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以楊又玄為首,此時楊又玄說道:“娘娘,現在就是先下手為強,我先去宮分軍詳穩司,先去找到都統蕭元正,畢竟他是娘娘的娘家人,現在僅僅居於詳穩耶律野之下;但是耶律野是皇室中人,他肯定會支持太子,但是有個前提,就是皇帝長期昏迷不醒或者病中垂危才行。


    所以保險起見,就先讓蕭都統前來護衛皇上的周全,以防別有用心之人趁亂生事,尤其是張儉、劉慎行之流,他們同黨眾多,在宮分軍中頗有威望,所以更要嚴加防範,最好先去拘禁起來,以防有變。”


    蕭匹敵就說道:“我現在和娘娘趕快趕到皇上的行宮,現在形勢不明,隻能快速前去控製局麵;現在娘娘也要叫上太子,這樣我們就會大義在手、師出有名,才會讓群臣信服,不升起悖逆之心。”


    楊又玄又補充說道:“關於鄭少尹,我現在寫一封密信,然後你拿著信前去聯絡一些和我們素來親近、厚交之臣,讓他們一並支持太子監國的奏議。”


    他又和蕭耨斤說道:“娘娘也應聯係一些近臣,一起為太子監國搖旗升勢。”


    蕭耨斤此時寫了一封密信,然後就交給幾個心腹內侍,讓他們連夜聯係自己的黨羽、親信;一時間遼皇的行營中已經是暗潮湧動了,一股逼宮的風暴在醞釀、聚集...


    張儉正和耶律野在耶律隆緒的行宮中,就見耶律野說道:“皇上,現在宮分軍隻有八千人了,現在還分為兩派,一派可以說是保皇派,一派則是良妃的暗中培植的實力,以都統蕭元正為代表,現在宮分軍的主帥耶律直魯袞不在行營中,而且微臣到宮分軍的時間不長,隻能控製宮分軍一半的兵力;所以皇上要及早防備,以免被逼宮呀。”


    張儉也說道:“現在楊又玄和良妃已經接上了頭,開始慫恿她讓太子監國,讓其垂簾聽政了。”


    這時就見一個黑衣男子從外麵急匆匆地破門而入,他唱喏一聲:“請皇上贖罪,現在外麵情況緊急,請原諒臣下的不告而入之罪;現在宮分軍出現人馬調動了,有大隊人馬向皇上的行宮方向趕來了。”


    耶律隆緒一聽頓時大驚失色,此刻張儉急忙說道:“皇上,這次耶律詳穩已經調過來了四千宮分軍將士,現在已經全麵接管了您行宮內外的防衛崗哨,所以請您放心,臣下一定誓死護衛您的周全。”


    耶律隆緒一聽,稍微穩了一下心神;但是看他還是強打精神,心裏還是依舊有些忐忑不已,他此時在大帳裏走來走去,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這時就隻聽得外麵喧嚷,似有人喊馬嘶之聲,漸漸近行宮來了,他連忙就出了大帳一看究竟。


    就見行宮外麵燈火通明,有大隊的人馬高舉火把向自己這裏行進,像一條蜿蜒的火龍;他分明看到了一輛鳳攆在前麵,分明就是良妃的座駕,以前他已經賜給了良妃等同皇後儀仗的待遇。


    這時蕭耨斤正在蕭元正的隊伍最前麵,後麵是一路追隨的親信、黨羽,看著架勢真是追隨者景從雲集,這時耶律隆緒才恍然大悟,才發覺良妃羽翼漸豐、勢力已經不容小覷了,已成尾大不掉之勢了。


    他的心頓時沉入穀底,耶律野此刻看到皇帝情緒低落,便連忙給他打氣,張儉也是盡力對他寬慰排解。


    這時宮分軍都統在隊伍中蠱惑道:“當今皇上已經老邁,現在又是昏迷不醒,已經不能處理政事,此時我大遼精銳之師已經被大宋軍隊擊潰,而且宋軍已經乘勢攻占了涿州,現在隨時威脅到行宮的安全,形勢已經危矣;按照這種危局,我大遼不可一日無主,倒不如現在就擁護太子監國吧!”


    大夥聽了,都讚成這個意見,就推出吏部尚書、參知政事兼樞密使楊又玄把這個意見先告訴了良妃蕭耨斤和太子耶律宗真。


    楊又玄到了蕭耨斤和太子那裏,剛把話說完,將領們已經闖了進來,亮出明晃晃的刀,嚷著說:“我們已經商量定了,非請太監監國不可。”


    蕭耨斤和一眾黨羽聽了,暗暗高興,一麵叮囑大家一定要安定軍心,不要造成混亂;但是太子還是年幼無知,一副倉皇失措的樣子。


    楊又玄一麵趕快派人去皇帝的行宮,盡快地想要控製局麵;沒多久,這消息就傳遍了軍營。


    將士們全起來了,蕭元正之流的鬧哄哄地擁到太子住的大帳前,然後就擁簇著蕭耨斤和太子向皇帝的行宮進發。


    期間,楊又玄又說道:“現在為了處理危機,不得不請太子監國,以定軍心、臣心、民心,但是太子年幼,不能處理政事,不如效仿“承天皇太後”之事,良妃娘娘為太子生母,又多謀善斷,頗得民心,所以可恭請良妃“垂簾聽政”,帶領大遼走出當前的困境。”


    蕭耨斤聽罷頓時喜出往外,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眼前眾人都跪倒在地上磕了幾個頭,然後高唿“恭請太子監國,恭請娘娘垂簾聽政,解救大遼於危難之中。”


    這時蕭耨斤從鳳攆裏出來,然後開口說:“你們既然恭請太子監國,讓本宮垂簾聽政,那麽本宮的命令,你們都能聽從嗎?”


