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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挽卿點了點頭:“最初老夫並未將查尋的方向定在皇宮,隻是偶然得知皇宮每月都要采購一些豬血,這東西作為食材隻有貧苦百姓才會吃,可是它還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作用,就是澆灌一些極其稀有的藥材,故而心生疑慮才特意探查了一番。沒想到那承歡樓其中的一層竟然是用來種植藥材的,其中就有千機虹,還有一些更為歹毒難以啟齒的藥材,這個青樓出身榮寵十年的依美人,不簡單啊!”


    孫禮懷並沒有馬上作答,這件事,他還真是非常為難,那依美人雖然出身青樓,但是因為得帝的寵愛他已經先人一步將她的曾經抹了個幹淨。


    據說,但凡知道依美人過往的人都被得帝下令秘密地處死,就連她的生身父母也難逃此難。


    得帝啊,對敵人對愛人對國家都是個殘暴的人。


    承歡樓是依美人的地盤沒錯,可是說到底,這皇宮還是皇上的地盤,隻是這白老神醫從未像今日一樣說話循循善誘,仿佛刻意讓自己誤解什麽才好,暗道:既然他有意,我便入甕一迴!”


    “老神醫恕晚輩愚鈍,這沒有根基的後宮美人如何能有這麽通天的計量呢?”孫禮懷犯難似的問道。


    “孫大人啊,你可別忘了她可不是毫無根基,這上南城不就是有她的依仗嗎?”白挽卿若有所指。


    孫禮懷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隻是這前朝遺後同後宮妃子妄想染指朝堂的罪名讓他感覺心裏發寒。


    白挽卿是皇子師,依美人是得帝的手中寶,這兩個人的身份決定他們的言行某種程度上都是在透露得帝的想法與意圖。


    白挽卿是隱士高人,見過他的人屈指可數,而這依美人就更加神秘了,因為得帝的嬌寵放縱,連皇後娘娘都沒見過她!就算真的攤上了這個罪名,得帝隨便找個宮女受罰也能瞞天過海。


    難不成早在幾年前,得帝就計劃好了要用依美人這顆棋子除了前朝最後的火種?


    又覺得不太對勁,從前得帝針對前朝起事之人包括文景之都是采用意外為借口除了他們,已經做了那麽多掩人耳目的事情,為什麽還要在最後一步刻意招搖呢?


    嘴上卻接道:“這、白老神醫,這該如何是好呢?這妖女和她身後的戰王府已經可以請旨‘清君側’了!隻是該如何向皇上稟告呢?不知您有何高見?”


    “還是那一招,靜觀其變我們自然在暗處未雨綢繆。”白挽卿摸著胡子說道。


    “就這樣縱容他們?萬一他們這試圖控製的人除了晚輩還有更多呢?”孫禮懷做焦急狀。


    “哈哈,孫大人不必驚慌,依老夫愚見一個李依依已經是讓他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了。”


    “雖說他們不足為據,可是老夫最近聽人說這戰王府世子文長舞近日開始廣為交際聯絡群臣,更是禮賢下士同那京城禮學館的讀書人同出同入,孫大人,打蛇要打七寸啊。”眯著眼睛透著一股有些陰沉的精光。


    “他戰王府既然不肯老實做個承恩王,那麽就要斬斷他的妄想根本!孫大人,您自然是天下青年才子的魁首,想必您的話,各位知己故交是不會不聽的!”


    聽了這話,孫禮懷終於知道了白挽卿的想法,他要自己帶著天下文人疏遠文長舞,要說忠君愛國這沒什麽問題,隻是看他對這文長舞一事心思陰暗,與其說是打壓有異心的臣子,倒不如說是在籌謀如何扳倒另一位皇室繼承人!


    熙朝的恥辱,他的兒子難道真的有什麽過人之處,能讓這位皇子師這麽處心積慮的對付呢?


    “晚輩謹遵白老神醫教誨!”與其讓他在尋找別人對著文長舞使壞,還不如在此處停止,周旋自然是他最擅長的了,況且,若是真是有經世之才,胡亂結交空有其名的人可是不行。


    “那老夫去看看傾兒醒了沒有,不打擾孫大人了。”白挽卿恢複了雲淡風輕,心情似乎很好臨走還向著孫禮懷行了個禮。


    關上門兩人各自心懷鬼胎。


    白挽卿迴頭看了看孫禮懷的書房,露出了輕蔑一笑,這樣的庸才也配為大望丞相?得帝啊,您為了心中那個人可真是費盡了心思。不過也罷,就當是您送給白挽卿的方便了。


    而另一邊的孫禮懷則是想著讀書時與知己意氣風發暢想未來的場景。


    迴到自己居住的客房,看著床上睡著的巨型肉包包,白挽卿一瞬間有些恍惚,慢慢地走近,輕輕扶上她的臉頰:“荷兒,真的是你嗎?你若是知道我做的一切,會不會埋怨我呢?”情到深處眼神竟然也變得兇狠殘暴,仿佛一隻噬人的野獸,隻要小小的人兒給他的迴答不順心思,就要把她生吞活剝。


    眼神變得狠厲,手上動作也變得粗魯,宋茜茜覺得很不舒服,迷迷糊糊的說著:“白挽卿,我不許你死!”


