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早就認識?


    我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而這個陷阱的製造者,正是薄顏和趙強。


    他們聯手演了一出戲,而我,就是這場戲裏最可悲的傻瓜。


    我恨薄顏的欺騙,我恨趙強的利用,我更恨自己的愚蠢。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薄顏打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唐止……”


    她的聲音很虛弱,帶著一絲哭腔,“我……我好害怕……”


    我冷笑一聲。


    “害怕?你還會害怕?”


    她似乎被我的語氣嚇到了。


    “你……你怎麽了?”


    “薄顏,”


    我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我們談談吧。”


    掛斷電話,我穿上外套,走出了家門。


    我要去找薄顏,我要當麵問清楚這一切。


    夜色像一塊巨大的黑幕,籠罩著整座城市。


    路燈發出昏黃的光,將我的影子拉得老長。


    我開著車,一路飛馳,腦海裏全是薄顏和趙強在一起的畫麵。


    我甚至能想象到他們是如何密謀,如何算計我,如何一步步把我推入深淵。


    怒火在我胸腔裏燃燒,幾乎要將我吞噬。


    車子最終停在薄顏的公寓樓下。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還不是失去理智的時候,我要弄清楚這一切,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按下門鈴,等了許久,門才緩緩打開。


    薄顏站在門口,臉色蒼白,雙眼紅腫,像是哭過。


    看到我,她明顯愣了一下,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


    “唐止……”


    她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顫抖。


    “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我冷笑一聲,一把推開她,徑直走進了公寓。


    “薄顏,別裝了。”


    我轉過身,死死地盯著她,“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她咬著嘴唇,低著頭,一言不發。


    “孩子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我逼問道。


    她猛地抬起頭,眼神裏充滿了驚恐。


    “不……不是我……我沒有……”


    “別否認了!”


    我怒吼道,“趙強都告訴我了!你們早就認識!你們聯手設計我!”


    她臉色更加蒼白,身體搖搖欲墜。


    “唐止,你聽我解釋……”


    “解釋?”


    我打斷她,“還有什麽好解釋的?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我拿出手機,翻出那張照片,扔到她麵前。


    “看看!這是誰?這是不是趙強?”


    她顫抖著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機也從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我……我……”


    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說啊!為什麽?!”


    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著她。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要害死我的孩子?”


    她哭著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


    我怒吼道。


    她突然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眼裏閃過決絕。


    “是……是趙強……”


    “趙強?”我愣住了,“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他恨你……”


    她斷斷續續地說,“他覺得你搶走了他的一切……”


    我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恨我?”


    我感覺自己像個傻子,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趙強,這個我曾經視為兄弟的人,竟然如此陰險毒辣。


    “他……他還說了什麽?”


    我聲音嘶啞,幾乎聽不出自己的聲音。


    薄顏眼神閃爍,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我。


    “他說……他說你配不上我……”


    她吞吞吐吐地說。


    “他說你隻是個窮小子,根本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我心中一陣刺痛,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他還說……他還說……”


    她突然捂住臉,痛哭起來,“他說……他說你不行……”


    “不行?”我愣住了,“什麽不行?”


    她哭得更厲害了,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心裏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麽,但我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他說……他說你在床上……不行……”


    她終於說出了口,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我感覺一股怒火從心底湧上來,幾乎要將我燒成灰燼。


    “他媽的!”


    我忍不住爆了粗口,“這個狗娘養的!”


    我一把抓住薄顏的頭發,將她拖到沙發上。


    “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我怒吼道。


    她哭著搖頭,“不是……不是真的……我沒有……”


    “你還敢騙我?!”


    我揚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房間裏迴蕩。


    薄顏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瞬間出現五個鮮紅的指印。


    她捂著臉,哭得更厲害了。


    “唐止……你打我……”


    她哽咽著說,“你竟然打我……”


    我看著她,心裏突然湧起一陣厭惡。


    這個女人,曾經是我深愛的女人,如今卻變得如此陌生。


    “薄顏,”


    我冷冷地說,“我們結束了。”


    我轉身離開,頭也不迴。


    走出公寓,我感覺渾身無力,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


    我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知走了多久,我來到一家酒吧。


    我走進酒吧,點了杯酒,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裏,默默地喝著悶酒。


    酒精麻痹著我的神經,讓我暫時忘記了痛苦。


    我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直到爛醉如泥。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


    我頭痛欲裂,渾身酸痛。


    我掙紮著坐起來,環顧四周,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


    走到窗邊,我拉開窗簾,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睛。


    我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心裏一片空虛。


    突然我想起薄顏,想起我們曾經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終於接通。


    “喂?”


    她的聲音很沙啞,像是剛睡醒。


    “喂?”


    薄顏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像隻慵懶的貓。


    “是我。”


    我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鍾。


    “唐止?你……你還好嗎?”


    她的聲音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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