯拉住腳踝,拖了迴來。


    還是躲不掉。


    預感到他要做什麽,秦晚蜷縮成一團,貓兒似的叫。


    “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然而這在裴譯聽來,仿佛成了什麽催、情劑。


    身體某個部位不自覺地有了反應,連帶看她的眼神,也變得像餓久的猛獸。


    裴譯抓著她的手腕死死按在床上,發狠道。


    “我隻要一想到他碰過你,拉過你的手,就恨不得把他手給剁了,你知道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他腦子裏都想些什麽嗎?”


    秦晚一臉錯愕,矢口否認,“我們不是你想得那樣。”


    “那讓我告訴你,就是現在這種場景,所以你明白了嗎?你能體會到我什麽感受了嗎?”


    當裴譯知道秦晚被沈若琛帶走的那一刻,腦袋都是懵的。


    他不敢也不願意想象,秦晚和覬覦她的男人在山林裏過上一夜,會發生什麽事情?


    所以他動用了所有力量,甚至報了警,也要把人給找出來,隻是從下午一直搜索到晚上,幾乎把整座山翻了個遍,才在天明找到他們。


    然而他在看到秦晚的第一眼,沒有失而複得的驚喜,反而是被嫉妒燒紅了眼。


    兩人儼然一副私奔的樣子,他在這裏擔驚受怕一整晚,她卻和他的情敵難舍難分,這怎麽能讓他不惱火。


    女人開口的第一句話,竟也是為那個男人求情,他現在恨不得把秦晚拆吃入腹,這樣她永遠也跑不掉了。


    差一點,他就要失去她了。


    裴譯不知道下一次他還會不會這般幸運,老天爺不會眷顧他很多次的。


    秦晚是他為數不多向老天爺索要的東西,它更像是饋贈,是命運額外的恩賜。


    他原本對愛情不抱任何期望,甚至連結婚生子的念頭都沒有,是秦晚讓他重新燃起對家的渴望,然而現在,她竟打算親手把這一切摧毀。


    不可以,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男人的愛像牢籠,鎖得秦晚喘不過氣來。


    她緊抿著唇,任由眸中噙滿淚水。


    裴譯輕蔑一笑,“你不乖的話,姓沈那小子就要吃苦頭了。”


    隻感覺心髒一陣悶疼,什麽時候他也要拿別的男人來威脅她了。


    這一招果然奏效,女人沒有先前那般抗拒,隻是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雖然他向來遷就她,隻要她不肯他也不強求,然而今天就是不行,他要定了。


    “過來親我。”男人命令道。


    “不關他的事……”秦晚搖著頭,顫巍巍地湊過去碰裴譯的唇,小心翼翼的。


    她想討好他,不想沈若琛因為她的原因而挨打,哪怕換來的是裴譯對她無盡的折磨。


    “你放了他,我以後不會……不會再離開你……”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伴隨著哭腔,可憐得不行。


    隻可惜今天,裴譯並不打算吃她這一套。


    外麵起風了,風吹動著樹木沙沙作響,但仍掩蓋不住屋內低泣的呻吟。


    占有欲在瘋長,裴譯愛極了秦晚楚楚可憐發抖的樣子,那是他帶給她的,唯有他才可以。


    女人顫抖的聲線難以成調,痛苦中卻又糾纏著歡愉,一時間竟分不清楚哪種感受更為強烈。


    後來秦晚分清了,是心裏的痛,身體因為習慣竟難以自控地產生了渴望。


    屈辱卻又致命的渴望。


    秦晚向前爬躲,卻被裴譯掐著腰拖了迴來。


    “不要,不要了……嗚嗚……”


    秦晚承受不住,顫著手想要推開他,裴譯輕易抓住了那纖細的手腕舉過頭頂。


    “手亂動什麽?這麽不聽話?”


    淚眼婆娑的人胡亂地搖頭,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混沌,哭求的喘息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裴譯一個惡劣,“你看清楚了,隻有我才可以對你這樣……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麽樣子?”


    不加掩飾地羞辱像一記耳光,砸在床單上的淚珠早已暈濕一片,秦晚紅著臉沒有吭聲,生怕刺激到裴譯說出什麽不堪入耳的話。


    風一直沒停,嘩啦啦地響成一片,屋內動靜久未停歇。


    窗台邊,桌子,地毯……房間各個地方都留下曖昧的印記,宣示著裴譯的絕對主權。


    結束後,秦晚就著姿勢無力地趴在裴譯胸口,脫力地喘息著,身體因為哭泣一抽一抽的。


    裴譯摸著她的後腦勺,溫柔地仿佛與先前判若兩人,他靜靜地享受著每次狂風暴雨後秦晚對他的依賴。


    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染著哭腔,“你……還不如……殺了我……”


    裴譯怔了一瞬,給她擦紅腫的眼角,“殺了你,我怎麽舍得呢?”


    秦晚伏在裴譯的胸口哭到崩潰。


    裴譯在懷中人的額頭印下一吻,將人翻了個麵壓下,低頭去吻她。


    這個吻生猛而又急促,讓人難以招架,秦晚無力的手推拒著,卻絲毫不起作用。


    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裴譯終於鬆開了她,秦晚偏頭大口吸氣,裴譯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淚花扭曲著裴譯的臉,卻能清晰地看見他眼裏瘋狂且偏執的占有欲。


    “秦晚,你給我記住,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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