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蕭耨斤說道:“本宮早就得知皇上突然吐血暈倒,這才不出一日就恢複如初,定有隱情;為大遼計,為天下蒼生計,必須讓太子監國。”


    這時耶律隆緒已經知道了蕭耨斤要一路走到黑了,他現在下定了主意,要盡快以雷霆之勢撲滅這場宮變,畢竟宋軍已經在三十裏外的涿州虎視眈眈了。


    他立刻高聲喊道:“諸位臣工、將士,朕貴為九五之尊,絕不會妄言的,有道是:“君無戲言”;現在我大遼已經陷入空前危機了,我們應該團結一致,共度難關才是;但是以蕭耨斤為後的一小撮野心家,竟然趁亂逼宮,以謀求篡班奪權,更想加害於朕,堪稱亂臣賊子;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等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現在朕要求你們破亂反正,將蕭耨斤和楊又玄之流統統拿下。”


    這時就見蕭耨斤厲聲說道:“皇上此時定是被蠱惑了,一定是有人欲對太子不利,才暗中擺布皇上,讓其骨肉相殘;現在將士們一定不能甘受屠戮”,衝向前去,救出皇上,以清君側。”


    這時又見蕭元正一聲厲喝:“多說無益,兒郎們,隨我去營救皇上,莫使皇上受了奸人的蠱惑...”.


    頓時就見蕭元正揚鞭打馬,就聽馬聲嘶嘶,前蹄淩空高高躍起,他抽出一絕世寶劍,就開始發號施令。


    就聽見他一聲高亢的怒喝:“兒郎們,給我衝鋒。”


    他的隊伍裏傳出了悠長的出征號角,隨著牛角號聲響起,大批騎兵結陣魚龍貫出,幾千名騎兵拉著韁繩,列隊發起衝鋒,就見他們驅動著身下的戰馬,馬蹄如飛,聲如驚雷,隻擊地大地亂泥飛濺;這大隊騎馬,黑壓壓地遮天蔽日,聲勢隻壓得在場的人們喘不過氣來;騎兵的度很快,就好似一道橫空掠過的疾風,轉瞬間就讓風卷殘雲般到了眼前。


    “弓騎兵,準備!”耶律野對著己方結陣的弓箭手厲聲喝道;


    就見這些弓箭手們頓時引弓射箭個,隻聽見每張弓都發出“吱呀”聲,酸澀地讓人們就想要要酸掉了牙一樣;


    在蕭元正軍攻勢如潮的節奏中,對這些對常年與番邦、附庸之國的接戰的精銳之師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這時耶律野已經在空暇時間,布置構建了大量的拒馬和鐵蒺藜,以備不時之需,沒想他們自個兒的未雨綢繆,讓他們逃過了滅頂之災。


    蕭元正的第一波攻擊無非是試探,對他來說,現在他手中的約有三千五百名兵馬,人人馬術嫻熟,這上千名騎漫山遍野地唿嘯著向皇帝的行宮攻去,皇宮內的守衛,和這些騎兵相比,頓時判若雲泥,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耶律野此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這方麵兵馬實力要遜於蕭元正的兵馬的,而他也知道自己這一方麵,肯定頂不住對方幾輪攻擊,所以嚴令部將咬住敵方的隊伍,要打就狠狠的打,等對方一擁而上,就沒有機會了。


    千騎卷平岡,蕭元正的前鋒軍已經進入了耶律野弓箭手的射程範圍內,弓箭手第一輪精準的打擊已經到了;強大的弓弩配合著帶有穿透力極強的穿雲箭,一箭就能穿破敵軍的臃腫的戰衣,而隻穿著牛皮甲的騎兵們,頂多能抗住兩箭的射擊力,第三箭必死無疑;


    如雨的箭矢,就像的漫天蝗蟲一樣,密集的箭流就好像天際中一道道閃爍的流星,劃破空氣,尖嘯著射入蕭元正戰隊將士的身上。


    戰馬長嘶,一輪箭後,蕭元正的人馬頓時折損了四分之一,不少騎兵在聽到箭鳴聲後,及時藏身馬腹,躲過了空中如蝗的飛箭;


    弓箭射中戰馬,戰馬吃痛之下,它們並沒有倒下,反而因為受驚而加快了速度;


    第一輪箭雨過後,第二輪箭雨接踵而至,再次的掃過,這一次有了準備的蕭元正的騎兵,拿出圓盾防護,大部分人避過了弓箭的射擊;


    當然也有倒黴之人,一是躲的慢了,二是被高空的箭矢誤中,頓時被射落戰馬,摔的半身不遂,有些人逃避不及,這一落馬後,就被後麵的戰馬給踐踏成了肉泥。


    但是蕭元正的大軍也到了耶律野大軍的跟前,他們開始了反撲,騎兵們從腰間抽出彎刀,殺聲震天,千軍萬馬之勢;


    耶律野也是殺紅了眼,心裏豪氣充盈,虎目中折射出視死如歸的意誌,是不畏死亡的悍勇,前麵列陣的士兵們,雖然不少人已經被射翻在地,他們竟然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竟然聽不到慘唿聲、呻吟聲;


