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人又開始打鬥,薛太歲眯縫著眼睛:


    “嗯,這個黑衣服的大個子好像有兩下子,每次對敵總是嘴裏念念有詞,對方的身法就不那麽靈便了。”


    石之康多嘴道:


    “這有什麽稀奇,此人定然是修煉了某種定身咒,仙家子弟罷了。”


    這會子鬥了八十個迴合,那個會定身咒的大個子贏得比賽,但是也累的噓噓帶喘。


    薛太歲一拍石之康腦袋:


    “你,快點去迎戰大個子,必須贏了,別讓我老人家費事。”


    這下子石之康不幹了,一晃腦袋:


    “唉,太歲哥,你怎麽不去?”


    “啪”一個爆栗打在石之康頭上:


    “都讓你歇息了這麽久了,活動活動有什麽不好,看你這一身肥肉,麻利的,別廢話。”


    石之康無奈,起身迎戰黑衣大漢,那大漢此刻有些力不從心,一上手就被石之康一套伏虎拳壓製的死死的。


    好幾次念動定身咒,奈何每次石之康身上都是綠光一閃,定身咒全無效果。


    黑衣大漢立時傻眼,鬥到三十迴合,被石之康一個黑虎掏心正打在心口,一個趔趄摔下擂台。


    薛太歲一挑大拇指:


    “好,不愧是我老薛賬下將官,好武藝!”


    石之康還來勁了,順坡下驢,原地翻了個筋鬥,順勢給薛太歲打了個萬年千兒:


    “卑職謝大帥誇獎!”


    他倆這一唱一和,動作滑稽,逗得看台之上的朝廷重臣紛紛大笑。


    陳媛媛也早忘了母儀天下的尊貴,咯咯嬌笑:


    “這兩個兇漢,原來竟是戲班子裏出來的,演的好一對雙簧。”


    屠彬一皺眉,起身道:


    “太後勿擾,都是薛太歲整日裏行為無狀,待臣下來後教訓他。”


    陳媛媛一擺手:


    “教訓什麽,我看著挺好,兩軍廝殺難道都要吹胡子瞪眼的?這可真是笑談退敵百萬兵,你看我怎麽也說上戲文了,咯咯......”


    言罷又是笑了數聲,花枝亂顫。


    一旁的裴槐老太師也是無奈,搖頭苦笑不止。


    薛太歲一把拉住石之康:


    “我說石頭,你是聰明人吧?


    這個甲組可是隻能留一個人在台上的,現在可就剩下咱們兩個人了。


    怎麽著?你難道還想去掙那前四名?”


    石之康被他大手卡住脖子,唿吸都困難了,暗想自己不答應,立時就得被眼前這紅發惡漢扔下擂台,急忙點頭:


    “知道了,知道了,咱是聰明人,不當二百五,我這就下台認輸!”


    隨後在地上又翻了一個筋鬥,搖頭晃腦,好像不支,跪倒:


    “末將謝大帥不殺之恩,咱去也!”


    一個倒毛跟頭翻下了擂台。


    高台之上的觀看重臣們無不撫掌大笑。


    薛太歲站在高台之上,對著趙金英唿和:


    “趙公公,宣布吧。”


    趙金英扯著嗓子高喊:


    “甲組獲勝者,六十四號薛太歲!”


    薛太歲整理了整理鬢邊的金花,對著四下裏一抱拳:


    “承讓,承讓!


    甲、乙、丙、丁四組擂台挑戰賽持續了一天。


    不出意外選出四位獲勝者,薛太歲、嶽武彰,還有裴侍郎府上兩員家將,閆凱和魏收。


    薛太歲看看名單,覺得也跟自己所想差不多,應該本屆武舉最強四人就是這四人了。


    第三天,武舉照常進行,看台上提早了一個時辰已經坐滿。


    第四天,這些達官顯貴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身臨險境,去觀察兵兇戰危,因而觀看比鬥竟然成了比看京劇更好的消遣方式。


    號外,號外,武舉大比,四強進兩強,多押多得呀,多押多得。


    大將軍屠彬看著台下亂哄哄的,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急忙傳令屠元讓去維護秩序,不一刻,屠元讓提著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看台。


