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腦子真是不管用了,一想事情就頭疼。


    叫什麽不重要了,反正他打聽過,那人就是個花花公子。


    今天蔣軍問秦晚喜歡他嗎?他對她好嗎?


    她說一般,還行,這怎麽能行?!


    還沒結婚就這麽敷衍,這種富家公子哥,換女人就跟換衣服一樣,怎麽會有真感情。


    秦曉豔想什麽他當然知道。


    她自個兒就是靠男人養活,她那麽想撮合秦晚和裴……說白了不就是賣女兒。


    他第一次聽說娃娃親時,覺得好笑,這都什麽年代了?社會怎麽還允許這種封建糟粕存在!


    秦曉豔以為找到金龜婿了,有了半個兒子,她把他……這個繼子,放在什麽位置?!


    將來他給她養老送終也不是不可以,隻要她不去禍害女兒。


    蔣軍驚詫不已,他怎麽會這麽想?


    感覺腦子突然活泛了。


    他是她哥,有義務為她的婚姻把關,他還是男人,最懂得男人心裏想什麽。


    不就是圖她是個漂亮的軟包子,誰都可以上去捏兩下。


    她怎麽這麽傻?


    這麽多年還是沒有長進,誰都可以欺負?


    不過轉念一想,以前欺負她最慘的人,不是他嗎?


    他有什麽資格說別人?


    蔣軍越想越生氣,他懟天懟地了一番,發現最生氣的還是自己。


    秦晚不會對男人死心了吧,是他以前欺負她太狠的緣故嗎?


    最後他沒胃口吃了,粥涼掉一半,出去接電話的人還沒有迴來。


    他把碗推了出去,坐在小桌子前生悶氣。


    視線不經意間和隔壁床的病友對視了一眼,病友看著他嗬嗬地幹笑著。


    腦子有問題?他心中不免腹誹。


    迴頭就看見秦晚紅著臉走進來,諾諾地開口,“我朋友一會想過來看你。”


    蔣軍愣了一下,心中剛上演了一場大戲,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


    隻聽她又加了句,“男的。”


    **


    秦晚攥著手機走到走廊盡頭,靠窗站立,深唿吸一口,“喂?”


    男人聲音帶著點啞,“你在哪裏?”


    感覺到那邊的低氣壓,她猶豫了兩秒,“我……”


    裴譯一字一頓道:“十點了。”


    “十點了嗎?”


    她身子僵了僵,懷疑得看一眼窗外,他不會是怪她沒有迴家吧?


    “你沒有看信息?”


    “嗯。”


    “我打電話去你公司,保安說你不在。”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哦。”


    對麵好像在醞釀著什麽,電話裏有一種詭異的安靜。


    她心裏莫名發虛,有一種做錯事的感覺。


    “秦晚?”他叫了她的名字。


    “嗯?”


    男人的聲音,透著風雨欲來的氣息。


    “不是告訴你要看手機,如果不迴家要提前打電話,不然我會擔心。”


    都怪她忙忘了,以前一個人生活習慣了,迴家報備這種事,她還真記不住。


    就在她的一句“對不起”快要脫口而出時。


    “所以你現在哪裏?”


    “……我在醫院。”


    **


    京附大住院部門口,秦晚不停地來迴踱步。


    微風輕輕拂過,吹亂了她的頭發,幾縷發絲不經意間貼上她的臉頰。


    但她無暇顧忌,嘴唇緊緊抿著,神情緊張而又期待。


    “傷在哪呢?”


    “站在那裏別動,等我。”


    男人的話始終迴蕩在耳邊,聲音低沉磁性,仿佛撥亂了心弦。


    突然有一個身影朝她衝了過來,還沒等她反應,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抱住了她。


    很快,她便感受到那人劇烈的心跳,和懷抱裏熾熱的溫度。


    抬頭看到一張充滿擔憂和疲憊的臉。


    “嚇死我了,我以為是你。”


    裴譯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緊,仿佛隻要一鬆開,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他不敢想象一刻前的心急如焚,在路上的時候,每一秒的等待都讓他無比煎熬,恨不得瞬移到她身邊。


    秦晚被他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耳垂微微發燙,一隻手輕撫他的後背。


    “我沒事,不是告訴你是我哥。”


    裴譯鬆開她,雙手扶著她的肩膀,仔細打量,“你真的沒事嗎?”


    “真的。”


    裴譯如釋重負放開她,“擔心死我了。”


    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好像比她想象得要,在乎她。


    他刮了刮她的鼻梁,“說吧,怎麽迴事。”


    她討好地笑了笑。


    “我哥,他是我繼父的兒子,他……你想聽長一點的還是短一點的?”


    “有區別嗎?”


    “我以為你有興趣呢?”


    “時候不早長話短說,故事的話,迴家你慢慢講給我聽。”


    她怔了怔,“我需要迴去嗎?”


    “不然呢?”裴譯抬了抬下巴,“難道你晚上想在這裏過夜?我的……”


    他輕咳兩聲,“你一個女孩不可以。”


    她倒是沒想那麽多,隻是下意識覺得不能把蔣軍單獨留在這裏。


    原打算等蔣軍各方麵穩定下來,晚一點,她在醫院對麵的酒店訂個房,明日一早再來看他。


    這迴裴譯來了,等上去和蔣軍商量一下,看他本人的意願再說。


    “我聽我哥的。”


    裴譯蹙了蹙眉。


    “我們上去吧,”秦晚連忙打掩護,然後迴頭叮囑。


    “我哥你沒見過,他有點……”她頓了頓,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怎麽了?”


    “就是腦子有點不好使,如果他做出一些……非常規的舉動,你不要計較。”


    裴譯:“……”


    她暗戳戳地想,且不說蔣軍現在腦袋傷了,有什麽後遺症,蔣軍看她不順眼,不會也給裴譯不痛快吧?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那愣頭青說不準會幹出什麽事來?


    若真是那樣,她該幫誰呢?


    秦晚神情有些許凝重,故意放緩腳步,磨磨蹭蹭繞遠路才到病房門口。


    門虛掩著,她一眼就看見蔣軍躺在床上發呆,被子胡亂地堆在床頭。


    諾諾地開口,“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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