    前軍設置的拒馬很快就被衝破了,蕭元正的騎兵就像黑色的巨浪迅速席卷過來,兩軍頓時衝撞在了一起,頓時就聽見刀刀入骨的聲音,緊接著就看見血光衝天,直殺得昏天暗地,愁雲慘淡。


    雙方不少騎兵猛然交會,經常看見不少戰馬向前摔倒,戰馬出一聲痛苦的嘶鳴,而馬上的騎兵隨著戰馬的摔倒,直接被摔飛了出去,各方的兵士連忙舉起有些卷刃的馬刀衝上前,手起刀落地結果了對方騎兵的生命。


    蕭元正的大隊人馬已經開始占據上風了,就見他們的氣勢愈見高漲起來,看那馬鬃在半空中飛揚,戰馬嘶吼,馬上騎兵麵目猙獰,手中的彎刀閃爍著一抹冷冽的寒芒。


    這時就聽“嗖、嗖”的聲音不絕如縷,一道道寒星閃爍而過,紛紛刺破那蒼穹,如蝗般尖嘯而過的箭矢,不斷地射落耶律野部的將士,不少戰馬茫然地圍著主人打轉,發出嘶嘶的悲鳴;也有不少戰馬力被射翻在地,就聽見哢哢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戰馬仰天悲鳴,癱軟在地,已經殘廢了。


    此時耶律野睚眥欲裂,就見他虎目圓睜、須發怒張,他手持镔鐵長槍,他的槍法霸氣絕倫,大開大合,但又古怪刁鑽,時而如潛龍勿用,時而如飛龍在天,最後絕招就是亢龍有悔;他的槍法之中竟然帶著虎嘯龍吟之聲,他的長槍所指,所向披靡,無三合之將。


    看到主帥的戰力非凡,如有神助,耶律野麾下將士們頓時時期大振,戰力頓時又像打了雞血一樣飆升起來,雙方的戰局頓時又陷入了僵持之中。


    這時蕭元正頓時焦急起來,他也是久經沙場的宿將了,他看到了耶律野的兇性大發,如怒目張飛一般,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生生讓已陷頹勢的隊伍有大張了戰力。


    他覺得現在優先要斬殺耶律野,畢竟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蕭元正連忙叫來軍中的神射手,名叫蠻力古,他是女真人,具體是生女真,他原來就是個獵戶,不過他的射術驚人,他曾經射過雪狐,能讓弓箭從雪狐的兩眼射出,所以他獵得的雪狐皮很是完整,皮子上沒有一個窟窿。


    他被東征女真的蕭元正發現,並招攬他到了軍營,隨後讓他擔任自己的侍衛長。


    這時蠻力古發式還是女真的樣式,即把額頭頭發剃掉,把其餘頭發留起來,梳成兩條發辮,經兩個肩旁垂在身後,與現代女子梳兩條長辮子類似。


    他此時將大弓拉成滿月,然後搭箭瞄準,就見左眼眯起,右眼精光閃爍,最後他就揚箭向耶律野射去,就見那箭矢發出尖銳的鳴叫聲,然後就風馳電掣地向他射去。


    這時耶律野就覺得頭皮發麻,心驚肉跳,仿佛被陰冷的毒蛇盯上一樣,他連忙探看,就見一隻蒼勁的箭矢向自己射來,它就像有了靈性一樣,緊咬著自己不放,想躲避已來不及了。


    就聽他一聲大喝,舉起長槍向這箭矢擊去,然後就見火光乍現,就聽見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槍尖和箭矢撞在了一起,此時箭矢卻從中間被劈開,然後又向耶律野射去。


    箭矢轉瞬就來到了耶律野的胸前,就聽他一聲悶哼,然後就看見他胸口飆射出一股鮮血,人就從戰馬翻落下來。


    此時的戰場頓時靜了下來,雙方的將士都震撼異常,耶律野一方如喪考妣,而蕭元正一方則發出了震天的歡唿。


    這時蕭元正的陣容中“嗚,嗚”,一長一短兩聲號聲再次的響起,這一次他方的精銳傾巢,數千戰馬整齊劃一,旌旗獵獵,他們排山倒海般都發起了衝鋒,數千騎兵,就好像黑色翻騰的巨浪,隆隆的馬蹄聲,讓整個大地都隨著顫動起來;


    冬天的草原上一片蕭瑟蒼茫,天已漸黃昏,夕陽已經沉入地下,隻留著西邊天際如血的火燒雲,整個遼皇的行營都籠罩在殘陽如血中,和大地上的漫延流淌的血汙交融在一起,眼裏都是漫天的血色,如在深淵地獄之中。


    這時耶律野的保皇軍似乎是敗局一定了,三千多官兵還剩下了不到一千人,反觀蕭元正部還有兩千多人,蕭耨斤也精神大振起來,然後就恣意張狂的大笑起來,一副大勢在握的得意充盈她心中。


    此時蕭元正開始下令全殲保皇軍,他的大軍隨即進行最後的突擊,這時前軍開始對這些保皇軍肆意進行屠殺,忽然就見火光衝天,這時就聽見十幾聲巨響騰空而起,隨後煙霧彌漫,頓時前軍不少兵馬都是人馬俱碎,殘肢碎肉橫飛,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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