    百官一看竟然是新科傳臚楊醒方,此時戴著一頂瓜皮小帽,身上打扮的如同小醜一般,手裏舉著個畫像牌子,不知在幹什麽。


    屠彬微慍:


    “大膽楊醒方,身為朝廷科舉進士,你這是做的什麽,有損朝廷威嚴。”


    楊醒方咳嗽了一聲,尖著嗓子:“咳咳,大將軍,這不是與民同樂嘛,今兒武舉遴選頭兩名,那可是咱大禹天朝的盛世,下官設了賭局,多押多得。


    好多王官貴胄都押寶了,一比三的賠率呀,穩賺不賠......”


    屠彬眼見就要發火,突然陳媛媛那嬌媚的聲音響起:


    “監國何必著急,我們這些人平日裏看戲逛園子也有些乏了。


    這比武押寶還未曾弄過,哀家也押一千兩,哎,楊醒方,現在誰的苗頭最盛呀?”


    楊醒方慌忙跪倒:


    “小人叩見太後,願太後青春常在,人比花嬌。”


    這一句卻是炸雷,好像從沒有人敢奉承太後人比花嬌的。


    陳媛媛卻是聽得花枝亂顫:


    “猴崽子,真會說嘴,行了,起來吧,我就押那個苗頭最紅的,輸了就當給你們這些買賣人圓個場子。”


    楊醒方得了懿旨,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摞胳膊挽袖子大聲嚷嚷,招唿聲音。


    老太師裴槐在一旁拉了屠彬一把:


    “監國,算了吧,今兒難得大家夥高興,何妨娛樂一迴?”


    屠彬見太後和太師都表示支持,自己索性借坡下驢了。


    隻見楊醒方高舉著一塊大木牌,上麵描繪著薛太歲、嶽武彰、閆凱和魏收四人的畫像,當真是妙筆丹青,栩栩如生,其中還加入了漫畫的手法,將個人特色表露無遺。


    一看竟然是薛太歲的壓中概率最大,穩穩有超越其他三人的勢頭。


    薛太歲此刻端坐在演武台下麵,一捋鬢邊的金花:


    “石頭,你說灑家這金花瀟灑不瀟灑?”


    一旁石之康正給薛太歲沏茶:


    “瀟灑,我敢說什麽這個大元帥,那個大將軍,都比不得我們薛爺威風八麵。”


    薛太歲頻頻點頭:


    “甚是,甚是,料想什麽潘安、宋玉之流也就是仗著運氣好,碰在灑家手裏,照樣把他們的腸子給拉出來。”


    眾人哄堂大笑,那潘安、宋玉是古時的美男子,也沒聽說過跟人打架比武的,薛太歲這一比真是驢唇不對馬嘴,有人在想真不知這個紅發惡漢如何得了文探花,真真好笑。


    趙金英此刻在高台上大喊:


    “武舉前四名上台抽簽!”


    嶽武彰、閆凱和魏收三人都是紛紛施展輕功上台,薛太歲已然叫了梯子,在石之康攙扶之下,慢慢向上爬,眾人知他詼諧,也不以為意。


    為料想薛太歲一登台,一頭紅發,鬢邊金花,確是惹眼,下麵觀眾一陣歡唿:


    “哦,紅發鬼必勝,紅發鬼!”


    “紅發鬼,紅發鬼!”


    “紅發鬼!”


    薛太歲竟然得意起來,在擂台之上頻頻抱拳。


    底下觀眾當中,好事之人居然喊起來口號,更有調皮鬼打起了唿哨,那聲音隻可用驚天動地來形容。


    看台之上的達官顯貴一個個捂著嘴笑,有的笑的肚子都疼。


    屠彬是薛太歲的保人,力挺他拿頭名,此刻氣的直打哆嗦:


    “都是平日裏不修邊幅,讀書養氣不夠,丟人,真丟人。”


    一旁裴槐老太師笑道:


    “大將軍今日也知道讀書養氣了?看來這紅發鬼著實可愛,竟然能讓大將軍偃武修文,哈哈哈!”


    屠彬一甩袖子,不再理他。


    【故事不錯敬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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