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歲依仗自身有大威德金剛骨,絲毫不懼,區區月牙瀑算的了什麽。


    隻是這一下去,才發現河水冰冷入骨,一道道好寒流仿佛針紮,急忙運起鐵布衫功死扛。


    時間一分一妙流逝,待過到半個時辰,那月牙瀑仿佛有了靈性,發覺河中有人,自行加大了衝擊力道,比剛才衝刷之力大了十倍不止。


    這時,已然有學子支持不住,紛紛上岸,如同虛脫失力一般,但總算是通過了考核。


    待到一個時辰,突然月牙泉瀑布發出了陣陣龍吼之聲,那衝刷之力已然大到了百倍,即便連閆凱和魏收這樣的武功好手也有些忍耐不住,換了馬步,在河底死撐。


    早有一幹學子又紛紛上岸,撐過一個時辰已經算是體格優秀之輩。


    薛太歲目光犀利,即便在河底也能見物,他遠遠看見嶽武彰自行在河底馬步結實,一陣陣氣泡從嘴邊飄起,暗歎天門修煉功法果然了得。


    矮挫壯的石之康周身卻是泛起了陣陣綠光,那一身刺繡仿佛活了一般,竟然渾不在意。


    薛太歲心中暗罵,這小子又是這身刺繡幫了大忙。


    此刻的水壓已然擴大到了百倍,連薛太歲也感覺吃力,一叫血脈之力,硬生生將鐵布衫提高到了銅錘體,方才勉強抗擊衝刷之力。


    時間到了兩個時辰,此時月牙瀑的壓力暴漲到了千倍,並且那衝刷下來的水流竟然冰冷異常,比之方才如同寒冰地獄。


    石之康身上的綠色紋身已經漸漸變暗,他衝薛太歲一擺手,意思就要上岸。


    閆凱和魏收此刻也有些忍耐不住,和石之康一同衝上了岸邊。


    此時河底隻有嶽武彰和薛太歲二人還在咬牙苦撐。


    薛太歲偷眼觀瞧,嶽武彰已然改成了盤膝坐地的姿勢,顯然也是吃力。


    薛太歲暗想,若是照這個勁頭下去,不一刻自己就要啟動金鍾罩了。


    忽而又想,自己一身的納海氣訣為何不用,他人不可吸收天地自然之力,難道這納海氣訣也不行嗎?


    念及此處,急忙啟動功法,但見一道道水氣從腳底板傳來,說不出的受用。


    他本身兼具李漁大妖的內丹,此刻靜靜領悟水法,竟如同鯉魚一般如魚得水,頓時感覺那水流也不寒冷了,反而一股水氣在體內直冒,舒服異常。


    此時,三個時辰已到,嶽武彰對著薛太歲擺了擺手,意思再也撐不住了。


    薛太歲此刻卻像活魚一般,衝著嶽武彰一笑,也擺了擺手,借著那頭飄逸的紅發,說不出的詭異。


    嶽武彰飄身上岸,大口喘了幾下新鮮空氣。


    程四海一挑大拇指:


    “罷了,不虧是武狀元,有幾把刷子。


    那個紅發小子呢?不是淹死了吧?”


    嶽武彰一笑:


    “哪裏能夠,他在水下活著好的呢。”


    兩人還在對話,突然月牙瀑仿佛被什麽東西激怒了一般,空中聲音大起,金光四射,一個金燦燦的城門虛影壓了下來,直奔無定河中的薛太歲。


    程四海大吃一驚,口中大喊:


    “霄金台?!”


    “不好,此人觸怒了月牙神,故而放下霄金台以示懲戒!”


    原來太白宗內門弟子倪拓金當年就是不顧及警告,強行在月牙泉之下停留超過三個時辰,最終被霄金台擊潰,一命嗚唿。


    雖然成就了他第一的美名,卻也因此喪命。


    薛太歲在月牙泉下,本已吸飽了水氣,那一身水氣淬煉筋骨大是有益,周身血脈至少被擴充了三成不止。


    暗自偷笑,這個程四海,放我等下來卻是有這福利,咱在河底泡上一天有何不可?


    不用修煉也成當世高手了。


    正自偷笑,忽然一陣頭暈目眩,感覺一陣危險無比的壓力從天而降。


    抬眼看去,卻是一座高高的金色城門從天而降,誓要壓垮他這個逆天之徒。


    薛太歲看避無可避,急忙將周身氣海全部打開,無定河一河之水的水氣迅速朝他周身湧來。


    薛太歲大叫一聲:


    “金鍾罩十三層!”


    這是他首次將金鍾罩全力開滿,周身肌肉立時暴漲,整個人仿佛都大了一倍,如同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


    那巨人晃動右手缽盂大小的拳頭,逆擊而上:


    “金剛伏魔十三擊!”


    那是十三下金剛重拳,一次次疊加爆發而出,直可擊毀眼前一切。


    “砰”的一聲巨響,那霄金台被重重一拳擊中,隨後一個拳頭大小的黑點逐漸散開,片刻之後,那裂痕越來越大,最後“嘩啦”一聲,霄金台虛影完全崩裂,化作點點星光飄灑在空氣之中。


    月牙泉水也停止了暴力,驟然一停之後,居然瀑布逆流而上,直飛天際。


    那月牙泉石壁刻畫的醒事牌之上,忽然乍現一道璀璨的亮光,第一名的記錄迅速刷新。


    “叮”的一聲脆響,第一名的位置已然易主“十四號太學生薛太歲,月牙瀑抗擊三個半時辰,擊毀霄金台一座。”


    一道紅光直衝天際,奔著雲霄宮的方向去了。


    看著從水裏出來的水淋淋的紅發大漢,程四海驚得險些掉了下巴,心中暗道:


    “乖乖,這還是個人嗎?”


    雲霄宮中白鶴翩翩起舞,白天瑾正與十九天罡的蘇玉倫對弈,一百二十手過後,仍然是平局。


    忽然,外麵紅光一閃,月牙瀑的最新記錄榜單傳遞而至。


    白天瑾一笑:


    “師叔祖,真對不起,本想清閑半日,可你看,這代理掌教真是不省心。”


    蘇玉倫微微閉上二目,輕笑道:


    “難得浮生半日閑嘛,叨擾了半日已然是承情了。”


    竟然飄然起身,離座而去。


    白天瑾瞪著眼珠子看著那一道紅光送來的玉簡,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破月牙瀑記錄,怎麽可能,絕不可能!”


    他心底裏發出了不甘的咆哮,自己當朝太妃嫡子,京城第三大貴族世家的子弟,觀道藏劍經十年,一出關從開脈直接拔到元嬰境界,可謂是不出世的天才。


    卻也沒能在太白宗五大修煉聖地破過記錄,甚至連前五也沒有進去過,這薛太歲一介行伍粗坯,他憑什麽?


    【故事不錯敬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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