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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鍬落在石頭上,發出“當”的一聲響,在這寂靜的地方聲音傳出好遠,迴蕩半天才算是失了聲音。


    薛玉堂彎腰把鐵鍬撿了起來,走到院子中間拔出雜草,選了一塊地方,開始挖掘。


    月無影知道薛玉堂想要幹什麽,並沒有過去幫忙,而是在原地把佳琪爾翻過來,放平整理好,又從乾坤袋裏拿出一件從未穿過的衣服,給佳琪爾穿上。


    薛玉堂一鍬又一鍬的挖著,沒有了木柄的鐵鍬用起來格外的費力氣,可薛玉堂根本就沒有感覺,月無影整理了好了佳琪爾,便站在一旁看著薛玉堂挖坑,她知道薛玉堂難過,男人有時候很是奇怪,他們之間的情誼很可能因為一次相遇,便會相互之間的情誼相伴一生,薛玉堂與巴布亞就是這般,巴布亞的妻子死在這裏,薛玉堂必須得把她好好安葬。


    過了好久,薛玉堂總算是把坑挖好了,便又在院子裏尋找起了木板,這院子常年沒有人,又破敗到如此地步,木板有很多,但是真正能用的不多,薛玉堂七拚八湊的總算是湊出了一副棺木,徒手把棺木釘好,放到他挖的坑跟前。


    便走到女屍跟前,小心翼翼的抱起女屍放到棺木之中,又認真的整理了月無影給佳琪爾穿好的衣服,深深的看了一眼,蓋上棺木,又徒手一下一下把棺木釘上,把棺木放到坑中,開始往裏麵填土,月無影在一旁跟著幫忙。


    二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算是在這院子裏建了一個像樣的墳墓,薛玉堂又找了一塊木板,用手指在上麵寫上:愛妻佳琪爾之墓,落字巴布亞立。


    薛玉堂在這墳前站立了好一會兒,他現在替巴布亞把他的妻子給下葬了,也算是對巴布亞有個交代。


    薛玉堂心裏明白這巴布亞恐怕也是兇多吉少了。


    二人繼續在這院子裏尋找,可是從裏到外翻了一個遍,也未見到巴布亞的屍體,這讓薛玉堂覺得有了希望,至少在沒找到巴布亞屍體之前,巴布亞就很有可能還活著,不過這種希望太渺茫了,巴布亞對佳琪爾有多愛,薛玉堂和月無影都知道,他如果真的還活著,怎麽會讓妻子的屍體暴露在這裏這麽久。


    二人又把院子裏的其他屍體都給簡單的處理一下,畢竟不能讓巴布亞的家人,一直暴屍在外。


    等這一切都忙完了,眼看著天就要黑了,薛玉堂突然感覺這裏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一陣陣陰氣直往身體裏麵鑽,這情形更像是還陰地的陰氣滲過來一般。


    薛玉堂皺起眉頭,拉著月無影往外走:“無影此地不宜久留,辛虧沒讓陳叔進來,也不知道到這車部國到底發生了什麽,居然舉國被殺!”


    月無影被薛玉堂拉著往前走,邊走便問道:“相公,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薛玉堂腳下開始加快速度:“去車部國核心位置,這裏現在處處透著怪異,根本就不像是刀兵所造成的,更像是某種法祭,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法祭的核心地帶應該在這車部國的內城!”


    月無影不明白什麽是法祭:“相公你是說靈陣嗎?”


    薛玉堂頭也不迴,拉著月無影從荒草叢中尋找路徑,快速前進:“差不多,但也不一樣!這靈陣主要靠著靈氣來運轉,不管是攻擊還是防護,都算得上是光明正大,可這法祭用的卻不是靈氣,用的是人命和鮮血,甚至是靈魂。他們所做之事也多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且這法祭所圖之事一向是禍患甚大,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生靈塗炭!”


    月無影嚇了一跳:“這麽嚴重?可是之前怎麽從未聽人說過有這個東西?”


    薛玉堂搖搖頭:“這東西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它是來自我的家鄉,一向都是魔道常用之法,多數時候是為了召喚邪物,用以殺人、爭權的目的。”


    月無影聽薛玉堂講過他的世界,點點頭說道:“你們世界的東西怎麽會跑到這裏來,難道還有跟你一樣的人過來了嗎?”


    薛玉堂心中一動,但是隨即便搖頭說道:“不大可能!一種巧合沒有那麽大的幾率出現兩次!你別忘了這裏還有一個混天圖,他們的神通超出你的想象!”


    月無影柳眉微皺:“這......那他們豈不是太可怕了嗎?”


    薛玉堂笑笑:“他們的可怕遠超過你的想象!”