    這句無心的夢囈仿佛是傳世的靈藥,讓白挽卿瞬間平靜了下來,放開了手,唇上帶笑:“荷兒,你心中永遠都是有我的!”


    “卿卿,你在說什麽‘有我’呀?”宋茜茜愣愣的看著自言自語的白挽卿,手下意識的揉著臉,暗自感覺奇怪,怎麽放了血以後,傷口不痛,臉痛呢?


    察覺到她的疑惑,白挽卿輕咳一聲,麵上一紅,暗自想著,得趕緊找個理由把臉這個事情搪塞過去,總不能對著一個剛救了自己的小姑娘說:“啊,臉怎麽腫了,我心情不好掐的。”?!


    心裏暗自著急這借口,手上倒是迅速的從櫃子裏翻出一個小綠瓶來:“傾兒往後不得再用這般兇險的法子救為師了,為師修習的功法可以規避致命之傷,隻不過要多睡許多時日罷了,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害得你擔心了。”


    看著他把藥膏剜出來,輕輕地塗上手腕處的傷口,先是清清涼涼,不一會兒又變成微微發燙,傷口邊緣還隱隱做癢,宋茜茜有些害怕,這怕不是感染了吧?可是感染能這麽快嗎?一個小眼神就遞給了白挽卿。


    白挽卿也是不含糊,用手輕輕在她額頭彈了一下:“怎麽,為師遭了難,傾兒就懷疑起為師的醫術了?傷口發癢是在長新肉!等下給你包起來,免得你睡覺的不老實,抓了傷口,真的讓傷口化膿。”


    “嗯。”知道自己理虧,宋茜茜也就乖巧的低頭答應。


    “把頭抬起來。”白挽卿輕輕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看著那綠綠的藥膏就要往臉上招唿,宋茜茜是拒絕的,它再好用可是也奇奇怪怪有些讓人惡心的,為什麽就要往她臉上送呢?小身子則是往床裏蹭,拒絕的很明顯。


    看著她不高興又不說,隻是一味的往後躲的樣子,白挽卿笑了,猶如春風拂過冬雪:“你呀,每次要上這醜醜的藥都是這副德行,你說再躲你不是還要上?”


    宋茜茜看著他的笑容有些發癡,隨口接道:“卿卿以前很疼我的,從來沒有給我上過這麽醜的藥。”


    聞言白挽卿的眼神閃了閃,自知失言便正色說道:“你之前失血昏迷臉撞到床上,有些發腫,今日必須要同你父親娘親同進晚膳,你要想腫著半邊臉去,為師也就不勉強了!”說著就作勢要收了那藥膏。


    看他有些別扭的樣子,宋茜茜趕緊拉著他的手:“要上要上,卿卿趕緊幫我上藥!”說完後臉上更是笑得眉眼彎彎。


    白挽卿看著這麽毫無防備又對著自己滿心討好的小人兒,心下一動,靜靜地說道:“傾兒,你要知道,白挽卿做什麽都是為了你好,永遠不會害你的。”薄唇輕抿,神情莊重嚴肅。


    不解地看著白挽卿,見他眼裏都是認真,宋茜茜不由得紅了臉。


    兩個人各懷心思,又無比和諧。


    文長舞在密室一夜未出,他的師父一大早就前來探看,不過隻是順路為文長舞帶來了一些吃食,人卻是支開了他。


    坐在外邊的小房間裏,看著麵前的吃食,文長舞真的一點都吃不下,但是想著師父對自己含辛茹苦,一定要聽從師父的安排,忍著惡心小口嘬著碗裏的小米粥,耳邊卻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和痛苦的哀嚎,心下一驚,抬頭盯著密室刑房卻不敢進去。


    那是冷嚴的聲音!昨日自己那麽鞭打責罵,各種酷刑用了七七八八也沒有讓他發出如此慘叫,甚至還覺得此人有些鐵血風骨,隻是,師父做了什麽讓他如此痛苦,又或是,師父難道也與這冷嚴有什麽仇怨,竟然比自己的更加深刻痛苦?


    不多時,黑色的身影帶著微微的血腥味走了出來,對著低頭吃飯的文長舞說道:“徒兒,想來你的怨氣也是消散了不少,冷嚴我還有別的用處,前一夜的所作所為不到萬一再不可行,免得心生魔障害了你自己!”


    知道師父是為了自己好,白挽卿安靜的點了點頭,在淡淡血腥味的陪伴下吃完了那碗粥,隻是師父越是不說,他就越好奇,暗暗想了個借口,在要離開時迴了次刑房。


    聽了文長舞的借口,他師父歎了一口氣,伸手想要拍拍他的頭,手剛伸出去,又匆匆收迴來了。


    心裏有事惦記的文長舞沒有發現師父的異樣,轉身快步跑進了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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