    蕭元正麾下的將士們齊聲迴答說:“自然聽從太子和娘娘的旨意。”


    蕭耨斤就發布命令:“即可前往皇上的行營,護衛皇上的周全,以防止皇上昏迷期間,有宵小之輩,趁機作亂;不許侵犯心向太子的朝廷大臣,不準搶掠擄掠,執行命令的將來有重賞,否則就要嚴辦。”


    這時她一聲令下,大軍便蜂擁向皇帝的行宮趕去,剛到了中軍位置,便被耶律野率軍攔住,兩方的軍隊勢均力敵,頓時僵持起來。


    這時蕭耨斤就向耶律野嗬斥道:“耶律野,你是何意,為何阻止我們前往皇上的行宮,是不是想謀逆呀?現在皇上已經昏迷,不能理事;現在眾將士擁立太子監國,以拯救大遼於為危難之中,防止大遼乾坤倒懸,國將不國了。”


    而此時一身老邁卻又堅定的聲音響起:“良妃娘娘,你們如何得知皇上昏迷的,你是搞錯了,皇上現在很好,太子不必行監國之事。”


    蕭耨斤聞聲看去,竟然是張儉這個老匹夫,她又見己方一眾將士疑惑的眼光,頓時有些氣急敗壞。


    她說道:“皇上明明已經昏迷了,這是高...,搞清楚了,你為何要顛倒黑白,居心何在?”


    張儉就看了一眼身邊那個掌印太監高啟一,就見他臉色蒼白,渾身發抖,一副驚駭若死的表情,他已經知道自己和良妃勾結並對其通風報信的事,已經暴露了,自己隨時都有生命之憂了。


    張儉此時不卑不亢地說道:“良妃娘娘,現在說我顛倒黑白為時尚早,誰有不臣之心,很快就見分曉了。”


    這時就見皇帝的行宮的大門洞開了,就見裏麵出來一個人,定睛一看,此人甚是偉岸,五爪金龍蟒袍裹身,隻露顯龍紋熊皮金靴,雙臂垂於膝下,不怒自威。


    隻見那天子龍顏,威風凜凜!紫金冠下一雙明世之眼,雙瞳更顯冷峻犀利,寒氣逼人不敢對視;雙耳肥厚,掛於龍首兩側,盡顯帝王之福!龍須微微顫動,更顯幾分威嚴。


    這人正是遼皇耶律隆緒,此時他怒火充盈,此時他已經看清了蕭耨斤的陰謀,更看清了其楊又玄之流的醜惡嘴臉,他現在知道大遼已經進入了一個岌岌可危的狀態了,他要維穩,就不能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他開口說道:“諸位擔憂大遼的安危,其情可嘉;現在朕身體康健,不勞臣工和將士們惦念,你們都散去吧,現在大遼正值多事之秋,你等一定要堅守崗位,以免給大宋可乘之機。”


    這時蕭耨斤有些不敬地說道:“皇上您莫要強裝無事了,臣妾知道你的身子骨已經孱弱不堪了;你就好好休息,由太子監國,諸位臣工定能鼎力輔佐太子的;等你身體大好了,再臨朝聽政也不遲呀!”


    此時張儉聽罷頓時就怒斥道:“蕭耨斤你莫要張狂,你怎能對皇上如此無禮呢,你眼裏還有沒有皇上,你要是要行僭越之事嗎?還想學武後臨朝臣製,“牝雞司晨”嗎?”


    他頓時說得蕭耨斤臉紅耳赤,一時語塞,頓時氣勢大減。


    這時忽然就見一支箭矢猛地向他激射而來,眼看就要將他射死當場,就見從一側也陡然射出一箭,頓時兩箭相抵跌落塵埃。


    這時就見一名幹練精壯之士站了出來,他手持大弓,一身深灰色勁衣,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這時和這男子同樣裝扮的人一路陸續出來了十幾個,他們圍在了遼皇的周圍,一副虎踞龍盤的架勢,隨時暴起應敵,擇人而噬。


    這時蕭耨斤和楊又玄膽戰心驚地喊道:“是暗影衛呀!!”


    他們的兵馬一聽頓時軒然大嘩,前麵的人群頓時急速後退,隻退了二十幾丈之遠,兩軍之間頓時形成了一個偌大的空場。


    蕭耨斤麵色漸漸蒼白,心中有了不好的想法:自己謀事不周,皇帝又醒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縱使自己現在求饒,也不會幸免了;可能會被廢黜貴妃之位,極有可能被賜死。


    她覺得不如放手一搏,富貴險中求,反正雙方實力相仿,自己這一方優勢較大些,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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