    二人邊說,也不停歇,薛玉堂總是能從這雜草之中尋找到路徑,七拐八拐的走了將近一個半時辰,二人在看到一處倒塌的紫色城牆,城牆的裏麵房屋緊密,完好的比較多,隻是這完好的房屋也死氣沉沉,荒草叢生。


    二人找到一處坍塌的地方,順著瓦礫石碓進到內城,僅僅一牆之隔,這內城安靜的異常,一絲風絲都沒有。


    除去破敗的房屋,院子裏麵有雜草之外,這內城的主幹道卻是幹淨整潔,就像是一直有人打掃一般。


    到了這裏薛玉堂更加的小心翼翼,拉著月無影的手也不覺中攥緊了,腳下的步伐也變得很輕,甚至是有意識的不發出聲音。


    月無影很少見到薛玉堂如此緊張,心中不免也跟著緊張起來。


    二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轉過幾個街道,薛玉堂和月無影看到一處恢弘的宮殿,宮殿的大門是一座三層樓高的房子,整個房子的正中間便是兩道大門,沿著樓房的兩側便是高牆,這高牆隻是比房子矮了一個房脊,高牆沿著房子兩側延伸,一眼望不到頭。


    薛玉堂笑了一下,這無論到了那裏,貧富、等級分化都是如此。


    二人順著敞開的大門進到裏麵,剛剛越過第二道大門,薛玉堂和月無影全都愣住了,原本應該寬敞的一條筆直的路居然在路中間挖了兩道深溝,深溝一直延伸到主殿,深溝之內灌滿紅色的液體,散發出陣陣的腥臭之氣,熏得人眼淚直淌。


    二人麵麵相覷,這裏麵不會是血吧,如果真是那樣,那得死多少人才會灌滿這兩條深溝。


    二人強忍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沿著深溝往前走,到了大殿跟前,卻發現這深溝並不是到了大殿便停住了,而是直接穿過大殿一直往前,二人也一直跟著往前走,越走越遠,直到穿過三座大殿,才在第三層大殿後麵看到一個更高更雄偉的大殿,而這兩條深溝卻在這大殿裏麵形成一個池子,大殿的內部整個已經被拆光,隻剩下一個大殿的殼子,罩在上麵,薛玉堂到了這裏才發現,這深溝不止這兩條,而是大殿四麵一麵兩條。


    大殿的池子之中的液體不再是紅色,而是有些淡粉,裏麵也不再腥臭無比,反倒是帶著淡淡的香氣。


    二人圍著大殿轉了一圈,除了這粉紅色的池子,這四周圍也是一個人都沒有。


    二人深感奇怪,薛玉堂拉了月無影一下,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巴布亞的屍體,要想在這麽大的地方找到一個不會說話的死人,就憑他們二人,一年也辦不到,這裏處處透著詭異,薛玉堂不想月無影受到危險。


    “我們離開這裏!”薛玉堂說話的聲音很輕,似乎是小心翼翼的。


    月無影不明白這裏四下無人,為何薛玉堂反倒更加緊張。


    “我們不找巴布亞大哥了?”


    薛玉堂搖搖頭:“這裏太詭異了,我們現在不了解真實情況,很危險,先出去,再另外想辦法!”


    月無影想想,覺得薛玉堂說的有道理,便要跟著薛玉堂往外走,可是沒等二人邁步出去,外麵居然傳出幾人說話的聲音。


    薛玉堂和月無影互相看看,現在恐怕真相要付出水麵了。


    薛玉堂指指頭頂,月無影點點頭,二人腳下一用力,飛身而起,落到大殿的橫梁之上,這橫梁足有將近兩米寬,二人並排躺在上麵綽綽有餘。


    二人剛剛落到房梁之上,這群人的聲音便已經到了大殿的內部,幾個人沿著池子轉了幾圈,邊轉還便往池子裏撒著東西。


    薛玉堂小心翼翼在橫梁之上露出眼睛,從上麵往下看,幾個人非常認真的觀察著池子,他們也沒想到會有人進到這裏來,這裏存在也有些年頭了,從來沒有人來過。


    “師兄!我們還要守在這裏多久啊?”其中一個十七八歲臉上還帶著稚氣的男孩問道。


    領頭的一個頭戴白布,像是農民一般的男子,用手在胸前的布袋裏抓了一把,薛玉堂看到三四隻蠕動的黑蛇,便被他抓了出來,扔進池子之中,黑蛇隻是一個翻身,便已經化作白骨,白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不見。


    跟在這像是農民一般的大師兄身後的每一個人胸前都掛著一個布袋,布袋的口子都已經黑了,顯然是用了很長時間了,除了大師兄布袋中的黑蛇,還有跟在他身後的人,分別抓著蠍子、蜈蚣等一些東西不停的往池子裏麵扔,薛玉堂看到他們扔的都是毒物,卻是想不出這是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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